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快結束的時候，秋姐她們來了。
月姐抱著書籍邊走邊看。
最後其他人都在打掃衛生，月姐坐在圖書館裡面安靜的看書。
其他人還不敢大聲喧嘩。
尤其是蘇詩，問題都少了許多。
「你看起來好累的樣子。」秋淺站在周序身邊幫忙整理書籍。
「對啊，他們把我當搜索引擎。」周序點頭回答。。
「現在還累嗎？」秋淺靠近周序輕聲問道。
「有秋姐幫忙肯定不累。」周序笑著回答。
「這裡是圖書館，你讀書的時候，有沒有幻想過在圖書館書架對面遇到愛情呢？」說完秋淺來到書架對面，拿下了周序跟前的書。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
看著對面帶著一臉驚詫的秋姐，周序扭頭，感覺秋姐演起來讓他有些難為情。
不過他還是開口回答道：
「那時候秋姐也沒跟我一個大學。」
「誒？為什麼要我跟你一個大學啊？」秋淺靠近書籍縫隙盯著周序笑道。
「秋姐不都懂嗎？」周序左右看了看說道。
周圍要是有人，那太難為情了。
「我不懂。」秋淺一臉茫然。
猶豫了下，周序小聲道：
「過來我就告訴你。」
秋淺把書放了回去，雙手放在身後大步走向周序那邊。
少頃。
她站在周序邊上問道：
「是什麼？」
周序見四周沒人，在秋淺耳邊小聲道：
「因為我喜歡秋姐啊。」
聞言，秋淺盯著周序，捂著嘴聲音含笑道：
「原來你早認識我了，那你爸媽讓我跟你相親其實是你指使的？」
周序一臉懵逼，然後解釋道：「秋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沒事，我懂。」秋淺點頭表示明白。
周序：「……」
我剛剛只是單純的說情話呀。
這時秋淺突然來到周序耳邊，小聲道：
「你聽好咯，我只說一遍哦，周序我喜歡你。」
聞言，周序愣了下，然後拿出手機打開錄音道：
「秋姐, 要不你再說一遍？」
秋淺扭頭往外面走去。
周序：「……」
要不你用語言發過來也行啊。
我好收藏一下。
以後肯定用得上。
最後秋姐沒理他, 跑去幫蘇詩打掃衛生了。
六點半左右，他們才打掃好衛生, 然後關上了圖書館大門。
這一關就是九天。
放長假了。
他們要去吃牛排自助，程姐要回去，門前他們就揮手告別。
去的路上，周序給月姐發了張圖片, 是她娘親的畫像。
看完照片, 月姐驚為天人，興奮道：
「娘親太美了，我要給她看。」
說完月姐就發給了她娘親，然後打了電話。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娘親我好想你呀, 你什麼時候回來？」
周序：「……」
這種話打死他也說不出口。
「月姐把電話給我, 我剛剛好有問題要問問我媽。」周序說道。
等電話拿過來，周序對著電話道：
「媽，你早上給我打電話要說什麼？」
話音落下就傳來柳南思的聲音：
「兒子, 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跟秋淺完成了最後一步了？」
周序：「？？？？」
不是，為什麼老媽會熱衷問這種問題？
不羞恥的嗎？
「媽給你選的媳婦滿意吧？」柳南思問道。
滿意，周序心裡回答。
但說不出口。
然後他換了個話題：
「媽，我問你個事，月姐發的那個照片，真的是你？」
「有什麼問題嗎？」柳南思好奇的問道。
「有個比較重要的問題。」周序沒有猶豫，直接道：
「我想知道, 歲月用了幾把刀, 把你殺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對面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柳南思嚴肅的聲音：
「兒子, 媽後天就回去了, 到時候跟你說。」
周序愣了下，然後搖頭道：
「我又不想知道了, 那什麼我們要吃飯了, 掛了哈。」
話音落下, 周序連忙掛了電話。
一時感覺背後涼涼的。
說起來老媽很久沒打他了, 畢竟自己成年了還有未婚妻。
不至於動手吧？
「你怎麼敢的？」秋淺好奇的問道。
「你小時候怎麼沒被打死？」周凝月也一臉驚奇。
「因為我從小讀書好啊。」周序回答道。
