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你要實在沒搭檔,你把閻寡婦找過來

正文卷

報幕聲出。

現場上百人的劇場熱鬧非凡。

一個大師兄、一個總隊長,一個少班主。

弟子當中,再沒有比這含金量高的,尤其看見郭麒靈,觀眾們很興奮,第一次在斗笑社看見他,比較新鮮。

所以下面女生們,一個個的喊。

聲音一陣陣的大和嘈雜。

而聽著這聲和來到這舞台上。

郭麒靈非常感慨,多長時間了,今年開箱到現在都沒幾次站到過舞台上,現在來一次,感覺很熟悉也很踏實。

不過最開始上場,只有齊雲成跟郭麒靈兩個人。

「感謝大伙兒,謝謝大家的掌聲,今天太熱鬧了。」

「哥,哥,怎麼回事?」

齊雲成剛說完一句話,郭麒靈在身後拍一下哥,要搶位置的模樣。

「怎麼了?」

「你擋著我表演了。」

「是嗎?那我低一點。」

陡然齊雲成直接蹲地下了,這一蹲郭麒靈無語,「我沒那麼矮知道嗎?我們家族的基因非常好,都是一米八的大高個。」

「吁~~」

哈哈哈哈。

一開始就拿身高砸掛,激動的觀眾們笑得聲音很大。

郭麒靈再開口,問著自己哥,「你上來幹嘛啊?」

「說相聲啊。」

「說相聲為什麼咱倆逗哏的上來了?」

齊雲成道:「那就應該我逗哏。」

「憑什麼你逗哏,我好不容易說一場相聲,你捧哏我外面逗哏去。」郭麒靈指一下桌子裡面,示意他進去。

可齊雲成在話筒後怎麼願意,「我打學相聲以來我就沒學過捧哏。」

「你為什麼不學捧哏?」

「你爸爸不教我,他不會。」

再一次笑聲靠著齊雲成的耿直逗樂了出來,郭麒靈站在旁邊都不怎麼好開口了,「說一個不教你就夠了,幹嘛還說一個不會。

非得得罪死。

是!我師父於遷是捧哏的,他教我捧哏了,可我沒法捧啊。」

「為什麼沒法捧?」

步子一邁,郭麒靈走進桌子裡面,扶一下捧哏的話筒,並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來,你敢說我爸爸嗎?你說一個我看看。」

正是這句話,齊雲成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這個笑容觀眾瞧著就那麼壞,大概相持續了一兩秒,他開口。

「大林你是不是戲拍傻了,你不知道我怎麼火的是嗎?罵一句郭得剛大紅大紫啊,剛子兩個字忘記了嗎?」

哈哈哈哈哈!

笑聲絡繹不絕的出來,頓時所有人都被喚醒且想起了當初那個愛損師父的齊雲成,不過這些年正經了很多。

要帶徒弟、又要弄鼓曲什麼的。

正是這一幕。

休息室的於遷點點頭,「這倆人的關係好玩。」

郭得剛也忍不住同意,倆人跟親兄弟一樣,又怎麼不好玩。

「再說了。」齊雲成望著大林,「如果我捧哏,你說我爸爸,你認識我爸爸嗎?」

「也是,那咱們節目沒法進行了啊。」

兩個人頓時為難,不過為難不到一會兒,站在桌子後的郭麒靈似乎瞧見了什麼,「先等一會兒吧,那人過來是幹嘛的?」

立即的。

欒芸萍一路小跑跑走到兩個人的中間,他一來,郭麒靈就得拿著放在桌上的話筒到第三個話筒的位置,然後自己去按。

本來就匆忙,有時候需要自己動手。

但一時半會兒,他還按不進去,用盡了力氣往裡面懟,一懟跟觸電了一樣,雙手握著話筒發抖。

這一下不可能不關注了。

欒芸萍轉頭望過去,「不是,你是觸電了是嗎?一直這抖。」

「我扣不上它,我分析它壞了。」意料之外的情況,郭麒靈在舞台上憋不住笑。

沒辦法,欒芸萍站在郭麒靈的話筒架那按話筒,他一按,連手帶身子的也開始跟那抖起來,觀眾笑得不行,連忙的齊雲成也過去幫忙,拿著話筒往話筒架上扣,這一扣,他雙手用力,也抖了起來。

笑聲更加冒了起來。

不過欒芸萍、齊雲成倒不是真按不上去,純屬為弄一包袱,舞台經驗在這。

一個事故都能好好處理。

等終於弄好。

齊雲成重新走回自己的話筒開口,「大林,這人不是來了嘛?咱們可以說他爸爸啊。」

「嗯?」剛上來的欒芸萍扶著相聲桌子蒙了,不知道幹嘛提自己爸爸。

而一想起欒哥能捧哏,郭麒靈倒無所謂了,看著自己哥,「現在是這樣,因為欒哥是捧哏演員,我是逗哏演員,所以今天就我們倆表演,你走吧。」

「憑什麼啊?」齊雲成十分不樂意,看向欒隊,「我們倆在團綜里關係多好!」

「好沒用,主要我看中了人家這背景好。」欒芸萍忽然風輕雲淡的回應自己搭檔.

