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害人害己
孟德秋眼神，更加閃躲起來。
他做過什麼事情，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青松山之戰前，他們就已經聯繫上你了吧？」
蘇晨再次開口，沖開孟德秋的心理防線。
這倒不是蘇晨胡說。
而是，青松山之戰的結果，確實有些奇怪。
幾個頂級強者，損失非常大。
反倒是孟德秋這個弱神境，屁事沒有。
這就有些不對勁。
青松山那一戰……神境中期的張龍虎，沒了胳膊。
神境後期的李長風，跌落境界！
上京程家的程天鎮，毀掉了一件風水法寶！
天師山玄元府，當代天師張太雲，也受傷不輕。
至於蘇晨自己，那就更不用說了！
為了博得一線生機，他甚至動用爺爺千叮嚀萬囑咐的秘法，踏入天人合一。
蘇晨甚至還差點因此而身死。
然而……
蘇晨陣營中，卻是有個例外，那就是孟德秋。
在那一戰中，孟德秋並沒有如以前那般畏首畏尾，反而打得有聲有色。
可結果，他卻是受傷最輕。
當時，蘇晨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這老傢伙有些油滑，所以保命本事大！
但現在想起來，蘇晨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以孟德秋的實力，在眾人之中可謂是墊底。
即便他再怎麼油滑，在那樣的混戰中，也不太可能保全自我。
這一點，就應該值得懷疑！
「他們是不是向你承諾了好處？」
蘇晨再次開口。
看到孟德秋眼神閃爍的剎那，蘇晨再次脫口而出道：「是水屬性天材地寶，深海電鰻膽，對嗎？」
轟！
一句話！
徹底擊潰孟德秋的心理防線。
「蘇、蘇先生，你、你怎麼知道？」
這個剎那，孟德秋再也綳不住了，眼中滿是濃濃驚駭之色。
他沒想到，蘇晨竟然已經知道這麼多。
那他再隱瞞，也沒有意義了！
「嗯！」孟德秋猛地低下頭。
「孟老，你糊塗啊！」
蘇晨臉色一變，忍不住嘆息出聲。
說實話，一直以來，蘇晨的確對孟德秋觀感不佳。
但是，蘇晨也從未虧待過孟德秋。
若非蘇晨出手，孟德秋早已成了骨灰。
「蘇先生，我……」孟德秋滿臉的苦澀。
害人終害己！
他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結果卻落得這般天地……
「孟老，我救不了你！」
蘇晨看眼中帶著一絲憐憫。
「蘇先生……」孟德秋語塞。
此時，他真的後悔了。
「你的經脈、丹田都被切割！甚至，渾身血液也被抽走！」
「你已經油盡燈枯，就算華佗在世，也束手無策！」
蘇晨道。
「……」
孟德秋再次沉默。
其實，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情況。
身為一個神境武者，他對自己身體了如指掌。
尤其是，他還曾經重傷中毒那麼長時間。
久病成良醫！
他自然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你若是想報仇，最好一五一十說出來！」蘇晨輕聲嘆息。
現在，和孟德秋說什麼大道理，其實已經沒用了。
就看他自己是不是甘心這麼死去。
如果不甘心，只能招供。
蘇晨不是沒有刑訊逼供的手段，但孟德秋已經撐不住了。
他的情況，太過糟糕。
即便是蘇晨的醫道手段，也無法讓他恢複。
若是蘇晨動用刑罰逼供，恐怕孟德秋會瞬間暴斃。
一行清淚，從孟德秋雙眼中滑落。
「蘇先生，我不甘心，我說！」
終於，孟德秋再次和蘇晨對視。
「好！」蘇晨微微頷首。
他並沒有激動，眼神極為平靜。
「如您所說，我和他們確實有交易！」孟德秋直接說出秘密。
蘇晨只是微微頷首。
這已經在他的預料中，並不覺得多麼意外。
孟德秋長吸一口氣，緩緩道，「在青松山大戰前，柳家強者就找上了我，他們承諾給我一件屬性寶物！」
蘇晨再次點頭。
這和他得到的情報，非常吻合。
甚至，寶物名稱都呼之欲出。
孟德秋道：「一開始，我只知道是一件水屬性寶物！但具體是什麼，我並不是很清楚。」
蘇晨輕嘆，「柳家有兩件水屬性寶物，其中一件，便是深海電鰻膽！」
「對！」孟德秋滿臉苦澀，「後來，我才知道，他們給我的，便是有缺陷的深海電鰻膽！」
「蘇先生，我說我沒想背叛，您信嗎？」孟德秋抬頭，眼中帶著迷惘。
「嗯！」蘇晨輕輕點頭。
他不知道孟德秋為何這麼說。
但現在，孟德秋不能被刺激，蘇晨只能先配合。
「謝謝！」
見蘇晨點頭，孟德秋臉色終於比之前要好看些許。
孟德秋繼續道，「他們一開始找我，是讓我在青松山大戰中配合他們，對您臨陣反水！但是，我沒有答應！」
蘇晨微微點頭。
青松山那一戰，孟德秋雖然沒幫上什麼忙，但確實沒搗亂。
畢竟，在那樣的混戰中，孟德秋若選擇反戈一擊，後果會很難預料的。
柳家強者陣營，本就強大無比。
更別說，後面還有暹羅高手、江南省四大家族，白家、榮家、許家等高手。
可以說，雖然孟德秋實力不強，但卻擁有影響那場戰鬥的能力。
「我不想，也不願！」孟德秋搖頭輕語，「蘇先生，我真的不想背叛。」
蘇晨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看著孟德秋。
孟德秋滿臉痛苦之色。
事實上，從蘇晨認識程家開始，孟德秋就沒想過背叛。
一開始時，孟德秋只是想抱蘇晨大腿。
而蘇晨，他也明白孟德秋的心思。
當時蘇晨的想法是，暫時先用著孟德秋這個神境強者；等以後手中強者足夠時，再將他冷處理。
只是，蘇晨卻沒想到……孟德秋已經活不到那天了！
第三更到。
今天四更失敗，先三更吧。
抱歉！
謝謝大家的支持。
明天早點寫，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