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酒館演講
木葉。
一座豪華高檔的酒館，青天白日之下竟然座無虛席，而大白天酒館內的卻是一個個神色凝重的忍者，甚至還有他國忍者或者商旅。
但無一例外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在這裡的木葉忍者最低的也都是中忍級別。酒館敞開的大門似乎絲毫不怕有什麼消息泄露般。
豪華的酒館內，一身華貴宇智波夜一手握著紅色封面『我的奮鬥史』，同時慷慨激昂演講著。
「我們生活在怎樣一個世界？擁有力量的忍者？但卻又是貧窮的忍者！年邁後的忍者又飽受著貧窮疾苦，他們不懂生產，可他們為了保護村子！保護家人！他們選擇成為了忍者這樣的工具……」
「你們中有別國過來執行任務的忍者，也有商人，但無一例外，為何忍界的戰亂屢禁不止……平民不能安居樂業，商人不用擔心路上被截殺……」
宇智波夜慷慨激昂的演講下，下面不少慕名而來的別國忍者滿臉潮紅激動的記著筆記，彷彿想要將對方的話全部記下來，然後回去一字不差的背下來。
甚至就連作為商人都紛紛露出激動狂熱之色，在這個混亂的世道從商的哪個不是擔驚受怕腦袋寄在褲腰帶上的，甚至他們中就有不少屬於是忍者學校都沒畢業的那種，還有一部分則是傷殘退役下來的忍者。
商人，進行商貿往來的同時其實更多的還是傳遞更多的情報，所以商人的地位處於一個很尷尬的位置。
作為任務來源的大頭他們受到各大忍村的喜愛，同時又因為他們傳遞甚至有可能探查自己村子情報遭到嫉恨，戰爭期間就不用說了，財動人心。
而且他們這些商人都是隸屬於各國貴族麾下的，甚至大名府，所以所謂擁有巨大的財富，他們只不過是一個代表，真正擁有財富之人永遠都是上位者。
作為護送一方的忍者會尊重商人，而作為截殺一方，會優先刺殺商人為主。除非這一批貨物中有極其重要之物，他們才需要搶奪。
酒館二樓的一個包廂內，一頭白髮的人影神色愈發凝重的望著下面那個年輕人的演講，忍不住的沉聲道：「這個小鬼的思想太可怕了，他只會帶來災難！」
「綱手！」
此人正是自來也，只不過經過偽裝後混入了酒館內沒人認出來，而此時端坐在桌子前，散發著貴族氣息的綱手卻是眉頭都沒挑一下，反而平靜的舉著酒杯。
「綱手大人。」
一旁的靜音恭敬的斟酒，這一幕看的自來也瞳孔一縮，忍不住的頭皮發麻一陣頭疼，綱手這才幾年沒見，怎麼變化這麼大！
以前怎麼說呢，雖然號稱火之國公主，但更多的還是豪爽氣息濃郁，最多脾氣暴躁點。
結果現在從頭到腳的綱手與曾經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曾經有些老氣的綠袍換成了一個寬大精美的和服。
白色和服上飄著六角梅，寬大的袖口有紅色的刺邊，同樣也有六角梅圖案，高傲的脖子肩膀披著一圈雪白毛茸茸的披肩。
一頭金髮的長髮飛揚，金眸燦爛，若是曾經的綱手是英姿颯爽的話，那麼現在就是貴氣逼人。
宛如一個高高在上透著強大氣勢貴族女皇般，尤其是那與生俱來的傲氣和貴族范。
還有腳下，曾經老氣的黑色高跟鞋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水晶魚嘴恨天高的高跟鞋，優雅又透著貴氣，高跟鞋的水晶絲帶又纏繞著小腿，平添了一分貴氣。
平靜的輕抿了下清酒的綱手，神色不變平靜道：「自來也，冷靜才是忍者的準則，而且你口中所謂帶來的災難這麼多年，有嗎？」
說到這裡時綱手反而不屑的冷笑一聲，嘲諷般的望著自來也道：「似乎你說的那些繼承火之意志的傻蛋們一直在帶來災難不是嗎？」
一句話懟的自來也啞口無言，此時自來也尷尬的撓著頭，他還以為綱手在藉機嘲諷村子做過的事情呢。
「咳咳，綱手，這一次老頭子恐怕是真的沒底了，要不然也不會召回你我二人來。」
