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神與人，謝青山的升華
無數人在恐懼，無數人在顫抖，甚至不知道多少百姓此刻都在地面不斷的磕頭，將蒼穹之上對戰的身影視為了神靈。
從某一種意義上來說，煉神境的確已經不是凡人可以比擬的。
如果練血境，只能算是強大點的人類話，那麼煉神境就是完全超凡脫俗了，這是一個更高層次的存在。
他們可以凌空虛度，也可揮手之間，橫斷江河，哪怕是龐大的城池，若是他們想毀滅，也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
至少這一刻天空，那恐怖的氣血衝擊。
每一擊要是傾瀉而下，整個青山城下方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哪怕是練臟境，在這樣的力量之下都會顯得那樣的無力。
「這就是謝青山嗎！」
「我們！」
三大武館館主神情帶著一份輕嘆，此刻只能無言的看著天空之中那一幕。
過去的三十餘年，他們都想壓過彼此，特別謝青山這一位曾經的雲海城天驕，甚至很多時候都成為了他們調侃的對象。
可這一刻，這一切的一切反而讓他們成為了笑話。
這彼此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他們三人最強的也不過練臟境後期，有生之年是否能夠突破到練臟巔峰都還未可知，可謝青山此刻卻已經跨越了煉體和煉神這一道猶如天塹的差距。
只是很顯然，此刻沒有人會在乎他們。
蒼穹之上，伴隨著林火耀的心顫在蔓延，他的出手再也沒有保留。
蘊神境巔峰的力量完全傾瀉了出來。
每一劍之下，似乎都有著劈開江河的力量，通天的劍光瀰漫在了整個青山城上空。
然而與火紅刀光碰撞的那一刻，又紛紛破碎。
林火耀的真意在這一刻都不由有些動搖了起來。
沒辦法，這一刻他的信念動搖了。
往日不好的記憶，在不斷的升騰而起。
單單看著謝青山，哪怕謝青山實力才剛剛踏入蘊神，可他卻本能的有著一股退步之感。
這樣的感覺，讓他心靈難以接受，可身軀卻是本能的有著反應。
遠處。
雲無涯，皺了皺眉頭。
他的神魂一寸寸的探查過了整個青山城，竟然都沒有發現到任何異樣。
此刻林火耀竟然還出了幺蛾子。
以蘊神境巔峰，竟然還拿不下謝青山。
要知道謝青山才剛剛突破，就算謝青山神魂強大，實力是不如林火耀，林火耀卻是拿不下。
這讓他不由失望。
「景雲，你也一起！」
「拿下他，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十個呼吸！」
雲無涯開口。
「是！」
蕭景雲聽著雲無涯的話語，雖然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迅速應聲了下來。
「大長老，再給我十個呼吸！」
「不，五個呼吸，我肯定拿下他，他不可能是對我對手。」
林火耀帶著焦急的聲音響起。
「不用了！」
「你們一起！」
雲無涯平靜的開口了一聲，目光輕輕瞥了一眼，隨後就準備再度閉目。
而他的話語，頓時讓林火耀越發的憤怒，與著急，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有繼續的行動。
下一刻，雲無涯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瞬間抬頭，視線不由看向了遠處虛空。
雲無涯看向遠處虛空。
很快，謝青山，和蕭景雲也同樣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看了過去。
只是這一看，蕭景雲瞳孔不由收縮了一下。
謝青山則出現了一抹意外，還有著驚變。
「看來，你們宗主還是沒有放棄伱，可惜了，又來一個！」
「不過無所謂了，只要計畫完成，我人族不缺乏天才。」
雲無涯平靜開口，視線看向了遠方邁步而來的身影。
「怎麼，不動了！」
「是怕了嗎？」
「哈哈哈，謝青山！」
林火耀得意的聲音響起，然而這一刻卻並沒有任何人理會他，逐漸的，林火耀也發現了不對勁，下意識看了過去。
而這一看，林火耀也不由瞳孔收縮了一下。
「那是？」
林火耀喃喃自語，神情帶著一份疑惑。
而在他自語之中，前方那一道身影幾步之間就已經跨越了漫長的距離，瞬間降臨在了眾人身前。
「諸位，這麼貿然對我滄元派弟子動手，不符合規矩吧！」
謝懷安緩緩開口，右手在這一刻不由拔出了長刀，周身的真意也隨即升騰了起來。
視線沒有看林火耀，而是看向了蕭景雲，以及另一邊還在閉目的老人。
