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第二百三十七:魔尊:女帝,本

正文卷

第238章 第二百三十七:魔尊:女帝,本尊來為你更衣!

煙籠寒水月籠沙。

興慶宮內,蕭紅魚緊咬嘴唇,目光迷離,身上已經披了一套繁雜的宮裙,正好遮住了那完美的誘人身軀。

此刻,她坐在宮殿里,香霧繚繞,對著銅鏡梳洗打扮,銅鏡中,映襯出她那嫵媚,絕美的面容,幾乎沒有任何瑕疵。

時光在緩緩流逝著,她滿目恍惚,不知在思索著什麼,梳妝台前還放著一張畫像。

身形挺拔,面無表情,目光是如此的幽冷,讓人心生敬畏,正是方陽的魔尊圖。

如今,京都已經有很多女子,婦人都擁有著這張畫像。

但她們的畫像都沒有肖蕭紅魚的這般寫神,栩栩如生。

但也足以度過漫漫長夜了。

而此刻,蕭紅魚就望著這幅畫,目光越來越迷離,越來越沉醉。

陡然想起了兩個人剛才歡愉的那一幕幕。

和月光映襯。

是如此的曼妙,讓人沉醉,一時間,她輕咬櫻唇,臉上帶著淡淡的渴望。

「那魔頭……真有勁啊!」

她幽幽開口,而此時,嘎吱!

輕微的聲音響起,她猛然起身,那雙眸子似乎都變成了銀色,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股的冰霜,讓人望而生畏。

就這麼望向窗戶的方向。

窗前,一名女子正默然站立。

女子一身黑色勁裝,身姿凌厲,目光中更是散發著一股股的寒氣,猶如一柄劍。

而在她那英氣十足的臉頰上,帶著一道淡淡的傷疤,這道傷疤不僅沒有減少她的美感,反而讓她充斥著一股凌厲的氣息。

尤其是那雙腿,更是修長,充滿力量感,彷彿將人鎖住之後,就能夠將人活生生的鎖死。

看到這名突然出現的女子,蕭紅魚微鬆了口氣,又款款坐下,繼續看向面前的畫像,而黑衣女子則皺眉道。

「剛才,你有沒有將那魔頭拿下?」

「拿下了。」

蕭紅魚聲音淡淡,女子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不錯,那魔頭實力極強,而且,身上的魂力頗為純粹,你把他給吞噬之後,很快,實力就能夠提升一大截。」

「甚至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有可能生出第七尾,從容應對即將到來的劫難,壯大我天狐一族的機會馬上就要到來了。」

女子握著劍,劍尖漆黑,身上的煞氣變得越來越濃郁。

隨後,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開口道。

「魔頭的屍體在哪兒?我把他給處理了,絕對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太后這個身份還有很多用處。」

「不必了。」

蕭紅魚搖搖頭。

「魔尊已然和女帝離開,恐怕現在這對姦夫淫婦,已經在床上翻滾了。」

「什麼?!」

黑衣女子瞳孔收縮,驟然一驚。

「伱方才不是說已經把魔頭給拿下了嗎?」

「確實拿下了,只不過拿下的是對方的肉體,姐姐,你說的沒錯,這世間確實沒有魂力比對方更純粹的男人了。方才,我差點沒有承受得住!」

蕭紅魚幽幽一嘆,就這麼看向無邊的夜色,眸子中透露出幾分迷離。

黑衣女子咬牙切齒,憤怒到了極致,身上那柄黑色的劍都在不斷顫抖著。

「蕭紅魚,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嗎?你清不清楚我天狐一族的使命?你在這京都潛伏了十年,如今可是最好的機會,竟然為了一個男人而斷送,簡直是豈有此理!」

