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鹵牛肉

正文卷

第317章 鹵牛肉

張安提了一塊十來斤大小的牛肉放旁邊,然後跟王芳說道。

「媽,這塊待會兒直接鹵了,晚上咱們吃鹵牛肉。」

以前看電視,總聽那些什麼大俠,開口就是小二,切兩斤鹵牛肉。

雖然很扯淡,古時候牛比人都金貴,殺牛可是犯法的,哪來的那麼多牛肉。

但這並不影響張安被他饞到,今天就讓家裡給鹵上。

到時候鹵好了,直接切片蘸辣椒水,也體會一下大口吃肉的感覺。

剩下的還有三四十斤左右,就先放到冰櫃里吧。

其實這種還在跳動的新鮮牛肉可以用來打牛肉丸,但張安吃不太習慣那玩意兒。

還是小炒黃牛肉,還有燉牛腩好吃,或者切了串牛肉串燒烤一下也行。

隨後又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張安速總算是把圈門給做好了。

雖然看著就像是一塊大板板,但一看就知道很結實。

圈門不同於家裡面房間用的門,不用做工如何精細,只要結實就行。

換門沒什麼難度,用不到合頁跟釘子,只要門做的好,一個人就能搞定。

住過老房子的都知道,以前的門靠牆的門軸那邊上下會有突起的圓柱形門頭。

那時候的老房子,基本都沒用合頁,全靠門枕石。

門枕石一般都是石頭做的,也有可能是木的,固定在門檻跟牆角的地方。

一般上下門枕都是找好位置以後,直接砌進牆壁裡頭,起到固定作用。

門枕石上面會被琢出兩個圓形的石洞,這是為了承托門扇,放置門軸用的。

張安家的瓦房年歲也不算小,所以都是採用的這種結構。

到了圈門口,張安拿著鑿子先把門洞裡面斷裂的老門軸給刨出來。

換門很簡單,拿掉上面門枕石的石塞,然後抬著圈門,先把上門的門軸放進上方石洞。

然後再把下方的門軸也嵌進下方的門枕,最後再把頂部的石塞放進去。

只要保證不能上下鬆動,這門就算是裝好了。

門鎖張安沒換,因為原來的老式門鎖就很安全。

要不然李來福那幾個傢伙,也不會將圈門給打碎。

將圈門裝好,張安才走到旁邊的牆邊查看蜂箱,看看這些勤勞的小蜜蜂是個什麼情況。

張安在每年入冬的時候,都會給家裡的蜂箱做一些禦寒的措施。

所以家裡的土蜂子過冬都沒什麼事,最多就是凍死幾隻大雪天還往外飛的傢伙。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安才習慣性的沒有管它們。

