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學習
早上八點半，臨淮鎮鎮東富新佳苑。
昨晚上魏彪一直忙到凌晨三點半才到家，洗洗刷刷上床睡覺已經快五點鐘了。
睡了三個多小時他便從床上爬了起來，臉上滿是亢奮的神色。
因為起床動靜有點大，把他老婆梁梅都給驚醒了。
梁梅睡眼惺忪的看看時間，疑惑道：「你起這麼早幹嘛啊？」
魏彪亢奮的說道：「練功。」
梁梅一聽，罵了句「有病」，然後倒頭接著睡。
周燊沉吟了一會說：「嗯，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等魏彪走後，三個人坐到公園木凳上，繼續剛才的話題。
他其實還想問問周燊，什麼時候開始搞副業直播？
周燊車子一次性租了五天，現在才第三天。
周燊說道：「噢，原來這就是暗勁啊？那麼毛孔究竟要怎麼才能關閉呢？」
楊星雨肯定的點點頭說，「是的燊哥！首先能量和熱量確實會隨汗水通過毛孔排放出去，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當然，這是暗勁練到最高境界，元炁一點都不外泄才能有的本事。」
周燊雖然懂，但卻不是一個好的老師，而且楊星月問的問題，也是屬於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類型。
「什麼？有天賦都要三五年啊？」
否則過去幹嘛，聽人家吹捧自己嗎？
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在家練一遍長生訣呢。
昨晚上魏彪就跟她講過了，說周燊現在會武功，還非常厲害，對此她不以為然，都什麼年代呢，還武功？她每天晚上都修仙，她驕傲了嗎？
「我跟你說了你也不相信，他真得很厲害的……算了，伱他么就是頭髮長見識短，跟你說也是白搭。」
「到時候再說吧！」
魏彪試圖跟老婆解釋一番，但是說到一半就懶得說了。
楊星雨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燊哥你有沒有看過野貓受驚？它們受驚時往往會尾巴先一豎，然後腰一挺、背一弓，全身的毛根根都豎了起來，特別是尾巴會炸毛。」
周燊好笑道：「你真要練啊？這個很辛苦的。」
講了大概十幾分鐘。
「不客氣！」
超出認知的東西，去解釋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就好像跟菜場賣菜大媽談勾股定理，跟飯店廚師聊動量守恆時間均勻性一樣。
如果對方是專業練拳的，或者哪怕像劉雲華一樣是業內人士，他也會接受邀請，增廣見聞。
周燊搖搖頭打擊道：「這個不一定，要看天賦的。有天賦的人三五年就能練出內勁來，沒有天賦的人，就算練一輩子都練不出來。」
楊星雨繼續講說：「我記得好幾年前看過的一本道家典籍《雲笈七籤》裡面的『雜修攝部』有提到過，我大概的講一講，講的不對燊哥你不要怪罪。」
究其原因，主要是游龍八卦掌最關鍵的身法口訣「形如游龍、視若猿守、坐如虎踞、轉似鷹盤」，現在根本沒人懂。
「不用客氣！」
楊星雨不好意思的笑說：「我就是紙上談兵而已，實際上並沒有練過。」
而楊星月和一旁的楊星雨兩人，立刻瞪大眼睛看著。
而要想學會閉毛孔，就要像貓一樣學會炸毛，先從尾巴開始，人的尾巴雖然退化掉了，但是尾椎還在。
可八卦掌到了他們爺爺那裡就已經半失傳。
他之所以拒絕馮陽的請客，主要是覺得大家沒什麼好聊的，對方是生意人，練拳擊不過是業餘興趣愛好罷了。
「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啊？」
這麼多年以來，他們家傳的《游龍八卦掌》，一直都被他們當成表演用的套路，根本不具備任何實戰效果。
「雷好雷好，歡迎雷門來窩門東剛省作客丫。」
簡單來說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楊星雨和楊星月兩人哈哈大笑。
到的時候，周燊和兩個朋友正在聊天。
就像他們父親，練了幾十年，實戰水平還不如武館裡練了兩年拳擊的學員呢。
