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戰績 結盟 勢在必得（4000字）
「蟒蛇。」水耀星咂摸著其中的滋味。
「蚺蛟龍血，素有走水化龍的說法，邁過去一步登天，過不去這輩子就只能在水潭裡稱王稱霸了。這『蟒蛇』二字，一語雙關啊。」
「三十六行的那些筆杆子，別的不說，遣詞用字，還是相當有水平的。」
水耀星話鋒一轉，「話說回來，驕虎那邊還沒有回信嗎？」
「這姬源修行前朝的第一築基法，又身背大氣運。他若是來了，這深水遺迹中准能有大機緣。」
「到時候大家各憑本事，大概率能撈些意外之喜來。」
這並非水耀星迷信，而是自古以來伴隨在這些掌握一朝權柄的天才身邊的，都是大事件。
李崖唏噓一聲。
「大人，前朝古史的典籍，州城禮司內沒有，但或許可以從道宗雲山觀找答案，他們那興許有些禁書。」
姬源也如願的拿到了一尊來自道宗的雕琢精緻，如同披甲活人一般的神像。
「青秀榜第五，寶地朽骨林。」
「金牛滋補湯和血晶丹的威能，還是被我低估了。」
青才榜上驕虎眾人的表現就有點差強人意了。
某一間包房中，姬源和身著道袍的庖道人相對而坐。
但水耀星不怕這個……
「不好說，如今的青州，每一天都在打破極限。」
「姬兄也不看看，如今的青才榜已經瘋狂成什麼樣了。」
而姬源也肯定，那水耀星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這說法小道也認，但若硬要算的話，說頭還有很多。」
「不過河底的前朝遺迹消息放出去了，那姬大人聽到消息之後肯定會趕回來的。這點大人不用操心。」
「到底褪凡圓滿的盡頭到底在哪？」
李崖看著身側這位神色憂苦的中年人，心中微微搖搖頭，開口道，「那位姬大人說是在閉關，但依我看不知道跑到何處了。」
「有這說法，不代表你能走到那一步。」
當然，最多的還是青才榜和褪凡境的高手。
讓他不得不服。
因而在青秀榜上看到這個名字，姬源還是略感意外的。
「低平縣的平游五十九，虎鬥門孫虎也只有七十位。」
至於天賦……
庖道人說道，「我主要是擔心『水鬼』翁卓淼，此人心思沉重，而且吞噬過某種山寶，乃是水中驕子啊。」
庖道人說著，吃了幾口菜。
都為了爭奪機緣，爭奪權柄將命全部壓上。
「關於劫雲盡頭的說法，也有許多。」
……
「水耀星邀請您一起去河底闖前朝遺迹的事，您看要不要去……」
「而且還是關係褪凡境的隱秘。」
姬源想起那位曾幫著自己作天地祭祀，有些來往的道宗弟子。
「『鐵馬』米振宗，四山聲作海濤翻，鐵骨陷陣馬踏城。」
「如今再加上這些淬身境的寶地……若能修個六個月九個月的，他們還能更進一步。」
「大人，您交代的神像、幻夢芝還有金丹我已經託人去打探了，但這些東西，人家都不要金銀，只要雷擊符或者水澤精華。」
因為每一個天才，都是一頭驚人的吞金獸。
「青秀榜第四，寶地雷元井。」
「客官客官，要不要避水珠。四階妖丹煉製的，能存三天三夜的氣，珠外加裝有靈器珠籠，能抗住五階妖獸的全力一擊。」
庖道人一邊吃一邊說，還夾雜著品評每道菜的味道。
「就說那關丹婷，三境圓滿，二重雷音，能招來五丈劫雲。這般人物放在三十年前，能在青才榜上做五望三。」
「這湘之一字，被後世理解為『水相』，意為水玄仙人相。」
「奶奶的。」
最後在史書上留下最不起眼，最水的水玄宗師名號。
方士才點頭。
「此番前朝遺迹現世，我在山上查閱古籍，發現這三河漁欄所在之地，原本是大炎王朝第十七代子孫，封號湘王的大人物居所。」
