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說，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們跟我有關係呢？你有證據，能證明那些事情跟我有關係嗎？」林漾依舊不承認。
她還否認的理直氣壯。
謝時禹快要被她氣死。
咬著後槽牙質問林漾：「還需要證據證明嗎？那些股東就是之前跟你爸有接觸的人，都是你爸的朋友，現在他們集體退出，難道不是因為你跟他們說了些什麼嗎？」
他倒是猜對一點。
林漾輕輕笑了聲，為了掩飾自己。
「你覺得我能跟他們說什麼，能讓那些長輩聽我的，離開他們穩定而關係密切的謝氏。」
她就是因為這個才敢直接去找他們的，但單憑她自己只有一張嘴，還真沒辦法說服。
可當時有一個對自己來說很好的契機。
「你是不能，可是你背後的人能，褚宴淮能。」
謝時禹依舊挺肯定的。
他大致上都猜的挺對，卻還是不夠了解自己。
「你能說出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你還是對褚宴淮不太了解，建議你去網上查一下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應該不屑於做這這麼低級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出手，其實早在出現股東離開那件事情的時候謝氏就會已經宣布破產。」
他在遵循漸進也不會只做到勸股東離開這種結果。
「林漾，你真狠的心！」
他怎麼也沒想到林漾會直接說出這麼狠毒的話。
林漾發出驚訝的語氣：「剛剛你不是還說我沒有心嗎？現在又說我心狠，但好像心狠比沒有心好像是好上很多。」
她也不反駁，謝時禹說什麼，就應唄。
反正氣不到自己。
謝時禹卻被氣的不輕。
「不可理喻！」
謝時禹暴怒的說完便直接掐斷電話。
林漾聽見手機那頭聲音停止，放下拿著手機的手。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通話全部被謝成聽見。
收起手機，林漾從角落裡走出去，褚宴淮站在外面。
林漾臉色不是很好。
褚宴淮直接走到她面前，握住林漾的手，關心的語氣：「出什麼事了？」
林漾反握住他的手，輕輕握了握。
「沒什麼事情。」
為了不讓褚宴淮擔心，還對他揚起一個笑容。
褚宴淮微皺了一下眉頭。
「別笑了。」
林漾的笑容消失。
知道自己笑的肯定是很難看。
林漾說出影響自己的事。
「謝家出事了。」
褚宴淮不語，林漾繼續說。
「謝時禹給我打電話質問我這件事情是不是我做的。」
「你怎麼說。」
「又不是我做的，我能說什麼。」
她不過是開了個頭，沒必要說出來，有什麼好承認的，
現在看來，是謝氏本身就已經存在資金問題，即便自己什麼事情都不做，他們也快了，這頂多算是一針催化劑。
褚宴淮緊盯著林漾，表情嚴肅，握著林漾的手慢慢收緊。
「如果他在找你，告訴我。」
「我不在，就不要接他的電話，也不要私底下見他。」他說的很嚴重，好像要出什麼非常嚴重的事情一般。
林漾不懂他為什麼這麼緊張。
她笑著反過來安撫褚宴淮。
「沒事的，他能對我做什麼。」
褚宴淮臉上的嚴肅不減，甚至還因為林漾的不信，他更加緊繃。
他怕的不只是謝時禹。
林漾見他這樣，趕緊應下。
「我不見他就是，我也不想見他。」
「走吧，錄製完回家。」
後面的整個錄製，褚宴淮的神經都一直是一個緊繃的狀態。
他的眼睛一直都沒有從林漾身上離開過。
林漾發現他這樣的狀態，也沒有太敢從他身邊走出太遠。
錄製結束回去的時候，溱顏給林漾打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約個見面。
林漾看了眼褚宴淮，原本想婉拒，但是褚宴淮卻讓她問了地址，直接將她送了過去。
到地方，林漾都不是很放心的，褚宴淮太反常。
他之前從不這樣的，很少能在他身上看到緊繃害怕的感覺。
「我們回去吧，我跟溱顏說一聲，我改天再約她也可以。」
褚宴淮覺出她是因為自己，松出口氣，緊繃的身體稍微放鬆些。
「我還有事，你正好可以跟朋友玩一下，回去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
林漾下車，一直看著車子開遠，她的心都是不安的。
林漾進去場子找到溱顏，溱顏原本跟別人聊的開心，一看見林漾的表情，就收了笑容。
