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處罰決策
「……」
林賽坐在店鋪里，眼神有些發獃。
旁邊的瓦啦瓦啦也差不了多少。
店鋪里的兩人，此刻都在面對一個糾結的問題——如何處理希露德？
直接宰了，反而如了對方的意願，著實令人不快。
可是不殺，也不能就這麼放她離開。
至於說交給藝術協會處理……
「瓦啦瓦啦，七階的藝術家，一般能有多長的壽命？」
瓦啦瓦啦回答道：
「第七階段的藝術家，源質、內心、靈魂，都已經化為一體。不出意外，活個一兩、千年都是輕輕鬆鬆。」
一、兩千年……
就在這時，林賽店鋪的大門被人推開。
「我們去找遙星吧！」
隔壁街道的芬蕾小姐，帶著燦爛的笑容走了進來，對櫃檯後的林賽打起招呼：
「林賽先生，你這裡還有……」
咔嚓——
直接在街上把人帶到劇院，可能有些過於招搖。
芬蕾小姐看到地上躺著的希露德，神色大變。
百年時間對普通人而言，已經是一生的重量。
這真的能抵得了這傢伙的罪過？
這時候，瓦啦瓦啦對林賽問道：
「林賽，你想到辦法了嗎？」
但對於這種壽命的覺醒者，做個不恰當的換算，差不多是奪走十分之一的人生。
「我可能來得不是時候！」
林賽眨了眨眼。
林賽和瓦啦瓦啦對視一眼：
「她去報案了？」
林賽甚至來不及解釋，她就往外急退出店門，之後伴隨著遠去的腳步聲，她就這樣消失在街道盡頭。
「……」
「反正不能把人繼續扔在這兒了。」
「這傢伙不是虛弱得快要死了嗎？如果她自己死掉，那就最好不過，也不用煩我們來做決定；如果不死，我到時候再想辦法……」
林賽和瓦啦瓦啦有了主意。
「芬布爾劇院里不是有專業的作家嗎？起碼弄清楚這傢伙到底犯下了多少罪惡，我們再做最後的決定！」
林賽一臉糾結：
「先把她扔在這兒。」
「怎麼辦？總不可能我們先去自首吧。」
「……」
所以他們就租了條船。
將希露德和她的輪椅架在船上，就這樣向南邊的藍區前進。
時值正午。
劇院的演出較少，但很多人又在為藝術節做準備。
林賽和瓦啦瓦啦趕到芬布爾劇院的時候，遙星正好也在排練，沒時間過來招待。
於是在會客室內招待他們的人，就成了劇院的主人芬布爾。
芬布爾看著面前的瓦啦瓦啦，微笑著問候道：
「這算是你離開以後，我們第一次正式會面吧，賽琳娜？」
「對了，按照遙星的說法，我現在應該叫你瓦啦瓦啦？」
面對曾經對自己多加關照的劇院老闆。
瓦啦瓦啦收起之前的跳脫，以後輩的姿態打起招呼：
「確實很久不見了，芬布爾先生。」
「不過這次過來，我有些事情要麻煩您，還請你看看吧。」
瓦啦瓦啦話音落地。
林賽就推著輪椅，把希露德往上一頂。
芬布爾看到這名昏死過去的墮落藝術家，稍作回憶，表情就變得微妙起來：
「很強大的源質，和我在一個水準，七階段。」
「而且這副長相……我似乎有點印象，天才的劇作家，希露德小姐？」
芬布爾語氣更加疑惑：
「她已經有幾十年時間，沒有出現在千帆之城，你們是怎麼把她弄過來的？」
林賽回答道：
「還記得之前劇場演員出了問題，把科威特家小姐拐走的事情嗎？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就是因為事情落入了這傢伙的劇本。」
「……」
芬布爾微微皺眉。
他動用技藝帶入面前兩個年輕人的狀態，模擬對應的情緒變化，很快就做出推斷：
「黑潮島，墮落藝術家？」
「所以這傢伙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開始對現實中的人們下手了啊？」
林賽點頭回道：
「沒錯，我們現在有些拿不準如何處理這傢伙。」
「所以在真正做出決定之前，起碼要搞清楚她做了多少惡事。」
芬布爾態度微妙：
「查看人生劇本，可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啊。」
隨後他話鋒一轉：
「不過這傢伙，既然敢對我們劇院的演員下手，那也確實有調查的必要。」
「來吧，我們去後台。」
「賽特那傢伙現在應該有空，讓他來看看這傢伙的底線好了。」
除了向知名作家購買劇本。
芬布爾劇院這樣的頂級劇院，自然也培養有一批屬於他們自己的作家。
林賽兩人在芬布爾的帶領下。
來到一處劇院環廊內側的房間。
一個外表有些不修邊幅的拉胯中年人，便躺在辦公室的地板上。
「……」
這屋子裡堆滿了拆散的劇本紙頁，窗戶上被厚厚的窗帘遮住陽光，整個房間里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味。
芬布爾口中的那位能夠查看命運劇本的賽特。
也只能是此刻躺在地上，正獃滯地看著天花板的這個男人。
「芬布爾，你為什麼要進來？」
「天才的創作，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你這是想毀了我的新劇本嗎？」
芬布爾上前踢了踢這個男人的左腿：
「賽特，伱這麼說的話，新劇本應該是有開頭了？」
地上的男人把眼睛一閉：
「靈感，是世界上最無情的女人。」
「一夜風流之後，就把所有眷戀全部拋之腦後，再也不會光顧我的大腦。」
看著地上男人的反應，芬布爾搖頭一笑：
「好了，我不是我來催稿子的。」
「今天過來找你，是想讓你幫忙查看一下這傢伙的人生劇本。希路德，還記得嗎？曾經的天才創作者。」
聽到希露德這個名字。
躺著的男人才睜開眼睛，從地上爬起。
他上前仔細打量暈死過去的少女：
「希露德？命運反噬？」
「這傢伙干涉了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死同行我可是最喜歡了，你不會是想讓我救她吧？」
芬布爾回答道：
「你只需要查看她過去做了什麼。」
賽特表情嚴肅：
「查看命運，尤其是這種層次的強者。雖然不至於讓我缺胳膊斷腿，但之後的一、兩個月……」
芬布爾直接說道：
「之後三個月時間，我都不會向你催任何劇本！」
賽特立刻喜笑顏開，強大的源質緊接著便鋪展開來，用技藝籠罩了面前的少女：
「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
「不就是這傢伙之前的事迹嗎？我馬上給你翻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