一時眾人有些驚訝，沒人可以理解周序的生活。
因為他們都沒有去學校讀過書。
只有周序真的走了普通人的路, 又突然闖入了修真界。
然後因為未婚妻是神明之女，又捲入了神明時代的旋渦。
當然, 周序覺得自己很早以前就做好了準備。
仗劍走天涯，他時刻準備著。
每年暑假，他都有這種想法。
尤其是小學，都怪暑假作業拖累他，後面就是補習拖累他，大學了拉不下臉面。
牛排自助。
周序一家三口很少來這種地方，這個店更是第一次來。
月姐一臉興奮，全程都在吃。
當然，沒有那麼誇張。
只是全都嘗了一遍。
月姐酸甜苦辣都要嘗, 吃苦的自然是周序跟蘇詩。
因為不吃的都會給他們兩個人。
吃的凶的還有明南楚，這一頓, 他大出血。
不多吃點總感覺太虧。
等吃完東西，蘇詩他們就回去收拾東西，要搬到邊界城, 打算在城裡度過假期。
徐辭跟音粟一臉錯愕。
「你們要不要一起？房間還有好多，吃的也準備好了。
有電有網，就是傢具簡陋了點, 冰箱電視都沒有，主要是太貴了。」蘇詩說道。
徐辭他們有些難以置信，這些人這麼窮嗎？
最後他們選擇一起去，冰箱跟電視他們花錢買就好。
周序也是佩服這些人。
之後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邊界城。
徐辭與音粟第一次來這裡，遍地彼岸花，到處是乾屍。
這簡直是地獄。
「這些乾屍要怎麼對付？」音粟問道。
「不對付啊。」寒酥推了推眼鏡道：
「跑過去就好了。」
徐辭：「？？？」
「當做每天來的歷練，反正七天在，不會有生命危險。」蘇詩熱了熱身打算進入。
最後……
「你們等等我。」蘇詩在後面大叫。
這次來的有些晚，所以他們進去後就開始修鍊。
周序沒有練功。
而是來到神啟之門前。
他要進去見見三位神明，然後問一些問題。
……
「你把黑夜給打了？」太陽神驚訝的問道。
「不然我讓她打？」周序反問道。
剛剛聊天時，他們聊到了黑夜女神。
周序說她比太陽神耐打, 然後太陽神就驚到了。
「我突然很好奇，你的極限是什麼。」太陽神玩弄著周序送的小珠子說道。
「我是來問你一些正事的。」周序開門見山道：
「我想問問你會預言的，是什麼神。」
「命運。」太陽神也直接了當的回答：
「命運之神說強不強, 說弱不弱，他能掌控命運, 一旦陷入了他的命運中。
就只能任他拿捏。
諸神黃昏時，他可能太看得起自己，說自己能逆轉諸神黃昏的命運。
能將一切掌控在手中。」
「後來呢？」周序詢問道。
「被打死了。」太陽神冷不伶仃道。
周序：「……」
「命運之神隕落了，不過他是能活的，他的權柄只是被打散沒有被磨滅。
還能掙扎著回歸。」太陽神有些好奇道：
「你遇到他了？」
「可能吧，明天要去見見，你有什麼提議？」周序問道。
「怎麼對我你就怎麼對他，別被他的表象迷惑，命運是什麼？是能看到最有利自己的路。
比如你看好什麼人設，他就會變成什麼人設。
好達到自己的目的。」太陽神提議道。
「什麼叫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他？我覺得我對你挺好的，過年還來給你拜年。」周序真誠道。
太陽神輕笑了兩聲，往後靠了靠道：
「人類，你是在跟我講笑話嗎？」
聽這口氣，周序感覺太陽神這人很欠扁，要不是破不開那一堵牆，真想用他練刀。
「算了，我換一個繼續問。」說著周序就打算離開。
「嗯？不問點別的嗎？」太陽神有些意外。
「要過年了，不想多問，年後有問題再問你吧。」周序說著就離開。
太陽神：「……」
不過等周序離開，他神色變得不好。
因為周序的氣場變了。
鐵律下的特定點，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
「這人類知不知道？」他有些疑惑。
……
之後周序見了黑夜女神，送了東西後問了關於命運之神的事。
「命運之手會掌控著周邊的事，所有的環境可能是最適合他的，見面危險與否都在他的掌控中。」黑夜女神給出意見。
與太陽神的不同，但又感覺相同。
等周序告別，黑夜女神同樣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
最後周序見了大地女神。
「居然送我東西，過年？你們真有雅興。」大地女神左右看了看道：