「這位湘王曾是當世的褪凡第一人，佔據當世褪凡權柄。並且是水玄第一宗師。甚至在一些野史中，曾有湘王單槍匹馬在十萬荒山中血戰三大妖王，足足三月一刻不歇的記載。」
各自散去。
「如今又招來二次劫雲，理論上講應該已經手握此境權柄了。」
餘下還有足足七人，躋身青秀榜的末尾。
「可在州城，以褪凡殺宗師似乎並不罕有啊。」
姬源往下卻一直沒找到騰家恩的名字。
會牽扯出意料之外的因果和機緣。
前者自不必多說，被三十六行譽為『鐵馬』的米振宗，說實話姬源了解還真不多。
姬源看著庖道人一臉為難，心中已經明了。
覺得排在自己身前的那幾人，都太過妖孽了。
聽得姬源越發心動。
「海馬避水珠，入水三百米後，會撐起一個水罩子……」
再加上四境之中能有一境圓滿都算得上一流天才了，驕虎眾人以兩境圓滿自然能彌補許多來自功法上的缺陷。
州城的那些大人物家中，未必沒有讓後輩將境界修行圓滿的法門。
最後，
他放下筷子說道，「要我說，每條路都走得通。」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姬源用九相骨術重新捏了面貌，混在人流里。
庖道人苦笑，「那都是老黃曆了。」
甚至宗師，姬源這短短一段路就看見了十人。
簡直是如魚得水。
「這九二、九三、九四等等皆有說法。」
「武靈骨的優勢，確實太明顯了……」
掌職水行者之後，水中就是他的主場了。
只知道此人父母皆是軍戶，自幼在陽山的一處行伍大街長大，算是寒門子弟，練功切磋，招招狠辣，為人略顯古板嚴肅，再加上年紀尚淺，境界不高。
而放眼望去，至少都是淬身境武夫，人手一顆或暗淡或明亮，或大或小的珠子。
「還有坤卦，坤為地，為陰，陰為水……也可照應需要水澤精華的褪凡境…這菜咸了，師傅做菜的手藝不如我一根啊……」
人流中，還有穿插著叫賣避水珠的靈器商販。
姬源還沒開口問，這位出身道宗的大宗弟子就已經將諸多隱秘全盤托出。
庖道人這下嚴肅了許多。
「只不過苦了我們啊，雖說可手持避水珠，無需擔心呼吸之事。」
「『牙人』邱龍若所猜不錯，就度的是此劫。其手段興許與『陽、火』有關。」
李崖對於這個問題，斟酌了片刻。
「但若是在同一境內的王朝更替，不知其權柄會不會消失？」
六四.一八五.二三二.一九五
「咱們大乾的劫雲，最高九丈，且只有一次劫雲。當初邱龍以百家煉皮之功法，硬是將自己的皮囊練出了七蛻七生，這才引得的九丈驚艷了整個青州。」
姬源聽著庖道人的這些話，卻突然發問，「那道長呢？」
姬源呢喃，覺得這青武鬥對他的驕虎而言。
……
但要麼是資源不夠，要麼是資質不夠，再或者太過兇險。
「這九九至極，不光本朝和前朝，再往上翻幾朝，都早已經提出來。可直到前朝，才走到六丈劫雲而已，大乾才出了一位八重雷王不是……」
姬源聞言，不禁問道，「從前一直聽人講，氣勁殺血勇常見，血勇斬淬身如登天。」
這番成績，讓姬源都有些驚奇。
「根本不在一個境界，您說這越境殺宗師，還值錢嗎？」
此行，
「可現在呢，關丹婷只能屈居青才榜十二……哦，如今已經是十三了。」
「迎春於東郊，祭青帝句芒。師兄們猜測，六次九丈劫雲，能招來六九青帝劫。」
「要不怎麼說，大世來了呢。」
牙人邱龍、水鬼翁卓淼、烏鴉閆飛雪……青才榜上有名有姓的人，一個不差全都在。
一個個笑容燦爛，顯然是賺的盆滿缽滿了。
「『追風』何文峰，青才榜五十一位，『小秀才』方士才，青才榜五十位，『銀泉劍』伍重笛，青才榜四十三位……」
兩人敲定結盟。
青秀榜九十九個名額，自己的驕虎獨佔十一個，幾乎能抵得上兩個半郡。
