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試煉
克勞恩看了兩人一眼，微笑道：「德爾晉級超凡，營地的武力又提高了那麼一點點。」
「好」，尼克拍了下桌子，「鐵匠是個勤奮的人，我一直很看好他。」
傑洛特想了想，問道：「他是不是當初那個被污染的人？我記得他還有個女兒。」
「對，就是他，因禍得福，他的體質變得更強。」
獵魔人接著問道：「青草藥劑煉製出來了？」
「是的，煉製第二份時我根據藥性修改了某些材料的分量和工藝，效果更強，你斟酌下讓艾倫用哪一種。」
「你煉製了兩份都成功了？」
「必須的，走吧，我拿給你」，克勞恩轉身離開。
「有什麼需要告訴我們」，尼克臉上因為受襲擊的不快消失不見，獵魔人學徒如果成功晉級，營地中多出兩個超凡者，至少晚上幫忙守夜人的人夠用了。
。。。。
傑洛特比對著兩組藥劑的色澤，然後各種藥劑都倒出來少許放嘴裡嘗了嘗。
他緊蹙的眉毛舒展開來：「伱的確都成功了，這一組是你改良的？」
克勞恩望了一眼他手中的藥劑，點點頭：「如何，效果是不是更強了？」
獵魔人砸吧了下嘴：「你的草藥學天賦和劍術天賦一樣驚人，不過」
「不過什麼？」
「艾倫一直叫你大哥，他要進行青草試煉，你不送他點兒東西嗎？」
克勞恩不解：「送什麼？獵魔人如何晉級我又不懂。」
「清心符來四張，這是個好東西，能夠讓他更好的保持理智，再給我一支II號聖水，當做高能食物用，神父說過提供幫助的。」
「你確定要清心符？！它的確能夠讓人保持寧神靜心的理智狀態，但根據我的經驗，太理智反而會成為晉級的阻力。」
「你這是經驗主義錯誤，獵魔人晉級靠的是突變，不是凝結生命之種。突變過程極度痛苦，很多獵魔人學徒縱使成功晉級，性格也會變得冷血扭曲，更容易失控。
清心符不能緩解痛苦，卻能壓制人因為極度痛苦而產生的人性扭曲。」
「如果你確定有作用，這個忙我願意幫」，克勞恩取出兩張清心符和一支聖水遞給獵魔人，搖著頭說道：
「身為艾倫的老師，這些天給你的報酬中也有幾張清心符的，你竟然還從我這裡拿四張夠嗎？」
「我們師徒日子過得清苦，哪像你們這些教會的聖職者」，傑洛特一把抓住符篆，告別離開：
「艾倫會感謝你的，四張足夠用了，前面兩三個小時最難熬，扛過去後疼痛就減輕許多，可以忍受住，不需要再浪費清心符。」
克勞恩叫住他：「你準備給艾倫選擇哪一組藥劑？」
「我想，個人的命運，最好掌握在自己手中」，獵魔人轉身，「需要幫忙準備一個安靜的房間，你們這裡應該有密室吧？」
「有，我們去找神父。」
。。。。
夜幕降臨。
艾倫吃了個大半飽，隨著尼克等人來到地下密室。
「你們進去吧」，尼克推開屋門，「我和克勞恩在外面等著。」
房間里，燈光柔和而明亮。
傑洛特將兩組藥劑和一壺清水放在桌子上，溫和的說道：
「艾倫，這一組藥劑中規中矩，另一組的效果會更強一些，能夠使你突變成功後變得更強大，但也更危險。如何抉擇你要想清楚。」
「當然要使用能夠讓我更強大的這一組」，艾倫沒有絲毫猶豫就做出了選擇，「我一直記得老師救下我的那個夜晚，親人們都被魔物殺死，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是您從天而降，給了我第二次的生命，送我去凱爾莫罕的時候，為了保護我你的臉上才這下這道深深的傷口，我要變得更強大，可以幫助您一起獵殺魔物。」
傑洛特雙手按在學徒的肩膀上，嚴肅而莊重的說道：「孩子，記住你今天的話，獵殺魔物，不能將自己變成魔物。
永遠記住你的初心，忍受不住痛苦的時候，想想你的理想。終有一天，我會以你為傲。」
「這一天不會太遠」，男孩笑了，眼神清澈明亮。
獵魔人也笑了，他指著藥劑說道：「你首先喝下這瓶藍色的母親之淚，它能夠讓你變成一張可塑的形態，提高你的體能和耐力，同時會很快讓你陷入到癲狂之中；
然後，喝下這瓶紅色的野黑麥汁，它能夠提高感知力和反應能力，提高施展法印的效果並降低消耗。
最後一步，喝下綠色的茅草汁液，提高你的抵抗毒素的能力和對元素傷害的抗性。」
他拿出四支清心符符水和一支聖水，放在藥劑旁：「服用這些藥劑會你會變得很痛苦，這些東西克勞恩給的，對忍受痛苦很有幫助，我曾經告訴過你符水的有效作用時間，還記得嗎？」
艾倫「嗯」了一聲，重重的點頭道：「記得，一支符水大約持續一個小時。」
傑洛特點點頭，他拿出自己的銘牌，灰白色的金屬牌上銘刻著一個粗獷的狼頭浮雕。
他將金屬牌掛在男孩的脖子上：「無論何時，我與你同在。」
獵魔人深深的注視著自己的學生，親吻了他的額頭，隨後緊緊擁抱住他一會兒轉身離開。
老師，我一定會成功的.艾倫伸手摩挲著銘牌上的凸起，靜靜地看著老師的背影。
他深呼一口氣，喝下一支符水，隨後拿起母親之淚
傑洛特走出房間，對著門口等候的克勞恩兩人說道：「你們回去吧，今晚我在這裡守著。突變持續三天，只要他扛過去最危險的今晚，就成功了大半。」
尼克指了指隔壁房間：「這間屋子沒有鎖，你進去搬把椅子吧。」
「好的，謝謝。現在我想站一會兒。」
克勞恩走上前拍拍獵魔人的肩膀：「不用擔心，艾倫一定會成功的。」
「一定會成功」，獵魔人把手放在胸前用力握緊，堅定而低沉的重複著這句話。
尼克兩人對視一眼，結伴離開。
從密室出來，克勞恩說道：「晚上我去守夜吧，順便可以教導下德爾呼吸法。」
「好呀，我可以安穩的睡個好覺了。」
「叮鈴鈴」
清脆的聲音傳來，緊隨其後的，是幾聲男人的凄厲哀嚎和「嗚咕」的叫聲。
「真讓傑洛特說中了」，尼克憤怒的說道，他顧不上穿戴鎧甲只拿起鏈枷就向外衝去。
克勞恩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間，背上長弓帶上左輪和利劍衝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