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念的，是污話不說，我懷念的，是一起顫抖。
——莽夫札記。
「我要直播啊。」
韓為下意識看看一邊擺弄設備的顧天成。
「他不回去陪女朋友嗎？」
董晴柔詢問。
韓為想了想，輕咳一聲：「等我直播完的。」
董晴柔笑了笑。
顧天成催促他直播：「韓為！？」
韓為也沒多說，掛斷電話正式直播。
「抱歉各位。來晚了。」
韓為對著鏡頭開始直播。
下面留言。
「韓為你飄了。」
「敢有個代言就遲到。」
「快道歉！！」
「什麼都別說了！！道歉！！」
「快道歉！！說別的沒用！！！」
韓為呵呵笑，對著鏡頭：「好吧我道歉。」
挖了一坨鼻屎，然後彈向鏡頭。
下面留言。
「我草！！」
「韓為你給我吃下去我就原諒你！！」
「我剛剛瞬間頭躲了一下！！」
「韓為你好臟啊！！」
「吃下去別廢話！！」
「各位我舉報了！我做得對嗎？！」
韓為挑挑眉毛：「咬我啊？！咬我啊笨蛋！！來啊來啊！！」
指著屏幕：「一群鍵盤俠！！報地址你們都不敢來！」
下面留言。
「哎呀！！這是剛我們！！」
「來吧報地址！！」
「報出來組團找他去！！」
「韓為真是膨脹了！！」
韓為點頭：「好，給我等著。我地址是……」
韓為看了看屏幕：「黃普區……人民大道……202號。」
示意眾人：「去吧。找我吧。」
下面留言。
「HP區？」
「我在上嗨。大家組團！！外灘見！！」
「見個毛線，你去查查這地址是哪。」
「我草……韓為你是真想被封號啊？」
「還沒翻紅呢就在平台被封的邊緣瘋狂試探？！」
「這是哪啊？！」
「我去……韓為我們敢去，你敢住嗎？」
「不管啊，舉報了！！」
韓為直接表情嚴肅：「金主們！！我錯了！！能不能給一次機會就一次！！我直播吃鼻屎！！」
下面留言。
「不好使。」
「倒立拉西！！」
「前面的有畫面了。」
「太特么噁心了。」
「真夠狠。」
「都善良點，和諧社會了。倒立拉西用老乾媽擦屁股就行。」
「我去！！」
「平台出人才。」
「就這個吧。」
韓為呵呵笑：「行了不扯了。給大家道歉，然後今天直播來晚了。」
突然又有打賞的，韓為一看好像挺熟悉。之前的前三中的一個。
韓為開口：「感謝為愛發芽的打賞，10個宇宙之心。」
韓為語氣誠懇：「打賞的各位，雖然我缺錢。但如今我是斗音官方推廣大使，所以大家還是盡量把打賞留給其他需要鼓勵的斗主。畢竟我終歸以後還是要迴圈裡，機會也更多。我個人今天也是要說的，之前《少年》也聽了吧？覺得怎麼樣？」
下面留言。
「不錯。」
「是你自己創作的嗎？」
「這首歌真的很好。」
「韓為你不是演員嗎？以前也沒聽你唱歌。」
「以後發專輯做歌手？」
韓為開口：「怎麼說呢？如今我養病。但是要營業嘛，不然你們就忘了我。你們忘了我市場就忘了我，市場忘了我就沒飯吃，押不押韻？」
下面留言。
「你這連棺材板都沒壓上！」
「你給我押懷孕了！」
「不會Rap就別亂玩，瞎幾把押！（手動滑稽）」
韓為驚訝：「說我不會Rap？！那我真得……感謝傷痕纍纍的50個獨角獸。」
突然又看到打賞了。
韓為開口：「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你們喜歡就好，以後我會陸續推出創作作品。對了……」
