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分錢
鞏麗對這部片子的評價非常高。
無論形式還是內容都一一做了點評，全是褒獎。
總之，她很看好這部電影。
江培安趁熱打鐵道：
「麗姐，你看前面咱們說藝術指導的事情？」
鞏麗明白江培安心思，她微微一笑，把話題轉開：
「不可否認，這部片子如果在海外發行的話成績應該不俗。
海外分為好幾個片區，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在日韓試水。
相對於歐美市場，日韓對主角是亞洲面孔這件事上接受度更高。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主演是歐美人，我覺得這部片子在歐美市場會表現的更好。」
鞏麗的話還有一層意思，如果日韓市場火爆。
光是收益，就足夠江培安這個草根導演猛賺一筆。
鞏麗的這番話句句都在點子上，但顯然不是江培安想要的。
江培安拿起攝像機，道：
「麗姐，藝術指導也可以參與票房分成的……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
麗姐您給我推薦了胡婧，她的表演您也看到了，非常出彩。
可以說，如果沒有您的指點，這部片子我不會拍的這麼順心，甚至中途放棄！
所以我誠邀您加入《鬼影實錄》的製作方，希望您能答應。」
江培安話說的漂亮，姿態放的也非常低。
但鞏麗卻知道，這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她揉了揉腦袋，道：
「發行公司我的確認識幾個，至於你剛才說給我的票房分成，那就不用再提了。
我也知道國內電影人，尤其是像伱這樣獨立電影人的生存狀況。
我也很樂意利用自己的資源為國內電影人鋪路，就是……」
鞏麗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她很快就搖了搖頭，道：
「離那一步還很遠……這樣吧，我幫你聯繫一下。
至於藝術指導的名字嘛……呵呵，那我就玩票一把？」
得到鞏麗的許可，江培安如釋重負道：
「那是再好不過了，謝謝麗姐！」
離開鞏麗的休息室後，江培安感嘆：
「多好的女人，國師你不當人啊！」
……
《鬼影實錄》的製作雖然告一段落。
但發行的艱難程度江培安心裡知曉，一時半會肯定不會有答覆。
趁著這段時間，江培安回了新陽老家。
「那個、五叔，怎麼又是你，怎麼老是你啊！
我說了多少次，不要笑場。
你怎麼老是笑場，是不是五嬸昨天晚上給你好臉了？」
江台鎮，民間小調拍攝片場。
江培安剛拎著小包走進來，就聽到王星星在訓斥人。
經過高層電話會議……嗯，江培安單方面通知齊躍飛：
因近期為公司發展需要，現將擔任攝像主管一職的王星星同志提拔為導演。
王星星同志愛崗敬業，勤勤懇懇像頭老黃牛……
總之是位好同志！希望他再接再厲，為公司的發展添磚加瓦！」
就這樣，江培安一封密令，將王星星提拔為導演……兼攝像師。
沒辦法，現在實在是缺人啊。
雖然齊躍飛通過自己的關係到專業院校薅到兩個專業攝像。
但人家有一個拍電影的夢，根本看不上一群土老帽在山溝溝里瞎搗鼓的民間小調。
辭了工作後，他們毅然決然的加入了正規電視劇劇組，當……場工！
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式，王星星同志不僅是導演兼任攝像。
還是新安民間藝術股份有限責任公司的教導員。
白天拍攝，晚上幫能識文斷字的年輕人培養攝像技能！
前有小老弟江培建「文學顧問」兼任「副導演」和「場記」。
後有管叔伙食負責人兼燈爺。
再有王星星攝像師兼任導演和教導員。
跟著江導混的人，都是一專多能的高素質人才啊！
江培安回來後，王星星輕鬆許多。
至少晚上的培訓課程有人分擔了！
「辛苦了，加雞腿！」
江培安看著日漸憔悴的小夥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開婚慶店呢，累死了。」
王星星抱怨道。
「星星，你的目光得長遠啊，你開婚慶店是用你老爸的錢。
但你來我這裡打工……奮鬥，是實現人生理想和自我價值的啊！
咱也可以不說那些虛的，你開婚慶店是不是賠了好幾萬？
但你在我這裡只有進項，沒有支出，還能開創咱們共同的事業，上哪能找到這種好事兒？」
聽到江培安的話，王星星若有所思道：
「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還有，等你用自己的工資給你老爸買一雙足力健。
他走路都輕飄飄的，因為這是他兒子的孝心啊！」
「足力健是啥？」
「老人鞋。」
「哦，我爸不穿老人鞋，他穿皮鞋……」
江台鎮一共有三個民間小調劇組同時開機。
除了王星星這個劇組不需要怎麼盯，江培安幾乎天天在另外兩個劇組來回跑。
影視拍攝技術很重要，但思路同樣重要。
江培安這個導演就是其中的靈魂人物。
這兩個劇組的進度非常慢，但江培安也不著急，邊拍邊教。
經過二十集的民間小調打磨，江培安有信心將他們培養成獨擋一面的「影視人」。
「機器就放你們那裡，沒事就拿出來玩玩。
手感這個東西很玄乎，我說的再多，不如你們實際操作一番。
不用擔心磁帶，我會讓齊總給你們多備一點。」
江培安跟另外兩個劇組的攝像認真囑託著。
江培安的思路很簡單，沒有槍沒有炮，我們就自己造。
而且他現在對民間小調劇組是否有導演也沒那麼執著了。
就像後世拍攝短視頻，只要有好的創意，拿著手機就能拍，而且照樣火！
導演？編劇？設備？
沒有這些，一樣有爆火的網紅和段子。
至於有些專門組建一個部門，各個職位配齊還沒出效果的公司。
只能說是「差生文具多。」
……
「好，我宣布《婆媳不和》殺青，大家辛苦。」
劇組，王星星一臉苦逼的宣布。
江培安回來後拍攝進度加快許多。
但同樣意味著，他接下來要投入另一部民間小調的拍攝。
就像海王找女朋友，無縫連接！
江培安在江台鎮待了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齊躍飛那邊來電話了：
「來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