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073.無家可歸之人
鳴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暴走。
要麼是九尾的封印出現問題，要麼是有人對鳴人發動了襲擊。
三代火影第一時間想到了村子裡的宇智波，以及當年襲擊村子製造了九尾之夜的神秘面具男呢？
想到這些後，三代火影臉色陰沉如水，鳴人要是出事了，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村子可沒有同時對付警備部隊和九尾的能力，很可能演變成九尾之夜那樣的災難。
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九尾肆虐忍村的場景並沒有出現，讓三代火影緩和了臉色，但還是忍不住為村子感到擔憂。
就在這時，火影大樓的護衛來到了三代火影身邊，低聲說道：
「三代大人，半小時前火影大樓遭遇了襲擊……」
火影大樓遭遇了襲擊……三代火影看向了護衛，皺眉說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火影大樓遭遇了多少損失？」
護衛沒有試圖解釋，接著彙報道：「暫時沒有人員傷亡，襲擊者的目標是封印之書，奪走封印之書後就逃走了，我們擔心這是襲擊者的計謀，沒有派太多人去追。」
聽完彙報後，三代火影望向了火影大樓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宇智波和鳴人的事情還沒解決，封印之書又被搶走。
不過封印之書雖然寶貴，但幸虧還有備份，不至於失去上面記錄的忍術。
他更加擔心封印之書泄露帶來的風險，上面許多忍術都足以改變一場戰爭的走向，某種意義上甚至可以影響忍界。
這時，衛似乎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對了，火影大人，團藏大人已經親自去抓捕罪犯了，相信很快就能將罪犯抓拿歸案。」
三代火影微微頷首，怪不得團藏遲遲沒和自己彙報。
以團藏的能耐，抓捕盜取封印之書的歹徒應該手到擒來。
但不知為何，三代火影還是覺得有些不踏實，村子事務的發展逐漸脫離了控制，他無法再向以前意義運籌帷幄了。
在宇智波族地外圍靜觀其變。
沒過多久，團藏率領著根部趕到宇智波族地的外圍。
根部到來引起了三代火影的注意，他敏銳察覺到團藏有些不對勁。
首先團藏的臉色非常難看，其次這次團藏攜帶根忍數量少了一大半，這可不符合他對團藏的認知，除非團藏的追擊行動失利了。
但如果連團藏都失利的話，襲擊者的實力……
儘管心中有諸多疑惑，三代火影卻沒時間詢問團藏，鼬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鼬蹲在電線杆上，手中苦無還在滴血，出現的瞬間便引起了暗部忍者的警覺，他們死死盯著鼬，隨時準備進行一場惡戰。
鼬掃視了周圍暗部一眼，血紅的寫輪眼讓暗部渾身發顫，不敢輕舉妄動。
緊接著，鼬瞬身到團藏的身邊，低沉道：
「我已經阻止了宇智波的政變，但如果佐助在村子出事的話，我會將村子情報和秘密全部公之於眾。」
團藏既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只是露出了忌憚的眼神。
鼬和團藏擦肩而過，用輕快的語氣說道：「當然，團藏大人也可以派人暗殺我，但普通忍者就算了，我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
聽到這話，團藏瞳孔猛縮，他的確派出了暗殺鼬的忍者……
從鼬的語氣來看，根部暗殺顯然是失敗了。
團藏的臉色異常難看，之前追捕人柱力的失利，現在又被宇智波鼬威脅，唯一的好消息只有宇智波遭遇了血洗，讓自己損失的寫輪眼可以得到補充。
威脅了團藏過後，鼬又看了眼遠處的三代火影，隨即化作烏鴉消失在街道上。
三代火影微微頷首，接著朝著團藏的位置趕去，輕聲問道：「團藏，找到襲擊火影大樓的忍者了嗎？」
「當然找到了，襲擊火影大樓的忍者是你培養的好人柱力。」
「鳴人襲擊了火影大樓？」
三代火影根本不相信，懷疑這是團藏染指人柱力的借口。
團藏也懶得和三代火影扯皮，直接說道：「人柱力叛逃是事實，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你手下負責監視人柱力的暗部，他們是不是早就失聯了？」