「怎麼了？不是剛錄完節目，怎麼看你精神狀態不是太好。」
林漾搖搖頭，稍微提起些興緻。
「沒什麼，就是錄節目太累。」
溱顏看著她，仔細觀察，然後伸手挑起林漾下巴。
「林漾別說謊，你知道的，你說謊表情很明顯。」
溱顏的話聽的她想翻白眼。
她怕不是褚宴淮的表親。
林漾抬手將溱顏的手拍來。
「別想套我話，我說慌明顯怎麼你們都看得出，就謝時禹看不出來。」
他不是看不出，而是從來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什麼都不相信。
「怎麼不是他知道裝不知道呢？」
林漾有些贊同溱顏這話。
「所以你這幅好像別人欠你錢的表情是因為他？」
溱顏這麼問，但又不相信是這些。
「不是，是因為褚宴淮。」
溱顏舒坦。
「我就說。」
還是低估林漾了。
「褚宴淮能有什麼事。」
這倒讓人想不到。
「你看你都不相信他能有什麼事情，我也不相信，可他偏偏就是看上去很不對。」
林漾心裡煩躁，伸手從溱顏手裡奪過酒杯，將她杯子里剩下的喝完。
溱顏看她這樣心思被左右的魂不守舍，又拿過一個杯子倒好遞給林漾。
林漾接過又能喝很多。
溱顏看她這樣喝太快，伸手攔了下。
「你能行不，你擔心他不如擔心你自己。」
林漾疑問，她擔心自己做什麼。
溱顏覺得她腦子現在是只有褚宴淮，別的都沒有了是吧。
「你現在就是一個沒身份，沒背景，沒公司的素人，你現在上的這個綜藝，網上已經開始出現一些關於你的爭吵，你不該想想後續要怎麼辦？」
林漾干砸吧下嘴，想說什麼，腦子空了一下，又想了幾秒才重新開口：「褚宴淮說他會幫我。」
所以她不擔心這些。
溱顏聽著，嘴角抽了抽。
故意用嘲諷的語氣：「呦，之前不想他知道，也不想他幫你，現在怎麼又全部讓他處理了。」
她說完林漾特別快速回答：「你覺得我說不，管用嗎？」
「不管用。」溱顏也回答的很快，頭搖的很乾脆。
鐵定不管用，這事褚宴淮肯定不會聽她的。
林漾白她一眼不想接話。
溱顏看見，伸手在林漾額頭拍了一下。
「你別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他幫你對你來說是好事兒呀。」
林漾撇嘴，不是很情願的。
「好什麼好。」
溱顏感覺自己有被氣到。
「傻呀，趁著你們還這樣拉扯不清，能借著他的手拿到你想的就趕緊拿，他總不能是那種跟你分開就收回所有東西的人吧，再說這種流量粉絲他想收又收不走，你也沒做什麼能讓他毀掉你的事情，你畏縮什麼。」
「沒關係，我為什麼讓他幫我。」林漾用嘀咕的聲音回答。
「就說你傻，現在怎麼叫沒關係，你們現在住一起，就算撇開這事，你倆最低算朋友吧，借朋友的手達成自己一些事情不行嗎？」
林漾思考著溱顏的話，最後感覺有一種在別的道路上思緒被新開發的感覺。
「你的思路是奇特的。」
她沒想接受這個說法，也沒說不接受。
她擺擺手，輕嘆一口氣。
「你不用勸我，現在這些事情的掌控已經不在我手中了。」
現在不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只能管自己，管不了褚宴淮呀。
自己說不讓褚宴淮幫自己，他也沒聽呀，讓他不要插手自己錄綜藝，他更沒聽。
林漾無奈嘆出一口氣。
喝完溱顏給自己倒的酒。
眼睛看向遠處快樂熱鬧的人群，放空了一下腦子。
回過神，她定定的看著溱顏。
「我餓了。」
溱顏看向她的眼神好像看什麼奇怪的人。
林漾對著她點點頭，很確定自己是真的餓了。
溱顏沉默兩秒，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拎起自己的包，伸手一揮，直接照顧林漾。
「打車，小吃街，我請客。」
溱顏動作瀟洒，口氣非常狂妄，只聽語氣還真以為她要帶自己去吃什麼大餐。
結果那麼大的口氣，就說了個小吃街。
林漾眼角抽抽了兩下。
「溱顏公主，小吃街算什麼請客。」
她如果說請客，不得狠狠宰她一頓。
「這個點兒，你還想去吃什麼。」
小吃街頂配了。
林漾忍著想吼的衝動。
咬著牙：「這個點兒什麼沒有！」
剛過十點，還什麼都有。
「不行，那些不好吃，平常吃太多膩了，就小吃街。」
溱顏一副我請客，我說了算，拉著林漾往外走。
「這條街，上次跟褚宴淮來過。」
下車林漾才發現有些熟悉。
林漾隨口一提，溱顏聽著不敢相信。
「你倆逛小吃街？」
林漾點點頭笑著說：「想像不出來是吧。」
「你倆逛小吃街那個畫面出現就是這個世界出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