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張家敗落 龍虎山危機將至

正文卷

第259章 張家敗落 龍虎山危機將至

許新的話很快就應驗了。

等過了幾天,張氏集團的負面新聞開始瘋狂報道,整個互聯網都掀起了一波咒罵熱潮。

【重大新聞,某集團負責人涉嫌偷稅漏稅,被檢察院帶走。】

【張氏集團債務暴露,陷入三角債。】

【張氏集團今日發布新聞,公司盈利正常,並不存在債務危機。】

點開新聞,無論是任何APP還是社交軟體上都在討論曝光出來的消息。

張氏集團的反應也非常迅速,刪帖,律師函,隨後公開聲明。

開始人們還覺得是謠傳來著。

可緊隨著沒幾天工夫,新聞上就再次爆出猛料。

【張氏集團公司高管集體套現。】

【張氏集團新聞發布會上,承認出現了一些三角債,但不承認公司高管套現。】

【張氏集團高調捐款三十億資產,經調查張氏持有的受捐公司股份。】

【張氏集團資產被審查凍結,竟是隱瞞虧損高達一百二十億,其中涉及違規貸款,違法預售等等,現已被有關部門約談。】

這下整個互聯網都炸了。

更是捲起巨大的討債潮和退房潮,現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張家完蛋了。

張俊驅車來到物流倉庫時,李胖子還手舞足蹈的拿著新聞給張俊看。

誰能想到,張家這個龐然大物曾經位列世界前五百強的公司,竟是短短几天時間,瞬間垮台。

「張哥,若是換作去年的時候,有人和我說張氏集團必倒,我絕對大耳光子抽他,這不是瞎扯么,可怎麼一夜之間,張氏集團就垮了呢?」

李胖子難以相信。

這麼多年了,張氏集團的影響力何等巨大,特別是在華中區,產業可以用帝國來形容都不為過。

帝國的衰敗,還需要一個過程,張氏集團的倒台,更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乾淨的,這是必然的結果。」

張俊對此已經很淡定了。

他這幾天問過師父,妙真道人沒多說什麼,只是讓他想想自己的道號以及那天晚上借風水之說,提醒他父母的那番話。

用科學點的話說,就是張家這些年一直玩的都是高槓桿,但下面基本盤卻不穩定,一旦下面的爛賬太多,勢必會導致大廈將傾,一夜之間轟然倒塌。

用玄學點的話來說,這就是張家的報應。

張家原本的運勢,絕不是如今這般龐大,可能會出現一房獨大,其他幾家勢微的局勢,但總體來說還是好的。

可偏偏張家老爺子不想看到這種局面,寧是要破了張俊的命格氣運也要換來整個家族的富貴。

在外人看來,這是愚蠢,是降智,是無腦的舉動。

可縱觀歷史,昏招頻出的君王,官員比比皆是,例如說明朝楊廷和與嘉靖皇帝對著干,在後人眼裡就是愚蠢。

最後結果也證實了,楊廷和精準的把每一步都踩到了坑裡。

還有南宋那位,十二道金牌召回岳飛。

以及歷史上不少有名有姓的官員,突然間就讓人們感覺他降智了一樣。

其實不然。

只是每個人的訴求和恐懼不一樣而已。

張老爺子想要的,是自家人人都能賺到錢,而不是一房獨大。

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張俊一家飛黃騰達,把其他幾房都踢開了呢?

萬一張俊心情不好,單飛了呢?

抑或者這孩子突遭橫禍,半路夭折了呢?

