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命運大網迎面來
珈藍想起剛才那洶湧而來的精神壓迫，立馬就得知自己不是眼前這位白髮少年的對手，也就不再自取其辱。
她摸了摸刺痛的額頭，感受著額頭上已經鼓起的肉包，心裡縱有萬般氣憤，卻也沒有選擇當場發作。
在眾人的圍觀下，珈藍怒視華天都，眼中像是要噴出火來。
「今日之恥，我珈藍記下了，等日後進入神通秘境，定會找你討教！」
留下一句『日後定會找回顏面』的話語，她便撥開看熱鬧的人群，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好像一刻也不願在場中多待。
華天都看著狼狽離開的倩影，發出了大聲呼喊，生怕對方聽不清楚。
「師妹，等你突破到神通秘境，一定記得來找我啊。」
遠方，快要走到拐角處的珈藍，聽到這番話，身形一頓，像是要轉身爭辯，可幾經掙扎，最終還是沉默的走進拐角，不見了身影。
接下來，華天都又與兩位神變境的同門分別切磋了一次，只是點到為止，並沒有人受傷。
在比試中，他將所學的各門武學相互雜糅，組成了不同的招式銜接方式，甚至他還對一些招式進行了細微的改動，使各大招式在銜接時更加流暢。
在完成練武和切磋武技兩個既定目標後，華天都便在武仙院中閑逛起來。
他走到大湖區域，坐在湖邊的草地上，吹著習習微風，躺下休息。
卻在無意間，聽見附近一個小團體，談起了『仙魔大戰』等話題。
「就在前幾天，太一門的太上長老於地底深淵與魔皇大戰。」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據說是為了太一門的一位真傳弟子，那位弟子在地底深淵受了重傷，差點慘死。」
「據說是個姓『煙』的女弟子，還是上古水神的轉世……」
後面的談話，華天都沒有繼續聽下去。
聽到這些信息，他立馬就想到了『煙水一』這個名字。
按照命運的軌跡，在數百年後，這位煙水一會成為他的未婚妻，只是造化弄人，最後卻成為了方寒的雙修道侶。
「疑似方家先祖的方威、今日遇到的珈藍、地底深淵疑似『煙水一』的太一門女修……」
「命運織成的大網，已經開始籠罩我了嗎？」
這一刻，他腦海中的方威、珈藍等人的影像，開始褪去靈動的生命色彩，變得暗淡下來。
「這些人，不過是命運下的木偶罷了……」
陽光下，仰躺在草地上的華天都，雙眼直視天上的大日，神色有些複雜，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有著怎樣的波瀾。
——
時間流逝，苦修半個月的華天都，一大早就走出了自家院落。
今日，正是羽化門舉行內門弟子考核的重要日子，舉辦考核的地點，乃是『天魔戰場』。
天魔戰場實質上是一顆死星球，位於域外太空，乃是千年前，羽化門的掌教至尊，開闢出來的獨特空間。
華天都來到羽化城深處，抵達『天空院』，此地乃是進入天魔戰場的場所。
在院門之前，他拿出一枚特製的玉牌，交給值守在大門一側的執事長老查看。
持有這枚玉牌，即代表擁有參加考核的資格。
「嗯，玉牌為真，你進去吧。」
得到執事長老的許可，華天都穿過大門，來到了院內的廣場。
廣場盡頭有一座緊閉的巨大石門，正是進入天魔戰場的入口。
石門旁，端坐著四名閉目養神的羽化門長老，由他們負責此次考核的一切事務。
不多時，其他的外門弟子陸續趕來，全都手持玉牌，顯然都是要進入天魔戰場的考核之人。
在等候中，一些相熟的弟子，開始彼此攀談起來。
「也不知這次考核會死多少人？」
「內門弟子考核這麼危險嗎？還會死人？」
「當然！上一次的考核，共有一萬多人參加，可到考核結束的時候，僅僅只有兩百五十九人通過。」
「那剩下的那些人，全都死了？這也太恐怖了吧！」
「沒有。大概有三千人死在天魔戰場內，還有四千多名弟子被域外天魔折磨成了瘋子，剩下兩千名神智正常的弟子被及時救出，並未受到傷害。」
……
一些知道考核內情的弟子，開始給一些情報缺乏的弟子，講解一些有關考核的基本情況。
隨著時間的推移，廣場上的弟子越來越多，變得熱鬧起來。
站在廣場一角的華天都，甚至看到了幾位老熟人，正是一人獨行的珈藍，還有結伴而來的方威和宋芳菲。
「當~」
忽然，一道響亮的鐘聲響徹全場，四名長老全都睜開雙眼，宣佈道：「考核人員已經聚齊，考核正式開始！」
與此同時，石門『轟轟』作響，緩緩洞開。
門後乃是一片虛無的真空，卻有陣陣時空氣息逸散而出。
隨著人群而動，華天都將手中的玉牌遞上去，一名長老接過玉牌，然後將玉牌甩入了石門之後的真空內。
「伱就可以進去了。」長老先是發出指示，接著又講起了考核規則，「只要在天魔戰場，呆足十天十夜，就視為通過考核。」
「我需要告訴你的是，此次考核有喪命的危險，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看著略帶勸說意味的長老，華天都語氣堅決的說道：「我要參加這次考核，無意退出。」
聞言，長老點點頭，將一瓶丹藥遞給了他，並交待道：「這是五顆辟穀丹，是讓你維持體力的。」
華天都接過丹藥，二話不說，直接走向門後的神秘地帶。
在踏入石門的剎那，他感覺天旋地轉，像是跌入了無盡的深淵，不僅失去了方向感，眼中還失去了一切色彩。
這種奇特的感覺，僅僅持續了兩個呼吸的時間。
等到感官恢複時，華天都已經來到了一個山陵地帶，入目之處，連棵野草都沒有，顯得十分荒涼。
他抬起頭望向天空，只能看到灰濛濛的天幕和一片片閃爍的星光。
值得一提的是，天空中還有一些高高『懸掛』的『石球』，異常的引人注目。
「這些都是死星吧。」
「天外的景象，果然奇特。」
華天都欣賞完天空中的景緻，便開始環視四周，打算先熟悉一下環境。
「這裡是域外太空，而你剛才通過的石門，便是時空通道。」
忽然，火靈的聲音從他的體內傳了出來。
由於大荒古爐乃是盤武仙尊親手所煉，而華天都的體內又融合了盤武仙尊留下的精血，故而兩者可以融合為一，不會被外人察覺到。
「這域外太空，充斥著大量域外天魔，正是磨礪精神的好場所。」
「接下來的十天十夜，除非你遇到生命危險，不然我是不會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