韓為從旁邊拿起一份資料，然後對著鏡頭：「我現在黑料太多，所以謹慎為上。這是公開的，大家可以求證的，我註冊詞曲版權的證明。這首歌是我的原創，包括以後會有很多歌都是。」
下面留言。
「說實話，藝人負面新聞我見多了。沒有一個出事之後公開面對公眾和媒體的。大多數要麼低調行事要麼一個文字聲明就完事。」
「韓為其實很有誠意了。」
「韓為你到底為什麼被針對了？」
「難道很多沒有實錘的，真是你做的？」
韓為開口：「怎麼講呢？坦誠到毫無保留就是傻。而且我一直有個觀點就是娛樂圈很複雜，但公眾天天罵不代表公眾真的喜歡這麼複雜的娛樂圈。隱瞞也不是沒有道理和好處。就是只把好的一面給大家看。不好的一面就隱藏起來。」
「娛樂圈也是職場，只是比較特殊。我們每個人就如同《少年》這首歌唱的一樣。每個人都有過錯，遺憾。但每個人都應該積極面對，承擔，然後改變。向前看……感謝塵封往事的100個宇宙之心！」
韓為無語，突然暴躁：「說不聽是吧？！就非得打賞？！就非得要包我？！私下聯繫就不行嗎還可以避開平台方！！就非得這樣？！」
下面留言。
「哈哈！！韓為太囂張了！！」
「韓為暴躁了！！！」
「估計是韓為的人脈的。」
「娛樂圈的某些人脈？」
「這麼看韓為也沒有被棄用啊。還是有很多朋友的。」
「或許是女朋友？！」
韓為嘆息：「好了。你們隨意，給我錢我還能不要嗎？不過我怕影響直播節奏，我看到就感謝，看不到就繼續了。」
面對打賞韓為身份畢竟是藝人，不是靠直播吃飯的網紅。灑脫一點也都可以接受理解。
示意眾人：「上次直播中斷，然後今天遲到，其實很想感謝大家的支持。看到大家可以不計前嫌給我打賞點贊留言，我就覺得自己不孤獨。我願意以後大家一起監督我，不做錯事，不做壞事。」
拿起吉他，韓為開口：「不多說，上乾貨。我不出專輯，但斗音為什麼叫斗音？因為是音樂短視頻。每個短視頻中BGM很重要，我就默默給斗音斗主們拍攝視頻的時候多提供BGM素材就可以了。當然我不是很清楚大家的喜好風格，我只能儘力用詞曲表達自己的心境。」
下面留言。
「韓為唱歌嗎？」
「要唱歌啊？」
「唱歌是直播的正常模式，不過估計韓為是要原創吧。」
「還是原創嗎？」
韓為開口：「是原創。剛剛誰留言說我不會說唱？那我這首還巧了就是類似說唱，不過只是類似。具體風格我不確定，聽著玩就好。」
放伴奏開始準備。韓為捧著吉他：「今天我們不談恨，只談愛。感謝你們這些對我表達過善意的，感謝那些對我友善的所有人。這首《藥水》送給你們。」
下面留言。
「藥水？自己喝嗎？」
「震驚！！落魄藝人承受壓力太大，選擇喝葯！！」
「靠！！過分了啊前面的！！」
「最近創作的？」
「是因為壓力大吧？」
韓為笑：「就是最近創作的，而且為什麼叫《藥水》，你們聽就知道了。歌詞是我想表達的最近遭遇這些事的心境，唱給大家聽。謝謝大家。」
伴奏響起。肯定不可能只是吉他，韓為也不用彈，就簡單捏個弦就行了。其他交給伴奏。
而此刻前奏響起就能聽出是一種很好聽節奏感很舒服的歌。
※※※
「我出門總是帶著藥水。」
「心境不停的隨時調配。」
「別和我撒嬌也別叫我寶貝。」
「就算我一個人也絕不後退。」
「我出門總是帶著藥水。」
「心境不停的隨時調配。」
「別和我撒嬌也別叫我寶貝。」
「就算我一個人也絕不後退。」
Rap：
