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吃醋以及魔尊徒兒的共淪落!

正文卷

水墨畫里,長安街上。

聽聞方陽所言,紙傘女子混身一顫,原本蒼白的臉上流露出幾分紅暈。

顯然,這是憤怒引起的。

方才她所言,只不過是為了討好魔頭,虛與委蛇罷了,沒想到魔頭竟然會提出如此羞辱的要求。

竟然讓她跪下,搖尾乞憐。

這是真把它當成了能夠隨意羞辱的狗嗎?

「怎麼,不願跪?」

方陽似笑非笑,紙傘女子深吸口氣,盡量將自己內心的怒火給壓制了下來,緩緩開口道。

「奴家自然願意跪,請魔尊憐惜!」

說著,在這風雨之下,她緩緩的彎下身子,就這麼柔弱地跪在了方陽面前。

滿目討好,楚楚可憐。

那挺翹的臀兒,在風雨之中微微搖曳,有細雨落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的長裙都給染濕。

讓她看起來更加充滿了魅力。

雨還在下,方陽面無表情站在原地,瞳孔是如此的深邃,如此的幽冷。

而紙傘女子則匍匐在地上,微微低著頭,咬緊嘴唇,眸子深處散發著刻骨的恨!

內心低聲呢喃道。

「魔頭,你且囂張,但你囂張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等到細雨禁地完全解封,我會把你的那些女徒弟一個個折磨而死。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知道得罪我細雨禁地究竟是什麼樣的下場!」

她咬牙切齒,幾乎癲狂。

臀兒更是不斷搖曳著,猶如風中拂柳,每一次搖曳都能夠盪人心神。

將求於人,則先下之!

她現在做的就是瘋狂討好這魔頭,讓這魔頭的警戒心下降。

最好,能夠讓魔頭痴迷於自己,甚至成為自己的奴隸。

唯有如此,才能有復仇的機會。

而且,細雨禁地的手段頗多,一個比一個詭異,一個比一個讓人膽顫心驚。

她有自信,只要這魔頭碰她一下,就會被那些層出不窮的手段所控制住,根本無法掙脫。

念及至此,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嫵媚,身段也變得越來越妖嬈,越來越蕩漾。

腰肢如同水蛇一般,就這麼爬在了方陽面前,仰起頭,款款而笑,笑容楚楚可憐。

眼見魔頭低下頭,伸出一隻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顯得是那麼的溫柔,疼愛。

這讓她越來越得意,越來越激動,更加勝券在握了。

不愧是人族,實在是太愚蠢了,自己的魅力也是如此的大,只要稍稍使用出幾番技巧,魔頭根本承受不住,便會被自己給吸引。

看來,文蟬衣還是比不上自己。

她洋洋自得,卻沒有看到方陽臉上的不屑越來越濃郁,隨後,手掌猛的一握,又如掐雞仔一一般,將她給硬生生地提了起來。

眸子中散發著冰冷的寒意,那股殺機向她籠罩而去,幾乎讓她窒息。

而且,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更加讓她感到驚恐的是,魔頭屈指一點,黑色的火焰便從魔頭指尖飛掠而出,瞬間落在了地上的紙傘上。

紙傘原本便在燃燒,只不過那些火焰並沒有那般旺盛,但隨著這點火焰落下。

轟!

紙傘猛的開始燃燒起來。

「啊!」

女子慘叫一聲,聲音是如此的凄厲,如此的絕望,身影更是明滅不定,似乎下一刻便會當場熄滅。

鬼有魂燈,人有命燈!

這柄紙傘是她的性命交修之物,是她修行了一生的所在。

而現在,隨著紙傘燃燒,她似乎也要馬上死去,根本沒有任何存活下來的可能。

細雨禁地的這女子幾乎絕望,抬起頭,難以置信地望向方陽,望向她方才還很是看不起的魔頭,臉上滿都是驚駭之色。

「魔……魔尊,為何殺我,奴家已經答應做您的狗了,任您差遣,啊!」

一陣陣的疼痛從她的身上傳來,幾乎撕心裂肺,而她那光潔如玉的身軀更是浮現出了一條條的裂縫,彷彿變成了一件華美的瓷器,馬上就要到達破碎之時。

唰!

方陽冷眼望著這一切,面無表情,如同扔垃圾一般將她給扔到地上。

「果然,本尊還是有潔癖的。世間願意給本尊當狗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臨幸你,你還不配!而且,本尊也害怕髒了自己的鯤!」

語畢,方陽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一腳踩了,

嘭!

