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萬丈距離，眨眼跨越。
在敵我雙方數萬修士注視中，甚至許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顆「青色流星」已然落在下方湛藍雷網上。
「嗡嗡~」
「噼里啪啦」
無數修士耳邊，頓時響起刺耳劍鳴。
光！
無盡青光！
「流星」墜落於湛藍雷網的下一瞬，當即就有無比璀璨的青光綻放。
無窮無盡的青色光華，瞬間就打破夜空的平靜，讓凝視這一幕的修士，下意識閉上雙眼。
「轟轟轟！！！」
「嘭嘭嘭！！！」
緊隨其後，伴隨驚天動地轟鳴，讓金丹修士都身心俱顫的威能，便自青色光源處傳來。
在這種恐怖威能面前，感受元嬰真君移山倒海般的神通，所有修士都清晰認知到自身之藐小。
從未有一刻，如此直觀感受到，修仙大境界的差距。
可畏可怖！
不可抵擋！
「嗡嗡~」
青光刺破夜空，腳下大地都在劇烈顫動。
視野被無窮青色光華佔據，在無數低階修士感官中，彷彿天地都要傾覆一般！
「微型星辰」落在湛藍雷網上的前一刻，在劉玉精準的控制下，結構皆驟然發生根本性變化。
從穩定狀態，變得極其不穩定。
海量靈力，從中釋放而出，化為恐怖威能與熾烈高溫。
「轟隆隆~」
轉瞬之間，還不待萬千修士適應，一道核爆般的青色光圈，便在無盡青光中成型。
火與雷碰撞，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激烈交鋒。
「滋滋~」
「噼啪~」
不過在所有修士的注視下，還是可以清晰看見，青色光圈明顯佔據上風。
肉眼可見，湛藍雷網節節敗退，空間被不斷壓縮。
繼續這樣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合歡門護山大陣就會轟然崩潰。
火焰燃燒。
雷光閃爍。
無比恐怖的威能，在合歡門最後的地域迸發！
一縷威能，就能讓金丹之下的修士灰飛煙滅。
縱使金丹修士，面對微不起眼的一小道餘波，都可能有重傷身死的風險。
萬象天雷陣，終究只有四階中品，還不是專業的防禦類型。
儘管依託靈脈，威能有不小增幅。
但面對劉玉五人的攻擊，亦是顯得岌岌可危，隨時有被攻破的危險。
在先前的攻擊中，此陣就已經捉襟見肘，陣法靈力劇烈消耗。
而劉玉這一記「星雲閃爍」，便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說時遲，那時快。
在劉玉精細的操控下，「星雲閃爍」形成的青色光圈，擴張到十里便不再擴張。
十里之內每一處，威能皆達到四階上品層次。
範圍內，溫度高達恐怖的數萬度！
在這種恐怖威能下，即使威能強大的雷霆，亦是如凡物一般燃燒融化。
「滋滋~」
星雲閃爍威能爆發，僅僅一息多一點時間，籠罩方圓數十里的湛藍雷網，就被破開一個大洞，有寸寸瓦解的趨勢。
沒過多久，湛藍雷網就明顯暗淡下來。
局部區域，開始出現一處處破綻，雷霆變得稀稀疏疏起來。
縱然合歡門修士拚命操控，不斷調動整個大陣的威能集中於一點，陣法逐漸崩潰瓦解的趨勢，也沒有得到丁點改善。
威能上的巨大差距，讓這一幕沒有任何突兀，就像客觀存在規律，水往低處流一樣自然。
難以逆轉，不可挽回！
「轟隆隆！！！」
「霹靂啪啦」
短暫僵持中，無論「星雲閃爍」還是「萬象天雷陣」，威能都在迅速消耗。
倘若放在尋常時期，就算面對四階上品的攻擊，只要攻勢不超出防禦上限太多，此陣也能慢慢抵擋。
最終憑藉三四階靈脈，不斷補充海量靈力，從而化解掉危機。
但此時，劉玉精心準備的一擊，威能遠不止普通四階上品那麼簡單。
甚至於，漸漸朝四階巔峰靠近，已然超出陣法防禦上限許多。
而萬象天雷陣，在先前四人的攻擊中，威能已經損耗太多，早已經不復巔峰狀態。
