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正文卷

遇到這種事,簫逸也只能說一聲晦氣。

誰讓他在酒吧呢?

酒吧里,這種事那是常有發生。

刺|激的氛圍里,荷爾蒙飆升,一個個喝的五迷三道。

男人還好,若是女人,長得好看的女人,誰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要知道酒吧門口可是專門有著撿屎的大軍存在,專挑那些喝醉酒的女人下手。

服務生趕緊跑了過來,先是給簫逸賠了個不是,隨後便強硬的拖拽著那個喝醉酒的女人離開。

緊著鼻子,簫逸沖洗著褲子上的污穢。

結果越洗味道越是刺鼻。

靠!

這娘們晚上吃啥了?

心裡暗罵了一聲,簫逸捏著鼻子,腳步蹣跚的對著包間走去。

剛一走進包間,蘇雲卿便捂住了口鼻。

那味道簡直不要太酸爽。

而性子直爽的花子玉則是直接爆了粗口。

「卧槽!什麼味?」

「簫逸?你拉褲子里了?」

強忍著想要給她一拳的衝動,簫逸簡要的說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

聞言,花子玉頓時笑的前仰後合,即便是蘇雲卿也是肩膀簌簌顫抖,使勁的憋著笑。

發生這檔子事,酒吧顯然是不能繼續呆了。

三人收拾了一下匆匆離開。

好在蘇雲卿居住的公寓離這裡不遠。

她建議簫逸先去她那裡清洗一下。

如今之計,簫逸也只能同意。

難不成穿著這條臟褲子回家?

那還不如要了他的命呢。

就算是想去商店買條新的,這麼晚了,基本上衣服店也算都關門了。

最主要的是。

他丟不起這個人啊!

一路上。

簫逸坐在後座,花子玉坐在副駕駛,一個勁的憋氣,憋的臉都快紅了。

實在忍不住了,只能將腦袋伸出窗外,貪婪的呼吸了一口,繼而又轉過頭來幽幽道。

「親愛的,你這輛車看來是可以扔了。」

尼瑪!

噁心人呢是吧?

嘴角隱約抽搐了兩下,簫逸也懶得這個時候和她貧嘴。

煎熬的十分鐘終於度過。

簫逸來到蘇雲卿的新家。

一進家門,簫逸連拖鞋都懶得換,找准衛生間的門就沖了過去。

花子玉不知想起了什麼,剛要出聲。

「簫逸……等下……」

結果回應她的是重重的關門聲。

拉著臉,花子玉崩潰了。

「親愛的,我昨天換下的內內還在衛生間呢?」

蘇雲卿不答,同樣是臉色通紅。

花子玉一看閨蜜這模樣,瞬間心裡好受了許多。

敢情你也一樣啊?

要是蘇雲卿知道這廝現在心裡的想法,怕是要忍不住敲開她的腦殼,看看裡面裝的到底都是什麼東西。

……

隨著稀里嘩啦的水聲響起。

簫逸總算是全身上下洗乾淨了一遍。

長吁了一口氣,簫逸剛要準備擦拭身子,結果他發現他又遇到了另一個新的問題。

自己穿啥?

臟褲子是換下來了,而且內褲也受到波及不能穿了,可總不能就這樣光著身子出去吧?

那貂怎麼弄?

難不成貂蟬在腰上?

這一剎,簫逸直欲昏厥。

這輩子的臉怕是在今天一次性丟盡了。

餘光一瞥,隨即他又看見一旁的盆里放置的幾件那不可名狀之物。

黑絲,鏤空,花紋……

乖乖……

這是誰的?

花子玉還是蘇雲卿的?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深呼吸一口氣,簫逸衝著外面喊道。

「蘇總……」

下一秒,房門外響起一聲幽幽的回應。

「現在知道喊我了?」

這句話瞬間給簫逸嗆到了。

敢情人家早就想到了這點,結果還沒來得及通知自己,自己就埋頭衝進了衛生間。

訕訕一笑,簫逸心虛道。

「蘇總,你這裡有男人的內褲和褲子么?」

「你覺得呢?」

好吧,看來是沒有。

就在簫逸望著那條臟褲子發獃,尋思著要不要洗乾淨穿著濕的出門之時,門外蘇雲卿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的褲子要不要?」

你的褲子?

簫逸一愣。

隨即一想好像也行啊。

蘇雲卿本來身高就比較高,她的褲子哪怕不合身,起碼應該能穿的進去。

為今之計,還有別的法子么?

