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饕餮小組的帳篷里磨了大半天,終於從他們嘴裡摳出一條有用的消息——受了傷的人在距離訓練基地五公里外的的醫療基地養傷。
於是他們一窩蜂湧向醫療基地。
可是找遍了整個醫院,就少了魏玄商跟武七七兩個人。
但是,他們找到了孔修緣、烏守宋和沈玄意。
許天明把魏玄商和武七七接走的時候三個人還在好奇,接下來的幾天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不把他們也接走?
……
一周後,訓練基地。
「同學們,恭喜你們順利完成所有訓練和考核,從今天起,你們已經正式成為鎮邪司的一員。」
饕餮小組為他們佩戴鎮邪司徽章,配發專屬鎮邪刀。
「每一枚徽章和每一把軍刀上面都有獨一無二的編號,這也是你們在鎮邪司的的專屬編號和身份象徵。」
「魏玄商。」
「到!」
魏玄商從隊列里出去,走到孫衛平面前,由他幫她佩戴徽章,又接過他遞過來的軍刀。
徽章小小的一枚,直徑大約兩到三厘米,青銅材質,正面有一隻長著長尾的九頭鳥,很像遠古神話里朱雀和螣蛇的結合體,充滿神秘的氣質。
正面的圖像是凸出的,背面則是凹進去的一串編碼:2024001.
這串編碼同樣也出現在軍刀上。
授徽儀式過後,就開始分配駐地了。
和授徽順序不同,分配駐地的時候,魏玄商、武七七、孔修緣、烏守宋和沈玄意直接被略過去了。
第一個喊的是王肖的名字。
「王肖。」
「到。」
「駐崖州市167特別行動小組。」
「是!」
「宋青寧。」
「到。」
「駐椰城市166特別行動小組。」
「是!」
「李照陽,謝小斌,林曉曉。」
三人一起出列,齊聲喊:「到!」
「駐朔陽縣238特別行動小組。」
這個駐地宣布出來,就像一股一股突然颳起的暴風,在謝小斌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眼含熱淚,和戰友一起喊:「是!」
……
「我們跟小斌一起分到了他的家鄉,你跟青寧卻去了我的家鄉。」結束之後,十人小組再次聚到一起,李照陽對王肖說,「以後我回家就找你去蹭飯。」
「要不要臉。」王肖說,「回你自己家還要吃我的。」
「就吃,怎麼著,不給啊?」
「給給給,你放開了吃,看能不能吃窮我。」
「玄商姐姐,部里對你們五個是不是有別的安排?大家都分配好駐地了,只有你們還空著。」
「這還是用嘛,一看就是啊。」李照陽跑到魏玄商和孔修緣身邊來,「大佬,孔哥,你們是不是要加入A類小組?」
「不清楚。」孔修緣說。
李照陽立刻做出「你騙人」的表情。
孔修緣無奈笑道:「我真不清楚。」
李照陽看向魏玄商。
魏玄商剛要說話,就聽見冬瓜盅大聲喊道:「接你們的車來了,拿上行李跟我過來。」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這麼快嗎?說走就走?我們還沒告別呢。」李照陽一邊拎起自己的背囊背到背上,一邊左右扭頭視線不停在冬瓜盅等人和魏玄商等人身上流轉。
這時其他人已經排好隊開始往營地外面走了。
他也不得不走向隊伍。
眾人排成兩排,由冬瓜盅和東坡肉帶著往外走。
魏玄商等五人綴在後面。
大門口停了一排軍用卡車,佛跳牆、糖醋鯉魚和獅子頭已經等在這裡。
「車上都有編號,按照剛才分好的組,自行上車。」
學員們散開來,去找自己分到的車輛。
「教官,我們就這麼走了嗎?」李照陽站在原地挪不動腳。
佛跳牆挑眉:「要我請你吃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沒跟戰友告別呢。」
佛跳牆直接用表情回答他:那你趕緊告。
李照陽立刻轉身跑過來,給了魏玄商一個大大的熊抱:「大佬,我真捨不得你們。」
「你們有空的話記得來看我啊。」
她抱完魏玄商又去抱孔修緣:「聽說朔陽那邊山清水秀,風景特別好,你們來旅遊也行啊,吃住我都包了。」
原本好像所有人都沒想起來還要告別,但是李照陽開了一個頭,就連已經上了車的人都紛紛跳下來,一個個地和別人擁抱。
基地大門前立即抱成一片。
「玄商姐姐。」宋青寧抱住魏玄商的瞬間就有了哭腔,「我好捨不得你啊。」
「真的謝謝你,從第一天就開始照顧我……」
「啊啊啊青寧你幹什麼!」林曉曉的眼淚直接從眼眶裡滾了出來,她仰頭用手掌給自己扇風,「我不想哭的。」
「你們女生還真是水做的。」王肖說,「又不是再也不見了,至於嗎?」
此時紅了眼眶的李照陽默默轉過來,瞪了他一眼。
謝小斌分別跟王肖和宋青寧擁抱過後,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其他人相互擁抱。
然後,他主動走到了魏玄商面前。
「小斌。」魏玄商說,「關於謝奶奶的事情。」
「我很抱歉。」
「你不用跟我說抱歉。」謝小斌說,「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他們的錯。」
「殺了我奶奶的也不是你們。」
「許老師已經跟我說了當時的細節,真要論起來的話,是我該替我奶奶跟你們道歉。」
這一小片區域一時間安靜下來。
「可是即便我心裡很清楚,但還是做不到跟以前一樣面對你們。」謝小斌說出了他的心裡話。
李照陽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張開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事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他有什麼資格去勸謝小斌放下呢?
「就這樣吧。」
謝小斌轉身,飛快地跑向最前面的一輛卡車,縱身一躍鑽進了車廂里。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時間到了,大家快上車吧。」東坡肉催著眾人上車。
李照陽一步三回頭,原本想在車邊擺個分別的pose,但被後面的王肖一把推了上去。
「老王你幹什麼!」
他不滿的咆哮讓魏玄商不禁笑出聲來。
最前面的卡車載著滿滿一車人發車了,大約行駛了五六秒鐘以後,從車廂里傳來整齊的吶喊。
「教官!我們會想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