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去見證.....新皇的誕生。

正文卷

第139章 去見證.新皇的誕生。

皇宮內部此刻也有些紛亂,一些女僕跟內部的侍從們慌亂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甚至還在搶奪著皇宮內的財物。

軍隊一旦打入皇都,皇宮也必然是首先要來的地方。

「莎拉!這是我的。」

「這是我的,我一早就看上這個了!」

幾個侍女在互相搶奪著皇宮內部擺放的東方瓷器,甚至為此爭吵著,大打出手。

「那是皇族的。」

一側傳來的聲音令她們停下了動作。

她們猛的轉過頭,見到來人,她們不可思議的張大了眼睛。

伊莎貝爾就站在她們的面前,冷冷的看著她們。

她們慌忙的將瓷器放回原位,連忙半跪在地上,低下頭。

「陛陛下,您您回來了!?」

「怎麼,我回來,你們不高興嗎?」伊莎貝爾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們。

「沒沒有!」

那女僕慌張的抬起頭,「是是大總管讓我們拿的,他說,等西法蘭人的軍隊打進來,這些東西不是被他們搶了,就是被砸了。

與其這樣,那還不如給布里塔尼亞人,這是.他的原話。」

伊莎貝爾的眉頭稍稍舒展,她沒有再去為難這兩個女僕,而是道。

「法斯特在皇宮嗎?」

「在皇宮外維持秩序。」那侍女道。

「去把還在皇都的,所有能說的上話的,都叫到議事廳來。」伊莎貝爾目視著前方,一邊走一邊道。

「就告訴他們我回來了。

願意來了的就來,不願意來的,就永遠不要來了。」

「是!」

那幾個女僕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帶著些許欣喜。

雖然還不知道能不能抵擋西法蘭帝國的軍隊。

但伊莎貝爾回來了,她們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她們連忙起身,快步的向外小跑著,將這一切的信息傳達給外界的人。

丹此刻還跟著伊莎貝爾,哈特命令他保護好這位女士,所以他不得不遵守。

他的視線從她們的身上回過神來,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他第一次進入皇宮。

說實話,瓦倫丁家族的宅邸已經是他見過最豪華的地方了,所以在瓦倫丁家族中,他們將那個宅邸稱之為足以比擬皇宮的地方。

不過現在,丹是再也不會這麼說了。

其實在伊莎貝爾說出自己要去皇宮的時候,丹就已經對於她的身份有所猜測,畢竟能有這樣的容貌跟氣質的人,找遍全布里塔尼亞都不一定能找到。

他跟著伊莎貝爾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推開一扇有兩個他那麼高的大門,進入到了一個金色的大廳內部。

富麗堂皇的大理石地板,教堂一般的大彩窗,甚至頂上還有一些藝術家精心設計的浮雕,可見大教堂式的氣派。

而在這個金色大廳的前方高台之上,一個金色的皇座就那麼佇立於中間。

伊莎貝爾徑直的上前,坐在那皇位上,眼眸注視著不遠處半開著的大門,右手手肘靠在扶手上,手背拖著右臉,靜靜的等待著。

丹則站在一側,並未言語。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後,法斯特率先走了進來,在看見伊莎貝爾後,他的眼睛直接就亮了,高興的說。

「伊莎貝爾,你終於回來了!

你這幾年,到底去哪了?」

他快步上前,打算來到伊莎貝爾的面前,不過接著,下一刻,她就聽見伊莎貝爾冷聲道。

「跪下。」

法斯特的腳步一滯,他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她依舊是那個動作,手背拖著右臉,慵懶的靠在一側,沒有忿怒,也沒有喜悅。

但那雙毫無波動的眼眸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法斯特的面色變了變,但還是半跪在了原地,低下了頭。

片刻後,伊莎貝爾那低沉而又充滿威嚴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禁軍呢?」

法斯特抬起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不久前,攝政王.也就是維克托親王借走了禁軍去支援羅米爾小鎮了。」

頓了頓,他道,「西法蘭帝國的軍隊馬上就要進攻皇都了,我手底下還有一支千人的軍隊,他們就在外面等待。

接下來,就由他們來護送您前往伯明克堡吧。」

伊莎貝爾輕吐出了一口濁氣,語氣也加重了些許。

「我說.禁軍呢?」

法斯特的嘴唇無意識的微張,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卻無法說出來,他與伊莎貝爾的眼眸對視。

她的眼神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冷漠,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但那無形的壓力也令法斯特的額頭隱隱的冒出了些許冷汗,他下意識的躲開她的視線,低下了頭,略顯結巴的說。

「應應該在雪原。」

皇位上伊莎貝爾下巴微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方的法斯特,片刻後,她開口道。

「法斯特,伱知道,我為什麼要選你當作我的丈夫嗎?」

法斯特有些迷茫的抬起頭。

「因為你背後的勢力很簡單,除了一個高貴的出身之外,你的家族沒落到甚至連南方一些最窮的貴族都不如。

而這也正是我想要的。

但是顯然,我對你的縱容,讓你的腦海中多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

你要明白一件事,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我可以給你,也可以隨時收回去。

我只想要一條聽話的狗。

而不是一條.對誰都能搖尾巴的狗。」

法斯特的呼吸有些粗重,這種毫無疑問的羞辱令他的面色迅速漲紅,他抬起頭看著伊莎貝爾,緩緩的站了起來,眼神兇狠的說。

「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那個伊莎貝爾嗎?

你現在還可以號令多少人?