此時此刻，面對超出防禦上限的「星雲閃爍」，此陣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告破，但靈力卻以驚人速度損耗。
儘管有一條四階靈脈，以及數十條三階靈脈補充，但仍舊是無濟於事，短短時間根本補充不過來。
「噼里啪啦」
在合歡門修士驚駭欲絕的目光中，仿若籠罩天地的湛藍雷網，正以驚人的速度暗淡下來。
「滋滋滋~！」
一波波驚人威能，如驚濤駭浪一般席捲而過，伴隨極其恐怖的高溫。
就連陣法生成的雷霆，都被燃燒與融化！
望著這一幕，許許多多合歡門修士，都感覺天塌地陷一般，真正升起大難臨頭之感。
「這，這」
「莫非宗門，真的無法渡過此次大劫？！」
「那我等弟子，又該何去何從？」
合歡門陣列中，一名鍊氣九層的內門弟子，望著眼前場景只覺手足冰涼。
他也算久經戰陣，與元陽宗修士交鋒不止一次，但此時仍舊難以遏止的胡思亂想。
形勢已經非常明顯，對於宗門大陣，能否抵禦接下來的攻擊，沒有一絲一毫信心。
差距，實在太大！
「是拚死一搏報效宗門？」
「還是尋找機會逃出升天？」
「亦或者跪地投降？！」
短短時間，這名弟子就想到許多。
作為內門修士，受到許多宗門恩澤，他對合歡門有強烈歸屬感。
確實有種，拚死一搏報效宗門的衝動。
但無奈，雙方低階修士戰力相差不大，但高階戰力卻是天壤之別。
他就算拼盡全力，也不過一炮灰而已，改變不了任何東西，死得也會毫無意義，所以這條路走不通。
可此人只是鍊氣九層小修士，望著四面八方包圍山門的敵修，心中絕望不已無計可施。
山門被合圍，沒有留下任何空隙，不管從哪個方向逃跑，都會受到許多敵修的攻擊。
以他的實力，就算想逃跑，機會也非常渺茫。
轉念一想，這名合歡門鍊氣弟子，又閃過直接投降的想法。
只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壓下去。
兩宗積怨已久，他作為合歡門內門弟子，勉強算是半個特權階級，手上也有幾條元陽宗修士的性命。
就算投降，最後大概率也是死路一條。
說不定臨死前，還會受到非人折磨。
「究竟是戰是逃？！」
一個個想法接連被否決，這名修士心亂如麻，實在想不出好辦法。
望著趨於崩潰的湛藍雷網，他握著法器的手都在顫抖。
似這種鍊氣期小修士，合歡門陣營中還有許許多多，大難臨頭都閃過類似想法。
但最後，他們卻絕望發現，以自身低微的實力，好像不管怎麼選擇都是死路一條。
自身性命，自己無法掌握，能否存活全看運氣！
一時間，見大勢已去，合歡門許多陣列都開始騷亂。
不管督戰修士如何呵斥，甚至當場殺雞儆猴，都無濟於事。
一股深深恐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極速在合歡門陣列中蔓延。
逐漸崩潰消融的湛藍雷網，落在無數合歡門修士眼中，簡直就如天崩地裂一般！
「轟轟轟！！！」
「噼里啪啦~」
激烈對抗中，青色光圈與湛藍雷網的威能，都在以驚人速度消耗。
若是普通四階法術，在星雲閃爍的威能下，只怕一個照面就已經崩潰。
但四階陣法，終究與法術根本不同，存在許許多多優點。
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崩潰。
不過短短兩息過去，被萬千合歡門修士，視為最後屏障的「萬象天雷陣」，還是不可遏止走向消亡。
放眼望去，原本雷光閃爍，厚重無比的雷網，已經變得稀薄無比。
大部分區域的雷霆，都只剩下薄薄一層，無法帶來任何安全感。
更讓合歡門修士絕望的是，湛藍雷網與青色光圈接觸的區域，已經被破開一個直徑數里的缺口。
伴隨熾烈高溫與恐怖威能，一縷縷青色光華從雷網中透出。
無論陣法師如何操控，缺口都沒有縮小的趨勢，反而隨時間推移持續擴大。
三里、五里、七里.