她低聲呵斥著,眼裡燃燒著無盡怒火,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很快便驟然開口道。

「不對,我對你很了解,我天狐一族修行的功法雖然看起來很嫵媚,但實則你心高氣傲,對世間男子都看不起,怎麼會委身於那魔頭?」

「是不是計畫出現了意外,那魔頭強行逼迫你,這才讓你失了身子。沒錯,定然是如此。魔頭乃是色中餓詭,天下早就流傳了他的惡名!」

黑子女子喃喃自語,身上的殺機變得越來越濃郁,就這麼望向夜色深處,似乎已經恨不得直接衝到方陽面前,將方陽給斬殺。

如果是往常,蕭紅魚根本不會反駁自家姐姐的話,更何況,這還給了她一個借口,讓她能夠推脫此事了。

但此時,不知為何,她竟然內心一緊,驀然站起,皺眉望向黑衣女子。

「姐姐,你搞錯了。這次確實是我自願的,而且我還苦苦哀求了魔尊,讓魔尊和我雙修。這件事情怨不得魔尊。」

「什麼?!」

黑衣女子驀然轉身,連帶著眼角的傷疤都變得凌厲了許多,就這麼死死盯著蕭紅魚。

」你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告誡過你多少次?天下男子皆可殺,每一個男子都是薄情寡義,切莫沉浸於兒女私情之中。你就是這般聽我話的?」

「你知不知道,此事如果被族長知道,族長定會大怒,甚至不惜一切將你給除掉,明白了嗎?」

「……」

蕭紅魚沉默不語,緊咬著嘴唇,那蜜桃一般的身軀,就這麼被宮裙給包裹著。

見狀,黑衣女子眼裡掠過了一道寒芒,但很快便將這道寒芒給壓制住,又開口道,

「紅魚,這十幾年來,無論你做什麼事,我從未怪罪過你。但是,你我的肩膀上都承擔著天狐一族崛起的責任,多少的族人為了這一天而努力,你我不能再沉浸於這兒女私情了。」

一語落下,蕭紅魚的眼眸瞬間變得暗淡了許多,眸子中彷彿有一道光在逐漸熄滅。

變得越來越晦暗。

最終她握緊拳頭,深吸口氣,彷彿做下了什麼抉擇一般,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從此之後不會再如此了。」

「那就好。」

黑衣女子微鬆口氣,身上的煞氣似乎已經徹底消散,身形一晃,來到了蕭紅魚面前,輕輕將蕭紅魚給摟入懷裡。

「紅魚,我不會把此事告訴族長的,也不會再命令你去殺那魔頭,只要你從今往後不再和那魔頭聯絡就行。」

「從始至終你都是我的好妹妹,辛苦你了。」

兩人擁抱了許久,又閑聊了一會兒,黑衣女子推開窗戶,很快便消失在興慶宮內。

蕭紅魚望著姐姐的背影,目光複雜。

她對自家姐姐實在是太了解了,姐姐對她一向很關心。

今日之事,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姐姐自然不會告訴族長,但同樣也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姐姐恐怕就會對魔尊出手了。

無論如何也要把魔尊給除掉。

很少有人知道,姐姐可是天狐一族數百年來最大的天才,如今已經達到了七尾境界,實力接近人類的四葉巔峰,甚至超越了四葉。

再加上姐姐修行的功法,真可以稱得上是橫掃八荒了,世間,很少有人是姐姐的對手。

這次……魔尊真的要危險了。

她咬著嘴唇,一語不發,臉上滿都是迷茫之色,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一方是自己的姐姐,另外一方是魔尊。

她,到底開始如何?

夜色微涼,蕭紅魚痴痴得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許久都沒有吭聲。

……

興慶宮外。

黑衣女子站在宮殿上方,目光凌厲,驟然看向一個角落,隨後,身形一閃。

錚!

伴隨著一道劍吟聲,黑色的幽芒閃過,一名臉色蒼白,眉心還燃燒著幽綠火焰的男子,瞬間倒在了地上。

脖子被劍劃開,不斷流淌著鮮血。

而黑衣女子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看向手心的那一朵幽綠色火焰,冷哼一聲道。

「看來,大劫真的要降臨了,這世間變得越來越動蕩了,連宮裡都多出了髒東西。」

她滿眼厭惡,手掌用力一攥,就這麼把幽綠色火焰給直接掐滅。

隨後,又看向了女帝所在的方向,眼裡閃爍著一縷縷的殺機。

「血雨魔尊,我必殺你!」

她輕聲呢喃著,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要知道在她眼裡,自家妹妹始終是最重要的,她這一生都是為了妹妹而活著。

而血雨魔尊,定然是用了極其卑劣的手段,這才將自家妹妹給蠱惑。

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將此人給殺了,否則,妹妹哪怕不死於此人的手中,也會死於族長的手中。

