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再出底牌
余信白紅著眼,盯著方定邦。
方定邦輕笑一聲,「若蘇晨果真有罪,那自然該抓!」
話音剛落,余信白就要動手。
「慢著!」
方定邦一抬手,攔住余信白。
他繼續道,「我說的是,若他有罪,的確該抓!但現在蘇晨有沒有罪,還未可知。」
「在東洲省,還沒有不調查就直接定罪的前例。」
「這樣吧……按照規矩,先將此事記錄在案,等到擒虎衛調查清楚緣由,再行定論。」
方定邦也不能給蘇晨直接免罪。
關鍵點,還在於擒虎衛的態度。
他只能暫保蘇晨自由,不落到余信白等人手中。
然後,再讓蘇晨想辦法自救。
余信白頓時大怒,「先記錄?不把蘇晨抓起來,他跑了怎麼辦?」
「這混蛋,可是有神境的戰力!他一旦跑了,我上哪再抓捕他歸案?」
蘇晨的成長速度,實在太可怕!
余信白真不敢再讓他離開!
方定邦作出為難的樣子,「你非要抓,但不符合規矩;不讓你抓,你又不放心。」
「既然如此,那我給蘇晨做個擔保。」
「如果他跑了,你就找我方定邦,可以嗎?」
聞言,蘇晨心中頗為感動。
方定邦和張瑾秋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找你?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余信白大聲吼道。
「蘇晨真跑了,我找你有什麼用?難道,我還能讓你給他抵命不成?」
「再者說,你憑什麼給他擔保?」
「以你們之間的關係,你恐怕也沒有資格為他作保!」
方定邦看余信白死咬著蘇晨不放,心中也是有些惱怒。
正此時。
一個渾厚溫和的聲音響起。
「既然你信不過方省首,那多加一個我如何?」
下一瞬。
程天風風度翩翩的身影,不疾不徐走出來。
雖然,程天風走得看起來很慢,像是儒雅書生閑逛。
但實際上,他速度一點不慢,眨眼間就到了蘇晨身邊。
程天風帶著溫和笑容:「我程天風,來為蘇晨擔保!余督察,你看這樣可行?」
「若是不夠的話,那就再加上上京程家!可夠?」
余信白扭頭看去,正欲呵斥來人。
然而,當他看到程天風的臉後,滿臉怒容頓時僵在臉上,彷彿一下子被冰封。
「程……二爺……」
余信白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驚駭不已。
眼前之人,竟然真的是程天風!
剛才,他還以為是有人為幫蘇晨,冒充程家的人。
結果轉頭見到程天風,余信白頓時心中亂成一團。
蘇晨這混蛋,怎麼會跟程天風認識?
這位爺,可是上京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啊!
別說是余信白,就連方定邦和張瑾秋兩人,也是驚訝不已。
他們本以為,自己可能就是蘇晨最大的人脈。
結果,蘇晨竟然還和上京程家有交情,而且似乎關係匪淺。
不然的話,程家家主的二兒子,程家內定少族長的親爹程天風,又怎麼會親自過來幫他?
「程二爺,您……您怎麼來了?」
余信白腦袋發懵。
他心中還存了一絲僥倖。
蘇晨只是小小的擒虎衛顧問,不可能有那麼好的運氣,得到上京程家的青睞!
更不可能,得到程二爺親自出面相保!
然而,程天風卻是冷冷開口,「我要是不來,你豈不是要把我的座上賓給抓走了?」
這番話說完,余信白臉色更難看。
程天風沒說蘇晨是後輩,也沒說蘇晨是好友,而是直接把蘇晨說成他程天風都要交好的人!
這是給余信白一個信號,讓他明白一件事!
蘇晨,他程天風保定了!
「座上賓?」
余信白扭頭看向蘇晨,指著蘇晨難以置信問道:「他?」
「二爺,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程天風看向余信白,露出不屑神色:「跟你開玩笑?你是什麼貨色,也配讓我跟你玩笑?」
程天風已經給過余信白臉了!
但這傢伙給台階不下,那他也沒辦法了。
被程天風罵到臉上,余信白頓時臉色青紅不定。
他心中憋屈得要死,偏偏還不敢和程天風發作。
別說他只是屠龍衛的督察,就算是屠龍衛的都統,在程天風面前也不夠看的。
程家雖不在上京貴族之中,但卻是上京最為神秘的家族之一。
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勢力的樣子,但上京的上流家族、勢力都知道,程家實力深不可測。
余信白心中焦急,不停思考對策。
他一拱手,道:「二爺,在下余信白,乃是上京屠龍衛督察。」
「今日,我之所以要抓蘇晨,乃是因為他無端廢了上京柳家的柳少宏……」
余信白還是不死心。
他自作聰明,猜想可能是方定邦聯繫的程天風。
畢竟,以蘇晨的身份,怎麼看都不像有資格和程家搭上關係。
如果換成程天風給方定邦面子的話,這就合理多了!
所以,余信白想搬出上京柳家,暗示程天風沒必要攙和這趟渾水。
然而,程天風的反應,讓余信白絕望。
他直接打斷余信白的話,冷臉道:「蘇先生的人品,我有所了解!我程天風認為,他並不是無端生事之人。」
「至於上京柳家,如果我記得沒錯,那應該也是個修武家族吧?」
「而柳少宏,也是武者中的一員!那他們之間的爭鬥,就不該牽扯到你們擒虎衛、屠龍衛。」
程天風說到最後,語氣已經森寒。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程天風已經很不耐煩!
現在,程玉衡隨時都會出現生命危險,他還等著蘇晨救命呢!
在這個時候,誰針對蘇晨,那就是針對他程天風,針對程家!
別說區區一個余信白!
就算是柳家家主過來,敢對蘇晨不利,程天風都要和對方戰上一場!
看著程天風冰冷的眼神,余信白連忙低頭!
他臉色難看,剩下的話也被堵在嘴邊,憋著說不來。
程天風冷冷看他一眼,「余督察,我現在要請蘇先生回我別苑做客,不知道可不可行?」
這話雖是提問,卻充滿不容置疑!
面對這種上位者的壓迫,余信白滿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