蕭景雲哪怕同為練臟境圓滿，這一刻感受著謝懷安身上那一股刀意，目光也不由瞬間凝重了起來。
「謝懷安！」
蕭景雲喃喃自語，右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長劍。
如果說謝青山是三十年前的傳說，那麼蕭景雲則是這二十年的傳說，而謝懷安則是這十年的傳說。
而且相比於謝青山僅僅在練臟境，還只是練臟境後期之前的傳說不一樣，蕭景雲，和謝懷安，哪怕是在蘊神境同樣是傳說。
在雲海城之中，眾所周知的是有著一位刀神，或者說刀魔，以及一位劍神。
兩人都是謝青山沉寂之後誕生的頂級天才。
二十年前蕭景雲率先展現天賦，僅僅二十歲的他突破到了蘊神境，剛剛突破蕭景雲就一人一劍戰平了當時的落霞谷執法堂堂主，如今的落霞穀穀主成就了傳說，隨後一人一劍行走天下，走遍了三大城池，甚至踏入了無盡海域，蘊神境幾乎無敵手。
而謝懷安也同樣沒有遜色多少，十年前，不過二十歲的謝懷安同樣踏入了蘊神境，同樣一人一刀走遍了三大城池，甚至踏出了三大主城，走出了三大主城之外，只是由於一個人是往東踏入了無盡海域，一個是往西踏入了十萬大山。
以至於兩者並沒有交手的機會。
當兩人返回，兩人的修為都已經蘊神圓滿，半步融神之境，成為了真正的至強者，也沒有了機會交手。
這一刻，兩人對持於天空之中。
一股磅礴的戰意在這一刻升騰而起。
蕭景雲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謝懷安也握緊了手中長刀。
無形的契機攪動了整個周圍的風雲。
如果說之前的蒼穹，幾乎被謝青山染紅了。
那麼這一刻，衝天而起的刀意，與劍意卻撕開了這一份天空。
「師弟！」
謝青山喃喃自語，心緒，在這一刻莫名的有些波動。
下意識的想開口，可話語到達一半，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看向那一道巍峨的身影，謝青山恍惚之間看到了那一道屁顛顛跟在他身後的身影。
「師兄，師兄！」
「你說過了要給我帶好吃的！」
「師兄，嘻嘻，等我！」
「師兄，你真厲害！」
「師兄，打他丫的。」
「師兄，我以後一定比你更強！」
恍惚之中，小屁孩的身影逐漸與眼前的挺拔身形重合，可這一刻卻讓謝青山有些乾澀。
特別當他看到遠處那依舊在閉目的雲無涯之時，心中更是不由沉重了起來。
謝青山很自負，甚至很自信，哪怕剛剛突破蘊神境，可就算是有著蕭景雲，和林火耀在，他也沒有任何畏懼。
可再怎麼自負，不是傻。
雲海宗大長老雲無涯的實力，那完全和他並非是一個層次上的。
甚至別說他，他師弟也不可能是雲無涯的對手。
可這一刻，讓自己師弟跑，謝青山也知道根本不可能。
一方面自己師弟不可能接受，另一方面當師弟踏入這裡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逃跑的可能了。
腦海之中念頭流轉。
謝青山雙目一凝，最終化為了一道決然。
只是很顯然，這一刻沒有人注意他的目光。
雲無涯還在一片片的地毯式搜尋著。
蕭景雲和謝懷安真意震蕩於蒼穹，兩人分割了天地，沒有動手，可兩人的全部心神都被互相所牽引住了。
只有林火耀，他的目光帶著興奮的看向了謝青山。
「謝青山，現在沒人救得了你！」
「去死吧！」
劍光如虹，下一刻直接幾乎崩散的鎮山城再一次的呈現而出，轟然間朝著謝青山鎮壓而下。
這一刻的林火耀是真的鬆了一口氣，他還真生怕蕭景雲出手。
以蕭景雲的實力，謝青山很快就會被解決，那麼他還怎麼去解決自己內心的陰影。
此刻蕭景雲被謝懷安擋住，反而正和了他的意。
「轟！」
「轟隆隆！」
鎮山城而下，強大的威勢震動著整個周圍。
下方，被鎮山城所覆蓋的青山城，一座座建築開始了坍塌了起來。
這樣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的建築所能夠支撐的住。
哪怕這一刻真意猶如林火耀意念震蕩，陰影出現，並不能爆發出真正蘊神境巔峰的力量，可那也不是凡塵的力量。
房屋在寸寸倒塌，一時間，甚至有著不少凄慘的聲音響起。
「你！」
謝青山臉色一變，雙目瞬間再度有著怒火升騰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然絲毫不顧及普通人的死活。
這樣的龐大真意碾壓而下，別說整個青山城，至少整個城西所有居民房屋，甚至百姓都會被碾壓成齏粉。
而且由於其力量控制不少，下方不少百姓身軀都已經開始了龜裂。
