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克制的吻
林漾在房間不停頭腦風暴，想辦法怎麼去跟褚宴淮說。
來回在房間走好幾圈下來，最後得出一句。
「這人的嘴是真厲害。」
自己是一個平常不會再嘴上不討好的人，今天可真好。
什麼都沒討著，還被他……
林漾想起車裡的事，下意識抬手摸自己的下嘴唇。
他吻的太急，自己也是一時衝動。
咬他那一下應該挺重，她都嘗到血味兒了。
她最後決定，有些話既然說出來，他讓自己想，自己也想明白了，那就今晚都說開，不然自己睡不著覺。
林漾決定好，開門出去。
邁著堅定的步伐朝樓梯走去。
因為整個客廳只開了幾個壁燈，她能看到的範圍很有限。
一直到她快走到樓梯處時，忽然聽見身後有細微的動靜，林漾停下腳步回頭。
「去哪兒？」
聲音突然從客廳傳來。
林漾還沒看見人在哪兒，忽然聽到沉沉的說話聲，嚇得肩膀抖了一下。
在她猶豫要不要開口回答時，突然整個客廳的燈全部亮了起來。
忽然的光亮讓她眼睛有幾秒無法適應的閉上眼，在睜開褚宴淮已經起身朝自己走來。
她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最後鎖定到他的下唇。
紅了。
自己咬的。
「找我嗎？」
褚宴淮聲音有些啞。
她目光越過褚宴淮落在他身後客廳的矮几上。
酒杯，跟裡面沒喝完的紅酒。
他剛自己在客廳喝酒。
林漾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褚宴淮。
他此時已經走到自己面前，從始至終，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林漾身上。
而林漾感覺他看過來的視線太過於灼熱，眸中好像有團火，要將她包裹住。
她有些承受不住褚宴淮這樣的目光。
褚宴淮這樣的眼神讓她有些愧疚之感，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絲愧疚之意從何而來，總覺得自己好像有哪裡欠他一樣。
他是來索取的，卻又沒有直接向自己索要，他在壓制自己，好像在等一個時機，等那一天到來，向自己一下要個乾淨。
林漾不敢再看他，垂眸避開。
「有些話我想跟你說清楚。」
「你讓我自己想，有什麼好想不清楚的。」
這兩句話說完，她心裡又升起的堅定，減去一些她對褚宴淮的畏懼。
她重新抬頭，目光堅定，對上褚宴淮的眼睛。
「你不是說我沒能力嗎，我沒能力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是誰，我還查到你的行程，等在那家酒吧，我這麼厲害，最後就為了蹲你嗎？」
她真有這麼厲害的本事，怎麼不查到他住在哪裡，那樣的接近豈不是更直接明顯，如果她本身就為了什麼，何必跟他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你把我想的太厲害，還是太低估你的身份？」
他是褚宴淮，自己是把他當傻子嗎，用那樣的手段去接近。
而且多少人想從他身上挖到什麼有用的話題，都毫無辦法，自己又怎麼可能知道他那麼多。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是褚宴淮太有本事。
「我就是一時間對你見色起意不行嗎？」
她將自己心裡想到的最直接明了的話說了出來。
隨便褚宴淮怎麼想自己，反正他自己都覺得，她是為了男女之事靠近他的。
「不過，我覺得你很怪，你好像從一開始就認識我，可我實在抱歉，我記不得你。」
她話音還未落，就看見褚宴淮原本明亮的眼眸，以可見的速度變得黯然。
林漾心裡篤定，他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並且跟自己相關的事情沒說。
她趕緊又接著開口：「不過雖然沒想起來，我也不得不說，我的眼光實在好，以前見過不管忘得多乾淨，依舊一眼就能重新盯上你，覺得你是我喜歡的類型。」
「所以沒什麼好想不清楚，如果哪天的人不是你，可能就不是那個結果，你不出現，我想我會直接衝進那扇門，當著所有人的找謝時禹……」對峙。
褚宴淮沒將她的話沒聽完，便有一幕幕如她說的話那樣的場景在他腦海中重現。
他眼眶忽然變得紅紅的。
林漾看見他的變化，原本想說的話，也說不太下去。
她有些慌。
「你怎麼了？」
自己這是又說到什麼話題了，讓他這樣的反應。
她最怕別人在自己面前哭，尤其是一個男人，雖然褚宴淮也沒有哭，但是他這樣眼眶紅著，要哭不哭的樣子，林漾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該不會是我忘掉的老公吧……」
她忽然打開腦洞冒出一句。
自己都有些嚇到。
她記得溱顏說過褚宴淮在成年後並沒有回過國，這是第一次突然回來。
難不成小時候見過？
她猜不出來。
褚宴淮像藏著無數話，可他偏偏不說。
在林漾焦急又充滿好奇的眼神下，褚宴淮上前半步，伸手扣在她腦後將她拉進自己，俯身吻上。
不再是之前的掠奪。
他吻的很輕很輕，他像在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整個人都是微微顫抖。
他像吻著自己極為珍惜的愛人，又好像他的愛人會隨時失去一般。
這種感覺很複雜，林漾不懂卻也被他影響情緒，做出回應。
而林漾的回應，讓他將輕吻加深。
直到感覺林漾有些微喘，他才離開，卻依舊沒有鬆手，而是將她抱緊。
從這一刻起，林漾感覺自己跟褚宴淮之間的關係好像不再是之前那般遠。
不過依舊有些話，她沒說完。
「一開始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並沒有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她聲音很輕，似帶笑般落在褚宴淮耳畔。
「不過我現在有想法了，我承認你說的話，我就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林漾話落，褚宴淮慢慢鬆開她，眉眼溫和的，看她在自己面前笑的肆意。
要說的話說完，林漾還覺得不夠，抬手將掌心放置在他心臟的位置。
手心感受他心臟強有力的跳動，不是正常，但又是此刻氛圍里該有的情緒反應。
她這樣的舉動，示意的很明顯。
手放下之前，甚至還不忘抬眸看著褚宴淮笑著補上一句：「不過即便是我栽進去，你也得栽在我前面。」
這點虧，她不吃。
也不能讓溱顏笑話自己。
「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自己是有出過什麼意外嗎？導致失憶忘掉了一些記憶，還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