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外來客？」
周序一臉驚詫。
李洛書也是不解。
「界外是哪？」周序問道。
「不知道。」光明神搖頭道：
「三皇時代的人研究過智慧女神，可以確定，她是憑空出現的，沒有任何痕迹。
算她過去未來，都是如此。
經過幾次推敲之後，惟一的解釋就是界外來客。
並不屬於我們的世界，或者並不屬於我們這一方天地。」
「這意思是，我們世界之外其實還有其他世界？」周序問道。
「這句話不對。」光明神搖頭道：
「首先你要明白一件事，正常的修真界之外，有其他地方不算什麼稀奇的事。
之前你不知道世界深淵，那麼我說我是界外之人，現在要前往修真界，你是不是也會接受這種說法？
並且你去過時空大神的小世界。
對他們來說，你們是否也是界外來客？
所以界外，並不是那麼神秘。
只是我們修為不夠，難以接觸而已。
好比時空大神的小世界，他們要是達到一品，就能離開那一方小世界，來到修真界。
而實力足夠，又能來到這歷史的遺跡，或者機緣巧合可以前往世界深淵。
一樣的道理而已。」
周序點頭。
也就是說，別人的認知超越他們。
又或者說，自己還沒到認知這些東西的時候。
畢竟智者以前看他好欺負，這也不說那也不說。
非得等他進了神話時代，才會多說。
「那麼智慧女神既然是界外的，為什麼會成為神明時代的智慧女神？」李洛書開口問道。
「不知道，她的存在異常特殊，手段非常詭異。
她一出現，權柄就自動匯聚。
命運權柄是因為有命運之神，如此對方才沒有搶奪，不然那時的智慧女神會超乎尋常的強大。」光明神說道。
「那智慧女神消失，極可能是回去了？」周序問道。
「就是這樣的說法，也是最符合的一種。
除非她來自過去或者未來，不然無法解釋這種種跡象。
當然，來自過去或者未來太過匪夷所思，我們選擇相信來自界外。」光明神說道。
「有沒有可能，她凝聚了智慧與幸運權柄，然後回到了未來，為的就是把權柄帶回去。
所以我們沒有這類權柄。
而因為我們沒有這些權柄，所以未來的智慧女神在還沒有成為女神的時候，為了成為智慧女神，所以回到了過去，凝聚智慧與幸運權柄。
然後完成了時間閉環。」周序看著光明神問道。
此時光明神一臉錯愕。
感覺對方說的不無道理。
但是，這種情況太匪夷所思。
可能性幾乎沒有。
以他們的理解，過去就是過去，沒有回到過去一說。
所以不成立。
界外才算正常。
周序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奈何對方不相信。
不過他也不在意，而是換了個問題：
「七扇門的事你知道對嗎？那裡是誰留下的？」
「最可能還是智慧女神，但是我可以確定，她消失前絕對沒有打造過那座城。」光明神回答道。
「你覺得會不會通往界外？」周序問道。
因為光明神說智慧女神是界外之人，那麼通往界外就不是不可能了。
那麼裡面的聲音讓秋姐進去，確實是為了秋姐好。
進去有智慧女神罩著，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就是不知道智慧女神能否罩住。
按這些人的態度，應該能。
可門始終開不了。
「界外？」光明神思索片刻，搖頭道：
「應該不可能，如果真的是通往界外，大地女神就不至於被擊殺。」
「三皇那些人出於什麼理由殺大地女神？」周序頗有些不解：
「就為了報復智慧女神？」
「不僅僅是這個，更多的是想看看智慧女神在神明時代的唯一信徒死亡會如何。」
「會如何？」周序問道。
「出現了一種詭異的變化。」光明神說道。
「有多詭異？」
「紅月出現了，空間開始了扭曲，具體的無法確定，但是紅月確實帶來了影響，之後紅月引來了一個人。」
「什麼人？」
「一個在時代餘燼中誕生的女孩，曾經被智慧女神救了一命，因為本身智力不高，一直在渾渾噩噩中。最後感知到了紅月，她便一頭扎了進去。如今看來，她在那個地方做起了最簡單的事.關門。」
關門信徒？周序驚訝。
關門信徒看起來非生非死，原來是在餘燼中誕生的。
難怪那麼嚇人。