憤怒蔓延，下一刻，璀璨的刀光再度亮了起來。
無邊的火焰升騰，謝青山這一擊直接含怒而出，真意凝練到了極致。
「轟！」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之聲再度回蕩而起，刀光與鎮山城碰撞，發出了驚天的聲音，鎮山城之上，一處處剛剛恢複的建築在這一刻再度開始了崩塌。
而且相比於之前，這一份崩塌的速度越發的迅速。
刀光與城池對抗了不知道多久。
下一瞬間。
「咔嚓！」
一道輕響而起，鎮山城之上在林火耀震驚的目光之中出現了一道裂紋。
謝青山嘴角之上也有著絲絲鮮血滲透而出。
不過他卻沒有理會。
視線看了一眼林火耀，身影再度騰空直接朝著遠處而去。
「想跑！」
看著謝青山騰空，林火耀也顧不上裂縫蔓延，一聲冷哼，身影瞬間就是追了過去。
「謝堂主，我們也換個地方吧！」
「你也不希望，我們的戰鬥會波及到下面吧！」
蕭景雲看著遠離的兩人，話語輕聲開口了一聲。
伴隨著話語落下，他的身影也隨即騰空而起，和遠去的謝青山以及林火耀不一樣，蕭景雲是朝著蒼穹之上而去。
伴隨著蕭景雲邁步，謝懷安同樣也緊跟而上。
幾步之間，兩人就再度上了一個層度。
之前，眾人相處的高空也就幾百米所在。
而此刻，蕭景雲，和謝懷安所處的位置已經是在罡風層之下了。
再上一步就是罡風層，那是連融神境強者都無法跨越的恐怖絕地。
兩人身處於罡風層下。
蕭景雲輕笑了一聲。
「謝堂主，你可知當我從無盡海域返回，我就期待與你這一戰，想看看是你的刀道更強，還是我的劍道更強。」
話語悠悠的想起，雙目之中出現了一抹狂熱之色。
「刀道，不，我的還並不是刀道，頂多只是刀勢而已，同樣你的也不是！」
聽著蕭景雲那激動與興奮的話語，謝懷安卻搖搖頭，帶著一份認真的開口。
「哦，謝堂主有何賜教？」
面對著謝懷安的否定，蕭景雲倒是沒有絲毫生氣，反而心中一動，帶著極為有興趣的開口。
「我於十萬大山之外，見過一劍，那一劍光寒十九洲，劍氣縱橫三萬里，都不能稱之為劍道！」
「也見過一刀，那一刀山河傾覆，萬物寂滅，亦不可稱刀道，我等之刀，之劍又何德何能稱「道」。」
謝懷安緩緩開口，神情似乎陷入了某一種回憶當中。
想起來了那一年的見聞。
「一劍光寒十九洲，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刀山河傾覆，萬物寂滅！」
「哦，看來，我當年選錯了地方，應該踏入十萬大山，而非是無盡海域！」
蕭景雲聽著謝懷安的話語，雙眸不由再度亮了，他沒有懷疑謝懷安的話語，他們這樣的存在不需要，也沒有必要說謊。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真的見到了。
而那樣的天地，讓蕭景雲也不由充滿了希冀，甚至有些躍躍欲試跨越十萬大山的想法了。
「不！」
「那些並非在十萬大山之外，他們雖然比我們強，可卻並無這些！」
「那是我在遺迹之中所見，為十萬大山外，七百米有落霞谷，每十年開啟一次，你若是有興趣，一年後你若是不死可以去一觀。」
謝懷安搖搖頭，輕語了一聲，這一刻直接說出來了遺迹的秘密。
他是刀客，最為純粹的刀客，眼前的蕭景雲也是。
所以謝懷安並沒有隱藏什麼的打算。
至於蕭景雲會不會在其中獲得機緣。
這其實並不重要。
因為別看他們現在打生打死，可無論是雲海宗，還是滄元派最需要考慮的還是如何度過這一次魔亂。
唯一的區別，只是各自的選擇不同而已。
這也許很可笑，然而這就是如今複雜的人族。
「哦，遺迹嗎！」
「那還真得去看看！」
蕭景雲笑著點頭，下一刻一股更為磅礴的劍道神意在這一刻轟然間而出。
蕭景雲身後，巨大的城池呈現。
相比於林火耀的城池，這一刻蕭景雲的鎮山城幾乎已經徹底化為了實質，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城池之中的每一處。
伴隨著城池出現，龐大的真意席捲向了整個四周。
「吼！」
猛虎咆哮，謝懷安身後則同樣有著一頭巨大無比的猛虎虛影呈現。
一聲虎吼，整個方圓上百里的風雲也在這一刻被席捲而起。
「轟！」
「轟隆隆！」
蒼穹之上恐怖的戰鬥瞬間打響了起來。
另一邊，遠離的林火耀，和謝青山也同樣爆發了恐怖的威能。
四人的戰鬥驚天動地。
整個青山城都在劇烈顫抖。
不過在四人遠離的情況下，那一股猶如末日般的壓迫感才瞬間退去，一道道的身影幾乎要癱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有著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