聽到這話後，三代火影愣了愣，他的確沒收到卡卡西的消息。
團藏意味深長的說道：「日斬，我說過你控制人柱力的方式是錯的，你派去監視人柱力的暗部，早就被人柱力解決了。」
三代火影似乎想起了什麼，疑惑道：「這麼說，鳴人現在被你抓到了根部？」
團藏瞬間變化了臉色，他總不能說自己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但他沒有抓捕人柱力的實力，還被人柱力打的使用了伊邪那岐吧。
從這一方面來說，猿飛日斬培養人柱力是有一手的，實力都達到上忍精英了。
團藏不說話，三代火影就當他默認了，開始思考該怎麼處置鳴人，至少要讓鳴人交待盜竊封印之書的原因，是不是有人暗中蠱惑之類的。
鳴人是具備火之意志的孩子，不可能心生叛逃的想法。
至於將鳴人交給團藏培養，這絕對不可能。
團藏那套培養人柱力的方式過於偏激，咒印固然可以控制人柱力的行為，但人柱力本身就是村子最高戰力之一，那有那麼容易被控制，
只有套上愛和羈絆的枷鎖，才能牢牢捆綁人柱力的心。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處理宇智波族地的事情，無論是收斂屍體、還是發布宇智波鼬滅族叛逃的公告，都需要時間準備。
三代和團藏交流的同時，暗部和根部也完成了對宇智波族地的探查。
暗部小隊長來到兩人身邊，面具下眼神滿是驚恐：
「火影大人，宇智波族地內遭遇了一場殺戮，不少宇智波都被殺死在家中，初步判定應該是宇智波鼬的下的手，但奇怪的是，遺體上的眼睛都被挖走了。」
「寫輪眼都被挖走了？」三代火影瞥了眼身旁的團藏。
團藏有著這個動機，也有這個能力挖走遺體上的寫輪眼，但團藏一直在他身邊，根本沒時間挖走屍體上的寫輪眼。
難道是宇智波鼬帶走了寫輪眼？
團藏也皺起了眉頭，他的後續實驗以及保命的伊邪那岐都離開不了寫輪眼，大蛇丸那邊雖然有克隆技術，但卻克隆不了寫輪眼。
不過，既然存在屍體，就證明宇智波鼬的確完成了動手的承諾。
兩人思忖之時，伴隨著一陣破空聲，幾名木葉忍者出現在族地街道上。
三代火影皺起了眉頭，這些忍者是木葉防禦部隊的一員，怎麼擅自離開崗位。
「你們過來幹什麼？村子遭遇外敵襲擊了？」
木葉忍者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村子沒有遭遇敵人的襲擊，但警備部隊的忍者襲擊看守城牆的小隊，帶著大量宇智波族人離開了木葉。」
「屬下懷疑警備部隊是想要叛逃了！所以才拚死趕來。」
警備部隊叛逃……三代火影和團藏對視了一眼，懷疑他們是不是聽錯了，宇智波叛逃的話，族地里那些屍體是誰的？
三代火影和團藏不相信木葉忍者的話。
但木葉忍者帶來了錄像，看到錄像中的畫面後，兩人臉色凝重無比，一個猜測也漸漸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宇智波鼬並沒有站在村子這邊，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迷惑他們，給宇智波一族叛逃提供掩護，但另一個疑惑也擺在他們面前。
今晚宇智波死了那麼多人，難道就是為了離開木葉？！
想到這裡後，三代火影無法理解宇智波一族的想法，想要知道真相的話，恐怕待會還得再和鼬見上一面。
……
與此同時，南賀神社附近。
宇智波鼬瞬身到南賀神社的上方，等待著面具男的出現。
這裡是他和面具男約定見面的地點，他打算遵守約定，加入面具男所在的神秘組織。
滅族行動雖然沒有成功，讓止水帶著半數以上的族人逃走，但阻止宇智波發動政變的目標是達到了。
接下來只剩下取得面具男的信任，為村子收集面具男情報的目標。
至於和止水一起離開，鼬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也不屑於去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既然選擇了黑暗中守護村子，就要將這條道路貫徹到底，別再奢求光明。
沒過多久，隨著空間泛起漣漪，屋頂上多出了一道身影，此人正是鼬等待的面具男帶土。
帶土看了眼四周，確認周圍沒有第三人後，凝視著鼬說道：
「鼬，你騙了我，隱瞞了止水還活著的情報，他待在警備大樓，我根本沒辦法解決棘手的警備部隊。」
鼬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止水這件事是我失算了，不過以你的能耐，止水應該不是你對手吧。」
