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來龍去脈
「前輩，您出來了？」
老天師第一個發現從牆壁里轉出來的儺面前輩，因為他們看不到那門戶。
「前輩果然是天人般神通，不僅全身而退，甚至纖塵不染，晚輩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用看都知道，這是老錢說的，別人沒這麼不要臉。
「前輩，不知您可有什麼發現？」
姜守真先是行禮，而後試探性的伸手，發現一直阻攔他們的光暈雖然依舊存在，但已經失去了阻礙的能力。
「走吧。」
姜祁微微點頭，而後便下了台階，朝著樓下走去。
眾人聞言，雖然有些疑惑和好奇，但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跟上了儺面前輩的腳步。
姜祁手腕上的十八子平平無奇，看起來甚至沒有存在感。
但是在十八子的裡面，盤龍佩正在熠熠生輝，倒是趙瑩兒沒有在盤龍佩里，而是在十八子空間內飄來盪去，長長的紅裙下擺就好像一尾美人魚。
因為盤龍佩裡面多了一些客人，趙瑩兒主動讓出了裡面的空間。
那一百位青銅甲士，現在就住在盤龍佩裡面。
這是百夫長的提議，他們的狀態非人非鬼，也不是羽林衛那種英魂，而是一種極其特殊的狀態。
用百夫長的話說，他們的青銅身軀，是融化了一座金人才得來的。
這裡說的金人不是金子，而是傳說中秦始皇收天下之兵打造的十二金人。
十二金人是存在的，但並不是收繳天下之兵而來，秦始皇比誰都清楚維持軍隊戰鬥力的重要。
如狼似虎的秦兵需要敵人。
百夫長口中的十二金人，是徐福打造的，為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僅僅是在始皇帝封禪的時候作為開路的裝飾而已。
融匯了方術，機關術，兵家秘要，放在外面足以讓人爭出狗腦子的戰場神器，無數方士與機關師費盡心力的至高造物，在始皇帝這裡僅僅是威武一些的玩具罷了。
據百夫長說，十二金人鑄成的那天，始皇帝難得有興緻，便去看了一眼，僅僅是點了點下巴，說了一句「不差」。
即便如此，也讓徐福那張老臉激動的好像猴屁股。
由此可見，始皇帝之威儀。
扯遠了，說回十二金人本身，這些金人只用了一次，就是始皇帝封禪。
而後便置之高閣，後來動用的，也只有鑄造青銅甲士身軀融化了一尊。
這些金人本就是代表著方士與機關師的至高造物，又承接了封禪的氣機，幾乎可以說是神器。
由金人鑄就的青銅甲士也有神異，具體的百夫長沒有說，只說如果有必要，可以讓肅寧君再看一看什麼叫秦風。
金人是神器，自然有幻形之術，可以在虛實之間轉換，不然這麼重的玩意抬上泰山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由金人鑄造的青銅甲士們自然也可以，在姜祁提供的寄宿之物中，他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盤龍佩。
雖然有些不敬，但這是距離皇帝陛下最近的東西。
相比於人鬼之類，這些青銅甲士更可以看做是器靈。
金人是寶器，與金人不分彼此的親衛銳士，自然就是其中的靈。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青銅甲士可以一直值守在密室之外，不用像羽林衛英魂那樣沉睡。
一邊回想著，姜祁一邊往樓下走去。
一行人一口氣從五樓再次回到了一樓，路上經過了斗獸場，酒館和賭場。
姜祁也算是知道，為什麼未來的自己會說，再次拿起紙條的會是自己了。
先不說這裡是月球，也不說五樓密室內的青銅甲士，如果沒有信物，姜祁這個「肅寧君」都進不去。
只說那酒色財氣四關，除了色之外，剩下的三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進去了之後出不來。
這是古樓的規則，而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打破這個規則的，也只有姜祁能用的手段。
在這個時間點，除了姜祁，別人拿不出能夠撐爆賭場的「賭資」，除了姜祁，也沒人能夠召喚黑火。
更別說用硬實力把斗獸場給無差別的屠乾淨了。
綜上所述，只有姜祁能夠走到最後。
這個問題解決了，但姜祁心裡還是有疑點。
幻象是怎麼來的？
哄騙老天師等人的假貨儺面是幻象，姜祁遇見的老天師等人也是幻象，古樓外的楊璉真迦更是玩的一手他化自在天魔經。
而除了幻象，古樓裡面還有很多存在。
久遠之前的小神，存在於歷史之中的人物，甚至還有山海經中的凶獸。
這些東西，姜祁不覺得是未來的自己搞出來的，因為自己不會這麼無聊。
姜祁一向信奉玩遊戲就要開掛，要不就做個萬惡的氪佬。
回看這一路，如果沒有這些幻象，整個古樓之旅是不是一場彷彿開了風靈月影的闖關遊戲？
根本就不用姜祁費力，只要走進去，再拿到令牌，就這麼簡單。
整個過程就是在開掛。
而不是費勁巴拉的鬥智斗勇。
姜祁比誰都了解自己，作為一個注重儀式感的懶人，開掛模式的闖關是最佳選擇。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幻象給自己加戲。
這些幻象，八成就是這個古樓自己搞出來的。
姜祁微微抬起了眼睛，從一樓往上看，整個螺旋樓梯又變成了彷彿無限長的樣子。
在紙條上，自己用了「改造」這個字眼，而不是創造。
也就是說，裝載「闖關遊戲」的碟片，也就是這棟古樓，並不是「自己」或者始皇帝搞出來的。
而是發現了這棟古樓，改造成了他們想要的樣子。
古樓是有自己的意志或者意念的，這一點姜祁相信，但他更相信，不管這古樓是多麼離奇的來歷，也翻不出始皇帝的手掌心。
更像是一個「補丁」，給「闖關遊戲」的補丁。
古樓沒有辦法更改闖關遊戲，或者說沒有辦法忤逆始皇帝的意志。但可以增加難度，比如加入一個「救人」的環節。
每一關拯救一個同伴，還有時間限制，不然同伴就會嗝屁。
至於楊璉真迦，或許是開場cg？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楊璉真迦死了之後，古樓用某種方式拘禁了楊璉真迦的靈魂來此，從楊璉真迦的身上學到了他化自在天魔經？
也就是說，楊璉真迦算是古樓的「技能」。
這也說的通。
但這些東西，現在不在姜祁的考慮範圍之內，現在的重點，在於古樓的地下。
「篤篤。」
就在姜祁看向冰藍地板的時候，古樓的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請問，老僧可以請閣下住手嗎？」
楊璉真迦的骷髏腦袋從門縫裡冒了出來，禮貌性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