自來也直接暴露出這一次回來的原因，而綱手聽後更是不屑一笑，「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收拾不了啦，結果知道叫人了，用得著這麼麻煩嗎？讓老頭子最看好的弟子大蛇丸去管教下自己的徒弟不是最簡單的事。」
「咳咳！」
雖然綱手變了很多，但這脾氣是一點都沒變，自來也嘴裡的酒還沒喝下去更是被嗆的連連咳嗽，臉上更是露出了苦笑。
綱手還是一點都沒變，這個時候提大蛇丸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綱手，這小鬼有野心我不反對，畢竟每個木葉忍者都想要成為火影也是沒有錯的，但這小鬼的書你或許沒看但最起碼聽過吧？還有眼下這小鬼的演講。」
「若真的讓這個小鬼成為火影，恐怕會給整個忍界帶來災難，而非木葉一地！」
說到正事上自來也收斂起了自己不著調的情緒，直接露出了凝重之色直勾勾的望著綱手。
然而綱手依然是一副貴氣逼人的模樣，平淡的抿酒然後優雅的吃菜，絲毫沒有曾經的一言不合就剛的樣子，看的自來也更是有些無奈。
「綱手，這是這個小鬼成為宇智波族長後幾年的情報，光這樣的演講這個小鬼不僅僅是在木葉，甚至在火之國幾個重要的城鎮，甚至還出訪他國時被邀請演講過。」
「你知道現在除了木葉外，別國忍者對於這個小鬼瘋狂的思想有多著迷嗎？」
說到這裡時，自來也更是少有的露出了無比凝重的神色，一字一頓沉聲道：「忍界中浪忍、僱傭忍者軍中的瘋狂痴迷他的這種瘋狂思想的忍者高達一半以上，綱手你應該知曉這是一種什麼恐怖的數據！」
「還有在天之國、熊之國、星之國、川之國……等等，這些小國更是湧現出了不少瘋狂狂熱者，完全如同邪教徒般。」
「也就四大國還算穩定，可如今忍界的局勢，這個小鬼恐怖的野心，還有忍界各國首領根本就是在等著木葉內戰，這一切甚至將會成為忍界第四次忍戰的導火索。」
自來也有危言聳聽嗎？沒有！要不然綱手怎麼會回來。
自來也的話同樣也令綱手平靜的臉頰上出現了波動，側眸亮棕色的眼眸透過包間的縫隙望著下方那個充斥著強大個人魅力的英俊男人，此時正在慷慨激昂的演講。
這一幕令她眼眸中浮現出一股複雜之色，最終她轉過頭望著自來也凝重的神色，不由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自來也，正如你所說，這小鬼已經是尾大不掉，光看這這小鬼的人氣之高，恐怕木葉無人能出其左右，而且這個小鬼麾下有整個宇智波家族，還有日向分家、油女、大蛇丸當年的班底。」
「大勢已成，四代陣亡三代老頭子重新出山，打著的可是暫代火影之位，結果這麼多年下來。」
說到這裡時綱手更是嘲諷的搖頭冷笑道：「三代老頭越老性格倒是越來越固執了，但同樣手段和魄力卻是越來越差勁，偏偏還偏執的認為只有他能拯救木葉，結果現在呢？連個小鬼都搞不定。」
自來也自然知曉綱手說的是什麼意思，他都不由低頭沉默下來。
年輕時候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確算的上是忍雄之稱，但隨著年邁後，剛愎自用、偏執，結果導致出現了這麼一個大的爛攤子。
村子內的大部分上忍已經有些不滿三代火影的政權了，更或者說，村之內的大部分上忍不滿火影高層一族的政權。
好的位置、好的任務全部優先猿飛、山中、奈良等這些火影一系的忍者，之後才能輪到他們，宛如一潭死水般。
一開始還沒什麼，可隨著時間發酵下，人們心中的成見一點點積壓下越來越多，三代火影政權已經開始有些離心離德了。
若非火影高層一系掌握著大勢（實力），早就下台了。
這一點就連自來也和綱手二人常年在外的人都知道，甚至二人都有不滿。要不然原著中，中忍考試三代火影在結界中時，竟然除了自己的暗部外無人救援。
熱血凱想去，卡卡西一句相信三代火影大人，就愣住停下了腳步，難道成為上忍的凱不懂？不說開八門吧，開個六七門干爆結界的能力還是有的嗎。
根部沒出來，就連兩個顧問都沒出來，這一切就很詭異了。
