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跟在078小組後面走出大樓，看著他們走遠了之後，武七七笑得前仰後合。
「小商，你真的太厲害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懟，想到他們的表情我就想笑哈哈哈哈……」
「謝謝……你們。」
「說什麼呢？」武七七一把攬住沈玄意的肩膀，但是倆人有身高差，她要踮著腳才行。
沈玄意就彎腰配合她。
「我們都一起經歷過多少次生死了，以後這種話別再說了，記住了嗎？」
「還有，以後要是遇見了討厭的人，你就躲到我們後面。有我在，看誰敢欺負你。」
沈玄意原以為她會說，以後不要再躲了，要勇敢面對。可是她說的是完全相反的話。
沈玄意怔住了。
「我們也在。」魏玄商說。
「是。」孔修緣點頭。
「對。」烏守宋跟著點頭。
……
說是歡送會，實際上和表彰大會差不多。
會上以汪洪達為首的一眾金陵鎮邪部的領導，一一表揚了所有參與此次行動並立下戰功的人員。有幾個小組表現出色，著重表揚，魏玄商帶領的實習小組就包含在其中。
也因此，他們五個人一戰揚名，成了場上的焦點之一。
然後，魏玄商代表整個小組上台，領了一個團體三等功。
「還沒畢業就立了一個三等功，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就是天才。」
「我聽過一個傳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麼傳聞？」
「我有個同學在金城後勤部工作，也參與一部分訓練營的工作。他說這一屆訓練營里有幾個天賦特別高的苗子，其中一個女孩子覺醒了三個靈域。」
「三個！？你那個同學不會是喝醉了跟你說的吧？」
「你們愛信不信。」
「信信信，你接著說。」
「……你們有沒有聽出重點？」
「什麼重點？」
「哎呀你別賣關子了，快說！」
「女孩子啊，那個有三個靈域的天才是個女孩子。」
參與這個八卦的人一起看向拿著獎章跟獎狀從台上走下來的魏玄商。
「……」
表彰大會過後是就餐時間，魏玄商等五人被安排到了陸黎他們這桌。
剛開始上菜，窮奇小組搬著椅子擠了過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基本上就是在陸黎跟灰蝶的互嗆中度過的。
「周老師。」武七七小聲問周星，「陸黎老師和灰蝶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沒有，她們倆就是單純地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周星說，「倆人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武七七看向兩個小組的其他組員，確實都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的樣子。果然是習慣了。
「你們跟灰蝶她們，誰先加入的鎮邪司？」
周星正要回答，有人舉著酒杯過來了。
鎮邪司成員需要隨時保持清醒，這裡當然不會上酒，所以裡面裝的是果汁。
來人向燭龍小組和窮奇小組各敬了一杯。
當魏玄商等人覺得結束了，要坐回去的時候，對方又倒了一杯，朝她舉了過來。
「自古英雄出少年，小魏同學，還有其他幾位同學，我也敬你們一杯。」
「您是前輩，該我們敬您。」魏玄商把杯子往下舉，把杯沿放在對方的杯子中間跟他碰了杯。
心中還在納罕，在座一百多人他們的資歷最淺，居然也會被敬酒。
剛要坐下，又來了一撥人。
……
從一開始的受寵若驚，經歷了三四輪之後，魏玄商生出了提前離席的想法。
武七七早就不耐煩了。
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一起逃了出來。
走出大廳之後就在門外的一個柱子旁邊等，沒多久，孔修緣、烏守宋和沈玄意也出來了。
「我真的不太習慣這種場合。」武七七隻想立刻離開這裡，「簡單吃飯不好嗎，幹什麼要來來回回的你敬我我敬你。」
而且同一套場面話顛來倒去地說了，他們不累，她聽都聽煩了。
「接下來去哪兒？」
「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那就回去吧。」魏玄商做出決定，「我跟孫老師彙報的計畫也是這兩天回去。」
一個月的假期，誰也沒想到前後加起來用了不到十天。但做的事情卻遠超當初的計畫。
沒人反對，魏玄商就開始看票：「高鐵還是飛機？」
「你定，我們都沒意見。」武七七說。
「是的。」孔修緣等三人也立即表態。
魏玄商對著手機屏一頓操作，關了購票軟體之後又打開打車軟體叫了輛網約車，然後捏掉手機放進了口袋裡。
「晚上八點的機票，我們六點出發去機場。」
「現在是中午，中間還有五個小時的空餘時間。」孔修緣說，「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我們先去吃飯。」魏玄商說，「車馬上到，帶你們去一家特別好吃的小餐館。」
裡面的菜倒是不錯，但他們根本沒吃幾口，胃裡全是果汁。
「你以前在這裡生活過嗎？好像對這裡特別熟悉。」武七七剛到杭城的第一天就有這個疑惑。
「嗯，以前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
「難怪。」
……
晚上七點半登上飛機。
十點鐘左右，閉目靠在椅背上的武七七和魏玄商幾乎同時睜開雙眼，瞬間坐直身體。
武七七的手腕上，造型古樸的銀鐲在微微作響。
「啊！」
沒等兩個人解開安全帶從座位上站起來，前艙里突然傳來一聲不似人腔的慘叫。
「前面！」
魏玄商往前沖的時候，前面頭等艙里的人都在驚慌地往後跑。短短地十幾秒，傳來了好幾聲不同的慘叫。
擠過人群進入頭等艙，裡面已經一片慘相。
只見過道里倒著兩名乘務員，前面的座位上躺著三個乘客，五個人左胸前面都有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已經沒有去確認他們是否還有生命跡象的必要了。
一個黑影忽然從左前方朝魏玄商撲過來。
魏玄商閃身躲避，同一時間，霜魄被武七七扔了過來。
長刀出鞘，劈向前方渾身沾血的男人。
兩個人立即在狹小的機艙里打起來。
孔修緣和烏守宋守在兩艙之間的分界處，武七七跟沈玄意則準備伺機而動。
「救命！」
此時前方傳來呼救聲。
「不好！」魏玄商立即喊道，「快去駕駛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