無數合歡門修士仰頭看去，只見頭頂的湛藍色雷網，不過短短數息時間，缺口便已經擴大到九里直徑。
局部區域，「星雲閃爍」完全擊穿陣法防禦。
整個陣法的崩潰，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差不多了。」
萬丈高空中，劉玉面色漠然，冷冷望著這一幕。
旋即，他一念落下。
「嗡~」
下一刻，仿若無窮無盡的青色光華，再次刺痛許多修士的眼眸。
青光閃爍中，原本直徑十里的青色光圈，猛然向四周席捲擴張。
「轟！！！」
空間溫度急驟攀升，在一波波恐怖威能衝擊下，一道道湛藍雷霆接連崩潰。
一眼望去，夜空中的雷霆極速減少，雷光也迅速暗淡下去。
「星雲閃爍」剩餘威能一次性爆發，在核爆般的青色光圈擴張下，萬象天雷陣再也抵禦不住。
「噼里啪啦」
威能衰弱到一定程度，連四階靈脈都無法及時補充，大片大片雷霆編織而成的雷網一觸即潰，化為一縷縷輝光暗淡下去。
蒼穹之上，被打開一個巨大缺口，大小達到驚人的五十里方圓。
而極短時間內，受到如此重創，萬象天雷陣已經到毀滅的邊緣。
縱然還勉強維持，短時間內也無法恢複。
一時間，籠罩合歡門核心地域的湛藍雷網消失。
只餘地面三十丈左右，還有一道道電弧閃動，勉強組成稀薄的屏障。
到了這種程度，其威能已經大幅度下降，連四階都差點維持不住，金丹修士都有可能攻破。
可能元陽宗一方，三四萬低階修士一輪攻擊，萬象天雷陣就會徹底毀滅。
一擊之下，合歡門四階中品護山大陣，就到了毀滅的邊緣。
即使有一些鋪墊，但黃眉、墨梅四人望著這一幕，眼底深處仍舊閃過絲絲震驚。
同為元嬰修士，他們自認做不到這種程度。
「呼呼~」
凌空而立，劉玉黑袍獵獵作響，望著下方接近毀滅的陣法，面上微微一笑。
見此，他毫不遲疑，手中暗金長槍當即一振。
「咻咻~」
槍尖靈光一閃，激射出數千道暗金槍芒，極速朝下方落去。
以劉玉此時的狀態，每一縷暗金槍芒的威能，都達到三階巔峰的程度。
無限接近於四階，更同時有一兩千道之多！
槍芒劃破長空，在大部分修士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落在殘餘的那些雷網上。
「嘭嘭嘭！！！」
浩蕩長空之中，立即響起密密麻麻的轟鳴，清晰傳到所有修士耳邊。
「咔嚓」
「轟隆隆」
彷彿起了連鎖反應，一片片地域接連出現裂縫，其下傳來接二連三的炸響。
當璀璨金光暗淡下去，籠罩方圓數十里的雷網，已經從眾人視線中消失不見。
萬象天雷陣，破！
……
一息前，萬象天雷陣接近毀滅，不知是出於何種考慮，何老魔再次發來神識傳音。
「若老夫不接受這個結局。」
「玉石俱焚，斬殺卓夢真，選擇又當如何？」
幻夢山山崖，看著到了毀滅邊緣的陣法，何老魔眸光不斷閃爍。
他面上雖然鎮定，但內心卻掙扎不已。
好死不如賴活著，還是心存一絲僥倖。
劉玉聞言，動作沒有片刻停頓，手中長槍一振。
同時，他面色不變傳音：
「劉某從不妥協，也最討厭受人威脅，何道友大可動手。」
「不過若劉某侍妾身死，必讓整個合歡門陪葬！」
「陣破之後，林國之內，百日不封刀！」
「十代以內，但凡與合歡門有丁點關係。」
「無論修仙者或是凡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一律夷滅九族！」
「關於你，關於合歡門的所有痕迹，都將從這世上徹底消失。」
神識傳音中，他語氣冰冷淡薄，沒有一絲一毫感情波動。
不管基於何種考慮，劉玉都不可能妥協，留下如此之大的破綻。
否則今日，何老魔以卓夢真為質。
他日，什麼方老魔、王老魔，未必就不能以嚴裙兒、江秋水為質。
