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慢走。」
「不用送。向姐，妃嵐都回去吧。」
尚峰影業所在大樓的正門口，林妃嵐和向柔送走王石和戴口罩的呂品。
此刻是在苝京，王石和呂品找到尚峰影業就是要私下談可以上節目的事。只是上節目，呂品不需要找林妃嵐，他的身價和人氣做這個節目是綽綽有餘。
之所以過來是要表明和林妃嵐組CP的意向，實際上也只是這個目的，不然這個節目他們都沒有參加的意義。
不過林妃嵐和向柔不可能輕易表態，做人做事沒有這麼乾的。
雖然你是C位還是年輕影后，可你畢竟還年輕，真的所謂同意或者不同意直接表達出來，不就成了你仗著熱度還有口碑在資源項目里可以選擇大咖的去留？那就有點裝大了。
實際上對方也知道，所以能一起私下見個面溝通一下，表達各自的意願以及保留的地方就足夠。
至少目前來看，呂品倒也沒有什麼不好。並且側面表達最近呂品恢復單身。
只是全程戴著口罩有點奇怪……
「真能裝。」
向柔目送車離開，攬著林妃嵐往回走：「吃飯都不摘口罩。就漏了一下。」
林妃嵐笑：「我看到好像有傷。估計是怕影響形象？」
向柔詢問：「呂品眼角那……」
「有淤青。」
林妃嵐開口。
向柔思索：「或許是被人打的？」
林妃嵐進電梯，看著向柔：「不會吧？一個頂流被人打？可能是撞的。」
向柔剛要說話，突然疑惑看著電梯：「怎麼上來了？」
林妃嵐詢問：「那去哪？」
按了電梯停住，反正也才二樓。
「帶你去會所。」
拉著林妃嵐去停車場，此刻還早，自然不用回家但也沒去公司。
鼎城會所，苝京比較高端但低調的會所。秦尚峰是股東之一。所以也算是自己的地方。到了會所給林妃嵐開個會員，公司有頭有臉的幾乎都開了VIP方便私下會客甚至休息之類的。
畢竟林妃嵐成年了，而且也是藝人，去個什麼公開場合也不方便。而私人會所不是隨便誰都能進來。裡面又一應俱全，和朋友聚會或者自己喝咖啡做什麼哪怕住宿都行。
也是身份象徵嘛。
「心裡有決定了？」
坐在那裡遞過去會員卡，談個事說不上心情好壞，向柔帶著林妃嵐感受這裡的氛圍，但顯然林妃嵐很自然。向柔也暗自無奈，人家本來就是千金大小姐。
這點小場面是自己膚淺了。
向柔果斷轉移話題談正事：「覺得合不合適？」
林妃嵐知道她的意思，笑著看著向柔：「第一次見面也感覺不出來，不過有點不舒服。」
向柔詢問：「哪不舒服？」
林妃嵐笑：「太巧了，這邊剛和宋導演反應他有女朋友，緊接著就分手？」
「嵐嵐！」
向柔笑：「嫌人家有女朋友的是你，嫌人家分手也是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妃嵐無奈：「雖然合作項目就是工作，不涉及私生活。可……」
「我懂。」
向柔想了想：「實際上人家也沒說是為你分手，你就是再自戀也別這麼想。」
林妃嵐開口：「和自戀不自戀無關。一個資源合作意向，他有他的選擇，我有我的選擇。」
向柔詢問：「那就再看看？」
勸著林妃嵐：「不過他可是頂流，比他再好的估計也不需要做這個節目，實際上他也是降咖屈就沖你來的。不然人家不缺資源，影視劇綜藝代言等等……」
「那也不一定非得咖位高。」
林妃嵐淺酌杯中水，在向柔看來她的眼睛甚至皮膚比水還純。
放下水杯：「要是一個項目台前幕後都是大咖就能成功，也不會有那麼多頂流或者大導演翻車了。」
向柔輕嘆：「這倒是。如今的市場越來越不好把握，你都不知道觀眾接受什麼不接受什麼。亂了。」
「不是亂。」
林妃嵐開口：「是公眾的欣賞角度更多樣化，也更直接了。開心好玩就行，只是俊男靚女或頂流大咖在那擺Pose這一套不流行了。」