把寶壓在一個人的身上,就和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框子里一樣的不靠譜。

任何生意人都不該做這種事情。

張老爺子做法在他眼中沒錯,可當張俊徹底斬斷和張家的因果時,張家就失去了東風。

沒了這股東風正財,風水局就壞了,反噬也該接踵而至。

這也是妙真道人當初給張俊起道號東風的緣由之一。

只不過當時契機不到,不方便給他說得太明白而已。

相比之下,自己父母雖然在上次和張家的切割中,只拿到了很少一部分財產。

可那些資產都是乾乾淨淨知根知底的。

現在全身而退,完全不用擔心會不會跟著張家這條破船一起沉葬海底。

真可惜,沒能看看此刻張家那些叔叔嬸嬸們是怎樣的愁容。

張俊想到這,忍不住咧嘴笑起來。

和李胖子走進倉庫。

倉庫這段時間在李胖子的經營下,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並且開始承接起一些業務。

李胖子把用集裝箱分割開,前面是負責卸貨出貨的傳送帶,後面是偌大的倉庫。

集裝箱被他改造成了員工宿舍和辦公室。

條件雖然簡陋了一些,可李胖子卻是幹勁十足。

正如張俊說的那樣,他們年紀都不小了,不能再混下去,是要找個正經的營生做了。

當然,這是李胖子的想法而已。

張俊可從來不指望,僅僅只是靠著一個物流中心能賺多少錢。

或許以後做大做強的話還有點希望,可太慢了。

檢查了一下倉庫,張俊又列舉出一些清單,讓李胖子幫忙採購一下。

現在有了物流倉庫做掩飾,加上自己手上的【畫界】足夠把很多很多東西都搬運到遊戲世界裡去。

隨後李胖子給張俊介紹了一下員工。

員工不多,一共也就三個人。

這三人對張俊這位大老闆的到來並不感冒,一個個雙手插兜嬉皮笑臉的模樣。

這讓李胖子臉色頓時有些掛不住了,只能向張俊解釋道;「張哥,這些人都是以前兄弟認識的朋友,不過你放心,他們是真的都改過是非了。」

他擔保這三人都是真心改過,絕不會再犯渾。

張俊點了下頭,微微抬了下頭上的帽子,眉心上一縷銀光微閃,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

瞬間便是看到三人的命星、命府、以及三人的運氣。

【囚牛之斗】【餓狗臭鼠】【熒惑心迷】

三人的命星里都有一顆損星。

按照師父的說法,損星極差,一旦遇到輕則是有牢獄之險,重則有傷人性命之憂慮。

好在三人命府的批言不算太差,運氣還好,只要撐過今年,等到來年過了年關,就自是會有新的命星。

如果三人真的回心轉意,到時候自己也不會虧待他們,他們的運氣也會重新提升上來,至少和普通人一樣回到正軌上。

「你們別愣著,這是張哥,也是咱們老闆,表個態啊。」

李胖子見三人不作聲,心裡暗罵爛泥扶不上牆。

三人見狀,相視一眼,為首耳朵上刺著紋身的光頭,冷哼一聲,正要說話。

「不用了!」

張俊豎起手,制止他們。

隨後目光打量面前這個男人:「失手傷人是吧?」

男人愣了一下,旋即目光看向李胖子,李胖子趕忙表態自己什麼也沒說。

「不用看他,對方欺人太甚,該出手就出手,現在牢也坐了,以後安安心心過日子就行。」

困牛之斗,這種命星,已經說明很多問題。

多是受到欺壓退無可退,最後在憤怒中爆發。

只是這種命星的人,難逃牢獄之災。

旋即看向另外兩人,一個是偷盜,一個是因為女人。

「你們以前做什麼我不管,以後來上班,就踏踏實實的上班,這工作也清閑,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工資我給伱們算同行最高的,五險一金,每月四天假期輪休。」

張俊說完,三人頓時有些意外,這待遇可比他們之前李胖子許諾的還要高。

只是為首的中年人顯然有些不安,走上前,彎下腰冷眼盯著張俊:「張老闆你最好說清楚要我們幹什麼,如果是掛羊頭賣狗肉的生意,你可別怪兄弟們翻臉!」

雖然是過失傷人,但中年人在牢里待得時間最久,眼神難免帶著一股戾氣。

張俊笑了笑,拿出手機:「怎麼稱呼?」

「郭雪兵!」

「好,我叫你老郭吧,我保證,你們來這裡就是上班,誰要是讓你們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們可以直接打電話報警。」

有了張俊的保障,郭雪兵臉色才緩和了許多,不過這時張俊注意到郭雪兵手裡的保溫杯。

笑盈盈的指了指:「能看看么?」

「這個?」

郭雪兵愣了一下,旋即把保溫杯放在桌上,張俊隨手拿起保溫杯,同時看向自己手機,將手上的消息慢慢讀出來。

「郭雪兵,退役士兵,因過失傷人致殘案被判十二年,在監獄裡表現良好,提前兩年出獄,出獄後曾前往老家在前女友家門前抽了一晚上香煙後,第二天就離開了老家。」

這下郭雪兵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難看起來,可不等他發作,張俊就已經笑盈盈的把保溫杯丟給他。

