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新年
大乾669年。
永昌四年，正月初一。
新的一年到來。
但是因為無生教的影響，全城還在戒嚴當中。
所以，廟會等一些大型活動也都取消了，整座縣城都是頗為的安靜，內城各家各戶門口貼上了紅色對聯，門口掛著兩隻紅燈籠，放了幾串鞭炮之後這個節就算過了。
周山也是來到了周記魚檔，給魚檔夥計還有一眾漁夫發了新年紅包。
「多謝東家。」
「東家越來越英武了。」
「這還用你說，東家已經成為了武者老爺，而且還被巨靈門的門主收為親傳弟子，這樣的身份，就算是魚市總管，還有漁幫的幫主見到了，都得奉為上賓。」
「有了東家在，以後誰敢說我們打漁人沒出息。」
「不錯，就算是內城的那些老爺們，見到咱們東家，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周五爺。」
「等我家娃兒長大了，一定要讓他學武。」
「……」
此時的周山，穿著巨靈門的勁裝武道服，腰間束著白玉腰帶，腳上穿著由虎皮所制的踏雲靴，而他這段時間習武，個子也是長得極快，超過了一米九，看上去極為英武。
周山來到魚檔，除了魚檔的夥計，漁夫外，還有不少人圍觀。
圍觀的人，看向周山的目光，無不是帶著羨慕，欽佩之色，周山就是他們奮鬥的目標，可以說是活成了他們夢想中的樣子。
當然了，人是複雜的，有人羨慕欽佩，就有妒忌。
就算是聖人，都不可能讓所有人都稱讚，總有人雞蛋裡挑骨頭。
不過只要是周記魚檔的人，不管是夥計還是漁夫，都是念著周山的好，他們跟著周山混不僅工錢更好，能打的漁貨也更好，日子肉眼可見的變好。
這過年紅包，都抵得上他們一個月所賺的錢了，這麼好的東家到哪裡去找，而那些帶著妒忌目光的，都是別的魚檔魚鋪的人。
比如，葉記魚鋪的管事，看向周山的目光，都是帶著濃濃的嫉妒之色。
在他的心中，周山一直就是他所瞧不起的底層打漁人，就算是開了周記魚檔，也只不過是借著別人的勢罷了，終究還是賤籍漁戶。
但不知道走了什麼狗運屎，居然被巨靈門的門主收為了親傳弟子，成為了就算是漁幫都要巴結的周五爺，這怎麼能讓他不妒忌呢。
只不過，這份妒忌他也不敢表露出來。
不然的話，以周山如今的身份地位，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只要暗中示意一下，漁幫的人就能讓他立即從世界上消失，保准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發了紅包後，一眾漁夫都散去。
「陳叔，小羽今年十四了吧！」
周山叫住了人群中的陳勇，開口問道。
「嗯，今年十四了。」
陳勇點了點頭道。
「十四歲，差不多可以習武了。」周山點了點頭，然後道：「陳叔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讓小羽跟我幾個月。」
陳勇一家對他有恩，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能幫就幫。
但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陳勇家有一兒一女，大兒了叫陳羽，今年十四歲了，若是學會了武功，那陳勇一家以後的日子，就算是沒有他的照拂，也會越來越好。
「阿山你要教小羽練武？」陳勇愣了一下，然後驚喜道：「小羽能跟阿山你學武，那是他的福份，這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
原本，陳勇心中就打算讓自家兒子跟著周山習武，但是周山成為了巨靈門門主的弟子，搬到了內城，他的這個念頭就打消了。
在他心中，但凡是能夠進入內城，在內城有宅子的，都是大老爺。
兩者間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他就不好意思上門打擾。
這幾個月，跟著周記魚檔的漁夫的日子比起以前更好過了，他也存了一些錢，省吃儉用的話，最多過個半年，就能存夠錢讓自家娃兒到外城的武館習武了。
沒想到，周山會主動開口要教小羽武功。
「阿山，聽說內城的武館茶水費都要二十兩一個月才能入城，我現在手頭沒有那麼多的銀兩……」陳勇說到一半，周山直接打斷道：「陳叔，我教小羽練武，怎麼能收伱錢呢，到時候你讓小羽先住我那，省得內城外城來回跑。」
「阿山，你這麼照顧我們一家，叔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陳勇是個老實人，此時有些熱淚盈眶。
「陳叔，當然你照顧我的時候，也沒有要求什麼回報。」周山笑了笑道：「我有今天，多虧陳叔和春梅嬸在我發燒的時候照顧，這個情份我不會忘。」
「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相互幫忙那是應該的，周老哥在的時候，也沒少幫過我。」陳勇道：「阿山，那你先忙，我回去告訴我家崽子這個好消息。」
「行！」
周山點了點頭。
「周五爺要教陳勇家的崽子習武。」
「以後，陳勇家也要發達了。」
「真沒想到，當初的照顧之恩，換來了如今的富貴。」
「昨日之善，惠及子孫，今日之貴，昨日之功，這要多虧了陳勇當初的照顧之恩，才會有如此的機緣，讓子孫受益。」
「不管怎麼說，還是周五爺重情義。」
「是啊，周五爺重情義，而且身為內城的大老爺，居然還能放下身段來魚市這種髒亂差的地方，對待我們這些漁夫還是跟以往一樣，並沒有因為身份的不同，就看不起咱們這些賤籍的漁戶，所以說周五爺才是我們打漁人的驕傲。」
「……」
一眾漁夫知道周山要教陳勇家的崽子習武，又是一陣的誇讚。
「阿霆，什麼時候成婚。」
一眾漁夫散去後，周山看向江霆問道。
他成為武者，而且還成為巨靈門門主的親傳弟子，江霆也是當不起『哥』的稱呼，周山或許不在意，但要是別人聽了去，或許會招惹來麻煩。
因此，兩人都是以正常名字相稱。
「最近一段時間全城戒嚴，不適合大操大辦，至少要過了十五之後了。」
江霆道。
「選好日子可別忘了通知我，到時候我上門討杯喜酒喝。」
周山笑了笑道。
「阿山你能來，這是我的榮幸，自然不會忘。」
以周山如今的身份，要來喝他的喜喝，江霆自然是無比歡迎。
……
……
離開周記魚鋪，周山划船離開漁業碼頭。
白沙縣全城戒備，只能進不能出，但這是對於普通人來言，他要出河捕魚，負責封鎖魚市漁業碼頭的人也不敢攔他。
這就是特權，不管是在哪裡都有。
遠離了碼頭後，周山通過精神鎖接，呼喚妖物赤鱗蛇前來。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
一條全身長著赤色鱗片的巨蛇浮出水面。
吞噬了蛤蟆妖之後，赤鱗蛇的體型變得更大了一些。
此時，浮出水面的赤鱗蛇遞上了幾個魚簍，魚簍之中裝著虎紋魚，一共有十條。
「不錯，繼續努力！」
看著魚簍中的虎紋魚，周山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新的魚簍遞給赤鱗蛇，拍了拍赤鱗蛇的腦袋，讓它繼續去抓虎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