不過周燊兩個朋友在，他不方便問，於是便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周燊笑道。
要命的是，大半個世紀前又沒有攝像機，無法記錄下來，導致真正的絕學失傳了。
周燊聞言，心裏面想像了一下那樣的場景，不由得為之神往。
周燊擺擺手，站起來拉開拳架說道：「看好啦！」
因為這段口訣的真諦無法通過口述來傳授，而需要學習者親眼觀看師傅演練，然後自己去領悟。
一旁盤腿而坐，傾耳恭聽的楊星月，見哥哥和周燊聊完一段話題了，立刻抓住時間問了幾個關於游龍八卦掌的身法問題。
楊星雨說道：「其實這就是閉毛孔，只不過貓身上沒有毛孔罷了。
楊星月也是跟著揮手道別。
楊星月頓時喜出望外，立刻站起來，對著周燊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謝謝燊哥。」
「你說的很好啊，給了我一個思路，要不然我還毫無頭緒呢。」
如果能像周燊一樣練出內功來，他當然不怕辛苦，可是現在周燊一番話，讓他的心氣神都沒了。
魏彪一臉堅定的說：「我不怕辛苦。」
頓了一下魏彪又跟著問道：「不過能不能先告訴我一下，大概多久能像你那樣，練出內功來？」
當然，他們知道八卦掌是能打人的，楊家振華武館的金字招牌，可不是靠表演套路得來的，而是他們曾爺爺楊慧昌，當年一拳一腳在兩廣地區打下來的。
其次，關閉毛孔不讓元氣外泄，其實就屬於暗勁階段，通過打熬皮肉筋骨，以及用站樁和藥材來強化身體，甚至控制炁血以及能量熱量。」
「你說普通話就行了，我們聽得懂。」
說著他開始演練起了十二形拳。
最後說道：「小時候聽我爺爺說過，真正的內家拳高手打拳，一發一收，全身元炁勁力來回鼓盪，如長江大河奔流不息，無論發力怎麼剛猛，打多長時間，都不會出汗。
周燊笑道：「沒事沒事，你儘管講。」
說笑了幾句，魏彪轉頭對周燊說：「昨天晚上馮陽打電話過來我跟他說了，你比較忙，沒時間去吃飯，他說沒關係，等你有時間再說。」
那該是怎樣一種強大的力量啊？
「行，我懂了！謝謝啦。」
隨後又對楊星雨兄妹倆熱情的說：「二位帥哥美女，我先走一步啦，回頭到我那裡去玩，我請你們吃地道的淮揚菜，周燊知道我店在哪裡。」
魏彪穿好衣服打電話給周燊，得知他在鎮北公園，立刻開車殺了過去。
魏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你昨天不是說要教我練功的嘛。」
「大雨，咱們繼續！是這樣的，我看書上說，人在劇烈運動之後，產生的能量熱量會隨汗水通過毛孔排放出去，而全身的毛孔就像是身體的一個閘門，所以在運動打拳的時候，要關閉毛孔閥門，不讓元氣外泄，這個說的到底有沒有道理呢？」
周燊問出了心裡的問題。
……
練樁功的時候把重心放在尾椎上，骨骼一節一節往上推，等推到頸椎骨的時候，腦子裡面會陡然一驚，全身戰慄，起一層雞皮疙瘩，汗毛倒豎，毛孔自然而然就閉合上了。
頓了一下魏彪笑道：「不過他話是這麼說，等你去還車的時候，他肯定還是要吃你吃飯。」
所以周燊乾脆說道：「我大概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但我沒法解釋給你聽，這樣，我打一遍十二形拳給你看看，能掌握多少，全看你自己。」
周燊笑到。
魏彪很快便認清了自己的能力，放棄了練武功。
「噢噢噢，聽得懂啊。」
而到他們父親這一代，直接不知道怎麼去打人了。
受到周燊鼓勵，楊星雨又繼續開始講述。
魏彪說著搞笑的港片粵語。
那個感覺就像……呃，就像人突然受到驚嚇，比如有人躲在牆壁轉角處嚇你一跳，又或者你聚精會神的看一個短視頻時突然冒出來一個面目猙獰的女鬼，這個時候會有一股涼氣從尾椎直衝到天靈蓋。」
周燊給魏彪介紹了一下。
魏彪聞言，頓時泄氣了。
「算了，看來我不是那塊料。」
周燊連連點頭，「對對對，沒錯，我看過。」
楊星雨笑著說：「好的好的，慢走啊！」
所有人都只學了個八卦掌的形，真正的精髓一個都沒有學到。
然而昨天晚上周燊給他們演練了幾式十二形拳後，他們才震驚的發現，踏破鐵鞋無覓處，那人竟在燈火闌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