不過她也不強，腦子一根筋，只會躲在門後關門。
但是她為什麼會留在邊界城？
突然，周序想到了一個可能。
關門信徒是不是也會開門嗎？
她是智慧女神的人，肯定有一些特殊權力。
而秋姐一直聽到有人讓她進去。
可現在他這種道盡頭的人都無法開門，給秋姐多少年也不夠。
這聲音傳出來有什麼用？
所以，進門或許沒有那麼難？
只要找一個看門的，喜歡關門的，可能就能打開？
一瞬間，周序懵逼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放其他六扇門做什麼？
好看嗎？
得找機會讓關門信徒試試。
要是真的能直接推開，他要吐血了。
忙活了這麼久，六扇門都打開了，最後告訴我，那是個擺設。
智慧女神腦子不至於有這毛病。
應該是六扇門打開，然後找關門信徒推門。
這樣就合理了，他的努力也沒有白費。
皆大歡喜。
「你在想什麼？」光明神好奇的問道。
「沒有，我們還是換一個話題吧。」周序放棄了思考：
「我想問問你，能不能拿到《荒古經世書》？」
「你有全能之手嗎？」光明神在意道。
「我有全知之眼。」周序道。
「可惜現在我無法拿到完整的《荒古經世書》。」光明神搖頭：
「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知道第一個讀《荒古經世書》上蒼篇的人是誰嗎？」周序好奇道。
他想看看，是不是跟三老闆說的一樣。
一本書開啟一個時代。
之前應該問問三皇，讀山海篇的是誰。
人皇篇應該是修真界人讀的。
「第一個讀上蒼篇的人？」光明神搖頭道：
「這個無法確定，誰也不知道誰讀了這些書。」
「那現在上蒼篇在誰的手中？」周序問道。
「萬物之神。」光明神回答道。
萬物之神？
周序頗有些驚訝，這個也是很厲害的神。
聽名字就知道。
之後周序想問問怎麼聯繫這位神明。
然而光明神笑而不語，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周序無奈。
「還有什麼問題嗎？」光明神問道。
「我沒有了。」說著周序看向李洛書：
「大哥有什麼想問的嗎？」
光明神也看了過去，等待問題。
「三皇回歸跟諸神回歸，都意味著你們更進了一步嗎？」李洛書問道。
「你猜？」光明神並未直接表明。
但是他們既然敢回歸，就意味著，一定有足夠的自信。
「如果你們以現有的實力回歸，能夠給修真界帶來多少傷害？」李洛書又問。
「你這個問題跟之前的問題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我可以回答的是，如今的我絕不是那三位的對手。」光明神坦然道。
「凈神周王一個能打你幾個？」周序問道。
「不好說。」光明神搖搖頭：
「反正一個打起來應該挺容易的，但是想殺我還是有一定難度。」
周序跟李洛書都沒有開口。
似乎對對方的回答有些意外。
沒想到居然如此坦然。
「沒有問題了，我開始提問了？」光明神笑著道。
似乎一直在等這個時候。
「你問。」周序知道光明神就是這樣。
之前也是他先問，然後光明神才繼續問。
「你真的是二十三歲？」光明神問道。
「我其實不是二十三歲？」周序反問。
「二十三歲為什麼會強大成這樣？」光明神不解。
「因為我從小練武。」周序認真道：
「然後就是看書，知識就是力量，比如《荒古經世書》這樣的古老文化，最是力量代表。」
光明神微微一笑，無視了周序的話。
「那麼能告訴我你是憑什麼這麼強的嗎？」
「我說了，我從小練武，靠的是身體凝練出千年功力。」
「別人也能模仿你的路嗎？」
「應該不太行，畢竟千年功力看天賦。」
光明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還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周序認真道。
他是真的回答了。
沒有隱瞞。
光明神思索片刻，道：
「你們現在的實力，是你們的極限嗎？我是說這幾年。」
「不好說。」周序搖頭。
