第678章 師父估計是沒幾天了!【求訂閱】

正文卷

第678章 師父估計是沒幾天了!【求訂閱】

「師父師父師父!」

從休息室回來,周顧藍連忙找人,步子和語速都十分快,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面有狼在攆她。

「怎麼了?節目錄製呢,就不能矜持一點?」

「不是啊師父,我窺探到情報了。」

齊雲成忍不住一樂,「你干特務去了?還窺探情報?」

「郭爺爺那邊啊,郭爺爺的牌子上竟然都畫了一杠。」

「喲,是嗎?」

聽見這個事情,後台的演員都第一時間圍過來。

燒餅、小四、秦霄閑、周九量都是如此,欒芸萍倒沒覺得多大事情,一直處於沒動。

至於大林,他現在已經不在這了,一個電話直接走了。

本來今天他就沒演出,完全湊個熱鬧,自己有事肯定第一時間離開,也跟自己爸打了招呼。

「都畫了一道,那欒哥也畫了一杠?」秦霄閑立刻著急地詢問一聲。

周顧藍不斷往下點著腦袋。

她一點,秦霄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欒哥畫的那一道不用多說肯定自己連累的,畢竟他們兩個人說一場,自然要畫一起畫了。

「看來今天還挺難,除了最開始師父一直畫杠外,最近幾期師父都不怎麼畫杠了。」

燒餅說一聲,小四又何嘗不知道,開啟了碎嘴子。

「嘿,這麼說九朗他們會極大概率被畫一杠嗎?概率挺大的話,那大家不都減一票了?沒多大差距啊。」

「差距差距,就知道差距,這麼不想被淘汰嘛?師父畫杠肯定有不好的地方,應該注意這個。」

「說的也是,我豬油蒙心了。」

三言兩語,一幫師兄弟開始聊起了這個話題。

他們聊的時候,齊雲成看著自己徒弟,「你這是在給我們緊扣啊?再說最後節目就剩下我和你九量叔了。」

被一說,周顧藍吐了吐舌頭,「師父,我就是傳遞情報啊,我沒想那麼多,要不要我再去打探打探?現在已經在演了,不知道還有沒有畫杠。」

「得了吧,弄得跟情報站似的,自己先歇著。」

「哦。」

不能玩了,周顧藍只能聽師父的話,走向一邊去拿贊助商贊助的奶喝一口,斗笑社裡什麼東西都不多,唯獨這玩意多。

想喝多少喝多少。

但也喝不了太多,一瓶就夠了,然後和師父坐在一塊兒看著屏幕上的節目演出。

看了十幾分鐘,她覺得時間差不多,要準備去報最後的幕。

不過在離開後台的時候,忽然停腳轉向師父,有些懇求的味道,「師父,下一期我還能來嗎?我覺得好好玩,能一塊兒做遊戲。」

「你也只是看著罷了。」

「光是看著我也高興啊,師父,行嗎?求求您了。」

懇求的味道變濃,眸子甚至還帶著幾分委屈,齊雲成看了一眼其他地方再重新直視她那目光,「你但凡是個男孩兒,我都不可能答應,天天來這套。」

「嘿嘿!」周顧藍知道師父同意了,笑得燦爛,「還是師父您好,不過要是男孩兒我就跟您一塊兒學相聲啦,學相聲我也超級喜歡的。

可惜女兒身學相聲,頂多娛樂。」

「行啦,一天哪來的精神,過去等著吧,我要換大褂了。」

「那我給您換好了再去。」

差點忘記這一茬,周顧藍穿著旗袍忙裡忙外的去拿師父大褂,幸好想起來,不然她可要錯過了。

徒弟幫師父穿大褂,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這讓她想起來第一次幫師父穿大褂,那時候才來師父家沒多久,第一次接觸大褂樣式的服裝,結果扣子都扣錯了。