但今年不一樣,這次的雪下的比以往的都要大,而且持續的時間也很長。

後院那幾箱因為張建國記起來,所以就給端到雜物間放著,所以沒什麼損失。

但老院子這邊剩下的這兩箱,就被大家給忘記了。

張安也是今天來裝門的時候,才想起來。

打開蜂箱蓋,裡面的土蜂子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都快擠成一個球了。

看樣子,它們也知道抱團取暖的重要性。

但是蜂箱底部的樣子告訴張安,它們在下雪的那幾天過的並不輕鬆。

因為蜂箱底部躺著很多土蜂子的屍體,足有五分之一的數量,損失是真的慘重。

不過,從它們的樣子來看,被凍死的大多都是體型較大,顏色黝黑的老工蜂。

而上面還緊緊擠在一起的蜂球,大多都是色澤金黃的年輕蜜蜂。

看來它們蜂群里,也知道保存生力軍,將年輕的小夥子們都圍在裡面。

而那些已經年邁沒有多少時間的老工蜂們,為整個蜂群做出了最後的貢獻。

念著往日它們勤勞工作,四處采蜜,就是為了給家裡提供那麼優質的蜂蜜。

所以張安在地里挖了個坑,給了這些任勞任怨,無私奉獻的小傢伙們辦了個後事。

想著距離花開的時間還有一個月的樣子,張安就先把蜂箱收到空間里去。

它們這個小群體已經過夠了苦日子,是時候讓它們去空間里享受一下了。

空間里,之前張安種下去的血稻已經成熟。

花了些時間收割以後,張安挑了下適合做種子的血稻再次種下去。

上次因為稻穀不夠,所以只種了小半畝的地方。

但這次就不存在這種問題了,張安挑了滿滿的兩口袋出來,這些都適合作為種子。

稻種種下,在泉水的浸泡中,一粒粒穀子開始發芽,逐漸長大。

最後長到一尺多高的時候,張安還給它們進行了移栽工作。

其實在空間是不用移栽的,但張安已經習慣了,花了時間,將它們全部移栽完成。

只需要等上幾天,這一批稻子就會再次成熟。

張安並沒有忙著釀酒,因為按照黃二爺上次說的比例來看,這點穀子是出不了多少酒的。

還得再種上兩茬,到時候多攢點,一次釀了就行。

在水田旁邊,那些苞谷跟高粱也已經成熟。

那一個個坨大的玉米棒子,還有已經將高粱杆子吊彎了的高粱穗,看著煞是喜人。

全部收割完畢,張安還是將苞谷跟高粱再次種上一茬。

只不過相比血稻,張安對它們就沒有那麼重視。

空間的湖裡,張安發現有些海魚開始產卵,並且有些已經孵化出小魚苗了。

只不過張安不是很清楚,它們是海鱸的魚苗還是,東星斑的魚苗。

因為太過細小,張安看不出來,不過不要緊,等它們長大一段時間,到時候就可以區分了。

張安回到家的時候,王芳已經把牛肉給煮上了,十多斤的牛肉,煮了滿滿的一大鍋。

「媽,這牛肉還要煮多久才能吃啊?」

光聞著滷水的味道,張安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口水要流出來了。

「還早著呢,才剛煮了半個小時,還得一個小時才煮好。」

就牛肉講究三分鹵,七分泡,光煮都得一個半小時,待會兒還得泡上半天。

張安這打算解解饞的想法算是泡湯了,只能等到晚上再說。

提起電話,張安給陳澤跟丁一打了個電話。

主要是想問問這兩人什麼時候過來,那兩頭鹿不可能等到除夕當天才動刀的。

結果打電話過去,他們都商量好了,中間還有三天才過年,他們等到後天才過來。

確定時間,張安就打算明天去城裡一趟,找個專門賣酒缸的地方買些罈子。

要不然這事一拖再拖,過一段時間他又記不起來。

等到買了罈子,這兩天也能在空間里釀上一些果酒。

這樣等到過年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嘗嘗,畢竟喝了那麼多年的糧食酒,偶爾換換口味也可以。

「喲,我們家少奶奶怎麼上手這針線活了啊。」

張安打完電話,回到爐子邊的時候,就看到蘇穎正跟老母親在學習針線活。

「我這不是不會嘛,所以跟咱媽學一學。」

「學這個幹嘛,現在又不用自己做衣服做鞋子。」

蘇穎從來沒有接觸過針線,真要學起來肯定會被扎到。

「村裡的其他人都會,就我一個人不會,到時候人家會笑話的。」

在農村裡,針線活可是大姑娘小媳婦們的必備技能。

都是農村人,女生在小的時候,家裡的母親就開始教她們如何做針線活。

這樣等到以後去了婆家也不會被人瞧不起,而且以後當家了,很多縫縫補補要用到針線的地方也能自己來。

畢竟現在農村裡,誰家都是兄弟好幾個。

等到結婚了以後,基本過上一兩年就要分家,自己單獨過自己的。

可不是都跟張安家一樣,就只有一個兒子,而且婆媳關係非常良好,一家人還是住到一起。

有的人家雖然只有一個兒子,但成家以後不也是照樣分家單獨過嘛。

所以很多日常的技能還是要自己掌握,不然分家以後還得求婆婆或者其他嫂子幫忙。

要是那些婆婆嫂子人好一些那也就罷了,但現要是遇到苛刻一些的那還真沒法。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代,婆媳關係尤為惡劣。

有一小部分,是當事人的為人不行佔了主要原因。

可能是婆婆比較惡,比較苛刻,也可能是兒媳婦的性格或者其他原因。

反正經常能看到婆媳吵不可開交,家裡的男人站在中間難以做人。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很多當了婆婆的人,都是當年進了門以後被自己的婆婆苛刻對待過的。

