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很燙,再吹吹
她連忙起身,披了個外套後便走向了門口。
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情緒有多麼的迫切。
握上了門把手後,她的動作卻一頓,像是沒有思考好,開門之後自己又應該說一些什麼。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思想戰鬥。
門最終被打開了,站在門口的男人喝的有幾分微醺,眼神迷離的看著她的方向。
她剛剛所有想要說的話,就此停在了嘴邊,一個字都冒不出來。
旁邊,秦辰凱尷尬的扶著自家少爺的另外一隻手臂,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姜小姐,我們家裴總今天喝的有點多…可以麻煩你照顧他一晚上嗎?」
這話說出來,他都有兩分害臊。
他剛剛原本是想要送自家總裁回裴家,可裴總喝的微醺後,隱隱約約喊了幾句姜小姐的名字。
他就自作主張,將裴總送到了姜小姐的家裡。
秦辰凱緊張兮兮的望了一眼姜小姐,期待著姜小姐今晚能夠收留他們家總裁。
姜雨竹輕輕嘆了一口氣,幫著秦辰凱扶住了裴景川的另外一隻手。
「這是喝了多少?」
她聲音中帶著幾分的無奈,但不知道為什麼,整天緊張的心情,在這時,忽的放鬆了一絲絲。
「額…我也數不清裴總喝了多少。」
當時場面還有幾分的混亂,他只看著自家總裁同著顧少爺,喝了一杯又一杯。
「你不知道,那當事人總能知道吧?」
她的眼睛斜斜的掃在了裴景川的身上,心裡莫名的憋出了一團的火。
男人始終站在門口,眼神中有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有一些埋怨。
姜雨竹也不跟一個酒鬼太多計較。
禮貌的回覆秦辰凱,說道:「我這邊不太方便,你既然是他的助理,那你照顧他一個晚上,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秦辰凱一噎。
他也不會照顧人啊!
而且今天他們家總裁,一副不到這兒過夜就不罷休的模樣,他若真應下了,明天說不定就要被發配到非洲了。
他為難的看著姜雨竹,拜託的開口。
「姜小姐…我那邊實在是不方便,地方也小,您就收留我們家總裁一個晚上吧。」
看著面前,臉頰微微泛紅的男人,她那該死的惻隱之心又冒了出來。
「行吧,」她一隻手接過了裴景川,另外一隻手扶住了門框,「你早點回去睡覺吧,他這邊我會來收拾。」
說完了這話,秦辰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直到門砰的一關,他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姜小姐果然是他的救命菩薩。
他們家總裁一到這兒,安靜了可不止數倍。
最後遠遠的望了一眼姜雨竹家門口,他頭也不回的,跑進了電梯。
進了熟悉的家門後,男人扯掉了身上的領結。
高大的身軀半扶在了姜雨竹的身上,借著另外一邊的力氣,倒向了沙發。
他很安靜。
儘管是在不清醒的時候,這依然保持著,最後一絲的理智和尊重。
姜雨竹微微的靠近,一股清冷的馨香撲面而來。
他的耳垂泛紅,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二。
「為什麼喝這麼多?」
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的質問和關切。
男人不知為何,又忽然想起了面前女人,剛剛從別人的車上下來時,笑顏開懷的模樣。
對著他倒是一副清醒而冰冷。
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要你管。」
此話落下,差點沒有把姜雨竹氣到心梗。
一邊說著也不要她滾,一邊又跑來她的家裡。
堂堂裴家大少爺,雙標的這麼明顯?
如果不是房產證上還寫著她姜雨竹的名字,她差點以為這地也易主,跟著姓裴了。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還沒有離婚,她連房門都不會讓他進來。
還要她管?
「如果不用我管的話,我立刻打電話給奶奶。」
姜雨竹說完了這一句話,便側過身,想要去套茶几上的手機。
卻在身子離開沙發的一瞬間,直接被男人撲倒,一股強大的氣息席捲而來。
「以後…不可以和別人笑的那麼開心。」
姜雨竹:「……」
不是。
他們兩個人都快離婚了,他還怎麼管自己跟誰笑不笑的事情。
但面對著這樣的一個醉鬼。
她不敢在這個時候重新提離婚的事情。
只好無奈的應了兩聲,從他懷裡掙脫後,她費了全身的勁,將他好好的挪到了沙發上。
「裴先生,好好休息一會兒吧,你現在喝醉了,說什麼話都不算很清醒。」
裴景川沉默了。
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比這個時候還更加清醒過。
從一開始,他高高在上的以為自己掌控了整個婚姻的全局,儘管是搬進了姜雨竹的家裡,在並不覺得事情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他們之間雖然存在著欺騙和謊言。
但他一直都覺得,這並非無法諒解。
那什麼巨大的身份上的鴻溝,他根本不在乎。
裴家也不在乎。
但他卻沒有想到,姜雨竹會在乎至此。
甚至不惜所有來跟他離婚。
他薄唇微啟,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目睹著姜雨竹進了廚房,他倒在了沙發上,突然間覺得,腦子昏昏沉沉。
還真像了秦辰凱所說。
他醉了。
姜雨竹背過了身子走進了廚房,從廚房中拿出了蜂蜜,接了溫開水,泡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
餘光掃了一眼,還窩在沙發中的男人。
不知怎的,他安靜過了頭。
她等了一會兒,將蜂蜜水中的蜂蜜攪勻。
緩步走了出來,端著蜂蜜水遞到了裴景川的面前,輕輕的吹了吹熱氣。
「把這個蜂蜜水喝了之後就睡覺吧,你的東西我還沒有收拾,都還在你的房間里。」
她說話的語氣還有聲音都十分的正常。
但裴景川的臉色又非常明顯的黑了下來。
她也琢磨不透這個男人在想什麼,將蜂蜜水端到了他的面前,就準備進房間。
手卻被人牽住。
她回過了頭,看著裴景川一字一頓的說道。
「很燙,再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