現在想想都好笑。

就這樣,幫師父系好扣子穿好大褂後,周顧藍立刻出發去向側幕,齊雲成、周九量後腳也在那等待。

而孟鶴糖、張鶴侖、楊九朗相聲落底,周顧藍再一次上台。

「下面請您欣賞相聲《講衛生》!表演者齊雲成、周九量!掌聲有請!!」

嘩的一下。

現場觀眾們徹底起了氣氛,吶喊聲、掌聲一片接著一片高昂。

「人氣還是在這,爺們怎麼都沒跑。」休息室於遷望著現場厲害的動靜,說一聲。

郭得剛點點頭,同時給一句話,「這年頭相聲演員要一邊沾個好看一邊沾個業務,實在不容易了。

差哪樣都達不到標。」

「沒辦法啊,時代就這樣,但業務好還是主要的。」

一片片歡騰當中,齊雲成和周九量兩個人站在舞台上過鞠躬,鞠躬完才多邁一步靠近話筒說話。

「謝謝大家,太熱情了,何德何能能獲得這麼多掌聲。」

周九量在桌子後答應一句,「太捧了各位。」

冷不丁,齊雲成開始抬頭打量所有的人,「不過說起來斗笑社也是第一次邀請這麼多觀眾來錄製節目,並且在這個天蟾舞台。」

「大嘛。」

「對,就是因為它大和看上去高檔,我們作為演員的演出都進行了一定的化妝和衣著規範,甚至有的演員愛乾淨,來劇場演出前還特意洗了一個澡。

這是對劇場還有觀眾的負責。

讓您各位看見我們最好的一面。

不像過去演出,壓根不注重這些,提拉著大褂就來了。」

「比過去要愛乾淨!」周九量聽著話語,接著氣口再搭一句。

「是要愛乾淨,不僅要愛安靜,身體也要健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齊雲成說一句,忽然瞧著周九量,「你的身體就看著不錯,不過你看看我怎麼樣?」

「看看你?」

「對,相比起德芸社的其他人,你看我的身體怎麼樣?」齊雲成拍了拍自己胸脯,展示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可周九量在旁邊望著搖搖頭,「你這種都算瘦的了,岳芸鵬岳哥,那身體多胖。還有孫悅師叔,一個桌子都放不下他。」

「嗐,胖不代表好,根據科學研究發現胖人比瘦人容易得病,就比如我師父,得了一個糖尿病,我估計是沒幾天了……」

「霍喔,你給我等會兒吧,師父要沒是不是?」

哈哈哈哈!

再一次損師父,觀眾們在座位上發出陣陣歡樂的笑聲。

而郭得剛在休息室沒放過這一點,回頭一看,發現藍藍在旁邊,乾脆不讓高筱唄畫了,直接開口。

「來,藍藍。你給你師父還有九量師叔畫一道。」

「哦,好。」

答應一聲,周顧藍表情痛苦且還捨不得的給師父和九量畫一道,也就這表情,於遷覺得好玩。

那模樣,給她師父畫一道,跟要了她命一般。

怪不得師徒倆好呢,這點都計較。

「咱們說清楚啊,師父身體可好著呢,現在在休息室看著咱們節目。」周九量嚇一跳,趕緊給觀眾說明一下。

他說明,齊雲成在逗哏這也解釋,「想什麼呢?師父得了糖尿病,定期都得檢查,距離下一次檢查估計是沒幾天了。」

「那你說清楚了啊,害得我差點樂出來。」

周九量這一句,也換來一下笑聲。

「不要多想,再說你看見我了嘛?」齊雲成再比劃一下自己,「我這個人怎麼吃都不重,甚至還容易減輕,但是最近我重了,體重增加了一斤多。」

「喲,是嗎?」

周九量很好奇了,「你是去健身房鍛煉了?」

「鍛煉更瘦了。」

「也是,那肯定吃什麼好東西了!」

「也沒有。」

「那你怎麼體重增加一斤多啊?」

齊雲成一個無語,「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好幾個月才增加了這麼多。」

「是嗎?那你一定有好方法。」

「當然有方法,沒有方法,我這種體質的人能漲一斤多?」

說到這裡了,周九量伸出手作出一個請的手勢,再面向下面滿坑滿谷的人,「既然有好方法,你給我們大伙兒介紹介紹,讓我們也學學。」

齊雲成欣然答應,「行啊,可以啊。只要按照我這方法,堅持住,咬著牙來,准能體重增加。」

「是嗎?」

「一天比一天增加。」

越說越想知道,周九良的語速加快,進入了營業模式,「那耽擱你一點時間,給大伙兒講講。」

「很簡單,一說就會。」齊雲成保持著笑容。

「是嗎?你說說,到底怎麼增加。」

「因為我啊……」齊雲成靠近周九量,拉了一個長音。

「怎麼?」

「半年沒洗澡!」

哈哈哈哈哈!

