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看病
姜雨竹抬眸,便撞入了張凌澈幽深的黑眸里。
她連忙站起身,推後了一步,疏離又禮貌地說道:「謝謝。」
兩人都沒發現不遠處站著的裴景川和董思成。
在兩人還抱在一起的時候,董思成眼疾手快抓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兩人親密無間。
董思成看著照片,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隨後在眾人沒有察覺過來時,淡漠退出了視線。
「你走路能不能看著點?」張凌澈蹙著眉頭,語氣不怎麼好。
姜雨竹也發現了這段時間的精神狀態不怎麼好,她淡漠點了點頭,「我以後會注意的。」
話落,她怔了下,瞳孔里倒映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裴景川邁著大長腿往這邊走過來,興許也看見了方才她和張凌澈抱在一起的畫面。
姜雨竹有些擔心裴景川誤會,她張了張嘴,準備解釋,但又不知道無從說起。
張凌澈看出姜雨竹的為難,他主動解釋道:「剛剛姜醫生差點摔倒,我是為了扶她,你別誤會。」
裴景川點頭,他嘴角微揚,略微禮貌的說了句,「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誤會雨竹,況且,雨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張凌澈笑了笑沒說話,「那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話落,提腳往病房走去。
裴景川上前摸了摸姜雨竹的頭,瞧見姜雨竹眼底濃重的黑眼圈,一雙桃花眼微眯,眼裡滿是心疼,聲音也不自覺的溫柔了許多,「是不是很累?」
「還好。」姜雨竹向來不是柔弱女子,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硬撐著。
「下班時間到了,一起走吧。」裴景川不放心姜雨竹自己開車回去,他跟在姜雨竹身旁,一起往辦公室走去。
姜雨竹沒拒絕,點頭應著,「好。」
上車後,姜雨竹系好安全帶,看著裴景川,「我們去君家?」
今天早上裴景川才給她說過的君瑾熹。
裴景川挑了挑眉,眸色暗沉,「不是,直接回家,你太累了,不想讓你這麼辛苦,我給君靳軒說了聲,改天再去。」
「不用,就今天去。」姜雨竹不想放別人鴿子,她雙手環胸,「我也沒事,今天可能是因為中午沒吃多少飯,再加上下午又做了長達幾個小時的手術。再說,原本說好的事情,我不想輕易改變。」
見姜雨竹堅持,裴景川無奈,只好往君家開去。
很快,兩人就到了君家別墅。
裴景川將車停好後,就有傭人出來開車門。
姜雨竹一下車,就看見門口站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女生氣質柔弱,但很好看,神似林黛玉,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猜出這人就是裴景川口中說的病人,君瑾熹。
她身旁站著的應該是君靳軒,身形高挑,穿著一身運動風,看起來很帥。
裴景川下車後,摟著姜雨竹的細腰介紹著,「老君,這是我老婆姜雨竹。」
君靳軒連忙打著招呼,「姜小姐。」
話落,他又拍了拍身旁的君瑾熹,不過君瑾熹一直抿著唇角,不說話。
君靳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略微抱歉的看向姜雨竹,「姜小姐,您多擔待一下,我妹妹向來不喜歡說話,所以……」
姜雨竹抿唇一笑,倒是不介意,「沒關係,她現在不想講話,也不要強求於她。」
幾人打過招呼後,君靳軒連忙讓管家帶著幾人進去,坐下後,管家端了幾杯飲品上來。
君靳軒向姜雨竹講述著君瑾熹的性格以及情況,「因為她從小看病多,身邊幾乎都圍繞著醫生,後面漸漸的,她就不喜歡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了,所以希望姜小姐在以後的診治過程中,也不要穿白大褂。」
姜雨竹點頭,「好,我會注意的。」
頓了頓,姜雨竹又開口說道:「麻煩您把君小姐對什麼東西過敏也說出來一下,還有需要注意的一些小細節。」
君靳軒點頭,隨後一字一句的向姜雨竹科普著。
了解完君瑾熹的情況後,姜雨竹起身上了樓,去了君瑾熹的房間。
裴景川留在樓下陪君靳軒聊天。
在管家的帶領下,姜雨竹推門進了君瑾熹的房間,她朝管家點了點頭,隨後自己走了進去。
聽見動靜,君瑾熹沒有回頭,她坐在床邊,視線一直落在窗邊的盆栽上。
這是君靳軒特意讓人種在她房間的,為了讓君瑾熹更快樂一點。
姜雨竹隨後拉了張椅子在君瑾熹身旁坐下,她看著面無表情的君瑾熹,微微擰著眉,「君小姐,你很喜歡這植物嗎?」
君瑾熹至若未聞,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姜雨竹。
見此,姜雨竹也不頹廢,她淺笑著講著君瑾熹盯著這株植物的藥用故事。
君瑾熹忽地抬眸看向姜雨竹,眸底閃過一絲亮光,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也被姜雨竹捕捉到了。
她沒停,知道君瑾熹對植物的藥用故事感興趣。
等講完故事,姜雨竹淺笑著和君瑾熹聊天,「熹熹,其實我們人也和植物一樣,都有自己的價值,當然,你也有屬於你的價值。」
君瑾熹亮著眸盯著姜雨竹,忐忑的問著,「真,真的嗎?」
她的聲音很細小,要是不仔細聽,很可能聽不見。
姜雨竹心底有些高興,因為患有自閉症的人,根本不會和陌生人說話。
「熹熹,既然你對植物感興趣,只要你讓我診斷,我就一直給你講藥用故事好不好?」
姜雨竹像哄小孩似的,聲音溫柔,眼角帶笑。
君瑾熹盯著姜雨竹,面色有些遲疑,但一直沒說話。
她已經將自己封閉起來了,不許外來人進入,也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
君瑾熹皮膚慘白,似乎發著光一般,瘦削的臉上沒什麼肉,但也不難看,她就這麼靜靜的盯著姜雨竹,只不過目光有幾分防備。
姜雨竹知道自己沒成功,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她站起身,往門口走去,「既然熹熹不信任我,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只是還沒打開門,手腕處便附上一絲冰涼。
是君瑾熹抓著她的手腕,眼神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