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091】徒弟們的蛻變（求訂閱）
一炷香後。
戰鬥結束。
賀家所有人全部躺在地上。
包括賀登龍，胸腹之間遍布滿劍痕、血洞，心口撕開，貫穿後背。
幾十人，僅剩下賀啟功，殘留一口氣，躺在地上，一邊嘔血，一邊有氣無力的詛咒。
「你們……都要死……」
「誰……也……逃不了……」
「我……我兒……登龍是……金陽宗……弟子……」
「你們殺……了他……金陽……」
「行了，都要死了，還在糊弄人。」臉上、身上，沾滿鮮血的韓瑩，喘氣平復呼吸之餘，嗤笑開口打斷，「賀登龍上個月在金陽宗，偷窺一名真傳女弟子洗澡，被金陽宗剔除出了宗門，現在不過是一個棄徒！」
「金陽宗沒有將他抹除乾淨，免得敗壞了名聲，已經夠厚道了。」
「你還想金陽宗給賀登龍報仇？下輩子再做夢吧！」
「噗~」
賀啟功仰天噴出大口淤血，臉龐越發慘白，瞪大的眼睛裡，湧現震驚、羞怒、駭然、不甘……
「伱……你怎麼……知……」
最後一個字，到底沒說出口，便氣絕身亡。
呼哧！
維持冷酷神情，姿勢的韓瑩，這才走到一邊的石頭旁，一屁股坐下。
「嘔~」
距她不遠處的蘇大勇，趴在地上，身體顫抖，不停嘔吐，卻吐出的都是白沫。
「嗚嗚嗚~」另一邊的陳青檸，丟掉兵器，咽嗚哭著，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
陳一帆蒼白著臉龐，仰頭大口吸氣，雙手、小腿，一樣不停抖動。
段真站在樹下，閉著眼睛，眼皮跳動不止。
南瑾瑜一身白衣沾滿了鮮血，站在賀登龍的屍體旁，面無表情，似在領悟，握劍的手掌，卻緊緊拽著，呼吸急促。
韓瑩平復氣息之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沒有立即開口。
待感覺恢複的差不多了，一把站起身，寒著臉訓斥道，「看看你們，看看你們！」
「不過是殺幾個人而已，就一副死了爹娘的表現。」
「怎麼，當這世道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過家家啊？」
「這些年要不是師父一直庇護我們，你們能活的那麼開心，日子過的那麼順利？」
「尤其是老大，你都幾歲了，還那麼天真！」
「賀家欺負上門，打了你，傷了你，就差踩著你的臉，罵你祖宗十八代，你居然都能輕飄飄揭過？」
「一萬兩銀子，就能把你賣了？」
「行，你可以自定價只值一萬兩，可師父呢？人家辱罵師父，不如一個乞丐，你也能忍受？這麼些年，師父對你的恩情，就那麼不值錢？」
「別說了，別說了！」蘇大勇抬起手，沙啞著嗓門，羞愧喊道。
「現在知道別說了？剛才幹什麼去了？哼~」
韓瑩冷喝，轉頭看向陳青檸，沒好氣道，「還有你，哭什麼哭！平時只知道吃吃喝喝，不想練武，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這次要不是師父，幫你提升了實力，你覺得賀家打上門，能逃過一劫？」
「白水縣天地能量復甦，就算沒了賀家，還有牛家、馬家、朱家，各路勢力人馬，紛紛找上門，沒有實力，你能保住自己？」
「哭？哭能當飯吃？還是能讓你變強？」
陳青檸，「……」
閉嘴，低頭，不再顫抖，不敢發出聲。
「哼！」
韓瑩瞪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大聲道，「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以前是師父保護我們，我們才能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但從三天前起，白水縣的天地能量復甦，未來縣裡的每個人，都會受到各方面的挑戰、壓力。」
「撐不過去，就是死。撐過去了，才能在未來的白水，站穩腳跟！」
「這種大機遇、大風險的時刻，你們代表的不僅是自己，還有師父！」
頓了頓，韓瑩看向聶雙雙，輕笑道，「不知道怎麼做的，可以學學小八。看看小八，是怎麼面對死人的。」
嗯？
蘇大勇、陳青檸、陳一帆、段真、南瑾瑜，五個人聞言，下意識看向聶雙雙。
就見後者穿梭在一具又一具的屍體中間，一隻手提著個袋子，一隻手帶著手套，從屍身上摸索出一樣樣東西，丟進袋子里。
滿地的殘肢斷臂、鮮血內臟，沒有讓她引起一絲不適。
白嫩的小臉上，滿是認真，最多在翻動屍身時，眉宇微皺。
聽到韓瑩的話，她先是一呆，旋即咧嘴，朝大夥招手，歡快道，「師兄、師姐，你們快來看啊，這些人身上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師父說的丹藥，我都發現不止一瓶了。」
「快來，大家一起來撿寶了！」
蘇大勇、陳青檸、陳一帆、段真、南瑾瑜，「……」
死人堆里撿寶？
看著喊話過後，繼續翻屍體、摸索屍身的聶雙雙，蘇大勇五個人，一時間，全部沉默了。
韓瑩說的沒錯。
他們今天之前，過的太舒服了。
連聶雙雙都不如！
雖然這丫頭，頗為古怪。
平時沒事不出門，整天躲院子里，每次颳風、打雷，都要韓瑩陪著才能睡覺。
今天面對滿地的屍體，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
山谷入口附近。
一處不起眼的土坡下方。
四個野狗幫的幫眾，趴在地上，互相捂住彼此的嘴巴，身體不住發抖。
起初誰也不敢動，遠遠的看著廝殺。
等戰鬥結束，潛龍門大獲全勝，韓瑩幾個人幾乎沒受傷，坐下休息了。
四個幫眾才縮著脖子，趴在地上，緩緩向後退。
一直退出山谷。
退出山口。
四個幫眾才爬起來，飛也似的狂奔。
一口氣跑出青牛山。
跑到官道上，四人才拄著山石、樹木，大口喘氣。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別可能不可能了，那麼多人的屍體，你沒看到啊？」
「潛龍門！嘖嘖，還真不愧是潛龍之資，陳無忌這幾個徒弟，以往都是煉體初期，今天一個個卻爆發的堪比真氣初期！」
「不用堪比，其中一個女弟子，最漂亮的那個，已經是真氣境了！」
「那啥，你們說，徒弟都是真氣境了，陳無忌這個師父，又會是什麼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