歡快的笑聲響徹在劇場當中,聽過都是聽過,但說出來還是備不住樂。

並且相聲講究三翻四抖,沒有前面的鋪墊和演繹,最後抖出來不可能響,這便是一個演員的能耐。

「這不瘋了嘛?半年不洗澡?」周九量吐槽一句。

齊雲成一轉口風,「別說我,我的一個街坊更厲害,這街坊在我對門住,姓郭我們叫郭大爺……簡直太不講衛生了。」

這裡沒什麼包袱點,但還有觀眾想笑,因為提到郭大爺自動聯想到郭得剛。

為此齊雲成不得不多花費口舌,「不是我師父郭得剛啊,就是姓郭的一個郭大爺。他經常不洗臉,到哪瞧見都是一臉的泥,脖子像大車軲轆黑,耳朵眼能種麥子。

一伸手,指甲蓋里都是黑泥。」

「這也太髒了。」

「有一天我到對過的院子看看。」齊雲成打量一下前方的樣,「我看看他們家的衛生打掃的怎麼樣了,郭大爺瞧見我了。

喲?小成來了?過來坐吧,我給你打水沏茶。

我說別沏茶,我可不喝,但我又不敢走。」

「怎麼不敢走啊?」周九量很好奇。

齊雲成左右為難,「我怕他拉住我。」

「拉住你怎麼了?」

「一拉住我,指紋就印上了。」

周九量一聽,補一句話,「手上都是油泥。」

「說起他們打水的水缸,沒有缸子蓋,灌水呢用一個大鐵壺,這鐵壺打開蓋就往裡按。

連胳膊帶手、帶水壺……」

齊雲成挽起自己的袖子,作出往下按的動作,「咕咚咕咚咕咚,滿了,提溜起來往爐子上一坐,燒開水。

按理來說這也還好,但他們家孩子,在河邊撈著的幾條魚也擱這水缸里養著了。」

「你瞧瞧。」

「家大人都不知道,一罐水三條魚全進水壺裡了。」

「好嘛。」

「一會兒的功夫,咕嚕咕嚕水開了,水壺裡面呢魚也就熟了。」

「是啊。」

齊雲成瞧周九良一眼開始訴苦,「魚湯泡茶葉,你琢磨能好喝嗎?」

周九量自己像喝著一般,瘋狂搖腦袋,「不可能好喝得了。」

「但是他真遞給我,來吧小成喝一碗吧。」

齊雲成雙手捧著,看著手裡的碗,「我接過來一瞧,白湯的,漿糊糊的。我一想……我別喝了吧。」

「怎麼呢?」

「我喝完了,奶就下來了。」

哈哈哈哈哈!

包袱出來,現場響得很不錯,連大爺跟休息室都憋不住,前仰後合的樂。

顯然到他笑點上,郭得剛差不多,不過要收斂幾分。

而周九量接著包袱點說話,「抓的還是鯽魚。」

「這是這位郭大爺,太不講衛生了。我們不能向他學習,而我們每個人要做到個人衛生,環境衛生。」

「你的個人衛生怎麼做的?」

「我看見郭大爺這樣,我肯定改了,我是經常鍛煉參加勞動,早起早睡不傷神,不喝涼水不吃生菜,不吃零食不吃不幹凈的東西。

我每年照透視,經常打防疫針,兜裡帶著避瘟散,手裡天天拿著蒼蠅拍。」

「幹嘛老拿著蒼蠅拍?」

齊雲成靠近周九量,接著道:「我這蒼蠅拍定做的,又寬又大,把兒也長。見蒼蠅就打,絕不放掉。」

「打一片是一片?」

「也有打不準的時候,比如去年夏天,拿著蒼蠅拍剛一出大門,我一瞧衚衕口那站一大胖子。

新剃的頭。

我一看後腦勺落著這麼一隻大蒼蠅。」

齊雲成伸出手掐著一下自己的指甲蓋大小,並且向搭檔詢問一聲,「你說打不打?」

「打啊。」周九量點頭回應。

「打?胖子樂意嗎?」

「那就別打。」

「不打,拿著蒼蠅拍幹什麼的?」

「你跟他商量商量。」

「商量?」齊雲成搖搖頭,「你跟他商量蒼蠅就飛了。」

「那怎麼辦啊?」周九量扶著桌子沒轍了。

齊雲成:「我一想……打吧。打完了再說,揮起蒼蠅拍,啪——打過去大胖子直捂後腦勺。

哎喲,怎麼回事啊你?

我說打蒼蠅。

你看看這是蒼蠅嗎?

我一瞧哇。」

周九量:「蒼蠅?」

齊雲成:「瘊子!!」

周九量:「嗐,就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