這些全都是各郡各地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冒著在水中不利有殞命的風險，來湊熱鬧。
「甚好，甚好。」庖道人頓時臉上露出笑容。
「你我一個青才榜第五，一個第六，結伴而行無懼邱龍之流……」
「嘶，這騰家恩才邁入褪凡境三個月，竟然能排在三十位。」
姬源自然用不上這些。
「一州前五，能殺尋常一洗宗師有何難？」
「『雙骨』張苗，兩死兩生涅槃路，青白善惡龍虎軀。」
據說是某位道宗算不上太前的前輩神像，可以允許門下弟子送人。
「與翁卓淼在白河鎮的打鬥，九招慘敗。」
老部下洪慶以豹響層次位列青才榜五十位，白魔仙白芷，以淬身極限位列第十九。
「若這些記載為真，那此地必定伴隨著大機緣出現。」
然後還沒破境，就把他這位水玄第一宗師給拍在了沙灘上。
此地早已經人山人海。
水耀星組織的探索湘王寶地的日子轉瞬即至。
姬源早早就站在了三河漁欄之中。
「庖道人幫我數次，慷慨用心，不如你我結伴而行？做攻守同盟進宮殿中探尋遺迹？」
「我正想要找姬大人呢。」
當然，與之相對的兇險也會成倍的提升。
人擠著人，熱鬧非凡。
姬源沒有絲毫猶豫，那位湘王宮殿里，很可能有著他想要的東西。
「所以才想要和姬兄結伴。」
「這青武鬥，當真是妙。」
正說著，方士才也走了進來。
接下來半月，兩位同盟就彼此間互相奔走，交流學習。
但結果嘛，那些天才未必會拿到大頭。這些機會和機緣，會落在其他人的身上。
直到他往五十名以內尋找，才找到了騰家恩。
姬源坐在院中，手裡捧著最新的青秀、青才兩榜的冊子。
「水蛇避水珠啊，只需要握住，能讓你在水中的速度比其他避水珠提升整整一成！」
相較之下，
庖道人遺憾的搖搖頭，「只是可惜，這宮殿落入千米深水之中。讓我等難以觸及啊。」
庖道人一愣，撓頭諂笑道「我嘛，一洗和二洗宗師之間，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大多數人講，九五至尊，九九至極，照應姬兄的九重雷音嘛。」
水耀星唏噓一聲，「你說……那牙人邱龍已經招來了二次劫雲，按理說已經是前無古人的境界了吧，褪凡境權柄，會不會在他身上？」
「不過也可能是這位湘王故意為之，他因水而成大事，死後葬於深水之中也是合情合理。」
所以交流不多。
思緒間，伍重笛和未婚妻田靜文走了回來。
「可終究在水中行動不便，實力也會大大受損。」
「雲山觀……那位庖道人？」
而青秀榜上的其他驕虎眾人的排名，也讓姬源大感意外。
「而且避水珠萬一碎了，恐怕就會直接殞命於水底……限制頗多。」
「但事在人為之餘，是量力而行。」
青州城。
畢竟光靠自己想要將驕虎眾人的實力推上去，壓力太大了。
繼續講道，「我道門有乾坤二掛，乾為天，為陽，陽為火。對應仙人，九丈劫雲招來兩次有『見龍在田，利見大人』，為龍頭劫……這白菜老了。」
夢雲閣。
姬源看著驕虎眾人在這幾個月里的輝煌戰績，有種老父親般望子成龍的感受。
「在深河中，他恐怕要勝過邱龍。二洗宗師都未必勝過他。」
姬源繼續追問道，「那道長對多次劫雲如何看？」
姬源看著這兩位名列前茅的兄弟，眼前一亮。
「去，當然要去。」
姬源深以為然，提起酒杯和庖道人碰了一杯。
青州有名的酒樓。
他現在最怕的是，追在屁股後面的這一代的天才們，又打破了什麼歷史，又登上了某種境界。
他手下這些人真不見得比世家公子差到哪裡去。
在水中不僅絲毫不受限，反而有所加持的不只有水鬼翁卓淼，還有他姬源。
這份機緣，他肯定是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