「這杯子質量不好,不小心就壞了,老李給郭哥換個新杯子,你去買,我報銷!」

說完便是笑著拍了拍郭雪兵的肩膀:「走了,下次再請你們好好吃飯。」

「張哥,等等,我還有事沒說呢……」

李胖子站起身追出去。

等兩人都走了,站在後面史陽、鄭鴻兩人才湊上前。

「媽的,這小子太囂張了,真以為我們兄弟好欺負啊,郭哥,您怎麼就這樣讓他走了。」

史陽罵咧咧的說道。

鄭鴻聞言卻是皺了皺眉頭:「算了,人家是老闆,也沒說什麼重話,待遇這麼好,犯不著。」

「老鄭你怎麼慫了,他說的才值幾個錢,說好的就來這邊混混日子,你還真是打算踏踏實實給這小子賣命呢?」

史陽對張俊臭屁的模樣早就看不下去了,真是越想越氣,正和鄭鴻爭論的時候。

郭雪兵卻是擺了擺手,回頭看著史陽:「別吵了,你要是不想在這裡干,就趁早走,兄弟一場我們給你送行湊錢都沒問題,可你要是想要在這裡找麻煩,我勸你省點心吧。」

「咦!!」

史陽聞言滿臉詫異的看著郭雪兵,就連一旁鄭鴻都感到不可思議。

郭雪兵的性子他們倆都清楚,這怎麼突然就服軟了呢??

「郭哥,你怎麼了這是?」史陽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還不明白啊,人家的手段比咱們高得多,調查我不難,可連我在前女友家門口蹲了一晚上的事情都知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么?」

自己當年是因為女朋友被人調戲,最後才憤怒出手,回來後自然是想要看看女朋友,結果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那天晚上他蹲在燈光下面,別提多難受了。

這件事他誰都沒有說,可人家只是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兩句話的工夫就把事情給查出來,這是什麼能量??

況且……

郭雪兵沒有再說了,只是把保溫瓶丟給史陽。

「我這瓶子是純鋼的!」

郭雪峰沒頭沒腦的說完就出門幹活去了,史陽一臉懵逼,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可等低頭一瞧才發現,這純鋼的保溫瓶上,竟是被捏出一隻巴掌印子。

印子又深又穩,這別說是郭雪峰練過,就算是史陽和鄭鴻這兩個外行都能看出來,這是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

何況從始至終他們都沒見張俊雙手握過保溫瓶,只是單手一抓的功夫。

這下史陽嘴角一抽,心裡的那點小心思頓時就老實了下來。

外面,張俊已經走到車旁,回頭向李胖子說道:「郭雪兵和鄭鴻真心留下就算了,史陽這個人是個慣偷,你回去和他再聊聊,好聚好散。」

【囚牛之斗】【熒惑心迷】這兩個命星都是好解釋。

前者是被人欺負得太狠了。

後者是因為女人壞事。

唯獨【餓狗臭鼠】一般來說多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張俊查了一下這個人,一個慣犯,這種人習慣了來快錢,本本分分的過日子根本不可能。

李胖子點了點頭:「好,這件事我明白。」

「嗯,慢慢來,不著急,對了,你剛才想要和我說什麼來著??」

「哦,明天咱們這裡有一場黑市,您要不要去逛逛看。」

「黑市!」

「對,多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居多,例如明器之類的,但也有不少好東西。」

張俊一想,這倒是有趣,正好這幾天閑來無事,倒是可以去看看。

兩人約定好了時間後,張俊就驅車前往道觀去了。

他今天約好了設計師,請來的是首都的一家團隊,雖然價格貴了一些,但品味絕對有保證。

對方得知是為道觀設計時,也是非常有興趣。

於是跟著張俊在道觀里左右溜達了好幾圈,測量好了全部數據後,才和張俊告辭。

一通忙活,等張俊回到賓館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剛進門,就見一伙人低著頭從門裡走出來。

這一行五個人,穿得很樸素,低著頭往外走,似乎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們的模樣。

張俊疑惑的看著五人的背影,感覺這些人從自己身邊走過時,自己眉心玄芲之瞳跳了幾下。

這些人身上怎麼會有一股煞氣?

正當張俊不解的時候,就聽不遠處妙真道人的喊聲:「站在門口做什麼,還不進來。」

回頭一瞧,就見妙真道人正坐在大廳。

張俊走過去,看到桌上擺放的茶杯,驚訝道:「師父,這些人是你找來的?」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桌上的茶杯數量和對方人數相同,而且擺好了茶陣。

看茶杯里的水已經喝乾凈了,顯然是答應了什麼事情下來。

「嗯。」

妙真道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笑眯眯的問道:「你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

