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晉陞水綉
陽光明媚、國泰民安。
辰時，皇宮大殿上，萬景帝端坐於龍椅，目光冷厲的掃視著眼前的一眾大臣。
大臣們各個都是人精，察言觀色間，看出了今日聖上心情不好，所報之事，大多是各地豐收富足，一派風調雨順。
順道還能讚美一下國君的治理有方，拍拍皇上的馬屁。
可惜，這些讚美在萬景帝聽來，十分的刺耳。
「如果你們只是給朕彙報這些，那就不用報了，龐士留下，退朝。」
「退朝」
萬景帝怒氣沖沖的甩著龍袖離開了，老公公也是扯著鴨公嗓嚎叫一番，留下一眾大臣茫然互望。
「龐大人，今個兒皇上為何而怒？還特意留下您的兒子，又是為了何事？」
「唉~還不是最近的案子嘛。」龐洪嘆了口氣，昨晚聽到龐士的回報，他就知道今日肯定要糟了，果然如此。
「可我們聽說，此案不是結了嗎？」
皇城司聯合青衣署，帶隊緝捕，工部員外郎全家滿門被誅，包括官窯幫忙的匠師，也全部被壓入大牢，不是很圓滿嗎？
「圓滿？」龐洪臉上滿是苦笑：「就算壞人已經伏誅，可發生的悲劇就是悲劇，你覺得聖上能高興起來嗎？」
站在一個君王的角度看。
有一夥賊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了上百人，從平民到學生，再到官員家屬和皇室血脈，如此喪盡天良，居然都無人發覺？
直到青衣署一位小差役路過，發現了案情，才順藤摸瓜抓住了這夥人。
一年多的時間啊！
天天聽你們這群廢物在說國泰民安，哪裡安了？
就連這京城都出了如此大案，地方還有多少冤情不得而知，能高興起來才怪呢。
……
御書房內，萬景帝也是在大發雷霆。
特別是聽到龐士所說，還有一枚摻雜了皇室血脈的人瓶，流落在外時，怒氣已經暴漲到了極點。
「從即日起，給朕徹查六扇門的貪污腐敗，還有那人瓶，也務必追回，涉案者誅九族！」
「臣，遵旨。」龐士躬身領命，然後站在一旁心正氣和的等待。
等什麼？當然是等銀錢啦！
果然，發完牢騷的萬景帝，開始讓老公公擬出功績冊，對有功之人封賞，龐士聽在耳里，也忍不住心中一喜。
這案子讓曹安來負責，果然是做對了。
一路辦案下來，曹安至少有九成的功勞，真不愧是司天監的高徒，真是名不虛傳。
不過想到曹安，龐士又有些疑惑。
「皇上，恕臣斗膽問一句。此次參加行動的學生，您都進行了封賞，為何偏偏不賞曹安呢？他是此案的主審，功不可沒。」
龐士這人講義氣，自然也想拉曹安一把。
即便沒法升入四品朝官，封個七品的左右司諫也不錯，日後為朝廷辦事，總比呆在那小小的署衙有了盼頭。
「可他拒絕了。」萬景帝也有些疑惑。
「什麼！曹安竟敢有違皇上聖恩？」
「也不是，朕是問了梁奇峰，他說曹安很愛青衣署，不想離開，封署內的官職更合適，朕也就准。賜了他百兩黃金，以做鼓勵。」
「曹安升何職？」
「水綉。」
……
「什麼！！！升我為水綉？」
青衣署的議事廳內，曹安聽著梁奇峰的話，手裡的百水刀都差些沒握緊。
他這才入組織幾天呢？用得著逮著他一個人薅嗎？
「咳咳，曹安伱要相信我們，這是看重你，才會升你官職的。水旗的同僚，還很羨慕你呢。」
「是嗎？那我的水旗同僚在哪呢？」
曹安茫然的左右看了兩眼，空蕩蕩的，說好的水旗人才輩出，我來這麼久，人都沒見過。
「上次他們在回京路上，發現了新敵情，署正大人去接應後，就讓他們直接跟進了，若是案子順利，過幾日便歸。」
「嗯，看來我還是有同伴的。可若是我升為水綉，現任的水綉如何調度？」
「這點你放心，沒人規定水旗之中，只能有一位水綉。就像是大夫、學士、侍郎這些，都是官職稱呼而已。區別只在於，你榮升水綉後，會得到署里配發的寶物。」
「哦？有寶物？那還行啊！」曹安兩眼放光。
木書、土屐、金鱗可是都有強悍的寶物護體，若是陞官之後也能給他配一件，那就還能接受。
「不過寶物的製作，還需要一些時間。」
「沒現成的？」
「當然沒有，咱們要去請大匠師為你訂製的。」
朱獻作為內務總管，第一時間來給曹安說明情況，手裡的木書化作一把算盤，噼里啪啦打得連響。
「水繡的月俸是30兩，若是你要組建自己的班底，花費支出也是要你自己負責的。」
「自己負責？就這30兩的月俸，養得起下屬？」
「俸祿不多，但嘉賞高啊！你看，這百兩黃金，都是署里對你這次表現的嘉賞。」
「……若是我沒猜錯，這些應該是皇上的賞賜吧，署里窮的叮噹響，會直接賞我？」
「咳咳，都一樣，都一樣。」
朱獻這胖子，管內務還真是一把好手，鐵公雞都沒他鐵。
當然，這也和青衣署歷年的成績掛鉤，以前半年破不了一個案子，若他是戶部，他也不想給這地方撥款。
算了，既然加入了青衣署，也就安心待著吧。
至少這的人都不錯，還給他升了個官，日後被人喊一句『大人』，也能心安理得的受下。
看到曹安同意，提司梁奇峰的馬臉上，再次露出了讚許的獰笑：「很好，曹安你果然沒讓我失望，跟著朱獻去辦好文書，就順手把積壓的案子清一清吧。」
「積壓了幾個案子？」
「積壓了幾百個案子。」
「……」
去庫房量了個尺寸，謝絕了精力旺盛的應火絨繼續查案的建議，曹安沐浴更衣，焚香祈福，開始了最激動人心的系統結算。
根據前面的經驗，越是大案，所領取的獎勵也越多，這次的案子死了上百人，影響如此之大，肯定也有好東西。
關上房門，用力揉了揉臉。
「系統，開始結算吧。」
「恭喜破獲南山慘案，神探獎勵開始發放。」
「獲得神探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