「沒見秋淺？」
「她在修鍊，沒空來。」周序回答道。
「你……」大地女神猶豫許久，最後還是道：
「你跟秋淺成了夫妻？」
周序：「？？？」
怎麼回事，為什麼大地女神也這麼八卦？
跟老媽一樣。
「你別誤會，我並非有心詢問，而是你身上有神的氣息。」大地女神解釋道。
「神的氣息？什麼意思？」周序一臉疑惑。
「秋淺是神與人的結晶，她雖然是人，但也是半人半神。
而你是一個人，與半人半神的秋淺結合意味著宣判秋淺是人。
判定種族是神的權能，所以你做了神做的事，沾染了神的氣息。」大地女神盯著周序說道。
什麼意思？周序一臉錯愕，這是不是說是個神都知道自己跟秋姐有夫妻之實了？這不是作弊嗎？
太尷尬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
「這有什麼關係嗎？」
「關係有些大。」大地女神認真道：
「我說過鐵律吧？」
「說過。」周序點頭。
「鐵律之下神明不顯，秋淺半人半神不算神偏向人，現在你把她完全拉到了人這邊。
一旦你死了，等於承認她是人的唯一存在沒了，她就會變成神。
鐵律也會因為她身份的變化，出現一些混亂。
而這些混亂會成為神明回歸的最好通道。」大地女神望著周序一字一頓道：
「你成了神明必殺對象。」
「神明要殺我？你也一樣嗎？」周序問道。
他雖然有些迷糊以及意外，但是也不是很驚訝。
反正他一早就站在神明對立面。
當然，有一點他不願意多想。
那就是……全神明都知道自己跟秋姐好上了。
得趕緊完婚，不然該被這些古人說不檢點了。
「我不一樣。」大地女神搖搖頭道：
「我已經隕落，沒有什麼回歸的慾望。
而且我應該還有一個後手，不需要藉助鐵律的混亂回歸。
當然，現在的我也回歸不了。
除了黑夜女神跟光明神，其他神倒也不用太擔心。
光明神擁有全能之手，黑夜擁有全知之眼，他們都很危險。」
周序點頭，心想那就有些可惜了。
畢竟只要太陽神想弄死他，就一定會從神座上出來。
不出來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拿神明練刀。
不過沾染神氣息這種事，他根本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那……當初的自己應該也會做同樣的事。
畢竟他早就被秋姐的美色迷得神魂顛倒，哪裡在意什麼氣息。
要怪就應該怪弄出這個鐵律的人，這種bug都不知道打個補丁。
之後周序詢問了命運之神的事。
「命運之神，當年他死的好慘，他不敢率先回歸，最多一些權柄蘇醒。」大地女神笑道：
「他找你大概率還是因為你沾染了神的氣息。
他想藉助你穩定狀態，對了，我都沒問過你在現世有什麼身份。
如果身份地位高，命運之神應該會對你客氣一些，你也不用太擔心。」
「身份地位？」周序最喜歡這個問題了，他以前只是普通人，通常都是說自己是大俠，最近不一樣了自己有個反派大BOSS的身份。
「嗯，我感覺你血脈中應該有個比較厲害的存在。
你敢娶秋淺，多少有些背景。」大地女神認真道。
「我爸是魔道巨擘。」周序回答道。
「魔道巨擘？有什麼厲害的別稱嗎？」大地女神問道。
魔道巨擘四個字感覺分量不夠大。
「凈神周王，聽說這是他的別稱。」周序說道。
聞言，大地女神愣住在原地。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序。
「有什麼不對嗎？」周序問道，隨後繼續道：
「這個不太好？那用我師父的，他好像是叫烈陽李主。」
大地女神怔在原地許久，最後深吸一口氣，乾笑一聲道：
「聽起來都挺厲害的，到時候命運之神多少能夠看到有些，不至於危害你。
放心吧，命運之神不算什麼。
當然基本警惕心也需要有。」
然後大地女神說了類似太陽神跟黑夜女神的話。
得到這些後，周序就離開了大地之門。
大地女神看到周序離開，整個人縮在神座角落瑟瑟發抖。
「難怪他敢娶神明之女，難怪這般有恃無恐，難怪第一次看到他們時會感覺到心悸。」
「我主不在，果然沒有安全感。」
「命運之神肯定沒有提前看到那些人，當他見到周序就能看到一些，他要嚇破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