對於自己的侍妾，劉玉自然是想儘可能保全，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也是最優先扶持的對象。
但一切的前提，就是不能損害自身利益。
所以此時此刻，縱使何老魔真的斬殺卓夢真，他也不可能妥協。
不過事後，卻要讓整個合歡門，及無數名修士，都為此女陪葬！
表示絕不妥協，劉玉又話鋒一轉：
「不過，若本座侍妾無恙，倒不是不可以網開一面。」
「合歡門真傳弟子與內門弟子，固然是不可能放過。」
「但那些外門弟子，只是無足輕重的小修士而已，倒也不必斬盡殺絕。」
他淡淡傳音，語氣不容置疑。
倘若不留一絲餘地，斬不斬殺都是一個結果，何老魔多半會玉石俱焚。
但給其一線希望，放過一些外門弟子，也算是沒有徹底滅絕合歡門道統。
在大勢已定的情況下，對方還可能猶豫幾分，卓夢真也就有了生還的希望。
至於真傳和內門？
都是元嬰老怪，劉玉就算張嘴說放過，對方也不可能相信。
「.」
幻夢山山崖，何老魔看了看高空中五道人影，又看了一眼被禁錮在石柱上的卓夢真，眸光不斷閃動。
萬象天雷陣被毀的一息間，他曾抬手過一次，但終究沒有動手。
只是眼睜睜看著，護山大陣毀於一旦。
如果可以，此人當然以保命為第一，哪管什麼宗門存亡。
但此時，被五名同階包圍，其中還有兩名大修士戰力。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何老魔已經是十死無生。
如此情況下，基於當了幾百年一宗老祖的些許情感，他還是願意為宗門考慮一下。
給在外的弟子，留下一線希望。
當然，這並非何老魔內心的真實想法。
只是屈從於現實，做出的最無奈選擇。
「轟隆隆~！」
一息之後，萬象天雷陣毀於一旦。
陣破的瞬間，劉玉連同龐大星雲體，便一閃而逝消失在原處。
「嗖嗖~」
風馳電掣般，往合歡門唯一四階靈山「幻夢山」殺去。
至於黃眉四人，則繼續停留在原地，從四個方向封鎖空間，不讓何老魔有逃跑機會。
劉玉的實力，四人沒有丁點懷疑。
當風雪雙仙與南宮天死亡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經註定。
關於元陽宗和合歡門的恩怨，他們四人自然也有所耳聞。
在十拿九穩的情況下，這段恩怨，還是由當事人親手了結為好。
「嗖嗖~」
遁速全開，劉玉手持落日金虹槍，速度風馳電掣。
僅僅幾瞬，距離幻夢山就不足五十里。
他身後，三百五十丈之巨星雲體，傲立於天地威壓四方。
在勝利者光環加持下，劉玉此時威勢更加駭然。
一舉一動，都牽動無數修士的心弦。
他此去，就是要徹底終結，兩宗綿延數千年的恩怨！！
元嬰靈壓橫掃而過，劉玉所過之處，竟無一人敢於阻攔。
萬眾矚目下，他此時的身影，簡直如神似魔！
在合歡門修士看來，劉玉就是徹頭徹尾的魔頭，給他們帶來了無盡災難。
可在元陽宗修士看來，「青陽老祖」卻是蓋世英雄，是帶領宗門走向鼎盛的英雄人物。
他們中許許多多修士，都切切實實感受到，宗門強盛所帶來的好處。
尤其是此刻，劉玉殺向幻夢山的一幕，在所有元陽宗修士眼中，皆帶有一絲神聖意味。
這標誌著，兩宗綿延數千年的恩怨，就要在這一代終結。
或許宗門，也將由此開始，走向一個新的巔峰。
這一幕，對於所有元陽宗修士而言，都具有非凡意義。
可能他們，畢生都難以忘記！
一艘艘靈舟、一件件法器上，許多元陽宗修士望著這一幕，眼睛一眨都不眨，生怕錯過丁點精彩片段。
此時此刻，他們心潮澎湃，只覺全身血液都在沸騰！
「青陽老祖，法力無邊！！！」
很快，就有修士發出狂熱的吶喊。
這個聲音一升起，就獲得元陽宗陣營無數修士的響應，數萬道聲音匯聚在一起，比山呼海嘯還要來得震撼。