念及至此,她深吸口氣,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彷彿化成了一隻黑色的狐狸,猛地向夜色深處掠去。

身上,殺意磅礴。

……

甘露殿,女帝所在的寢宮。

夜色繚繞,女帝身著帝袍在前方帶路,而方陽則跟隨在後,雲淡風輕地掃視著四周的環境,神色不見半分慌張,反而覺得有趣至極。

深更半夜,先是和太后幽會,好好修行了一番雙修之法。

如今,女帝又來邀約自己,他又能夠一探女帝的深淺,讓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很快,兩人便到達了甘露殿外。

一群侍衛正在那兒巡邏,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恐怖的氣息,個個都是大宗師境界的強者,見到女帝之後,驟然一驚,隨後慌忙行禮。

「陛下!」

「好了,都退下吧,離甘露殿十丈,不要讓任何人接近。」

「是!」

侍衛們點了點頭,紛紛退下,離去之前餘光瞥了方陽一眼,在看到那挺拔的身軀以及英俊的面孔之後。

眉頭微微一挑,似乎有些震撼驚訝,不過很快,他們就把這些情緒給全部隱藏。

乖乖退去,消失在了夜色里。

魔尊!

血雨魔尊竟然會來到宮殿之中!

而且還和女帝在一起,女帝似乎要邀請血雨魔尊前往她的寢宮。

如果此事傳出去的話,恐怕整個唐國都會掀起一場大地震。

畢竟,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荒謬,甚至是太荒唐可笑了。

要知道,女帝一向冷漠,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治理唐國之中,對天下男子都頗為鄙棄,甚至是厭惡。

因此,長久以來,很多人甚至都把女帝當成了男人,而且還是野心勃勃,能力極強的男人。

但如今,天色都已經如此晚了,女帝卻和魔頭獨自進入寢宮,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似乎已經不需要再說了。

女帝,唐國的主宰者,世間權勢最為崇高紙人,就要被魔尊給睡了!這是何等的震撼?

他們早就知道魔尊魅力無窮,萬花叢中過,落紅亦紛紛。

但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魔尊的魅力竟強大到如此地步,把女帝都能給征服了。

而且,看兩者剛才的來路,魔尊似乎剛剛從興慶宮出來,興慶宮裡居住著太后,同樣也是世間難得的絕美之人,身材豐腴,充斥著一陣陣熟透了的韻味。

世間覬覦太后者,不計其數。

如今,難道連太后都被魔尊給拿下了?這豈不是意味著魔尊就能夠母女雙……

這個念頭只是出現了一瞬,眾人便覺得荒誕無比,又艷羨萬分。

對魔尊有了全新的認知。

……

甘露殿里。

燭火繚繞,一塊塊的漢白玉鋪滿了地面,讓甘露殿顯得明亮無比。

和興慶宮不同,甘露殿並沒有那麼多奢華的裝潢,但卻頗為乾淨肅然。

殿堂里放著一個個的書架,每個書架上都放著諸多的典籍。

這些典籍都被人給翻閱過了,有些甚至翻閱了很多遍,足以證明主人是何等的愛看書。

「坐吧。」

女帝揮了揮帝袍,面色冷漠,那雙鳳眼裡散發著一陣陣的冷意。

就這麼率先盤坐在了寒玉床上。

但很快,她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甘露殿是她的寢宮,尋常時候,絕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因此並沒有座位,只放著一張玉床,平日里,她便在這玉床上處理事物,看書修行。

這豈不是意味著,剛才自己那句話,便是在邀請魔頭一同坐在她的閨床上?

只是念及至此,女帝的臉頰便透露著幾分憤怒,驟然想起了方才那些護衛的眼神。

一時間竟有些後悔,她何等聰明,自然能夠輕而易舉地猜出那些護衛,究竟在想什麼。

顯然,在外人的眼裡,她已經成了一個放蕩的女子,甚至和魔頭勾結在一起,不惜將這魔頭帶入寢宮之中。

她錯了!

方才,她確實應該前往興慶宮,但到達宮殿之後,只需要把魔頭喊出來,再警告那女人一番就行。

何須讓魔頭來到她的寢宮之內?

她就是被那女人給氣糊塗了。

正當她皺眉後悔之際,一道玩味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今日畫舫之上,女帝一身女衣,傾城傾城,不如讓本尊為你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