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終於開堂重審了

正文卷

第228章 終於開堂重審了

洛千淮謝過了邵宗,約定好上堂作證之前提前通知,這才回了長陵邑。朱娘過來回了話,道是已經將她的信送到了廣清堂的胡郎中手中,對方拆看過後已經一口應了下來。

洛千淮剛把朱娘送出門,就聽到了系統任務完成的提示音。

「儘快翻案任務之環節三完成。現在評估本次捷徑路線執行成效。滴,評估完成,總得分為46,評價下下,不予獎勵。」

「具體情況分析。本次執行共分為兩部分:本系統制定優秀可行的計畫,得分40,表現始終如一的優異;宿主執行了計畫的100%,得分6,可謂朽木不可雕也,不值得本系統再多費唇舌。」

感謝系統不獎之恩,洛千淮很是鬆了一口氣。

又過了兩天,墨公子遣人送了信,言說事情已按照她要求的辦好了,又特意提到徐楷求人未果,竟然意圖劫走,被早有準備的西京令派人逮了個正著,現在已經被緝捕下獄。

也就是說,翻案之事最大的阻力也已經消失了。

不知道後面又發生了什麼,兩日之後,環節二的任務評估結果也出來了。得分依然極低,沒有絲毫獎勵,洛千淮卻不驚反喜。

霍瑜雖然沒有單獨約見洛千淮,但答應她的事卻沒有食言。到了臘月十四這天,所有人都被傳到了邑廷進行重審。

重審的過程是出乎意料地順利。鄭沛對毒害燕氏並嫁禍文溥的罪行供認不諱,當庭被判了絞刑,待上報後於秋季勾決。

文溥的殺人嫌疑已去,接下來就是確定當年的方子有無錯誤。高良仍是死硬著不肯吐口,堅稱自己的判斷無錯,方中確實不該有制附子。

他說得言之鑿鑿,加上並無其他長陵名醫肯站出來作證,很是唬弄了一波堂下聽審的百姓。

高良心中不無得意。就算當年的案子找到了真兇又如何?文溥的名聲依然壞掉了。現在長陵最有名的郎中是自己,最具口碑的藥鋪就是回春堂,誰還記得霽安堂呢?

「所以高郎中是堅決不肯說實話了。」洛千淮淡淡地說道。

高良冷笑,抬頭望向霍瑜:「大人,洛娘子當眾質疑小人的操守,還請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霍瑜的目光掃過堂下,在洛千淮面上微微一凝。

數日不見,她的容色似乎較之前又明媚了些許,此刻粉面含霜,更帶了三分凜然之色,恰似由苞芽漸漸綻放的梅,玉骨冰肌,暗香自生。

他眸色微暗,開口道:「偽證之罪視同誣告,一經查實須當反坐,高郎中,你可是想清楚了?」

高良不假思索:「小人之言,皆是秉著醫德良心,句句屬實。當年燕氏的醫案」

霍瑜打斷了他的話:「既能確定,便畫押吧。」

一旁記錄的書吏執了證詞與筆墨印泥,送到他的面前。高良遲疑了一下,又抬頭向霍瑜偷眼看去,見他面容冷肅,威儀深重,不由得把推脫的話咽了回去,老老實實地簽字畫了押。

「大人。」洛千淮眼看著書吏收走了證詞,方才說道:「核驗醫者開方有無謬誤,向來請的是杏林同道。既然長陵邑無人願意上堂,不知其他地方的醫者可否參與?」

霍瑜看著她,尚未開口,高良就又搶答了:

「當然不行。」他也知道這話說得沒理,又急急地解釋道:「大人,我的意思是,此等大事,萬不可尋些不知根底的游醫甚至是騙子上堂。那些人於醫道只知皮毛,根本不足為證,為人也絕無操守可言,若是收了好處胡言亂語,干擾了大人的判斷就不好了。」

霍瑜冷笑:「原來在高郎中眼裡,本官便是個眼盲心塞的糊塗官。」

高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他重重地叩下頭去:「大人明鑒,小人絕無此意。」

洛千淮等了好一會兒,直到高良的前額都叩出了血,方才笑盈盈地道:「高郎中真是多慮了。小女方才還沒來得及說,這兩位願意上堂作證的醫者,並非是什麼無名游醫,而是西京壽和堂的邵宗邵郎中,以及安陵邑廣清堂的胡博胡郎中。」

她的話音一落,堂外的百姓全都交口接耳地議論起來。安陵邑的廣清堂與長陵邑的回春堂聲名相當,而西京的壽和堂更是自前朝一直傳下來的,在大豫醫界的地位就相當於前世的協和醫院,端的是聲名赫赫,家喻戶曉。

高良就是再卑劣無恥,也不敢貶低壽和堂的名頭,震驚之下根本不肯相信:「洛娘子莫要在公堂之上胡言亂語,那壽和堂的邵郎中是何等樣人,怎麼可能陪你胡鬧?」

他越說就越覺得有理。數年之前,他曾經為了一味少見的藥材,去過壽和堂求購,但是根本就沒與邵宗搭上一句話。

那人實在太忙了,上到勛貴大臣,下到官商富戶,大病小病都會爭先請他上門,高良當年眼睜睜地看著他坐上了壽安侯府的馬車,在他面前絕塵而去。

讓這樣的人丟下那些達官顯貴的約請,專程來長陵邑出堂作證?簡直就是開玩笑。

兩個人就在這時自他身側走上了大堂,自報家門,正是邵宗與胡博。

高良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還真的是邵宗和胡博本人!也不知道洛娘子使了什麼詭計,竟然能將這二人都騙了過來!

可惜他再心慌意亂,也改變不了註定的結局。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在洛千淮的預料之中。邵宗與胡博看過了鄭燕氏的醫案,一致認為文溥的處方配伍嚴謹,用藥精當,並無絲毫不妥之處。

反觀高良力主的所謂良方,才是治標不治本,純屬胡弄外行。

有他們聯袂作證,辯證清晰通順,便是堂下百姓不通醫理,也照樣聽得清楚明白。

案情審到這裡已再無懸念,本來就已經可以判決了,可就在這時,堂外忽然進來了一名領著孩子的婦人,自帶狀紙上堂申冤。

原來這婦人便是當年那位自殺身亡的夥計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