霸刀武館。
此刻已經化為了廢墟。
不過好在李老及時將人員帶了出來。
其中就包括了陳軒娘親，小石頭，二伯父，二嬸，以及陳二壯。
「這就是頂級武者嗎？」
陳二壯黝黑的雙眼帶著憧憬，目光興奮的看向了蒼穹。
小石頭同樣雙目帶著醒目。
李老則直接吹了一個口哨。
下一刻，後院之中，三匹極為神駿的青驄馬沖了出來。
「幾位，跟我走吧！」
「館主說了，讓我們先迅速離開這裡！」
李老低沉的開口，神情帶著一份肅穆。
「離開？」
陳二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開口說了一聲。
「對，這是館主之前的吩咐！」
「趕緊，否則待會恐怕沒時間了！」
李老點頭，直接解釋了一聲，一隻手提著陳二壯一丟，另一隻手則抱著小石頭一翻身上了馬匹。
「這！」
張春花，陳二山，以及陳二山妻子這一刻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正當李老有些焦急之時。
一道身影閃爍瞬間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突兀出現的身影讓李老不由嚇了一跳。
下意識要做出反應，可當看清楚來人之時，他的神情不由一愣。
當然李老愣住了。
此刻的張春花等人可沒有愣住。
「哥哥！」
「軒哥兒！」
馬背之上，小石頭，和陳二壯率先反應過來，帶著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軒哥兒！」
「小軒！」
隨後張春花，陳二山，二嬸也反應過來了，紛紛發出了驚喜的聲音。
而到達這一刻，李老也才反應過來了。
「軒少爺，您怎麼回來了！」
「不好！」
「我們得趕緊離開，少爺撐不住多久的。」
李老帶著焦急的聲音響起。
「無妨，李老，多謝這些日子對我家人照顧了！」
陳軒笑著搖搖頭，帶著感激的開口。
「軒少爺，現在可不是說這客套的事情，那三位可是雲海宗的蘊神境強者，少爺雖然突破了蘊神，可少爺身軀本就沒有恢複，撐不住的。」
「就算是謝堂主也撐不住的，那一位可是雲海宗大長老。」
李老帶著焦急的開口，一把就要拉向陳軒。
可一拉竟然拉了個空。
這讓李老的瞳孔不由瞬間收縮。
他可是練臟境巔峰的強者，此刻竟然抓不住陳軒。
「沒事的，館主不會有事，我們也不會有事。」
陳軒搖搖頭，話語帶著一份篤定的開口。
他既然敢來到這裡，自然已經用金手指測試了可以應對。
這樣的情況，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必死之局，可對於陳軒來說卻並非是。
雙眸看向天空，看向了那一道雲海宗的大長老身影。
而那一道身影，似乎也感覺到了陳軒的目光，雙眼睜開，視線也隨即投射而來。
「有意思，小傢伙，你竟然還敢來！」
「看來，天成是死了！」
輕笑的聲音響起，雲無涯的話語帶著一份淡雅，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波動。
而伴隨著他的話語。
下方。
李老的身影直接僵直在了原地，馬匹也被定格。
似乎空間都在這一刻被凝固了一般。
陳軒也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壓力禁錮了整個周圍。
不過他的身形卻好像沒有被禁錮一般。
心中，他自然明白怎麼回事。
「這自然！」
「不過前輩想找的東西，恐怕是沒有的。」
「館主從未拿過那所謂的神丹，這裡也不可能有著神丹。」
陳軒輕聲的話語開口，雙眸看向著高空之中那一道老者。
「不可能嗎？」
「小傢伙，有些東西你可不會懂！」
「沒有那東西，謝青山真意如何能夠到達如今，你和那個小女娃的天賦又如何能夠踏上一百節！」
「你可知那神丹，關係著我們人族能否度過這第五次魔亂，以及徹底解決魔亂。」
雲無涯失笑了一聲，這一刻反而難得多了一份耐心開口說明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一下有了這一份耐心，甚至沒有那麼著急尋找那一枚神丹了。
而聽著雲無涯的話語，陳軒微微的沉默。
對於雲無涯的話語，他自然是知道一二的。
特別這一路返回，他不斷測試之中，對於雲海宗的謀劃，以及謝青山身上的問題，青山城的問題，他不說有了一個絕對的了解，至少有了一個七七八八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