瓷器破碎的聲音響起,紙傘瞬間炸裂,而女子的身子也當場崩潰,化為了虛無,消散在這天地之間,臨死之前,她還用絕望且仇恨的目光望向方陽。

似乎頗為不解,為何自己會死在人類的手裡,為何這人類對自己如此不屑,

到底是為什麼?

滴答!

滴答!

長安街上,雨還在不斷的落著。

細雨禁地的女子死了,而那些近乎連綿不絕身著蓑衣的黑色身影也全部焚滅。

街道又恢複了之前的清冷。

唯有一道冷峻的身影站立著,站在這秋雨之中,面無表情,瞳孔中散發著一道道的冰霜,就這麼望著四周的一切。

「想要用一幅畫將本尊給囚禁嗎?著實有些看不起本尊了。」

方陽冷哼一聲,伸出手,猛的向天空中一抓。

刺啦!

原本烏雲滾滾,不斷下著暴雨的天空,瞬間被他撕裂了一條縫。

無數的墨水滴淌而下。

隨後,整個世界都開始崩壞起來。

嘩啦啦,嘩啦啦。

雨水還在不斷地落著。

方陽一步踏出,瞬間便從水墨畫中走了出去,這副號稱能夠封鎖所有的水墨畫在他面前,實在是羸弱無比,不堪一擊。

離去之前,他又向天空看了一眼,嘴角微翹,臉上勾勒出一抹冷笑,就這麼冷然開口道。

「細雨禁地,再敢出現,本尊必將你們給滅的乾乾淨淨。」

……

京都,梨園內!

梨花紛紛,文蟬衣還在唱著戲。

面色柔弱,一副嬌嫩欲滴的樣子,青蔥般的手指輕輕向前一點,面前便浮現出了一面水鏡。

水晶晶瑩剔透,看起來是如此的清晰,正好能夠映出方才長安街上的前景。

包括紙傘女子的出現,方陽的突然出手,摧枯拉朽一般的毀滅,盡在水鏡之中。

如果紙傘女子看到這一幕的話,定然會震撼非常,甚至不敢相信文蟬衣會這麼強大。

畢竟,再怎麼說那都是水墨畫禁地,這面鏡子卻能夠穿越水墨畫的封鎖,所以證明文禪衣的實力比她提升了一大截。

超出了她的想像。

如此,才能夠達到這樣的境地。

梨花凋落,看到細雨禁地的女子出現在魔尊面前,而且還那麼猖狂,文蟬衣嘴角微翹,臉上勾勒出一抹冷笑,忍不住罵了句蠢貨,實在為此人的愚蠢而感到輕蔑。

而等到那萬千厲鬼出現,方陽摧枯拉朽一般將那些厲鬼都給點燃之後。

她眯起眼睛,目光複雜的望著這一切,咬牙切齒,對魔頭的實力有了全新的認知,也再次忌憚起來。

畢竟,她震驚發現,和之前在山村裡相比,魔頭的實力竟然又提升了一大截,甚至可以說是天翻地覆。

哪怕她已經得到了山海魔主的一些傳承,但依舊有些看不透血雨魔尊。

這讓她越發慶幸起來,看來,自己的決策沒有錯,在這魔尊面前,絕對不能夠主動出擊,最起碼也要讓一些人去試探,投石問路。

唯有如此,才能夠將魔頭給徹底拿下。

接下來,她便用複雜的目光望著水鏡,看著血雨魔尊和細雨禁地的紙傘女子廝殺。

準確來說,那已經不是廝殺了,而是單方面的虐殺。

在魔尊面前,紙傘女子顯得是那麼的脆弱,簡直是不堪一擊。

無論她使出什麼樣的手段,方陽都能夠隨意化解,直到……

那紙傘女子面色妖嬈地跪在地上,臀兒巍巍蕩漾,祈求魔尊饒恕自己,甘願做魔尊的奴隸。

那嫵媚的笑容,楚楚可憐的模樣,盡數落入了文嬋衣的眼裡。

看到這一幕,文蟬衣本應當覺得是理所當然。

畢竟,女鬼就是如此,往往在戰鬥的最危急時刻,便會使用出魅術。

但不知為何,這一次,當她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內心深處,莫名其妙生出了幾分怒火,這份怒火在不斷滋生著。