「我以前根本沒想過」
「我也能開講座」
「在直播間順著找回屬於我的小角落。」
「有人不喜歡我但你也得到了快樂。」
「那背負罵名的事就讓我一個人受吧。」
唱：
「你只知道我愛假哭。」
「但你不知道我也有我自己的難處。」
「就在你噴完了覺得很舒服。」
「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
Rap：
「直播間里的宇宙之心。」
「努力拍出下個短視頻。」
「如果你們真的討厭我。」
「就努力過得比我更好。」
「要趁早。抓住那些機會讓自己吃得更飽。」
「勇敢的向前跑不管那些質疑。」
「不過都是一道道的試題而已。」
「要做就做他們不敢做的事。」
「當勇士有了心，他變成不可摧的志。」
「十塊的電子錶它時間也是一樣的轉~」
「能忍受別人不能忍的他才能看到岸~」
※※※
「呼……」
反響熱烈，不過發酵還需要明後天。但是一片誇讚是一定的。
又扯了一會犢紙，護士和醫生都來催促。
韓為如今狀況越來越好，連醫生都屢次疾呼奇蹟。因為瀕死失去體征，可是再蘇醒那傷口就跟鬧著玩似的恢復極快，感覺不用一周就能出院了。
韓為多少知道和穿越有關，但是這種解釋他莽到極致也不會說出來。再說好得快還不行？
「你今晚回家吧，也怪累的。」
韓為示意顧天成。
顧天成看看時間，活動身子：「10點了。我不回去了。」
韓為皺眉：「趕緊的。鍾冉冉獨守空房你放心啊？」
顧天成失笑：「她拍戲去了。」
韓為不耐：「連夜打飛機去給她個驚喜……別墨跡。」
顧天成還要說什麼，韓為開口：「我也要休息，多一個人睡不習慣。你該忙什麼忙什麼我不用你照顧。」
顧天成沒多想，也有點累。
囑咐韓為有事打電話，然後收拾一下就走了。這邊洗澡換衣服也不方便，雖然是套間病房什麼都有。但到底不是家裡。
「我看看傷口……顧經紀走了？」
顧天成走，護士又進來慣例給他查看傷口。
韓為一邊翻身一邊詢問：「護士姐姐，你一般半夜什麼時候過來？」
小護士白他一眼：「幹什麼？」
韓為開口：「我累了，想好好睡一覺。今天你也休息吧，夜裡不用過來，剛剛醫生都說我傷口快好了。」
小護士狐疑：「你要幹什麼？這是病房不是旅店，現在給你治病你怕打擾啊？」
韓為深呼吸，看著小護士：「沒辦法。既然你問了我也得如實告訴你，病人是不能隱瞞的。」
小護士好奇聽著，韓為看著她，語氣誠懇：「你看我也是男人，年輕力壯。在病房這麼久都沒有過夜生活。今晚我想痛痛快快的起飛一次……」
「呸！！」
小護士叫著：「臭流氓！！還明星呢！」
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走：「就該給你曝光出來讓你粉絲看，還翻什麼紅？！臭不要臉~」
這麼久也熟了。
韓為看著她背影：「我跟你說不嚇你。你半夜真進來我就把門一鎖，雖然你不如明星漂亮現在我這個狀況也就勉強接受了。」
「滾！！」
小護士在門口回頭：「你不配！！」
說完重重把門關上。
韓為呵呵笑著躺在那，沒多久電話響起，韓為偷偷出去接人。他是獨立病房花銷大自然條件好，還有側門。不然記者早過來了。
董晴柔自己可能也有辦法，沒多久穿著連帽衣戴著口罩低頭被韓為領進來。然後門鎖好，手裡還拎著東西。各種營養品。
「剛直播完？」
董晴柔詢問。
