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白雲觀

正文卷

第184章 白雲觀

說起終南山來,相信大部分人都有一個印象。

這裡是北派全真的祖地,上面遍布著道門的各個分支,但歸根結底都跑不脫全真二字。

可以說,終南山是最為藏龍卧虎的地方之一。

你永遠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蹦出來一個老道士,就是道門不世處的前輩高人。

姜祁孤身一人來到了終南山腳下。

如今的全真,有三大祖庭,其中,除了本就位於終南山地界的重陽宮之外,剩下的白雲觀和永樂宮,在終南山都有道場。

李漁所在的,就是白雲觀位於終南山的道場。

而真正的敕建白雲觀,位於京都。

不過那地界關係太雜,紅塵太重,那些修行有成的道爺們,反倒不太喜歡,所以都來了終南山這邊修行。

姜祁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地,也是終南山的白雲觀。

前幾天,博覽會還沒有開的時候,有檀君的三皇子過來搞事,姜祁也沒有想到,最後那玩意會被二爺一刀給斬了去。

在那之前,為了防備對方可能的詭譎手段,顧清韻很懂事的帶著李漁跑到了終南山這邊。

安全上的保證沒有任何的問題。

且不說其他,別看那檀君被吹的神乎其神,但實際上,,如果真的有那麼強,為什麼還要在那一畝三分地上布置?

是因為看不上九州?

當然不是,純粹是因為不敢看九州而已。

真以為儒釋道正宗是吃素的?

只不過是在姜祁這個怪物的對比之下,有一種儒釋道也就那樣的錯覺罷了。

但認真去看,儒釋道隨便撿出來一個法脈,哪一個祖上沒有個人物?

羽化飛升者,圓滿極樂者,明悟本心者,三教多的是。

為什麼九州的門派從來沒有往外面找過法門?反而是無數的人來九州求法?

因為最正宗,最高大的法門,本就在人家的藏書閣里。

姜祁從來沒有小看過九州的三教正宗。

傳承這個東西,可不單單是指的力量,還有很多別的東西。

之前諸葛亮就舉過幾個例子。

看著眼前的終南山,姜祁看起來像是疲憊了一樣,隨手揉了揉額頭。

「二爺,您出來走走?」

姜祁在心底對著二爺說。

在姜祁的心口,有一個很簡單的紅牌牌,是從武侯祠拿來的一枚長命牌。

上面寫著「關羽」兩個大字,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這東西說簡單也簡單,就是一個普通的紅木牌子,但說不簡單也大有來頭,因為這是諸葛亮生前親自製作的東西。

為的,就是用來容納二爺的意念。

「某家本相現身,必引來騷動,化形現身,某家不屑。」

紅牌牌里傳來二爺的聲音,直達姜祁的心底。

「得。」

姜祁這一路上也不是第一次勸了,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回答。

看來還得是武侯了解二爺的性子,早就準備好了這個物件。

搖搖頭不再去管二爺,姜祁邁步登上了終南山。

一路來到了上面,所見到的的道人也多了起來,但無一例外,都是年輕的小道士,偶爾有一兩個中年的,也都是普通人。

想想也是,道門再怎麼繁榮,能夠玄修的往往也是少數,真正撐起來諾大一個道門的,還得是普通修者。

現在道門就有幾位道爺,雖然沒有玄修的機會,但洗鍊了一生的精神,也是道門不可多得的「爺字輩」。

玄修強在力量,但很多經文典籍跟玄修無關,重的是一個悟字。

在這一點上,儒釋道是一樣的。

甚至在儒家,反而是普通人引領著玄修。

心裡想著這些東西,姜祁來到了某一個道觀。

上書「白雲觀」三個大字。

「居士有禮,抱歉,這裡是我們居住生活的地方,是不對外參觀的。」

剛剛走到門口,就有一位道人上來打招呼,微笑著說道。

姜祁看了一眼面前的這位道人,一身金液還丹正法已經登堂入室,是最純粹的「全真」。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已經能夠在內部稱之為全真經師,在外面也能稱呼一聲道爺的存在,會屈尊降貴的來守門?

「道長有禮,在下姜祁」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道人眼睛就是一亮,急聲問道:「可是家在常山的姜祁小先生?在江北大學攻讀歷史的?」

「正是.」

姜祁點點頭,而後便看到面前的道長一副「你怎麼才來」的幽怨樣子,二話不說拽著姜祁的袖子,就引著他進了白雲觀。

「小姜先生你可算是來了。「

路上,這位經師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低聲說道:「還請伱勸勸李漁居士,修行不是她這麼來的呀!」

「這幾天,李漁居士都逼的人家樓觀的道爺開始翻西升經了!」

姜祁:「.」

能夠被全真經師稱之為道爺的,那肯定是各種意義上的「爺爺輩」。

而西升經,是樓觀的嫡傳經文,一位樓觀的道爺,對此肯定是倒背如流。

可聽這位經師的意思,李漁逼的一位樓觀道爺開始翻書?

這到底是問了多麼稀奇古怪的問題?

「在下儘力.」

姜祁也不敢大包大攬的答應下來。

跟著這位經師來到正殿,姜祁一眼就看到了百無聊賴的顧清韻正在擺弄著幾枚卦簽。

而在正中,三位鬍子一個比一個白的老道爺正圍著李漁。

或者說,是李漁一個人在問三位道爺

「昨夜三位前輩傳下的真丹正法,晚輩已經達到了可以在睡夢中采人體大葯熔煉金液的程度,算是入門了吧?」

李漁身穿一身寬鬆的道袍,小臉上滿是認真的說。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李道爺欣慰的笑了笑,同時開始回憶,自己當初用了多久入門來著?

三個月還是半年?不管多久,當時師尊都說自己是天縱之才。

而眼前的李漁,哪怕算上她下山的這幾天,也不過一個星期多一點。

就離譜。

這是什麼天生道子?

一時間,李道爺有點恍惚。

李漁沒有發現三位道爺的神色不對勁,但姜祁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種看到了怪物的眼神。

「既然如此,晚輩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

李漁的一句話,讓三位道爺臉上出現了痛並快樂著的表情,在李漁手裡的小本本之後,這種表情更清晰了三分。

姜祁想了想,上前兩步,咳嗽了一聲。

「在下姜祁,見過三位道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