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內情
【我越來越佩服大佬了】
【真的，牛掰】
【我也是我也是】
【玄商姐姐是我的女神！】
【我一直以為組長是一個很高冷的人，平時除了上課回答問題都不怎麼說話】
【直到來了這裡，簡直了，我好像重新認識了她】
一個名叫「魏玄商的粉絲群」的三人小群里，宋青寧、王肖和趙君豪聊的熱火朝天。
那邊，早餐店的老闆娘已經打包好了豆漿，但並未停止跟魏玄商說話。
魏玄商接過裝豆漿的塑料袋，遞給等在旁邊的客人。
老闆娘臉上笑容更多，長話短說總結了童家村靈異事件背後的秘密。
「他們村裡一個姓童的老光棍漢以前從外面買回來一個老婆，聽說還是個漂亮的大學生，被人販子從外地拐來的。後來她老婆要跑，被童家村的人攔住了，又被老光棍打斷腿，栓在了豬圈裡，沒過幾年就得了精神病。」
「去年老光棍死了，她的兒子們嫌他們媽是個精神病，就繼續讓她住在豬圈裡，但老頭兒沒了，也沒人管她。兩個月前死在了豬圈裡，被人發現的時候身上都生蛆了。」
「然後他們村就開始鬧鬼。雖然他們不提，但周圍的人都知道，肯定是那個女人的魂兒沒走，留在村子裡纏他們。」
「小姑娘，你們可千萬別去，這種事能離多遠就離多遠，我們這邊的人都沒人去他們村了。」
「你們說的是北邊的童家村吧，他們村鬧鬼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位食客加入了討論。
「……」
在這樣的小地方，基本上是不存在所謂的秘密的。誰家出點事情，不出兩天十里八鄉都能知道，更何況是鬧鬼這樣的大事。
……
吃過早飯，三個人在鎮子上找了家小旅館，把昨晚缺的覺補了回來。
下午五點，搭了一輛電瓶車，再次來到童家村。
被玉米桿高高遮住的小路給人一種壓抑感。
「如果那些人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那個女鬼還挺可憐的。」宋青寧忍不住開口，「我反而覺得村子裡的人都是活該。」
「誰讓他們助紂為虐，幫著那個老頭兒阻止被拐賣的人逃走。要是我，我變成鬼之後也要報復他們。」
「你說得對。」王肖接話，「但我們的任務是解決掉童家村鬧鬼的事情，抓住那個女鬼才是我們要做的事。」
「大佬，你說呢？」
魏玄商點頭：「王肖說得對，我們的任務是抓鬼，讓童家村村民的生活恢複正常。」
「我知道，可是這真的太氣人了！」宋青寧還是氣不過，「憑什麼受害者生前受了那麼多苦卻沒人為她抱不平，而那些加害者卻一直逍遙法外，現在還成了『無辜』的人？」
「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沒辦法解釋的。」不怎麼說話的趙君豪出聲道，「也沒有道理可講。」
魏玄商想起他媽媽的事情，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童家村不論白天黑夜都沒人出來，所以四個人也不用避著誰，直接穿過村子，進到了村北的楊樹林里。
一進來，王肖、趙君豪和宋青寧就被樹林里幾百座土墳頭驚呆了。
個別墳頭的前面立著碑，碑兩邊載著柏樹，看上去比較氣派；大部分則是土墳一座，上面插著五顏六色、或新或舊的假花。
墳頭周圍大多種著莊稼，土地得到了很好的利用。
「這裡是公墓嗎？為什麼還能種東西？」
「不是。」魏玄商已經開始在林子里掃視，「這片樹林應該是屬於童家村村民的土地，既種莊稼又當墳地，他們村子裡有人去世了，會統一埋進這裡。」
「欣雨說的林場嗎？」站在一大片分頭中間，宋青寧總覺得背後有東西，「你怎麼知道在這裡？」
「你們三個是不是從來沒在農村生活過？」
三個人齊齊搖頭。
「我小時候在農村長大，我們村子旁邊也有一片樹林，每家都有一小片地在那裡，是專門埋人的地方。」魏玄商說，「別說這麼多了，趁著天還亮著，看看哪座墳頭是最近才堆起來的。」
「等等。」宋青寧拉住魏玄商，「這裡這麼多墳，那鬼……」
「是不是也不止一個啊？」
這下王肖和趙君豪的臉色也變了。
「你們上理論課的時候是不是從來都不仔細聽？」
三人不解地看向魏玄商？
魏玄商有些無奈：「變成鬼沒那麼容易，首先需要死者在死亡的時候有極大的怨念無法散去，才能為靈魂聚攏提供基礎；其次死亡的時間也要對，要在有利於魂靈具形的時間；第三，這個人死之前的靈魂要是絕對健康的，不然也不利於靈魂成型。」
「除了以上三點，還有很多剛好湊巧的小細節。總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死後變成鬼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大多數人死了以後，魂靈直接就散了。收都收不回來，更別說變成鬼了。」
為了打消三個人心裡的疑慮，魏玄商不得不浪費口舌解釋了一大通。
「聽懂了嗎？」
三人滿眼佩服地點頭。
「大佬，你說的這些都是從哪兒學的呀？」
「書上就有寫。」魏玄商忍不住問，「你們的書到底看過沒有？」
三個人像是做錯了事的學生見到任課老師，不約而同地垂下了頭。
魏玄商說完之後，王肖有了些印象。她剛才說的這些好像是課本下面用小字標註的補充內容，不是上課重點，老師當時一張PPT就帶過了。
他再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自己跟他們這些尖子生的差距。
「抓緊時間，我跟青寧找左邊，你們倆去右邊。」
「好。」
找新墳是件很簡單的事，看土層的新舊就行了。
然而魏玄商跟宋青寧來回找了兩遍，看遍上百個墳堆，卻都是陳年舊土，並沒有看見最近新立的墳。
半小時後，四人在中間聚集。
王肖和趙君豪也一無所獲。
奇了怪了。魏玄商看著周圍地墳堆，眸光不斷變化。
「難道她不在這裡？」
「那會在哪兒？」
「要不要想辦法見一下欣雨，問一下她？」
「或者去找她的兒子，那些人不是說他生了五個兒子嗎？」
三人一起看向魏玄商，等她做決定。
「先等等吧。」魏玄商說，「盡量不要打擾到普通人。」
孫衛平給他們上的第一堂思想品德與法治課，就著重強調鎮邪司成員在出任務過程中一定不能打擾到普通人。如果不得已把普通人牽涉其中，事後也要儘力補救，盡量將對他們的生活的影響降到最低。
「我們就在這裡等嗎？」王肖問，「等什麼？」
「等她出來。」魏玄商說，「鬼害怕陽光，所以只能在太陽落山之後出來活動。而白天，他們會棲息在自己的墓穴里，附在骨灰或者原本的軀體上。」
「如果她被埋在這裡的話，那她要去村子裡，就要從這裡出發。」
「這個我知道！」宋青寧立即接話道，「書上好像寫了，初生的鬼是不能離自己的骨灰太遠的。隨著修為變高，骨灰對他們的束縛會慢慢降低。但如果想要徹底殺死一隻鬼，需要先用特殊的辦法毀掉他們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