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溪先問了：「你怎麼來試鏡這個角色？」
「喜歡這個故事！」
「你……算了，你試試戲吧！」
楊小蜜當然不適合張一曼……
這個角色需要強大的張力。
最主要的，楊小蜜說話的聲音有點像刻意捏著嗓子，有點飄，不沉實，聽起來不太舒服。
電視劇配音還行，電影不可能配音！
《驢得水》要衝獎的，肯定要用原音。
所以，《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提名白玉蘭最佳男主角，被人罵上熱搜——女版大甜甜用的是配音，開創了配音提名白玉蘭的先河！
「你覺得我是那種可以跟你過一輩子的人嗎？」
「我覺得你是啊！」
沈夢溪照例搭戲，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所以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別人那麼說你，是因為他們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你啊，你根本不是放蕩，你是太單純了，他們說什麼你都信！」
「我就是放蕩，我高興，我願意，我喜歡我這樣……」
表演結束，她也不坐，站在原地等著……
沈夢溪也不好直說，拐著彎告訴她：「我們這個角色是要三十歲上下的女演員……」
「那我演的有問題嗎？」
「你這麼演，我完全沒法帶入……」
「啊……」
楊小蜜一臉委屈……
沈夢溪扭頭看了看寧昊：「袁圈來了嗎？」
寧昊翻了翻試鏡資料，點頭：「……應該來了，喊她進來嗎？」
「你在旁邊看看人家是怎麼演的！」
……
張一曼這個角色，沈夢溪想過找章紫怡，後者在用心籌備《一代宗師》，想過找周訊，她……太矮了！
趙巴菲……
徐爭沒有陳可欣那種調|教女演員的能力——《港囧》，趙巴菲出場二十分鐘，差點把人給噁心死！
比較了幾下，袁圈和郝蕾是第一選擇。
郝蕾忙著拍攝《第四張畫》——衝擊金馬獎。
還是找袁圈吧！
袁圈很好用，不會嫌棄角色本身——《心花路放》的文藝婊演的就很好！
而且之前《我的少女時代》就有合作過……
價格不貴，活還好！
「袁老師，咱就來情緒最激烈的那場戲？」
「行！」
「那我開始了！」
沈夢溪看了眼楊小蜜，收回視線，盯緊袁圈：「張一曼，我就實話實說了！你就是個臭婊子。」
「你原來在城裡乾的那些事兒，誰不知道啊。你就是個過街老鼠，你也好意思挑三揀四？你真不要臉，你配嗎？你要什麼資格挑別人？有人肯睡你那是給你臉，你連婊子都不如。婊子那麼干是為了錢，為了活著。你呢，你倒貼，你真下賤！」
「你知道你在男人眼裡是什麼嗎？你就是個公共廁所，你走到今天，都是你自個作的……你活該，這是你的報應！報應！」
「我原來怎麼看上你了，我真是瞎了我狗眼！」
袁圈木著一張臉，表情獃滯，盯著不遠處的椅子……
然後，抬手打自己的臉，很用力……
啪啪作響那種。
「好，可以了、可以了……」
徐爭拿出一份完整的劇本，笑道：「時間有限，咱們兩個月後開拍……」
「《驢得水》是偏舞台劇風格的東西，上映前，最好弄幾場話劇，老徐，交給你了！」
「……放心吧！」
徐爭本來就是上海話劇中心的導演、演員，把《驢得水》改成話劇的能力，還是有的！
袁圈接過劇本：「那多謝三位老師了。」
「我們謝謝你才對，找個好演員不容易！」
……
女主角選好，試鏡結束，沈夢溪跟楊小蜜一起下樓。
「怎麼樣？看出來差距了？」
「就一場戲……」
「一場戲也看得出來人家抓到了張一曼身上的狠勁，你差的太遠了，這類偏文藝的劇情片，暫時還是不要接得好！」
沈夢溪簽楊小蜜，沒想過把她打造成人民藝術家。
就單純榨取她身上的商業價值而已……
楊小蜜嘆了口氣：「那我總不能一直沒有進步吧！」
「有適合你的角色，我一定推薦……對了，《捉妖師和小白狐》款項已經到了，你跟張含芸的日語練得怎麼樣了？」
「……不能用配音嗎？」
「口型對不上，配什麼音，你別一下子接那麼多戲，給自己一點充電的時間！」
才下樓，迎面居然是柳施施和唐妍……
唐妍……
她也來了？
楊小蜜拉過來唐妍：「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沈老闆！」
「這是糖糖！」
「……你好。」
沈夢溪伸手……
唐妍也伸手，兩人握手……
沈夢溪有種奇怪的感覺，總感覺要綠了自己……
「你們三一起來的？」
「……嗯，施施跟糖糖連試鏡間都沒進！」
沈夢溪解釋了一下：「這個試鏡是徐爭要搞的，他說公平起見什麼的……其實我們打從開始就已經定了袁圈……」
柳施施問：「那幹嘛還要試鏡？」
「也算是一種宣傳……行了，你們去哪？」
沈夢溪看了看時間，準備回家看看十幾隻貓……
「我們去店裡！」
「……店裡？」
楊小蜜眼睛一亮：「我跟施施開了個茶室，挺不錯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茶室？喝茶的地方？」
「……算是吧，也能喝酒！」
「那就叫酒吧！」
……
還真有一座小茶樓，甘露衚衕附近……
這玩意盤下來一年至少七位數的租金！
有錢，真尼瑪有錢！
「雨竹軒……這破名字誰起的？」
「依萍姐……」
「李依萍……真服了，你們居然一起合夥開茶室，有那閑錢多囤幾套房子！」
「……我們已經買了兩套了，房子要那麼多幹嘛！」
「保值啊……對了，你們要是對股票感興趣，可以買點茅台的股票……」
「你買了嗎？」
「買了呀，我入手了80萬股……」
楊小蜜點頭：「那我也買點吧……什麼時候出手，你記得通知我！」
「我不出手，就留著，保值……」
「……」
三姑娘沒有說話，走進了茶室的大廳，牆上掛滿了明星簽名、留影……
「至於嗎……你這是茶室，又不是賣茶葉的！」
柳施施解釋：「我們也賣茶葉……老蔡包了一座茶山，我們幾個都去認領了屬於自己的茶葉！」
「產銷一條龍，可以！」
沈夢溪豎起大拇指……
「二樓有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