掌控多少軍隊?」

他的血管在充血,握緊了拳頭徑直的走向了高台上的伊莎貝爾。

「你以為,你現在這個位置,還能坐多久?

就算不被維克托奪取皇位,就是未來會出現的那個天命,也足以讓你這個位置尷尬無比!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在這裡高高在上!」

他來到伊莎貝爾的跟前,眼中閃過剎那的狠戾,抬起手就準備給她一巴掌。

一側的丹見狀不妙立即就準備走上前去攔下他。

不過下一刻。

「轟!!!」

一道洶湧的狂風自伊莎貝爾的身上洶湧了出來,衝擊在了法斯特的身上,瞬間將他沖飛了十幾米遠,重重的撞在了地上,接著在那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滑行了數米遠。

法斯特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因為這一撞擊而移位了,他重重的咳出了一口鮮血,染紅了他那身頗為華貴的禮服。

接著,他捂著自己的胸口驚疑不定的看向高坐在皇位上的伊莎貝爾。

伊莎貝爾也在看著他,只不過眼眸中帶上了濃重的厭惡。

「真是個養不熟的東西。」

不知為何,伊莎貝爾在此刻忽然產生了一種疲憊感。

這種疲憊感,源自她母親去世的那天,在她父親去世後,這種疲憊感就越發濃重了。

那一切的勾心鬥角,權力算計,還有各種提心弔膽的情緒都在加重著這種疲憊感。

她忽然想起了前不久在阿爾卑斯山的針葉林中,圍著火爐,煮著茶,一起閑聊著的日子。

那是她這輩子最放鬆的時刻。

這種疲憊感越濃重,跟在城堡的那些日子的對比也就更加強烈。

說起來,她已經出來很久了

不過,他要先為亞瑟做完她該做的事情。

她看向法斯特,冷冷的說。

「給你二十分鐘,用飛鴿通知禁軍,切斷瑪麗亞大山脈。

不然的話,我可以隨時以叛國罪,將你處死!」

伊莎貝爾的眼眸中充斥著殺意,令法斯特感到如墜冰窟。

不過,也在此刻,大門外走進了很多人,一些還留在皇都中的貴族,皇都秘察廳的廳長哈古斯,還有那位皇族的宗族長老。

還有她的妹妹,尤金尼亞·布里塔尼亞。

「伊莎貝爾!」

看見伊莎貝爾真的回來了,尤金尼亞高興的走上前來。

「你這幾年到底去哪了?」

這倒是發自肺腑的,她雖然也有一定的野心,但她的能力跟她的野心並不匹配。

她無法面對維克托,相比於讓這麼一個自己完全看不爽的外人奪取了皇位,她自然樂意看到伊莎貝爾回來。

不過很快,她就注意到了地上躺著,嘴角還掛著鮮血的法斯特。

她的眼中微光流轉,很快就想明白了發生了什麼,她對著法斯特譏諷道。

「看起來,你這條對誰都能搖尾巴的蠢狗失寵了。」

伊莎貝爾沒有理會尤金尼亞,而是看向哈古斯。

「皇都內部大概還有多少秘察?」

「一千多人,都在維持秩序。」哈古斯道。

「讓他們告訴皇都的人民。」

伊莎貝爾緩緩出聲。

「天命已經出現,石中劍,也有了自己的主人。

讓他們不用驚慌。

皇都,不會有的。」

伊莎貝爾的這句話顯然要比她回來還要令人震驚,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微微張大了眼睛,那比較沉穩的宗老也皺起了眉頭。

「什麼?」哈古斯有些錯愕,「石中劍被.被拔出來了,什麼時候?」

「應該不久之後就會來消息了。」

伊莎貝爾目光深邃的看著議事廳的門口,大概在幾分鐘後,剛剛親眼見證了亞瑟拔出石中劍的長老會成員海登急促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壓抑著心中的激動道。

「諸位大人們,石石中劍被人拔出來了!」

「是誰?」宗老問道。

「一位十幾歲的少年。」海登激動的說,「拔出劍後,騎著一頭巨大的獅子直接往北邊跑了,應該失去前線戰場了。」

「你認識嗎?」宗老問道,「是皇族,還是貴族?」

海登回憶了一下,「不認識,至少在皇都,我從未見過他。」

宗老跟其餘的幾個老貴族都皺起了眉頭。

不過接著,他們就聽見伊莎貝爾道。

「那個孩子的名字,叫做亞爾·zu·布里塔尼亞。」

聽見這姓氏,在場的幾個皇都全都微微收縮了瞳孔,錯愕的看向她。

「是摩瑞亞·布里塔尼亞與皇后安雅的幼子,亦是我的親弟弟。

做為嫡子,他,是布里塔尼亞最為正統的繼承人。

亦是神選的天命!」

「這不可能!」尤金尼亞忍不住道,「母親什麼時候.」

話到此處,尤金尼亞忽的愣在了原地,因為她也想起了自己母親死之前,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

「那個孩子.竟然活著。」尤金尼亞失神輕喃。

宗老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皺起了的眉頭微微舒展。

於他來說,誰坐上皇位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布里塔尼亞屬於皇族就可以了。

「現在,他前往了前線,並且決定誓死守衛皇都。」

伊莎貝爾的話語還在繼續。

「哈古斯。」

「在。」哈古斯低頭道。

「派人傳達我的命令,調動附近城鎮中所有能調動的兵力,包括民兵團、秘察,全部前往羅米爾平原.」

伊莎貝爾的眼中閃著光輝。

「去見證新皇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