「關鍵我跟欒哥說過啊。」郭麒靈再補一句。

欒芸萍站在中間一直順著他,「對,郭麒靈跟我說過,雖然是快半年前了。不過話說回來,不能你剛一來我就不跟他了。」

郭麒靈不理解了,目光來回打望他們兩人,「這還有什麼忠貞不忠貞的?都不挨著啊。」

「你剛來一回這團綜,我們之前團綜關係挺好的,我也不想因為你得罪他,他怪厲害的,嘴上沒饒過人。」

「不是,郭麒靈你了解欒隊嗎?跟這挑撥離間的,你要實在沒搭檔,你把閻寡婦找過來。」齊雲成終於開口了。

一開口就讓人綳不住。

郭麒靈簡直沒法,壓根沒這詞。

「我欒哥我還能不了解嗎?」

「你再了解你有我了解他?」

齊雲成站在話筒後,說的相當自信,兩個人合作好些年頭了,馬上快十年,並直截了當說出話來。

「郭麒靈,我就問你欒芸萍睡覺不洗腳這事你知道嗎?」

欒芸萍雙手背在身後,立刻把目光看向大林,「這是我特點。」

「你倒還認啦?他說的可都是你的缺點,優點怎麼不提呢?」

「咱們說了解啊。」

郭麒靈點點頭,「行,我能看出我欒哥身上的優點。」

「什麼優點?」

「優點太多了,最簡單一條,臭嘴不臭心。」

望著大林說的話,欒芸萍面無表情,都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優點,但是郭麒靈不斷解釋。

「就是說心底是善良的,只是有時候說話重了一點,嘴臭!」

「那你那個有腳臭嗎?」齊雲成在邊上指著欒芸萍的腳,「欒隊一脫鞋,師父多年的老鼻炎都好了。」

「好傢夥,這得多味啊。」

郭麒靈笑一聲,同時連忙接話,「反正他嘴臭。」

「欒芸萍腳臭!」

「欒芸萍嘴臭!」

「欒芸萍腳臭!」

「欒芸萍嘴臭!」

左看看齊雲成、右看看郭麒靈,他們兩個人罵著爽了,欒芸萍被夾在中間不知所措,陡然一下一人一隻手給打住,「我有點不高興了啊,說一遍就得了。」

停頓了一會兒。

齊雲成拍拍搭檔的胸脯,「別說他這個人,他家裡人我也熟啊,我就問你郭麒靈,你知道他爸爸之前喜歡幹什麼的嗎?」

「喜歡幹什麼?」

「玩啊!」

「就是玩?」

「對。」

齊雲成肯定一聲,聲音放大不少,「老頭太會活著了,天天聽電台消磨時間!喂,是我嗎?我老燕京啊,我兒子是說相聲的欒芸萍,那個激情總在後半夜開始了嗎?」

哈哈哈哈哈!

