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嘴炮無敵
「愚蠢而弱小的人類，你知道世界政府為什麼會懼怕我們學者嗎？」
「你知道我們學者為什麼不會被靈性所影響嗎？」
「那是因為我們體內存在著一種高等基因，靈性中所蘊含的力量，在進入我們的身體後直接被那種神秘基因吞噬了。」
「我們並不是無法擁有力量，而是那段基因還沒覺醒。」
「一旦我們體內的高等基因吞噬足夠的靈性力量，我們就能化作真正的高等生命，這就是我們跟你們的不同。」
「世界政府懼怕我們覺醒，才會千方百計的壓榨限制我們。」
「一旦學者有覺醒的跡象，世界政府便會將我們清除，因為他們認為那是一種【失控】。」
自覺掌握主動的哈蒙德，繼續痛訴人類的罪行。
但或許是因為失去了成為高等生命的希望，他話語之中怨恨更深。
「十年前，我親眼目睹了一位學者好友的死亡，而地點就是在這裡。」
「該死的卡魯家族，該死的守序者，該死的超凡者，他們為了爭奪山神殘骸，殘忍的殺死了我的好友。」
「但他們也沒有落得什麼好下場，我親眼見證了他們的絕望。」
「我們學者一旦死亡，高等基因中儲存的靈性力量就會被釋放出來，然後便會在超凡知識的催化下，化作一種能污染靈性的恐怖怪物。」
「可恨最終讓某些幸運兒僥倖逃過一劫。」
「從那一天起我便發誓，我一定要掌握超凡力量。」
陷入回憶的哈蒙德狀態開始變得不穩定，但它自己好像毫無察覺。
陳琦仍舊毫無任何動作，他實在無法確認哈蒙德是不是故意「釣魚」。
至於哈蒙德吹噓的高等基因，陳琦也就暫且相信。
因為高等生命體的確能夠吞噬靈性中的干涉力，比如陳琦手中的卡牌，它就可以。
那種力量若是能夠積累，並在死亡的瞬間全部釋放出來，的確能造就出很可怕的東西。
······
「哈哈哈，我感覺到了！」
「我的計畫果然可行！」
「山神細胞吞噬了我所有的超凡記憶，那些被釋放出來的力量，也跟隨著超凡知識來到了我這具身體。」
「它們雖然無法重組為靈性，卻可以化作一種污染靈性的力量。」
「而我正在逐漸駕馭這種力量，我果然是天才！」
「哈哈哈！
哈蒙德的狀態變得愈發奇怪，陳琦先是一臉凝重，隨後若有所思，繼而恍然大悟，最後只剩下了滿臉不屑。
靠，竟然差點被哈蒙德給唬住了。
哈蒙德所謂的意識轉生，不如說是「意識同化」，而且是他主動「被同化」。
真正的哈蒙德早就已經死了，證據就是山靈身上逐漸顯現的怨念。
山靈剛剛誕生，這怨念只可能來自哈蒙德。
哈蒙德應該是燃燒了自己的意識，才將所有場域生命的意識整合在一起，誕生了【靈】。
所以山靈的意識本質仍是那些場域生命的意識，只不過是擁有了哈蒙德的記憶罷了。
它覺得自己是哈蒙德，但其實它並不是。
恰恰相反，是它殺死了哈蒙德。
至於山靈為什麼意識不到這個真相？
當然是哈蒙德灌輸的記憶產生的影響，不然他豈不是白死了。
只能說這傢伙對自己真的狠，可惜太過於貪心了！
至於哈蒙德為啥不以自己意識為主，因為他根本做不到。
場域生命與血肉生命天差地別，它們的意識簡直是兩套截然不同的操作系統。
這種系統衝突怎麼可能會是哈蒙德區區一個高級學徒能解決的。
他能整合出山靈的意識已經讓陳琦覺得不可思議了。
······
「凡人，做好懺悔的準備了嗎？」
「接下來伱會體驗到這世間最獨特的死法！」
「我會用我掌握的污染靈性的力量，刺破你的靈性防護。」
「雖然這個破損，可能只維持一瞬間，但已經足夠我穿過你的身體了。」
「不要忘了，我現在的身體可是山神細胞，甚至比之前更強。」
「在穿過你身體的剎那，我就能吃掉你體內的生命磁場。」
「心、肝、脾、肺、腎，一點點將你吃掉，而這也是過往祭祀中最熟悉的畫面，直到吃掉你的大腦。」
「哈蒙德」越說越興奮，它彷彿夢回古老的山神時代，訴說著祭祀的種種情節。
但詭異的是，它講述的太過細緻詳盡了，很多畫面根本不可能是人類能夠知道的。
陳琦心中瞭然，那些祭祀畫面只可能來自於山神細胞本身。
至於「哈蒙德」的威脅，陳琦那是相當的不屑。
接下來他準備給這個傢伙上一課，讓其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誅心」。
······
「山神大人，我覺得你剛才的說法有些欠妥。」
「我現在的生命等級是6，你的生命磁場還是太弱了，不如先將散播在外的那些山神細胞回收。」
「不然僅憑現在的你，恐怕吃不了我幾口，自己都快被我磨滅了。」
陳琦無比誠懇的指出了對方計畫中的漏洞，並為敵人獻上了良策。
這非常符合他「樂於助人」的良好形象。
