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吃別人的殘羹剩飯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誰在意,反正已經給你想好辦法了。
吃不吃是你的事情。
忙兩個多小時後,餐廳打烊,恢複安靜。
五人把餐廳打掃乾淨,坐著休息。
安忱閑不住,到處查看著,想發現一些新的東西。
尤其是那個全是謎的出餐口。
穀雨也和她一樣,四處看著。
出餐口依舊黑漆漆的,安忱拿著掃把,試著往裡面捅一捅。
掃把使勁往裡面伸,都還是啥也沒碰到。
前台那邊只要用前台的平板下單,出餐口就會自動出餐。
那平板也是個規則異聞道具,可以在規則異聞里使用的電子產品。
安忱很眼饞,但沒辦法拿走。
因為這道具上顯示是店主私人物品,私自拿走產品就失效。
至於這位神秘的店主,也暫時是個未知數了。
又戳了幾下,安忱只感覺一陣吸力,像是有東西從裡面拽她一樣。
想要將手放開,但卻像被粘住一樣,死死的粘在掃把上。
安忱:「……」
她錯了。
和裡邊拔起河來,穀雨看到這情況,連忙來拉她。
結果出餐口突然放大好幾倍,兩人都被拉了進去。
接著縮小,變回原樣。
另外三個休息的服務員看傻了。
「這,咋回事。」
「啊,她們不會出事吧?!」
「應該不會吧,都是挺厲害的探員呢。」
「我們能出去就和其他探員說一下吧。」
被拽進出餐口的兩人一路往下墜,穀雨看準時機護好安忱,感受著四周有沒有水的存在。
還真有。
操控水滴彙集到身下,讓兩人不至於降落的太快。
四周黑漆漆的,不知道降落了多久,安忱才聽到穀雨說了句:
「到了。」
果然到了。
底下出現了微弱的光亮。
成功著陸後,兩人小心的觀察了一下。
這裡像是一個地道,兩邊有小煤油燈,看著有些年頭了。
居然還能燃。
雖然昏暗,但兩人視力都很好,順著地道往前走著。
大概走了十分鐘,面前突然閃過一個小黑影。
「誰?」
安忱連忙出聲,但沒人回應。
餐廳外邊,那三個服務員已經出來,繪聲繪色的跟幾個探員說了情況。
霜降剛剛到,就聽見有人說穀雨跟赤忱都失蹤了,不禁皺眉。
雖然心裡感應穀雨沒什麼事,她沒事那赤忱應該也沒什麼事。
姜夢也擔心得不行,捏緊了手裡的包。
安忱還是有些擔心自己做服務員,怕姜夢哪些地方要用上錢不方便,所以還是把包給她了。
並且囑咐她不要離探員太遠,遇到困難求助她們。
不一會兒,墳地就開始暴動。
這次的震動比前幾次的都要強,站立的人幾乎站不穩。
千禧拿出帶著的所有金屬武器,面色沉重。
「這次估計更猛。」
又回頭對瑟瑟發抖的人們說:
「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不要想著拿誰擋刀,不團結誰都會出事。」
霜降雙手合十,再攤開。
眾人身邊被一座厚厚的冰牆圍住。
「可能會有點冷,你們忍一下。」
有了這堵冰牆,大家瞬間感覺安全感上來了。
「好厲害,這是高級探員吧。」
「如果這個規則異聞要出動高級探員的話,我感覺我們的小命可能有些堪憂…」
而在地道里的安忱跟穀雨還在追趕著那道跑的很快的黑影。
黑影很明顯想把她們帶到哪裡去,她們也明白,不停跟上去。
終於,跑到一個地道拐角,面前視野變得空曠。
黑影也消失不見,出現一個淺淺的水潭子。
「這是?」
穀雨看著水潭子,
難怪這地道這麼潮濕。
突然,無波的水面開始躁動,兩人瞬間戒備。
水池子里開始冒出一個又一個的頭,突出的眼球就這麼看著兩人,慢慢靠近,露出肩膀,身子。
穀雨作勢就要攻擊,卻被安忱拉住手。
「等一下。」
有點奇怪,這些不像怪物。
安忱沒有看到規則。
而且這些東西,更准來說,像死人。
果然,在距離兩人十來米時,他們停下了動作,只是站在水面上。
這裡面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孩童。
孩童就要比大人活潑一些,好奇的看著兩人。
他們不動,穀雨和安忱也不動。
穀雨也挺好奇,為什麼安忱不讓自己動手。
接著,水面又開始晃動,這群人默默後退一步。
水中出現了一名紅光滿面的老頭,樂呵呵的看著兩人,兩坨亮亮的蘋果肌很是惹眼。
「你們好呀。」
安忱摸了摸下巴,歪著頭詢問:
「乞討人?」
老頭瞪眼,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你怎麼認出我的!」
自己明明隱藏的那麼完美。
安忱本來也認不出來,但奈何老頭頭上的名字變成了
【乞討人/餐廳老闆】
不過餐廳老闆沒有什麼特殊的規則。
怪不得乞討人能有多餘的規則呢。
感情人就是老闆。
乞討人也沒太過多糾結,對著身後的人抬了抬下巴。
有了它的准許,這群人才沖著安忱跟穀雨開口:
「二位救救咱們吧…」
「救救我們吧…」
「我們不想在這裡了。」
一幫人沖著兩人求救,搞的兩人有些疑惑的對視。
還有些手足無措。
「那個,能和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穀雨先問著。
乞討人恢複嚴肅的神情,嘆氣。
「這些人不是怪物,而是人,只不過是被困在一個邪陣里,變成了半死不活的狀態。」
真是人?
安忱本來還以為是靈魂什麼的。
「這些是人?」
饒是穀雨,都有些懵了。
「對,他們是人。一百年前,有人為了達成某種邪念,專門做了這個邪陣,扔下了一百零一個活生生的人到這水池子里,變成活死人,在陣里被困一輩子,給他汲取養分。」
乞討人跟她兩解釋著這群人的來歷。
可憐啊,就這麼被困在一小點地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暗無天日,再也見不得一點光亮。
「我們要怎麼救?」
安忱率先問。
乞討人讚許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得意的說:
「我果然沒看錯人。」
安忱一臉疑問。
看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