韓為恩了一聲，接過東西：「這麼客氣呢？」
示意一邊：「坐。」
董晴柔坐在沙發上打量周圍：「還好，條件不錯。」
韓為將東西放下，董晴柔示意：「裡面有涼的橙汁，你最喜歡喝涼的。」
隨即皺眉：「對了你失憶了？那……」
「沒有。」
韓為拿出來，遞給她一瓶常溫的：「現在也愛喝。」
董晴柔詢問：「顧天成走了？」
韓為點頭：「我讓他回去陪老婆。然後小護士半夜也不過來了。我一會把門鎖上誰都進不來……」
董晴柔一頓，要說人美啊，穿著連帽衣都掩飾不住的魅力。
眼睛瞟他一眼：「你把小護士支走還鎖門是想幹什麼？」
韓為一愣，茫然撓著頭：「對啊！！我為什麼要這樣呢？」
韓為拍手：「我怕他們見到你來看我傳出去對你形象不好。」
拍著胸口：「嚇死我了差點沒想起來。」
「呵~」
董晴柔笑著上前：「讓我再看看傷口怎麼樣？」
將韓為衣服撥開，董晴柔看了一眼：「恢復這麼快？上次見還滲血呢，現在好像要癒合的感覺。」
韓為開口：「醫生也這麼說。一周之後就能出院，不過還是要多多休養，要徹底恢復時間不會太短。」
董晴柔摩挲韓為傷口，輕嘆口氣：「失憶也挺好……」
看著韓為：「比以前好。」
韓為點頭：「還有更好的。」
看著董晴柔笑：「案子告破了。」
董晴柔驚喜拉著他的手：「真的？！怎麼破的？人抓到了嗎？」
韓為一頓，人死了的事就不和她說了，只是開口：「總之你放心吧。沒事了……倒是你。」
皺眉看著她：「吳三丕沒再找你麻煩吧？」
董晴柔表情變淡：「就那樣了。」
韓為不確定：「他和你分居一年了？我上次聽了一耳朵。」
董晴柔搖頭：「感情早沒有了，我和他辦離婚呢。不過事業捆綁不好切割，暫時不會公開。」
韓為點頭：「那我就安心多了。三觀太正接受不了這個。」
「屁！」
董晴柔瞪他一眼：「你裝什麼正經？再說他本來也不是消停的人，仗著導演的身份經常兩個三個小姑娘一起帶出去。誰也別說誰。」
韓為咂咂嘴：「也……好。」
看著董晴柔：「反正離婚了，只是不公開。他找他的你找我，誰也別佔便宜誰也別吃虧。」
「呸！」
董晴柔啐他一口：「就你佔便宜。」
看著近在咫尺的董晴柔，韓為後心傷口有點要崩裂的感覺。
董晴柔似乎沒意識到，看著韓為：「我知道他在圈內封殺你。你放心我會解決這個問題。明天我約了魏總一起見個面，你跟我去崑崙大酒店找個包廂談談。」
韓為皺眉：「談什麼？」
董晴柔無奈：「你別又犯倔……」
「我犯倔？」
韓為開口：「我如今做了斗音的官方首席推廣人。而且今日頭鐵也轉變口風幫我洗白……」
「我看到了。」
董晴柔握著他手：「替你高興。沒想到你居然能讓今日頭鐵的自媒體轉變對你負評的輿論風向。」
好奇詢問：「今天直播你沒說結案的事？」
韓為一頓，搖頭開口：「要低調。」
董晴柔不知道死人的事，但也的確不適合張揚。
「而且手尾還沒處理完，到時候警方會官宣，然後我這邊也要個結案證明就可以徹底擺脫了。」
韓為隨即詢問：「對了打賞的人里有沒有你？」
董晴柔笑：「你知道了？」
韓為開口：「我猜肯定有。是哪個ID？」
董晴柔搖頭：「不告訴你。裡面好幾個打賞比我高的，估計也是你的好朋友吧？」
韓為表情嚴肅：「你是唯一。」
「哎呀~」
董晴柔笑噴，抬手捶他一下：「你以前撩得沒這麼生硬~」
韓為驚訝低頭：「你怎麼知道……」
董晴柔很自然的脫掉外套露出裡面的長袖T恤，好身材曲線一覽無餘。