甚至就連自來也都詭異的在村子內划水，彷彿這一刻所有人都拋棄了三代，或者說所有人都選擇給予了這個號稱執政最長時間三代火影一個體面的落幕。
「綱手，老頭子的確老了。」想到這裡時自來也不禁搖頭苦笑一聲，一口悶下了杯中酒，但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新舊勢力必將迎來衝突，這個小鬼的偏激的野心，還有三代老頭子的固執，雙方擺明了誰也不會服軟的，而整個忍界都在盯著木葉看！」
「所有人都生怕木葉打不起來，只要有機會，他們巴不得木葉內戰，所以綱手這一次並非是我危言聳聽。」
此時的自來也無比凝重的沉聲道：「一旦木葉內戰爆發，你覺得這幾年不斷擴張軍事力量的岩忍、雲忍會放棄這一次機會嗎？還有砂忍村恐怕都不會錯過這一次機會。」
「所以呢？」面對自來也如此凝重的提及這個話題，綱手卻是不屑的一笑，玉手把玩著酒杯。
「幫三代那群老不死？然後鎮壓這個小鬼？提前開始內戰？還是說你準備拉上我，以三忍的名號聯手那群老不死的，來一個以勢壓人，然後再利用團藏骯髒的手段瓦解這個小鬼的勢力。」
「就如同對付白牙、大蛇丸兩個笨蛋一樣的手段。」
如此直白赤裸裸的揭露政治醜陋的綱手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她討厭這樣的手段，所以她向來喜歡以拳頭解決問題，或許她的身份不容她這般，因此她只能依靠暴力手段來發泄內心的不爽和憤怒。
「咳咳！」
被綱手這麼赤裸裸的懟下來後，自來也的一張老臉都露出了尷尬之色，「綱手，你這話咱們說說就好，千萬別當著老頭子說。」
「怎麼？一群老不死的早就該進土了，現在死皮懶臉的占著位置不下來，還口口聲聲說為了木葉。」
「以前或許是為了木葉，現在！」說到這裡時綱手不屑的冷笑一聲，眼眸中都浮現出一道厭惡之色。
一旁的靜音直接被二人的話題給嚇的低頭乖乖的充當倒酒小妹，哪敢接這話茬。
綱手和自來也二人的身份在這擱著了，說這話沒問題，甚至綱手指著高層的鼻子大罵他們都還得忍著，但她不行啊。
「綱手大人。」
看著酒杯內的酒水只有半杯後，頓時綱手轉頭露出了不滿之色，而靜音看到這一幕時不由露出了習慣性的尷尬的笑容，似乎若有所指般。
其實就連靜音也不知道，自從幾年前渦之國綱手大人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後，性格大變，就連往日酗酒都變的有規律起來。
「哼！今日的量都已經夠了？真是夠小氣的。」
綱手不滿的冷哼一聲，不由的嘟囔咬牙切齒的罵著，但在自來也驚愕的目光下，綱手竟然沒有再要求喝酒，而是將這半杯酒輕輕放在唇邊輕抿，彷彿這是今日最後的量了般。
這一幕令自來也都不為大吃一驚，更是震驚道：「綱手，你這是腦子發什麼瘋了，竟然！」
然而話還未說話，迎接他的便是綱手一雙冷眸，剎那間自來也想到了那鐵拳，頓時臉上的神色僵硬住了，就連後面的話都咽到了肚子里。
「呵呵，挺好的，挺好的綱手。」
自來也燦燦一笑，舉杯示意下二人輕輕碰了一下酒杯，氣氛有些壓抑起來。
「綱手！」
作為忍者的觀察力自來也早就發現了不對勁，今日的種種結合下來令他有些想要問清楚，然而還不待他說完，綱手彷彿知曉他要詢問什麼般，直接語氣平淡的回答了過去。
「找了一個年紀小一圈的，有錢，就是有些不聽話。」
綱手有些不耐煩的擺手說著，這麼多年下來，自來也的心意她豈能不知，因此她便直接想要打消對方的想法。
而自來也聽後身軀微不可見的一顫，隨即瞪大了雙眼，嘴巴都張大，足足半晌後才搞怪的驚呼道：「綱手你老牛吃嫩草！」
「自來也！」
綱手憤怒的聲音響起，三忍之間的關係再次恢複到了之前，有的只有一個白髮悲傷孤獨的靈魂。
而靜音聽後卻是暗暗嘀咕，果然，怪不得綱手大人這幾年變化這麼大。
咳咳，今天身體恢複好點了，通知下，後天恢複正常更新吧，明天再讓我稍微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