他是蓋世英雄！
亦是絕世魔頭！
……
「咻咻~」
劉玉殺來的過程中，何老魔雖沒有斬殺卓夢真，但也沒有坐以待斃的想法。
他騰空而起，竭盡全力催動真寶神通，向那道黑髮黑袍的身影攻去。
夜空之中，當即有四階層次的恐怖威能蕩漾。
平心而論，何老魔實力並不算弱。
作為資深元嬰中期修士，就算放眼天南一眾真君中，也絕對算得上中上游。
畢竟，大部分元嬰修士，終生都止步於初期境界。
不過強與弱，一直都是相對而言。
相對普通真君，何老魔固然算是強者。
但相較此時的劉玉，卻根本不夠看。
即使不開啟「青陽星雲」，將之擊敗也並非難事。
一旦開啟「青陽星雲」，實力暴漲至大修士層次，在沒有其它外力阻止的情況下，他將之擊敗擊殺不過翻掌之間。
「嘭嘭嘭~」
夜空之中，轟鳴聲不斷。
在數萬修士的矚目下，何老魔拼盡全力的一道道攻擊，盡皆被劉玉輕鬆化解。
在絕對實力面前，這一戰沒有丁點懸念。
縱然何老魔燃燒元嬰本源，將戰力提升到中期巔峰層次，仍舊無法阻止那道青色遁光靠近。
催動落日金虹槍，輕鬆化解迎面而來的一道道攻擊。
進入爆髮狀態，劉玉僅僅幾瞬，就從五十里靠近至三十里。
「一切的一切，都到此為止吧。」
「何道友，請上路！！」
身形一頓，他以詠嘆調輕聲開口。
沒有廢話的意思，劉玉一手持槍，一手掐動法訣。
「嗡~」
頓時，方圓數十里內，空氣猛然一凝。
此槍被星雲體奮力擲出，攜無與倫比的恐怖，刺破長空飛舞而去。
「刺刺~」
三十里外，看著威勢驚人的暗金長槍，何老魔笑容苦澀。
面對這一擊，他靈覺瘋狂示警。
但是此人，居然無動於衷，沒有任何動作。
似乎已經放棄抵抗。
確實，以兩人間巨大的差距，任何反抗都只是徒勞。
最終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抵抗過程中，只會狼狽不堪手忙腳亂，讓「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既如此，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來個痛快，早點結束這種折磨。
「嗖~」
視野之中，一抹金光極速放大。
這時何老魔面上，已經恢複平靜，似乎已坦然接受死亡命運。
「青陽，不要忘記方才之言。」
金色長槍臨身前，他依舊無動於衷，只是淡淡傳音。
希望劉玉遵守約定，不要對合歡門弟子趕盡殺絕。
隨即，此人心念一動，引爆幾件真寶和儲物戒。
雖想死個痛快，但何老魔並不願意資敵，將畢生積累拱手相讓。
「砰！！！」
伴隨一聲轟鳴，極其刺目的金光，陡然閃耀浩蕩夜空。
在刺目金光中，僅僅一個瞬間，何老魔身影就模糊消失不見。
此人想早點結束，自然沒有選擇遁出元嬰。
與天風老祖同時期的人物，一代梟雄合歡門何老魔，就以這樣的方式消失在天地間。
在熾烈威能中，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三十里外，劉玉負手而立，冷冷望著這一幕，眸中唯有徹骨冰寒。
「或許.」
「或許，靈魂的本性.就是嗜血。」
「而復仇，只不過是一個理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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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章是昨天的更新，凌晨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