向柔明白，她還要選擇，對呂品雖然沒什麼惡感，但還是持保留態度。
「還有誰合適？」
向柔看著林妃嵐：「總不可能全國選角吧？」
抱著林妃嵐：「給我們公主選駙馬？只要你看上就告訴宋洪導演讓他去邀請？」
「什麼啊？」
林妃嵐臉有點紅，看著向柔：「這話傳出去柔姐你想害死我？」
「開玩笑嘛。」
向柔看著周圍：「不用擔心，這裡是頂級會所。」
突然電話響起，向柔接通一看，示意林妃嵐：「宋導演。」
林妃嵐沒所謂，向柔接通笑著：「宋導演？是呂品經紀人和你……什麼？」
向柔表情怪異，林妃嵐也疑惑。
向柔開口：「發個東西給我？視頻？」
林妃嵐看看向柔，向柔繼續：「在我郵箱是吧？那好我看看。」
那邊又說了幾句，向柔笑著：「今天我們和呂品見面了。吃了頓飯……還可以吧。」
向柔聽了一會，開口道：「我們明後天能做決定。初步覺得，反正之後再說。」
「不急著做決定？看了視頻再談？！」
向柔笑著：「這麼重要嗎？」
「好我知道了。」
林妃嵐在旁邊聽向柔說，也沒說幾句掛斷。
向柔看著林妃嵐疑惑：「這宋導演搞什麼鬼，對我們和呂品見面也不是很熱衷，反而發來一個什麼視頻讓我們看過之後再多考慮。」
林妃嵐想了想：「是他那邊有什麼變動了吧？」
隨即詢問：「發給你的？」
向柔搖頭：「準確說是給你的。但肯定是和我這個經紀人聯絡。」
也不多說，正好就在會所內，兩人用手提電腦插上進了郵箱之後，果然有一個不算多大的視頻，下載下來就開始看。
「鈴鈴鈴~」
視頻點開，一陣風鈴聲吹過。
然後林妃嵐輕叫一聲，指著視頻里笑著：「是我啊。我的私圖還有片段……」
果然，上面組成視頻的大多數是圖片，都是挑選林妃嵐最好最美那些，當然不是一組而是摘取的。幾乎都是從網上弄的，水印都沒去掉。
但是這沒什麼。
「蹬蹬蹬~蹬蹬~」
然後前奏響起就一段吉他聲，其餘的就沒有了。
歌聲響起，是一個聲音有點耳熟的男聲。
並且伴隨著歌詞歌聲，視頻中林妃嵐的身影不止通過圖片呈現，也節選她很多影視劇的片段，都是高光時刻。
兩人都聚精會神看起來，尤其是林妃嵐支著下巴漂亮眼睛盯著顯示器，甚至把音量調大。
※※※
「街角的那個風鈴
被風吹得咚咚叮叮
就像我搖墜的心
迎面而來的就是你」
（PS：中文版《是心動啊》，大家可以一邊戴耳機聽一遍，很有感覺。）
※※※
「哇~」
放完一遍，林妃嵐輕輕拍手，向柔揉著胸口也呼出一口氣：「我都這個歲數了，被老宋撩得心怦怦跳。」
林妃嵐也是臉頰發紅：「代入感太強了。可這明明不是我拍的。」
向柔思索，對著林妃嵐：「這都是用你以前所有影視劇，尤其還得是都市題材那種片段剪輯成的。」
林妃嵐揉揉頭髮，彎起嘴角笑著：「我怎麼不記得？倒是聲音有點耳熟……」
向柔開口：「估計還有一點AI合成。」
林妃嵐點擊又重看了一遍：「而且這首歌真的……好久沒聽到這麼甜這麼心動的歌了。歌名叫……」
看了一眼：「就叫《是心動啊》？這麼直白嗎？」
向柔也誇讚著：「宋導演不錯。這次節目是真用心了，而且圍繞你打造的態度已經很明顯。」
林妃嵐笑著看著視頻沒回應。
向柔詢問林妃嵐：「要不發微勃上表達一下誠意？」
林妃嵐笑：「你是經紀人……不過我還沒正式錄製節目呢？」
詢問向柔：「是不是片頭曲？」
向柔攬著她：「你喜歡的話應該就是了。不然他送過來給你看幹什麼？」
林妃嵐抿嘴笑：「宋導演真有經驗……」
向柔示意：「我先髮網上，宋導演這麼有誠意，咱也要投桃報李。」
林妃嵐沒拒絕自然就是默認。只是向柔發完後打通宋導演電話，剛誇了幾句，驟然臉色一變。
「你說什麼？！韓為？！」
林妃嵐也表情凝固，視線從視頻挪開看著向柔。
就感覺眼前的視頻，和韓為扯上關係後，突然就不香了。
