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獵魔人
『吉賽人的價格虛高太多，他們拿我當豬來宰』，傑洛特的話語猶在耳旁。
克勞恩目光依然逼視著萊曼斯基：「這是誠心做生意的價格嗎？」
老頭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你想要以什麼價格入手？」
「黑鼠尾草50枚銀幣一株，藍色鬱金香花瓣嘛，每克15枚銀幣。」
古怪的「哼」了一聲，萊曼斯基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你和傑洛特商量好的吧？」
最近來商隊購買超凡材料的只有一個叫傑洛特的人，滿頭白髮，臉上有個明顯的傷疤，他印象很深刻。
不過，魔葯還是煉製成超凡藥劑才更值錢，吉賽人的聚居點有自己的煉金師，他是按照煉金成品率20%計算後的藥劑價格賣的原料，的確是貴了那麼一點點。
「你要是誠心要，黑鼠尾草1金盾50銀幣，花瓣35銀幣每克。」
克勞恩沒有接觸過神秘者的圈子，不清楚老頭兒給出的價格水分是多少，但他可以旁敲側擊：「我要是出售沸血藥劑，伱們以什麼價格收購呢？」
老頭冷冷道：「一支5金盾，童叟無欺，有多少收多少！」
迅速的在心中盤算了價格，他眉頭緊蹙：「按照你們價格，一份沸血藥劑的材料費至少兩金盾，收購價只有5金盾，也就是說，我需要有40%以上的成功率才能夠保證不賠錢。草藥師製造魔葯也能有這麼高的成功率，我是不信的。」
現在克勞恩本人製造普通藥劑的成功率達到100%完全是個例，因為他是個掛逼。
他知道自己父親在世時，藥劑製造的成功率最高也只達到50%的樣子，還是其10多年的不斷積累經驗才有的結果。
縱使是這個成功率，老莫亞也非常自豪，說自己在草藥師行列中是天賦上等。
以這個概率推測，其他草藥師製造出超凡藥劑也能達到50%，製造出藥劑的利潤只有10%。
草藥師是個暴利職業，這個利潤率怎麼配得上！
「咱們為什麼不把目光放的長遠些，如果你們有穩定的銷售渠道，而我能夠穩定的供貨，豈不是雙贏？我展示出來的藥劑遠遠不是我的能力極限，我之所以沒有拿出沸血藥劑做交易，僅僅是因為我手頭沒有材料。」
面對對面投射過來的懷疑與審視的目光，克拉恩面不改色鎮定自若。
給我一點時間，這些都是事實。
「做生意靠買賣賺的是辛苦錢，如果你做一筆投資，回報也許能夠有千百倍。一個天才草藥師，你只需要投資幾十個金盾就能收穫他的友誼，獲得一個穩定的供貨渠道。」
莫名的，克勞恩覺得金色牆壁應該覺醒出一種叫唬騙或者忽悠的技能。
萊曼斯基看著對面散發著自信光彩的年輕人，右手大拇指不停的摩挲著食指，這是他的一個小習慣，每當需要做比較重大決定的時候，都是如此。
幾十金盾數額雖然不小，但他完全能夠承受，他不能承受的是自己以低廉的價格被哄騙走一批材料。
那就是對他智商徹徹底底的侮辱！
老頭咬了咬牙：「黑鼠尾草50枚銀幣一株，藍色鬱金香花瓣每克15枚銀幣，我給你十份。如果兩天內你能交付給我一支沸血藥劑，以後我就以這個價格供貨，明天你來交易的時候我們完成這筆交易。如果你拿不出沸血藥劑，嘿嘿，你就會列入我們吉賽商隊的黑名單。」
「啪」，克勞恩打出一個響指：「明智的選擇，你會慶幸今天的決定。現在，能給我拿個懷錶嗎，最普通的就好，我只是拿來計時。」
老頭用吉賽人的語言喊了一聲，有個小夥子拎起一盞油燈站起來，走出門去。
不一會兒，小夥子拿著古色古香的盒子進來，遞給萊曼斯基。
老頭拿著盒子，從裡面取出一個黃銅表蓋的懷錶，：「1金盾，便宜，好用，不失體面。」
克勞恩接過懷錶放在手中把玩，表蓋上有一圈三葉草紋刻，還配有一條銀色的細鏈子。
「不還價」，老頭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輕笑一聲，他掏出金盾：「合作愉快，明天見。」
。。。。
克勞恩走出後院時，看到傑洛特安靜地坐著，眼神憂鬱，不知在想些什麼。
與這種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
那個孩子正在把玩著一把匕首，他的動作優雅而迅速，看的人眼花繚亂。
「老傑森，烤羊腿好了沒，好了就上」，克勞恩喊了一嗓子。
「馬上好，等著吧。」
「生意談攏了嗎？」，傑洛特回過神來問道。
「談攏了，我覺得萊曼斯基那老頭兒也挺好說話的，黑鼠尾草他答應賣我十株，50銀幣一株。」
「大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艾倫一臉驚奇，在他的印象里，吉賽老頭特別不近人情，他們售賣的材料大部分都被壓價，賣東西貴不說，還不給還價。
克勞恩調侃著說道：「也許我，特別有親和力吧。」
他頓了頓，問了一句：「方便說下你們買鼠尾草具體做什麼嗎，如果是製作藥劑，我也許能夠幫忙。」
男孩的目光投向了白髮男子。
傑洛特坐直身體，面色鄭重的說道：「重新自我介紹下，我叫傑洛特·肯特，這是我的學生艾倫·伯爾瓦，我們是獵魔人。」
「路過鎮子時得知這裡有邪靈在出沒，我找到教堂的神父和巡警隊長談了談，如果我能夠抓到邪靈，他們願意拿出懸賞，我們會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
「購買黑鼠尾草，是與我們獨特的戰鬥方式有關，我們做成獵魔人專用的劍油。」
艾倫有些忐忑，他有些擔心這位好心的大哥不願意跟他們交朋友。
這樣的話，他就吃不到烤羊腿啦！
在神秘者的圈子裡，獵魔人的名聲並不好，因為最初的獵魔人是術士為了對抗日益猖獗的魔物而製造出來的戰鬥機器。
經過嚴苛的訓練後，術士們給孩童注射能夠造成突變的藥物，只有忍受住那種強烈的異變痛苦存活下來且沒有發瘋的人才能成為真正的獵魔人。
由於經歷了極端的痛苦，最初被術士們製造出的大部分獵魔人生性冷漠，殘忍嗜殺，甚至有的人徹底迷失在無盡的殺戮中，變成了屠戮人類的劊子手。
儘管獵魔人的培養方式日趨完善，他們情感冷漠、容易發瘋等缺點都得到了極大的改觀，但人們對這個對抗邪惡生物的職業的固有印象，卻很難得到改觀。
大多數不知情的民眾，依然害怕厭惡著獵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