「止水當然不是我的對手，但對付止水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約定。」
輕哼一聲後，帶土滿臉戲謔道：「不過既然止水還活著，接下來你是繼續留在木葉，還是去投奔逃出去的宇智波一族？他們可不歡迎你。」
不歡迎你……這是帶土客氣的說法。
以鼬的所作所為，他和宇智波關係算得上不死不休，木葉忍村也肯定無法接納對族人下殺手的鼬，鼬已經成為無家可歸之人。
這也是他明知道止水可能藏在附近，依然冒險露頭的原因。
鼬的臉上看不出多少表情，嘆息一聲後說道：「我和止水已經決裂，接下來，我打算加入你創建的組織，一起實現月之眼計畫。」
「不過月之眼計畫，真的能夠實現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反正這個世界已經足夠糟糕了。」
說著，帶土對鼬伸出了手，輕聲說道：「哪怕只有很小概率能夠實現月之眼計畫，也值得我們去嘗試，去建造一個沒有戰爭和傷痛的美好世界。」
鼬陷入了沉思，似乎真的被帶土描繪的藍圖所打動。
接著似乎想起了什麼，朝著帶土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和組織的名字，總不能用面具男稱呼你吧。」
「名字並不重要……現在我的名字叫做阿飛。」
帶土背對著鼬，語氣中帶著回憶道：「不過在很久以前，許多人都稱呼為我忍界修羅宇智波斑，至於組織，我們所在的組織名為曉，意為黎明的曙光。」
「阿飛，曉組織。」
鼬將信將疑，他不認為阿飛是宇智波斑。
但可疑的情報也是情報，好過沒有。
至於面具男的真實身份，或許只有等到和其他組織成員見面後，才能正式揭曉。
……
火之國大森林。
在警備部隊精英的掩護下，宇智波順利撤出了木葉隱村。
為了甩開那些木葉追兵，宇智波也因此付出了數人死亡、幾十人受傷的慘痛代價，其中甚至包括了族內的三勾玉上忍。
在森林內潛行了幾十公里後，止水不得不命令族人停下腳步，就地搭建營地。
幾十公里依舊處於木葉忍村巡邏範圍，在此地搭建營地的風險極大，但那些受傷的族人再得不到有效的治療，估計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那怕是為了保住一族的戰鬥力，止水都必須承擔這一風險。
很快，臨時營地便搭建完成，族內為數不多的醫療忍者開始救治傷員。
止水也想幫忙救助傷員，但他不具備陽遁查克拉，也欠缺醫療忍者的素養。
擔心越幫越忙的他，只能打起精神在營地附近巡邏，防備隨時可能突襲的面具男和木葉追兵。
坐在樹榦上，回想起這半天來發生的一切，止水忍不住一陣唏噓。
他原本沒打算帶這麼多族人離開村子，但卻遇到了擺爛的族長，順利拿到了一族的領導權，強行下達了逃離木葉的命令。
而就在他以為一族能夠順利逃亡之時，命運又給他開了個玩笑。
原本被他視為摯友的鼬背叛了家族，對族人揮舞了屠刀，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心中嘆了口氣，止水回頭看向了眼營地內忙碌的族人。
對於族人而言，他們擺脫被鼬殺死的命運，但對於自己來說，宇智波所面臨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他必須在短時間內挑選新的宇智波聚集地，並且躲避來自各大勢力的圍殺。
從某種意義來說，宇智波一族的處境沒比當年的漩渦一族好上多少，而漩渦一族已經淪為了忍村角逐的犧牲品。
但，該如何帶領著宇智波度過當下的難關，止水卻沒有太好的辦法。
他雖然擺脫了別天神的影響，宇智波也擺脫了滅族的命運，但這一切都來源於他被囚禁期間，那位神秘人的指點。
沒有神秘人的插手，他恐怕已經跳崖自殺，宇智波也已經在忍界除名。
選擇比努力更加重要。
再次走到命運十字路口的止水，開始期待神秘人的再次出現。
對方既然可以帶來一族擺脫滅族的命運，就一定能解決宇智波一族當下的困境。
止水為宇智波未來擔憂之時，鳴人已經找到了止水，微笑著望著前者說道：
「這不是帶領著宇智波逃亡的瞬身止水嗎？怎麼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發獃，要是那些追隨者看到你這副模樣，恐怕會更加擔心宇智波的未來。」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後，止水猛然抬起了腦袋，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