※※※
「韓為，你讓人過來面試了？」
韓為離開宋洪之後沒有回劇組，而是來到公司。
結果很多人找他也是必然的。
其中顧天成還有魏國一直坐在那看著他。
韓為過去打招呼：「魏總。」
魏國笑：「開公司做老闆，恭喜了？」
韓為看到送的花籃之類的，也是開心：「魏總客氣。」
魏國看著周圍：「要說一般藝人自己開公司的時候，就是要崛起的時候。預祝你大展宏圖。」
韓為點頭：「不大展一下都對不住魏總。」
說笑幾句，魏國過來自然是談內容視頻植入品牌做推廣的事。不過還是和顧天成談，各司其職嘛。
當然韓為也表示，好像公司已經選了五個網紅好苗子，之後找時間就給中福珠寶拍推廣內容視頻。魏國全程參與把關。
魏國感受到誠意，自然也更客氣。
說實話都挺好的，韓為現在就需要人脈的時候。中福珠寶實力強，資金雄厚。而且是珠寶公司也不是什麼複雜的品牌。珠寶給人印象肯定就是貴重，還用說嗎？
能再次合作自然是好事。
「你叫人來面試職員？」
顧天成詢問一句，韓為開口：「人來了嗎？」
顧天成指指他辦公室，韓為留他和魏國聊，自己就過去了。
「韓總，這位說是你讓她過來面試的。」
顧天成最先聘請的是他個人助理和秘書。這也正常，不然他自己一個人什麼多做也忙不過來。
而且也知道韓為除了是公司藝人也是大老闆的身份，很是恭敬過去介紹。
「我知道，你忙你的。」
韓為對著顧天成助理吩咐，助理離開，他就進去了。
沙發坐著一個有點捲髮金色很漂亮身材很好的女孩：「你是曹瑩妹妹曹嫣？」
「韓哥你好。」
女孩回頭看到韓為進來，很開朗大方還有些激動：「我叫曹嫣，我姐是曹瑩。做護士……」
韓為坐下：「久等了。」
「沒有~」
曹嫣開口：「你是大明星，肯定忙。」
韓為詢問：「你的情況你姐和我說了，和你怎麼說的？」
曹嫣笑：「我特別喜歡你的短視頻，而且我自己也想做……」
「你就別做夢了。」
韓為打斷：「曹瑩希望你找一份穩定工作。你拍視頻我沒見過，要是自己私下拍著玩沒關係，紅了我捧你。但是你指望現在進公司做網紅我們已經不收了。直播我都講過。」
曹嫣微微嘟嘴：「那你就看看唄？」
韓為打量她：「一身非主流，剛通網啊你？倒是挺漂亮的，不過這打扮品位視頻也好不到哪去。」
曹嫣低頭腳蹭著地面：「可我想做……」
「沒不讓你做啊。」
韓為開口：「你做得起來我捧你，做不起來別怨別人了。而且我強烈懷疑你就是一時衝動而已。」
見曹嫣還要說話，韓為擺手：「你要留下就給你一份工作。薪水看你以後表現。你要說你不怕找不到工作，就一門心思想做網紅。你去找網紅公司。」
曹嫣詢問：「聽說你們還招練習生？」
「哈。」
韓為笑了：「做練習生你年紀都多大了？」
曹嫣嘀咕：「那……我能做什麼啊？」
韓為思索：「你就是不想好好做個上班族是吧？」
看著曹嫣：「有個工作還真能滿足你。」
「是什麼？」
曹嫣詢問。
韓為沒有直說，畢竟也要考慮：「等安排吧。」
看著曹嫣：「你也回去自己考慮清楚。我是因為你姐才收你給一份工作，如果你不缺自己能找到更好的我也樂得清靜。咱們要講明白這個邏輯關係。我別幫人還搭人情。」
「沒有……」
曹嫣趕忙開口：「那……我今天先回去。」
韓為揮手：「回去想想是不是非得做網紅，如果決定放棄想做普通職員那來了就好好做，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知道了。謝謝韓哥。」
曹嫣還是很禮貌的，轉身離開。
韓為也鬆口氣。感覺有點累，但事業肉眼可見的蒸蒸日上，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