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檢測光源
博斯科瞥了一眼亞羅下垂的右手，並未在意，反而好奇地詢問：「光系基礎戲法解析，你都看完了？」
博斯科巫師為什麼會對《光系基礎戲法解析》這麼看重？
難不成……自己真有機會了？
「是的。」亞羅點頭承認。
「你對書的最後，第一個問題，有什麼想法嗎？」博斯科放下了筆，雙手交叉著，有趣的看向亞羅。
「第一個問題實在太深奧，我也想不出，為什麼精神力不能附著在光束上面，」亞羅有所隱瞞的回應，他不可能去說什麼光子，不可能去說什麼『波粒二象性』，因為他無法傾述自己所知的原因。
博斯科毫不在意地道：「沒事，說一說你的猜想嘛，我就是想藉助一下，你們年輕人活躍的思維。」
博斯科並不在意亞羅手臂的傷勢，可以理解為他見慣了生死，習慣了受傷。
可他對於熒光粉末的態度，卻又非常古怪。
昨日的時候，他為什麼要自己收取收拿，今天卻讓傀儡自行處理？
昨日是特地讓開空間，是想看亞羅對通緝令的態度嗎？
還是說，他現在對熒光粉末的需求，已經不是很大了？
這些念頭在亞羅腦海中一閃而過，在聽到博斯科的話語後，連忙出聲解釋：
「博斯科大人，不要為難我了，我不過是一個初級學徒，對於精神力是什麼都還沒有弄清楚。您現在問我為什麼精神力不能附著在光束上，我實在是想不出原因。」
說著，亞羅話鋒一轉，轉而說道:「那本書的第二個問題，我反而有一點想法。」
「哦？」博斯科來了興緻，端坐起身體，滿臉認真地看向亞羅，「說說看。」
有效果！
亞羅心中為之一振，連忙將自己昨天寫的草紙拿了出來。
檢測光速的方法有很多，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但亞羅依舊記得，有一種是依靠星辰光線的變化，進行檢測的。
可這個世界，他對星空方面的知識了解也不太多，所以他所寫的是另外兩種辦法。
亞羅將草圖遞了過去：「博斯科大人，請看我寫畫的草圖。」
齒輪法和改進出來的八面鏡法。
博斯科看了看草紙，抬頭疑惑地詢問：「光的速度非常快的話，不是應該看見就看見，不見就一直不見嗎？」
「你寫的這個辦法，應該也起不到效果吧？」
亞羅幾步走近，指著草紙解釋到：「既然您在書中說到，光的速度是有限的。可是光速度又太快了，單憑我們身體進行判斷，肯定來不及。」
「但是我們可以藉助工具。」
「將光看作對著牆壁連續拋出的球，齒輪的凸起就是阻擋。」
「只有當節奏恰到剛剛好的時候，這些拋出去的球，才能彈回來。」
博斯科還是困惑：「不對啊，齒輪是可以阻擋光線，可只要齒輪旋轉，那麼自然還可以看見後續的光線吧？」
亞羅指著光源方向解釋：「所以讓光源與視野使用同一個齒輪。」
「這樣一來就能保證，光源發出的，是一節一節的光線。」
「如果轉速不夠，我們總是能夠看到光，這些光或許明暗交接，或許是一閃一閃。」
「但只要還能看見光，就說明速度還不夠，還需要加快轉速。」
「只有等到速度恰好，讓每一個齒，都擋住彈回來的每一節光。」
「這個時候，我們就能計算出光的速度了。」
「這樣就能避免，我們身體跟不上光的問題。」
「我們所要判斷的，就是看光有沒有被擋住。」
「沒被擋住，說明還不行。」
「擋住了，才是成功。」
博斯科聽著亞羅的解釋，看著草紙眉頭緊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博斯科突然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嘆息道：「我還是理解不了，為什麼這樣能夠檢測到光的速度。」
亞羅瞭然。
考試的時候，文科是看見了正確答案，根本就不想寫了。
理科卻是，把正確答案擺在你面前，你不會還是不會。
想不明白，怎麼想都不明白。
亞羅抬頭詢問：「還有哪裡不明白？」
你越不明白，不就顯得我越聰明？
雖然我也是抄的……可是我抄了之後，我就明白了，看來我還是比你強。
博斯科卻不知道亞羅心中所想，只是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你這個設計確實很巧妙，可是如果轉速超過了光速，不就是沒用了嗎？」
「光線還是能夠看見啊？」
亞羅解釋道：「不會的，我們可以觀察到光亮的程度。」
「首先我們保持靜止，光平靜傳入，我們能夠看到非常明顯的光。」
「然後開始旋轉，光線會逐漸變暗。」
亞羅回頭詢問：「這樣能理解吧？」
博斯科沉思著了片刻，點了點頭道：「因為有一部分光被齒輪遮擋了，對吧？」
「沒錯！」
亞羅點頭肯定，見博斯科再次看向自己，便繼續解釋：「我們慢慢加快，光會越來越暗，能理解嗎？」
博斯科：「因為，越來越多的光被齒輪阻擋了？」
見博斯科終於開竅了，亞羅也鬆了一口氣，確認道：「對，就是這樣！」
亞羅：「然後我們觀察著光線，慢慢加快……」
博斯科拍案而起，興奮地道：「光會越來越暗！」
你都已經學會搶答了！
來回踱步，博斯科緊握雙拳，自言自語道：「隨著轉速越來越快，等到了某個極限，所有發射出來的光都會被阻擋。」
「知道光穿過的距離，又知道齒輪轉動的速度，就可以計算光的速度。」
「如果齒輪速度繼續加快，光又會從下一個齒輪空隙傳出，我們所看到的光線就會逐漸再次變亮。」
博斯科猛然抬頭，激動地看向亞羅：「天馬行空的想法，天才的設計！」
亞羅連忙謙虛道：「都是您的書，給我的啟發。」
對不起了，『阿曼德·斐索』大人，我抄了您的作業。
博斯科再次問道：「可是，如果不管怎麼轉，總是能看見光呢？」
「那就說明，中間的距離還是不夠，還沒能拉開充足的距離，只要距離足夠，就必然能達到這個效果，」亞羅非常肯定的回答。
這可是我抄下來的正確答案，最終測出的結果，可能不會非常精準。
但必然出現的現象，卻是不可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