讓她極為懊惱,也極為彆扭。

完全搞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恨不得直接把這細雨禁地的女子給殺了,把她那柄破傘給拆成粉碎。

這種情緒,隨著方陽微笑著讓那女子當自己的狗,而紙傘女子也楚楚可憐的答應之後,便瞬間爆發,根本連壓都壓制不住了。

梨花肆意飛舞著,彷彿變成了旋風,在梨園內瘋狂飄舞。

文嬋衣臉色鐵青望著水鏡,甚至有些猶豫不決,想要一步踏出踏入水墨畫中。

當著魔尊的面撕開這又賤又爛的女人的真正面容。

讓魔尊知道,這女子根本就不配讓魔尊寵幸,也不配成為魔尊的狗。

「該死!該死!」

「那女人出現在梨園內的時候,我就應該把她給直接誅殺,否則,也不會亂掉我拿下魔尊的計畫了。」

「沒錯,本座之所以憤怒,並不是因為吃醋,也不是因為嫉妒這女人,純粹是因為本座想要把魔尊給拿下,不想讓她的純陽之力被這女人給玷污。」

「……」

文蟬衣喃喃自語,在這梨園之內瘋狂的行走著,越走越氣,越走越帶怒火。

長安街的雨還在下,而且下的越來越大,雨水嘩啦啦,嘩啦啦地不斷地向下滴淌,似乎地流到了梨園裡,但卻依舊無法抹除文蟬衣內心的怒火。

她就這麼緊緊地盯著水鏡,看著水鏡中的魔尊,等待著魔尊的決策,想要看看魔尊是否能夠偵破這賤女人的內心。

直到,方陽冷漠的撂下了不配二字,隨後一腳踏出,直接把那女子給踏成了粉碎,紙傘瘋狂燃燒。

她愣了一下,一股股的欣喜從內心滋生而出,讓她臉上不知不覺便帶上了燦爛的笑意。

又恢複了之前那從容鎮定的模樣,在梨園內淺淺而笑,彷彿剛才著急的不是她。

「看來,魔頭還是有一些眼力的,並沒有那麼愚蠢。沒錯,這紙傘女子哪能夠和我相比?有我妖嬈嗎?有我美麗嗎?最起碼,魔頭在山村中還是好好的寵幸了我一番,雖然也折磨了我,但那滋味,確實是讓人畢生難忘。」

文蟬衣呢喃著,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山村中的一幕幕。

回想起了那寬大滾燙的手掌,回想起了那深邃的眼眸,也回想起了那一幅英俊的面容。

是如此的刻骨銘心,飄飄欲仙。

只要稍稍一聯想,她便渾身燥熱,這股燥熱,讓她這種厲鬼都極為難忘,甚至想要被魔頭給狠狠地再欺壓一次。

明明她之前對魔頭還是恨之入骨,但如今,隨著紙傘女子的出現,這種情緒便瞬間逆轉,變得截然不同了。

梨花在不斷的飄落著,這幅場景是如此的唯美,如此的冷艷。

但此刻,望著那站在水墨畫中,面無表情,身影挺拔的血雨魔尊,她忍不住咬緊的嘴唇,內心的那股慾望在瘋狂滋生著。

讓她連忍都忍不住了,隨後手掌一揮舞。

院內的一株株梨樹開滿了梨花。

梨花緩緩凋落,彷彿變成了連綿不絕的暴雨,就這麼圍繞著文禪衣落了下來,化成了一件最為唯美的幕布,能夠擋得住一切視線。

隨後,她便咬著嘴唇,眼裡彷彿升起了一股火焰,輕輕一咬,身上的衣袍便開始逐漸褪落,任由慾火將自己給焚燒,不斷的圍繞著自己點燃。

她的臉頰變得越來越紅,彷彿染上了一層層的紅暈,而燃燒那火的眸子也變成了水,連綿不絕的水,盪著一層層的漣漪,看起來是如此的旖旎。

「魔尊……」

梨花內,傳來了她的一聲輕吟。

猶如貓叫一般,婉轉悠揚。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慾望在不斷的被吞噬,似乎已經來到了懸崖邊,只要下一刻就會直接墜入懸崖之中。

但在她的意識即將消亡的那一刻,她依舊沒有忘記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身上輕輕一點,隨後一道禁制緩緩浮現。

變得越來越清晰。

這禁制不是別的,正是能夠點燃她身上魔頭徒弟的神念,讓對方徒弟感同身受。

享受這種痛並快樂著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