在陳琦喊出山神大人的那一刻，「哈蒙德」愣了一下，但卻也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至於陳琦的建議，則是讓它非常的憤怒。
該死的混蛋，竟然想要用陰謀詭計暗算我。
的確，現在的它還不夠強大，而召回那些散養的「山神細胞」，本就是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但那是「殺死這混蛋」之後的事情，並不是現在。
即便它現在是山靈，想要同化那些散養的山神細胞，也需要一點時間。
它若聽信敵人的詭計，將那些細胞召回，等待它的必將是「致死一擊」。
它才不會給敵人鎖定自己的機會。
······
「凡人，不要賣弄你那淺薄的智慧了，這隻會讓我覺得可笑。」
「我現在的形態與力量，足夠殺死你了！」
「甚至可以說，現在的我就是新法的剋星，我就是為了達成這一目標才選擇了新生。」
「人類，好好品嘗一下我的復仇吧！」
「哈蒙德」感覺體內的力量達到了極致，它終於徹底掌控那股污染靈性的力量。
它之所以跟對手磨蹭了那麼多，除了抒發心中的憤恨，就是為了掌握這種力量。
可憐的人類，既然你無法在我掌控力量前殺死我，那現在死的只能是你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攻擊的剎那，卻是聽到了一聲冰冷的宣判。
「我的攻擊早就已經生效了，你都快要死了，談何復仇？」
「而且你要向誰復仇，是殺死哈蒙德的你嗎？」
「區區一隻山靈，你也配跟我談論智慧？」
陳琦一臉嘲諷的看向「哈蒙德」，隨之收斂了防護於全身的靈性力量。
戰鬥已然結束，只剩下收尾了。
接下來的場面，靈性力量反而不適合出現了。
「我，我，我，我這是怎麼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哈蒙德」當然不會因為對方的言語就放棄攻擊，然而就在它發起攻擊的剎那，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失控了。
它的身體變得無比扭曲，無比沉重。
直到這時，它才發現自己竟然被污染了，不再是存粹的場域生命。
······
「你似乎很難理解你現在的狀況。」
「這倒也是，畢竟你那點可憐的思考能力連自己是誰都沒弄清楚。」
「你覺得你究竟是誰？」
陳琦惋惜的看著變得越發猙獰扭曲的山靈，即便對方現在失控了，他也沒打算落井下石。
若說最初的山靈還是一個嶄新的大型磁場生命。
那麼現在的它，體內不但糾纏了來自於哈蒙德的怨念，還被一股力量污染了本就弱小的靈性。
現在的山靈距離化作學者死亡之後的那種怪物只差一步，而且根本無法逆轉。
······
「我是誰，我當然是哈蒙德，不，不對，我是山神，我是偉大的山神老爺。」
「不對，我就是哈蒙德，······」
山靈僅剩的那點思考能力，也開始逐漸消失。
它徹底陷入了自我認知的混亂。
「山靈，或者山神大人，咱們之間的戰鬥，在你誕生的那一刻就註定了結局。」
「你剛剛誕生之時對我威脅最大，我根本無法鎖定你，可惜你卻突破不了我的靈性防護。」
「接下來，你自以為是的一點點掌控那股能污染靈性的力量，但事實卻是它正在污染你的靈性。」
「在它的干擾下，你竟然都未能察覺，你已經被哈蒙德的怨念侵蝕了，那時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掌控那種力量。」
「其實想想也對，若學者死亡之後的麻煩如此輕易就能化解，他們也就不會被保護了。」
「但不得不說哈蒙德的謀劃確實很天才，雖然我覺得你遲早會被徹底污染，但那種轉化速度並不快。」
「這其中的關鍵應該就是哈蒙德的記憶同樣是一種污染，扭曲了你的認知。」
「你自認為自己是哈蒙德，這讓你的靈性擁有了更多的抗性，畢竟那股力量本就是源自於哈蒙德。」
「事情若是繼續發展下去，雖然你未必能殺死我，但我絕對要大吃苦頭。」
「於是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我稱呼你山神大人的時候，喚醒了你的靈性本能，雖然只是自我認知的剎那改變，但那一瞬間暴漲的污染度絕對超過了60%。」
「所以那一句稱呼，才是真正的攻擊。」
「誰說嘴炮不能殺人的？」
「說到底，你會敗給我，是因為哈蒙德太弱了。」
在陳琦的好心解說下，山神終於知道了自己是誰，然後它就徹底化作了怪物。
下一瞬，怪物撲向陳琦，然而比它更快的，則是一道紫色鉤子。
它直接洞穿怪物，將其徹底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