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不行

正文卷

她的手將他後背的衣服抓的皺巴。

「褚宴淮,你…」

「我在。」他聲音貼在耳邊,溫熱撫過,引的她身體,到達某個灼熱的點,直將眼淚逼出,滴落在他的襯衣上。

褚宴淮空出手,從床頭矮桌上抽出紙巾,自己用完,又用新的給林漾擦眼淚。

林漾無助的趴在他身上,任由他幫自己清理,等她緩過神,委屈的開口:「褚宴淮,你欺負人。」

有眼淚隨著她的說話再次滴落,褚宴淮抬頭溫熱的唇貼上去,親吻她的臉。

「我只是不想傷了你。」

林漾不聽,側頭趴在他耳邊,牙齒用力咬住他的耳垂。

褚宴淮也不阻攔,任由她發泄。

林漾累了,在他身上睡著。

她在醒來,天已經大亮,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昨天自己穿的那身。

她下床,餘光撇見床邊的垃圾桶,裡面的紙巾分不清是他幫自己擦眼淚還是擦手扔的。

昨天的事情還記得清楚,她想著褚宴淮做的那些,臉上出現惱羞。

明明有發生的前提,最後卻又什麼都沒發生,還是惹得她等下不知道如何面對。

她一個人在房間磨蹭很久,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褚宴淮並不在家,看手機時間才知道已經快接近中午。

他的紙條這次留在了她房間的矮桌上。

她沒找到人,生氣回房間時才看見,可她還是在看見上面寫的是什麼後,隨手將紙團了下扔進垃圾桶,跟昨晚那堆廢紙混合在一起。

林漾越看臉越燥熱,她忍著氣走出房間,給溱顏打電話約她出來說話。

剛近下午,茶吧人不多。

林漾坐在溱顏對象,雙手抱在前面,自己生氣。

溱顏見她一副受氣小女子的模樣,忍不住問她:「這是誰惹著你了?」

「還能是誰!」

自己現在身邊能惹到自己的男人,也就褚宴淮,溱顏明知故問的。

而溱顏是真的不知道,她覺得林漾現在跟褚宴淮應該正處於一個沒有任何矛盾的階段。

「謝時禹?」

她之前不老是被謝時禹跟謝家氣到嘛。

她的名字說出來之後,林漾臉上的生氣轉為不理解。

「你就只能想到他了嘛?」

溱顏點頭。

「那除了他,我真的想不到別人了,總不能是褚宴淮吧。」

後面她也就是隨口一說。

卻發現自己在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林漾果然有反應。

林漾冷哼一聲。

溱顏微張嘴巴。

「還真是他呀。」

「是他很奇怪嘛?」林漾問,溱顏使勁搖頭,林漾繼續說:「你敢相信昨晚都那樣了,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做。」

只是自己失了方寸,他依舊一副道貌岸然的,從始至終,只是衣服被自己抓的皺了些,連凌亂都沒有。

「他還說什麼是不想傷我,到底是不想傷我還是不想碰我?」

林漾自嘲一聲。

想著褚宴淮自己說的那些話,這個時候都覺得是借口。

「你們…」

她一直以為林漾跟褚宴淮在一起這幾天應該是什麼都做了吧,可今天聽她的話,好像是自己之前想太多了。

可林漾說的太大膽,她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身處什麼環境,也好在人不多,她的聲音也不是特別大。

不過聽她這意思,褚宴淮最後應該是什麼都沒有做。

她就更加不理解,褚宴淮竟然會無動於衷,林漾竟會因為這個生氣……

「那會不會,是…」

溱顏說一半,有些說不下去的停下來,林漾卻沒心情聽她組織語言。

「是什麼?」

她今天叫溱顏出來就想同問一下,到底是自己的問題,還是褚宴淮的問題,不過她最想聽到的回答是溱顏站自己說是褚宴淮的問題。

「是不是你魅力不夠?」溱顏也是小心翼翼的說出口。

褚宴淮看著挺正常呀,如果他不正常,也沒必要接近林漾。

可他接近那樣卻又什麼都沒有讓發生。那最後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林漾有問題。

「什麼?」

魅力不夠…「我還不夠嘛?」

她都不過,要怎麼才算夠。

「也可能,是他暫時不想,他想留到你們結婚。」

溱顏也是猜測。

林漾只覺得好笑,她嘲笑一聲:「誰要他替我守貞。」

她都不怕的時候,褚宴淮退什麼。

「別著急呀,他既然也有行動,那就說明,你們兩個誰的問題都沒有,只可能是他還有一些顧慮吧,可能他很尊重你。」

「尊重我就繼續呀!」

她都想了,他卻沒繼續,這也沒尊重呀。

溱顏皺眉,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些事順其自然嘛。

「你們都住到一起了,還怕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這麼說,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

想起一件褚棠說過的事。

會不會真是他,不行…

溱顏問她什麼事,林漾搖搖頭,糊弄了過去。

她同溱顏分開,讓跟自己出來的老吳將自己送到了褚宴淮所在的醫院。

路上遇見幾個認識她的醫護,點頭笑過,還告訴她,褚宴淮現在就在辦公室,她可以直接去。

林漾說過謝謝,踩著高跟鞋朝他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停到他門口,抬手準備敲門時,她聽到從裡面傳出的說笑聲。

「你這樣我還真是沒見過。」

這聲音,有些陌生,她沒聽見過,但一定不是病人,應該是他的朋友,聽內容只是在閑聊,應該沒有什麼自己不能進的。

她再次準備敲門時,那個聲音又響起。

「別人都是養金絲雀,你是照顧玫瑰花。」

林漾聽見聲音,敲門的動作再次停下。

金絲雀,玫瑰花,這些說的都是自己吧。

林漾選擇不出聲在門口繼續聽。

「你這樣把她養在家裡,真像是在溫室里養一朵嬌艷的玫瑰。」說話人說完還笑了聲。

「不過你這家裡的玫瑰,跟花店的玫瑰區別在哪兒?」

聲音落在林漾耳邊,這樣的對比,真是諷刺。

褚宴淮會怎麼回答,她很想知道。

很快褚宴淮的聲音傳出。

「花自然是溫室里養的最嬌最完美,花店裡的玫瑰出現在人們手裡之前都帶刺,越嬌艷的玫瑰越離不開養花人的呵護,而養護人往往為了花能好看被買走,都會剪光她們的刺,那樣的玫瑰,是不完美的。」

褚宴淮的話,林漾只聽了一半後面的話,她沒有勇氣繼續聽下去,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