這個包袱屢試不爽,倒是欒芸萍抬手過去拍一下肩膀。

「你說那是於老師他爸爸,那不是我爸爸啊,你是不是說誰爸爸都這套?」

「你爸爸跟於老師他爸爸能比嗎?你爸爸玩什麼啊?」齊雲成看著欒芸萍道,「你爸爸喜歡玩石頭。」

「玩石頭?」

欒芸萍百思不得其解,反問一句,「當子彈玩?弄一綳弓子綳人家玻璃?」

「我說綳玻璃了嘛?賭石了解嗎?」齊雲成指著自己搭檔,再看向郭麒靈「他爸爸身上那塊石頭看見沒有。」

郭麒靈點點頭,「親眼得見啊,他爸爸那綠石頭,太綠了。」

齊雲成:「有多綠?」

郭麒靈:「比他祖母還綠!」

「什麼啊。」齊雲成糾正一聲,「比他綠祖母還祖母。」

「不能,比綠母哇還祖。」

「不對,比他祖母……綠,綠那麼……祖母,他祖母特別綠,特別的綠。」

兩個人各種糾纏話語。

休息室中的於遷冷不丁笑了起來,望著倆人的狀態不斷看好。

「包袱不錯。」

「合窯性倒是。」郭得剛跟一句。

於遷:「對!」

這時候欒芸萍站在中間實在聽不下去了,都攔一下,「二位,戲有點過了,就是一祖母綠犯得著說不上來嗎?就是比祖母綠還綠。」

「對,就是這意思。」

齊雲成高興了,看一眼觀眾,「你們都沒見過他爸爸買那石頭,買的一鴨蛋石,翡翠原石知道嗎?」

「這玩意可貴。」欒芸萍搭一聲。

「這東西哪怕眼力好都有風險,得切開了才能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到家就切,三萬塊錢啊。

一開開,好傢夥,這個綠。」

欒芸萍高興了,「大翡翠??」

「獼猴桃。」

「我去你的吧,你拿一獼猴桃切啊?」欒芸萍十分無語。

他無語,郭麒靈找到話語口了,「他就瞎編,看的都是假的,你爸爸在家吃水果呢,哪是什麼賭石。

不過我那回確實看見他開石了。」

「哦,是嗎?」欒芸萍身子一側,把目光看向大林那邊。

「石頭一開開不大,就鴨蛋那麼大的翡翠原石,咔嚓一刀下去……」

「滿綠?」欒芸萍迫不及待的接話。

郭麒靈:「滿黑!!」

欒芸萍:「黑?」

郭麒靈:「黑可是黑,水頭好哇。」

欒芸萍:「黑曜石?」

郭麒靈:「松花蛋!」

倆不靠譜的,欒芸萍站在中間皺眉,「這獼猴桃,這松花蛋,二位幹嘛呢?這是賭石嗎?」

「有賭石啊,不過老頭開出來什麼都沒有。」齊雲成道。

「嗐,你別說失敗的案例啊。」郭麒靈開始說明,手裡指一方向,「潘家園鎮園之寶,有這麼一人多高的大石頭,他爸爸為了這塊石頭把家裡兩套四合院都賣了。」

「兩套四合院都賣了?」欒芸萍驚訝一聲。

「是啊,又找人借了二百萬,攏共二百一十萬,把石頭拿下了。」

猛然欒芸萍反應過來,「我們家那四合院就賣十萬塊錢啊?」

這裡是一個小包袱,但屬於不錯的,休息室當中郭得剛、於遷挺喜歡。

「這不著急要錢嘛。」

「那也忒著急了。」

「把石頭買下來,他爸爸高興,得開啊。」

齊雲成立刻插句話,「我也看見了,當天大石頭往那潘家園廣場一擱,人一聽說,好傢夥開石頭,人山人海都圍滿了。」

「都想看看。」

「立刻請四個大小夥子,拿著大鋸咔咔的鋸,鋸四個多小時,鋸完之後咔的一下開了。」

「這回怎麼樣?」到這裡欒芸萍異常的激動了。

「我說好哇。」

「怎麼好?」

「什麼都沒有。」

「怎麼還什麼都沒有啊?」

齊雲成抹著眼淚,哭喪著,「當時把你爸爸難過的,家也沒了,石頭也沒了,一個勁的哭。哭了三天三夜,眼看老頭這身體就夠嗆。

人要是一沒,就真的家破人亡了。」

「可不是。」

「不過到最後愣是好了,不難過了。」

「怎麼呢?」

「我給他拿來一收音機。」

「收音機怎麼好轉的?」

「給人電台打電話啊。」

「打電話幹什麼。」

「喂?是我嗎?我是老燕京啊,我兒子是說相聲的欒芸萍,激情總在後半夜開始了嘛?」

「你說的這是我爸爸?」

「我說的於遷他爸爸。」

「我去你的吧!」

兜兜轉轉又回到當初的點,下面觀眾一邊笑一邊鼓掌。

三個人則鞠躬下台。

今天的作品明顯有點人保活,但這麼短時間的原創作品,已經非常可以了。

觀眾們也喜歡。

而瞧見他們仨離開的背影。

郭得剛禁不住感嘆,「玩得還挺開心。」

「已經看得出來三個人在舞台上很成熟了,不管說什麼東西,都是到位和有效果的。」

這句評價是於遷給的,他就擅長看孩子們的好。

不過他們誇,齊雲成、欒芸萍、郭麒靈三個人來到側幕可夠嗆。

太著急上來了。

臨場改了一個小底,要不然也不會說這個激情總在後半夜,純屬偷了一個懶。

也不叫偷懶,急中生智改的,效果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