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蜀王家的狗血劇

正文卷

第179章 蜀王家的狗血劇

朱瞻壑出了武英殿,心中也十分懷念後世的科技,這要是有個DNA鑒定,直接把蜀王和朱悅燇鑒定一下,是不是父子一目了然。

可惜在這個時代,想要確定親子關係實在太困難了,至於傳說中的「滴血驗親」,根本就不靠譜。

所以朱棣對於如何處置朱悅燇這件事,也十分的頭疼,最後他只能讓朱瞻壑這段時間先和朱悅燇接觸一下,看看對方有沒有什麼異常?至於其它的事情,等蜀王來到京城再說。

朱瞻壑對朱悅燇也挺好奇的,如果對方真的是朱文奎,那他是怎麼變成朱悅燇的?

如果朱悅燇不是朱文奎,他與朱允炆長得像完全是個巧合,那朱瞻壑絕對會送對方一個「天下第一倒霉蛋」的稱號。

與東華門一樣,西華門兩側也有不少的官署建築,而在最靠近城門的兩座院子里,分別囚禁著朱高燧和朱橞。

不過說是囚禁,其實他們的待遇還是遠超常人,妻子兒女也都和他們關押在一起,平時也有專門的人伺候,除了沒有自由外,其它的與以前他們在王府差不多。

朱瞻壑出了西華門,左轉來到關押朱橞旁邊的一個院子,朱悅燇就暫時被安排到這裡居住。

進到院子來到客廳,很快就見朱悅燇一臉欣喜的大步前來。

「世子大駕光臨,可是陛下要放我回去了?」

朱悅燇頗為興奮的問道。

剛才朱棣召見他,除了說了一些客套話,並沒有說什麼時候讓他離京。

「皇爺爺已經決定,讓郡王在京城多住處一些時日,等到蜀王進京祭祀後,你們父子再一同離京,到時如果蜀王要怪罪你,皇爺爺也能幫你說幾句好話。」

朱瞻壑笑呵呵的道。

「這……好吧。」

朱悅燇聞言一臉不情願的點頭道。

「對了,皇爺爺剛才罵了我一頓,說我把郡王安排在西華門這邊實在不妥,所以讓我給郡王重新安排個住處!」

朱瞻壑說到這裡也做出一臉懊悔之色。

西華門是關押皇族罪犯的地方,比如朱高燧和朱橞都在旁邊住著,現在還不能確定朱悅燇就是朱文奎,讓他住在這裡的確有些不妥。

「不必了,我住在這裡挺好的,換來換去太麻煩了。」

朱悅燇卻並不在意的擺手道。

「這可不行,宮中有宮中的規矩,我既然已經犯了錯,就不能讓錯誤再持續下去。」

朱瞻壑說著,裝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隨後一拍巴掌道:「不如這樣吧,會同館那邊的條件不錯,之前住處了不少的番邦使節,隨著鄭和下西洋,這幫使節也都走了,會同館那邊就空了下來,不如就請郡王去那裡居住如何?」

會同館是專門讓國外使節居住的官署,條件設施都相當不錯,比西華門這邊強多了。

面對朱瞻壑的熱情邀請,朱悅燇也不好拒絕,於是只得點頭,然後他和朱瞻壑一同來到會同館,朱瞻壑親自幫著安排住處,顯得十分熱情。

最後朱瞻壑又讓人置辦了一桌酒席,一是為自己安排住處不妥賠罪,二是給朱悅燇接風洗塵。

朱悅燇比朱瞻壑大不了幾歲,兩人年紀相仿,等到酒一下肚,彼此間也聊的十分投機。

最後朱悅燇借著酒勁,摟著朱瞻壑的肩膀道:「瞻壑,本來我對進京這件事還頗有埋怨,不過認識伱這個朋友,也算是值了!」

「哈哈,我與郡王一見如故,也感覺是不虛此行,來來來,咱們再喝一杯!」

朱瞻壑說著再次給朱悅燇敬酒,男人嘛,只要酒到位了,嘴上就沒有什麼把門的了。

果然,朱悅燇又是幾杯酒下肚後,臉上也醉意也更濃了。

就在這時,只見朱悅燇忽然嘆了口氣,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神情也變得頗為蕭索。

「郡王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朱瞻壑立刻問道。

「我……」

朱悅燇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一拍桌子道。

「罷了,難得遇到瞻壑你這個朋友,有些憋在心裡的事,我也想找個人好好的傾訴一番!」

「郡王有什麼心事儘管說,如果有什麼難處,我也能幫上一點小忙!」

朱瞻壑拍著胸膛保證道。

「嗨~,其實都是我家的那些破事,之前你不是問我和我爹鬧了什麼矛盾嗎?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說出來實在太丟人了!」

朱悅燇說到這裡,臉上也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這些事情他真的在心裡憋太久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可丟人的,郡王你儘管說!」

朱瞻壑說著又給朱悅燇倒了杯酒,他雖然也喝了些酒,但依然十分清醒。

「那我可說了,你不要笑話我!」

朱悅燇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這才將自己與蜀王的矛盾詳細的講了一遍。

朱悅燇是蜀王的第三子,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其中大哥朱悅燫是嫡長子,也是蜀王世子,但可惜他不長命,在幾年前去世了,當時才二十一歲,只留下幾個年幼的兒子。

嫡長子去世,蜀王世子的位置空懸,如此一來,蜀王的其它兒子立刻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紛紛想要爭奪世子的位子。

其中以蜀王的次子,也就是朱悅燇的二哥朱悅燿最為積極,而在朱悅燿眼中,僅比他小一歲的朱悅燇,顯然是他最大的威脅。

於是朱悅燇就成為朱悅燿的眼中釘、肉中刺,經常有事沒事就找朱悅燇的麻煩。

朱悅燇承認,他對世子的位子也很動心,但他的性格和蜀王有點像,不爭不搶一切都看父親的意思,給了他就要,不給他也不爭,平時對朱悅燿的欺負,也是能躲就躲。

但朱悅燇越是這樣,朱悅燿就越是囂張,甚至不再顧忌親情,開始給朱悅燇下套。

就在幾個月前,朱悅燇與朋友聚會喝酒,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醉的一塌糊塗。

結果就在朱悅燇第二天醒來,卻發現身邊躺著一個赤裸的女子,而且對方還是蜀王新納的小妾。

「事情就是這樣,我發誓那天我醉的一塌糊塗,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摸到父王小妾的房間里,隨後父王就帶人沖了進來,氣的把我綁起來問罪。」

朱悅燇說到最後一攤手,滿臉無奈的道。

「那你怎麼肯定是你二哥陷害你,你又為何跑去谷王那裡呢?」

朱瞻壑聞言沉思片刻,這才問出兩個關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