手臂支著病床：「你如果好好的不那麼作。其實早就該紅了。」
揉揉他頭髮：「男人經歷事才能長大成熟。以前不好的記憶沒了就沒了吧，現在多用點心在事業上，好嗎？」
韓為恩了一聲，隨即茫然：「不對啊！！怎麼就開始懷念過去展望未來了？」
董晴柔有點慵懶側身，支著頭看著他：「過去的確沒什麼值得懷念的。」
韓為不高興：「那這算什麼？」
董晴柔拉著彆扭的韓為：「你躺著吧，後背有傷。」
韓為躺下，給她蓋上被子。兩人面對面。
董晴柔拉著他的手輕輕擺弄：「可惜你受傷了。這次好像也提名你最佳男配，不過讓洛塵領走了。陳楓花了不少力氣，估計要開始捧他……」
韓為搖頭：「我看了，不過都不認識。」
董晴柔笑：「你還看了？」
韓為看著她：「我就是看了才認識你。不然你以為打電話我就能過去找你？」
董晴柔笑：「言外之意沒看到我人你還不去了？」
嗔怪甩開他的手：「見網友呢？」
韓為搖頭：「聽你聲音就知道是美女。」
董晴柔輕嘆：「孽緣。」
韓為皺眉：「這話不愛聽啊。」
董晴柔笑沒說話，重新拉著他的手。
韓為突然開口：「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一堆大咖，最後怎麼讓一個看著不到20歲的小姑娘拿了影后？」
董晴柔眉頭緊鎖：「她苦日子在後頭呢。」
韓為驚訝：「啥玩意？18歲的影后，苦日子？」
董晴柔開口：「你自己都說一堆大咖讓一個18歲小姑娘拿了一個年後，別人什麼感受？」
韓為愣住：「你意思是……」
董晴柔沒回應，揉揉眼睛有點疲憊。
韓為詢問：「困了？」
董晴柔開口：「剛從苝京回來。然後就來看你了。」
韓為看著近在咫尺的董晴柔，董晴柔也看著他。
雖然沒過幾天，卻懷念起那天被顧天成打斷的氛圍。
董晴柔微微湊近靠在韓為肩膀。
韓為身子一瞬間僵硬，董晴柔笑著抬頭，出神摩挲他臉頰：「不要恢復記憶了，就當自己是為娛樂圈除害吧。現在這樣更招人喜歡。」
「是嗎？」
韓為感覺更不懂女人了。
他前世就這個德行啊，也沒見誰喜歡他。尤其是這種級別的大鎂鋁。怎麼現在……
貌似他好像似乎可能也許比前世猥瑣多了。
如同名言說的，真面對誘惑自己比以前鄙視的男人表現得更Low。
「燈關上。」
董晴柔輕聲示意：「一會小護士該來了吧？」
韓為隨手關燈。或許是黑暗給了他安全感，他一瞬間放鬆下來。很自然的摟著董晴柔。
「其實這樣不好吧？」
韓為一邊攬著董晴柔一邊開口。
董晴柔本來一聲：「不好什麼？」
笑著開口：「你心真的怦怦跳呢？」
韓為聞著她的香氣，還有貼合的溫柔：「雖然你倆辦離婚了，但公開的關係還是夫妻。之前還被你老公抓到了。現在依然這樣……」
「有道理。」
董晴柔點頭：「那我現在走？」
說完就要起身，韓為下意識給她拉住。
董晴柔輕叫一聲打他：「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韓為也愣住，隨即將她抱緊，越來越緊，那是二十幾年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香氣也越來越濃。
「啊~」
然後……
吱嘎~吱嘎~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