自己要待幾年完全看什麼時候有書。
沒有的話，這幾年肯定沒啥進展。
有書大概率也要等魔種提升上來。
總之短時間確實不好提升。
想到這裡，他就回答了問題。
光明神點頭。
不過依然有些驚詫，道盡頭了，而且是藉助他人的道，這樣還能晉陞。
有些匪夷所思。
之後他看向李洛書。
「我再提升也就無上劍道。」李洛書道。
他知道這些人提升就是更高境界。
不是在同一境界中提升。
「看來年輕真的是你們的不幸。」光明神感慨道。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是否知道《荒古經世書》的秘密？」光明神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一位老闆猜測時代開啟或許跟每一本書有關。
只是無法證實。」周序道。
光明神點頭：「我問完了，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如果沒有我得離開了。」
「有。」李洛書立即道：
「我們要怎麼回到現實世界？」
他發現空間門是開不到現實世界。
到處都是世界裂縫以及未知角落。
根本找不到坐標。
「這個我就無能為力了，哪怕是我也做不到。」光明神搖頭。
「那我也問一個問題，如果你們回歸，會有什麼徵兆？」周序問道。
「權柄餘暉會照耀大地，也就是天空會多出一輪紅日，從黃昏走向烈日。
那時就是我們回歸的日子。
而大地會煥發生機，七彩霞光會時常呈現。
諸神歸位星光會異常璀璨，明月將照耀大地，你們會見到最亮最大的圓月。」光明神提醒道。
周序跟李洛書頗為驚訝。
諸神回歸居然有這麼多異象。
「那麼再見了，等我們再次會面大致就是敵人。
那時候你們應該不是我的對手了。
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光明神身影逐漸消失。
周序跟李洛書看著對方消失，然後一臉茫然。
所以他們要怎麼回去？
「問問族長。」周序立即道。
隨後兩人來到族長跟前，道明了來意。
「回去？」族長一臉疑惑。
「就是回到我們來的世界，這裡有什麼出口嗎？」周序問道。
「問我肯定不行。」族長微微一笑，掏出骰子認真道：
「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老族長呢？」
周序驚詫，對方真是聰明。
老族長德高望重，一定能給出很好的意見。
李洛書保持質疑。
然後三人圍在一起，開始轉骰子。
很快老族長給出一個字答覆：滾！
三人起身。
這玩意不準。
突然周序好奇道：
「你為什麼給老族長磕了這個字？」
「為了真實。」族長認真道。
周序，李洛書：「……」
是蠻真實的。
但是現在怎麼回去？
總不能被困在這裡吧？
「其實我能開空間門，但是不知道會落到哪去。」李洛書說道。
「話說我們什麼地方都能去吧？」周序問道。
「按理說是這樣的，畢竟三皇都不是大哥的對手。」李洛書認真道。
「那行，我們直接開空間門吧，一個個地方走過去，指不定就回去了。」周序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
總之他們比較強，哪裡都能去。
「你們現在就要走？」族長連忙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周序問。
「不吃完飯再走嗎？」族長好心道。
「有道理。」周序點頭。
因為不知道等下會去哪，所以還是要吃完飯再說。
不僅如此，他還得看好書再走。
回到部落，族長告知了所有人好消息。
眾人歡呼。
周序跟李洛書也飽餐一頓。
兩日後。
在周序完全恢復好千年功力後，他們就打算出發。
只是剛剛走出族長房間。
發現阿木已經跟一個五官較好，身材極好的女子走在一起。
「我們訂婚了，過一個月就完婚，老族長真靈。」
周序：「……」
李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