所以自家有了兒媳婦以後,也想要立立規矩。

正因為如此,很多人家在女兒出嫁之前,都要將女兒教會。

畢竟什麼事情自己會了,就犯不著求別人,這樣生活就會清靜很多。

蘇穎進門的時間也好幾個月了,跟村裡的婦女們也開始熟識起來。

但很多時候,她都跟村裡的那些婦女們搭不上話,融入不進去。

因為別人湊在一起,聊天的話題都是什麼生活瑣事,財米油鹽。

單單不說別的,前幾天殺豬的時候,很多女的圍在一起做事。

說的都是給家裡的孩子織毛衣、做布鞋。

蘇穎對這些一竅不通,所以話都說不上。

而最近剛嫁到寨子里的陳文文,卻跟那些嬸娘們打成一片。

而且好些人教育家裡姑娘的時候,說的那些什麼你這樣不學那樣不會,以後嫁人了要給人家笑話的。

這種事情大家都不會背著人,所以蘇穎自然而然也聽到了一些。

所以蘇穎覺得,同樣是作為媳婦,別的人都會,就她不會,肯定有人會笑話她的。

所以看到王芳做一些活計的時候,都跟在旁邊學習。

「這有什麼笑話的,嘴碎的人你管她幹嘛,你有那時間倒不如多備兩堂課,多改兩本作業呢。」

往後是什麼社會,張安非常清楚,這些東西以後根本就不重要。

其實在村裡絕大多數人根本不會笑話她的,因為她是一個大學生畢業的老師,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城裡人。

老師在農村本來就非常受歡迎,就更別說蘇穎這樣的老師。

別人家羨慕還來不及呢,哪還能說閑話。

村裡很多老太太別的不說,要是家裡也有個城裡大學畢業、還這麼好看的兒媳婦。

絕對當成菩薩供起來,天天跟老夥伴們炫耀,哪裡捨得讓她動手幹活啊。

當然了,農村人比較多,所以肯定有那麼一小茬子看不得別人好的人。

自己家裡沒有,所以就只能用別人的弱點攻擊別人。

不過這樣的人當著面肯定不敢開口,只能背地裡說說閑話。

這種事情很正常,無視就行。

「沒事,我這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混時間,活到老學到老嘛。」

「行,反正別當主業就好,注意手哈,別給自己扎了,十指鑽心可疼了。」

結果張安剛說完,這人就給自己來上一針。

痛得眼睛裡都泛起了小珍珠,怪起了張安是烏鴉嘴。

但吹了吹以後又開始動手,真是一生要強的女人。

「小安,你明天去鎮上買個大罈子嘛,今年甜酒做太多了,以前那罈子裝不下。」

張安都還沒定好,哪天去陶瓷廠買酒缸,這下老母親開口了,那明天一定要去了。

「嗯嗯,我明天去一趟,要買多大的。」

「我們家原來用的是二十斤的,那就買個三五十斤的吧。」

「那成,我明天多買幾個,放在家裡以後想用也方便。」

王芳本想開口說不要浪費錢,但隨後想想也是,這種東西備著需要的時候也方便。

晚上吃的時候,下午鹵的牛肉總算是泡好了。

張安都沒忍住,直接撈了一塊兒自己動手切片。

「天菩薩,你稍微切厚滴滴個嘛,又不是拿出去賣,你切這個都照得見人咯。」

張安之前苦練刀工的時候,太過用功,導致他現在切什麼都下意識切得很薄。

今天的鹵牛肉也是,王芳一看照著光透明透亮的,當下就把刀給搶過去了。

「算咯算咯,還是我來切吧,你搞這個要不得,吃到起不來氣。」

張安自己抓起來看,確實薄的有些過分,吃到嘴裡都不夠塞牙縫。

「哎呀,我這個叫燈影牛肉嘛,不薄一點咋個看得到嘞。」

張安撓了撓頭,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刀工太好也是一種錯誤。

以前的時候,他還經常批鬥人家某牛肉拉麵,牛肉切得跟紙一樣薄,一塊兒牛肉用半年。

沒想到現在的他,最終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