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真實等級
群山之靈？
林賽前不久才聽到過這樣的稱呼。
那是在紅月口中所知道的，在這個世界曾被打倒的敵人，神靈當中的一種。
在自己面前的岩石巨人。
竟然曾經是威脅整個世界的敵人？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出來，林賽很快就否定了這一點，原因在於時間。
從群山之靈蘇拉摩的話中可以得知。
它曾經和人類結盟，而且是數萬年以前的古老歷史！
這段時間對於文明而言也足夠漫長。
無論是死亡學派的經典、亦或者芬恩小屋中的藏書，最多也就是兩三千年以前的記載。
人類已經失去了對元素界的記載。
所以等120年前的遠征隊來到元素界以後，將這裡當做了完全陌生的世界，並為其命名為隱蔽邊陲，甚至暫時認定成宇宙邊緣。
神靈奴役眾生，最後又被人反制的歷史。
時間上遠遠晚於蘇拉摩所說的故事。
林賽想明白了事情的先後。
面對這位願意給自己解釋疑惑的古老元素生命。
他第一個問題卻不是滿足自己的好奇，而是緊密關係到隱蔽邊陲的未來，或者說生活在元素界的人類的問題。
「蘇拉摩大人，隔壁黑山世界的龍獸正在嘗試進階第八階段。它進階時造成的影響，也在嚴重威脅元素界的正常發展。作為這個世界的修復者，您對此有什麼看法？」
「……」
聽到林賽的詢問。
古老的元素生物沉默數秒，似乎在感受著龍獸對這個世界的干擾。
它很快就有了結果，對林賽的判斷表示肯定：
「一股焦躁不安的力量，確實正在威脅元素界的正常發展。」
「但我已與這個世界的大地融合在一起，在完成對世界的修復之前，我無法脫離這種狀態。」
蘇拉摩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問答機器。
雖然沉睡許久之後的蘇醒，讓它反應速度有些緩慢，但它也意識到了林賽詢問這個問題的原因。
於是這個古老的元素生物反問道：
「你與你的同胞被封鎖在這個世界，正在面臨這隻龍獸帶來的威脅。這個問題，是想在我這裡尋求幫助嗎？」
面對這種能修復世界的存在，林賽可沒有在語言上耍花招的想法：
「威脅性命的敵人就住在隔壁，而且還不允許人離開。」
「普天之下，沒有誰會對這種處境無動於衷。」
蘇拉摩給出了一個令人遺憾的答案：
「林賽，我無法幫助你。」
「那頭龍獸如果在進階成功之前，主動進入元素界，我倒是有辦法將它制服，但我的力量無法離開這個世界。」
林賽毫不氣餒，反而向蘇拉摩確認道：
「您也需要保證元素界的正常發展，對嗎？」
「我說過了，我對此無能為力，只能保證世界修復之後再做其他應對。」蘇拉摩聲音低沉而自信，「而且龍獸終究也是血肉之軀，他或許能活上幾個千年，但也無法超過世界的宏偉。等他死後，我會將元素界的發展撥亂反正。」
林賽提出一個大膽的假設：
「如果有一個機會，可以提前將這個問題解決掉呢？」
「哈哈哈——」
蘇拉摩笑了，認為林賽的提議是異想天開：
「我能感覺到大地上的一切。所有站立在地面上的生靈，沒有哪個能戰勝七階段的龍獸。」
「即便伱的技藝達到第五階段，也不可能做到這種事。」
「……」
蘇拉摩的說法，反而把林賽弄懵逼了。
在他的屬性面板上，分明記載著明確的技藝等級，怎麼也和數字五搭不上關係！
「我……第5階段？」
林賽的驚訝聲雖然不大。
但幾乎等同於大地的蘇拉摩，還是清楚地聽到了這份驚愕。
它巨大的腦袋點頭表示確認：
「沒錯，第5階段。你的身體情況十分特殊，按照人類的分類方式，你應該是一名升格者。但本該升華出的技藝，卻並沒有和源質融合在一起，就彷彿你出生之後自動學會了相關的技術，卻完全沒有和源質進行過接觸一樣。」
「即便以我的壽命，也很少在人身上看到這種情況。」
說到這裡。
蘇拉摩也對林賽的情況有些好奇。
它認真打量著面前的小小人類，再度陷入沉思。
而在這古老的元素生物面前，林賽也已經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裡。
屬性面板上其實也寫得相當清晰。
在自己遊戲玩家技藝的等級後面，顯示的是【遊戲愛好者（階段2）/（階段5）】。
這並非是說林賽的能力上限就在第五階段。
而是說他前世玩了一輩子，甚至導致他最終死亡的遊戲技術。在如今這個世界的判定之中，已經達到了第5階段的標準！
本質上就是一位第五階段的升格者。
但欠缺的是漫長訓練之中源質對身體的影響和改造。
這也是為何他從來不像鎮上的其他覺醒者，在突破之時還會遇到瓶頸的原因。
覺醒之後帶來的前世記憶。
不只讓林賽擁有了特殊的人格和對世界的認知，同時也在覺醒者系統中擁有了一個獨特的定位。
林賽心中有些感慨。
如果不是有這位實力未知的自然之靈，一語道破真相。
他恐怕一直到很久以後，才能後知後覺地明白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你身上隱藏著一份相當特殊的力量。」
就在林賽心中苦笑之際，蘇拉摩結束思考，再度開口了：
「但這似乎並不能成為你戰勝七階段龍獸的理由。」
「因為我還有一些特殊的東西！」
林賽聽出了蘇拉摩語氣中的好奇和動搖，已經冒險和對方進行交涉，他自然不可能再錯過這種機會，當下就將輝煌彈取了出來：
「如果用這個作為基礎，您願意和我做一個交易嗎？」
「……」
「你想要什麼？」
蘇拉摩毫無疑問被打動了。
它可以等待數千年後，再慢慢改變這個元素界，但如果這個時間能提前到現在，那麼也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時候，林賽看了一眼自己的地圖。
他看到象徵蘇拉摩的標記，已經從中立的黃色轉變為友好的綠色，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我準備踏上討伐龍獸的旅途。」
「但作為交換，我希望在可以預見的寒冬之中，您能庇佑他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