「嗯……我猜應該是盜墓。」

「哦,何以見得。」

「陰重成煞,說明對方和屍體多有打交道,可他們身上的穿著打扮不像是殯儀館,加上他們的身上有一股土腥味,所以更像是盜墓的。」

張俊仔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猜想。

惹得老道臉上露出笑意,肯定地點頭承認道:「是,不過這種人折壽,煞氣入體,輕則斷子絕孫,重則怪病纏身。」

「不是,師父,您別打岔啊,您還沒說您請他們來做什麼呢,不會是和首陽山有關係吧?」

張俊思維極其敏銳,最近種種事端都直指首陽山,上次那個老瘸子和大蜈蚣消失之後,就再也沒出現了。

許新他們也對污水廠的河溝進行了檢查,發現河溝下面被什麼東西撞破了一個窟窿,直通地下暗河。

可問題是,這條路沒法走。

公司派遣了高手試著進去,可最後結果很糟糕,那條地下河裡有毒蟲和陷阱,公司折損了不少人。

所以公司正打算要把這條河溝給炸了,徹底封死這條路。

眼見張俊已經猜出了苗頭,妙真道人也沒藏著掖著的意思,只是反問道:「你想去?」

「這個……」

張俊想了想回應道:「想,雖然很危險,但我還真的很好奇,首陽山下面究竟是什麼。」

「可惜,這些人道行太淺了,終究是野路子,比不上搬山卸嶺那伙人專業,你要是想進去,就再等等,現在還沒到進去的時候。」

「師父你到時候也要去么?」

「不去,等道觀建成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辦。」

師徒倆又聊了一陣,妙真道人給張俊說了不少關於命星、命府、以及運氣的事情。

張俊聽得是一知半解,並不是很理解。

不過內容全都記了下來。

趁著閑暇,張俊順便把長青功總綱中自己不理解的地方說出來。

現實中妙真道人修為其實並不高深,把他丟進遊戲世界裡,隨便一個小魚小蝦修為都比他強。

可妙真道人真正強大之處,正是在於對道的理解。

張俊把長青功總綱背誦出來,在妙真道人的眼中,這篇所謂的總綱只是一卷頗為霸道的經文。

很輕鬆就點出其中的幾處關鍵點,讓張俊受益匪淺,隱約感覺到自己對長青功似乎有了更深一層理解。

這種理解或許等下次上線的時候,就能讓自己修為徹底穩固,甚至是更上一層樓。

說起來,兩人雖然是師徒,但妙真道人除了教授張俊一些術法之外,對於其他修行法,並未教授。

兩人雖是親密,但無形中又相互保持著一份默契,對張俊身上的種種秘密,妙真道人根本不問,但如果張俊提出疑惑,他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毫無保留的去教導。

只要張俊大方向沒有錯誤,剩下的事情順其自然,便是最好的教學方式。

與此同時,龍虎山景區,今天竟是罕見的封山閉門了。

雖然早早就發布了通告,龍虎山要停園修整,可還是讓許多旅行團都抱怨不已。

位於龍虎山主峰的祖師殿里,幾位穿著青色、綠色道袍的道長低著頭站在門外。

再往前是穿戴著紅袍的幾位道長。

這幾位都是當地有名有姓的老道長了,不僅輩分高,更是圈子裡出名的高手。

可他們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站著。

再往前能坐在蒲團上的,只有三位紫衣道人。

紫袍道服,又被稱之為天仙洞衣,衣服呈對襟,長及小腿,沒有袖披,上面還有金絲銀線綉制的各種道教吉祥圖案,比如日月星辰、寶塔、龍鳳、仙鶴等。

能穿上這種道袍的人,不僅僅是要實力,更是要有傳承法脈。

說直白點,就是他們自己牛逼,但他們祖上也很牛逼。

這種級別的大佬,如今都到場了,但無一人開口。

他們還在等。

不多時,大殿後面,一位穿著正黃色大褂道袍的身影走出來,這次眾人紛紛拱手行禮。

「拜見信玄真人。」

三位紫袍道人起身拱手。

現如今能在他們面前,穿戴正黃大褂的人也就只有信玄真人一人了。

「三位道友別來無恙,若不是事情緊急,信玄也不敢打擾你們清修。」

「真人既是召我們來,必是大事,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您如此興師動眾。」

左邊青城山塵陽子詢問道。

沒錯,這位穿著紫袍大褂的老道爺,就是青城山塵陽子,也就是那位羅道人的師父。

羅道人在江湖上輩分都那麼高了,可想而知他師父的輩分如何。

信玄嘆了口氣,沒有繞圈子,直言道:「當年白蓮教的那個瘋子,恐怕是要從虛陰之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