真的讓他穿這條濕的臟褲子,那還不如讓他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

「好,那就多謝啦。」

繞是簫逸的臉皮,此時都不免有些泛紅。

太尷尬了啊。

打開衛生間的門,隨即一雙小手從門縫中遞過來一條略顯寬鬆的瑜伽褲。

……

五分鐘後。

簫逸夾著屁股露出半截小腿走出了衛生間。

就在他離開衛生間的一瞬間,花子玉便急忙的擠了進去,不用想也知道她進去是幹嘛的,同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地瞪了簫逸一眼,口中暗啐一口。

簫逸也只能硬生生的受下。

沒辦法。

底氣不足啊。

客廳里靜悄悄的。

明亮的光影下,蘇雲卿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到了這時,簫逸才有功夫打量整個屋子。

屋子的裝修比較典雅大氣,沒有多餘的裝飾,簡約時尚。

茶几,沙發,電視,櫥櫃,以及電視機旁擺放著一台價格不菲的鋼琴。

「洗好了?」

斜了一眼簫逸,蘇雲卿抿著紅唇淡淡道。

不知為何,簫逸總覺得這娘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目光飄來飄去,下身不由得一涼。

訥訥一笑,簫逸趕緊坐到沙發上,調整了一下姿勢,這才回道。

「麻煩了。」

「也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現在想的是,你待會怎麼回去?」

「難不成就這樣穿著我的褲子么?」

撩了一下額前的青絲,蘇雲卿的笑容中帶著一絲促挾。

這句話頓時給簫逸難住了。

是啊。

待會怎麼回去?

光著身子顯然是不可能的,不然明天蘇州的早間新聞該要報道,某個變態裸男在午夜狂奔了。

可若是穿著蘇雲卿的褲子回去也不合適。

這不是憑白讓清漪懷疑么?

「你家裡有烘乾機么?」

「把褲子洗了,應該會幹的快一些吧。」

回答他的是蘇雲卿那如同看傻子一樣的表情。

「烘乾機沒有,吹風機要不要?」

「也行吧。」

恰此時,花子玉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她徑直走到簫逸跟前,隨即彎下腰低頭直勾勾的對著他的下身看去。

這目光看的簫逸心裡有些發毛,渾身不自在。

「你瞅啥?」

嘖嘖嘆了兩句,花子玉驚奇道。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涼快?」

簫逸:……

你……

我……

你特么……

明知故問是吧?

看笑話是吧?

什麼人啊這是。

要不是還有其他人在,老子非得站起來甩你一臉。

「玉~」

蘇雲卿這時輕咳了一聲,花子玉這才收起那戲謔的神情坐到一旁。

屋子裡沉默了下去。

一股尷尬的氛圍在場中流轉。

因為有簫逸這個大男人在,蘇雲卿她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選擇去洗澡。

少頃,似乎是覺得一直這樣干坐著沒啥意思,花子玉走到鋼琴前,玉指落於其上,胡亂的彈奏了起來。

這娘們看來是真的沒有經受過社會的毒打啊。

這麼晚了還製造噪音擾民。

彈得好聽也就罷了,彈的還這麼辣耳朵。

目光瞥見簫逸那不屑的神情,花子玉瞬間不服氣了。

「簫逸,你那什麼眼神啊?」

「你聽得懂么?」

冷呵一聲,簫逸鄙視道。

「就你這水平,我三歲的時候都比你強。」

嗯?

這話頓時讓花子玉不滿起來。

她好歹也學了十來年的鋼琴,雖然也沒怎麼認真學過,可也架不住簫逸這麼看不起啊。

「說得好像你會彈一樣?」

聞言,簫逸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什麼賭?」

「若是我彈的比你好,你等下把我的內褲和褲子洗了,順便用吹風機吹乾。」

這娘們這一晚上都在跟自己不對付,如今有了機會,簫逸怎麼可能放過。

聞言,花子玉頓時跳腳。

「你做夢!」

「老娘從小到大還沒幹過家務活,更別說給你一個臭男人洗衣服了。」

「這麼說,你就是不敢咯?」

簫逸繼續蠱惑道。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花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般歧視?

她怒目而視,心中卻在掂量著。

這人是不是使用激將法?

因為允卿妹妹的事,她特意調查過簫逸,所有的證據顯示他從來沒有學過鋼琴。

想到這裡,花子玉笑了起來。

「那你要是輸了呢?」

「輸了?」

「輸了我任你處置。」

「你說的?」

「好,這個賭,老娘接了。」

蘇雲卿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兩人鬥嘴。

見花子玉成功上鉤,簫逸強忍著發笑的衝動走到鋼琴前。

……

閉目,調整呼吸。

指尖落於黑白琴鍵。

見簫逸那有模有樣的動作,花子玉不由心中咯噔一跳。

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會彈鋼琴吧?

回應她的是,一縷悅耳空靈的琴聲從指縫中流瀉而出。

花子玉張大小嘴,蘇雲卿同樣是側過眸子,目光中帶著驚訝。

旋律柔美,帶著情意甜蜜,彷彿讓人身臨其境直觀了一場驚心動魄而又感人肺腑的愛情。

輕快的節奏中帶著幾分靜謐唯美。

簫逸演奏著,慢慢的入了神。

他沉浸在每一個樂符和琴音裡面。

飄渺乎不知所以然。

窗外的月華如水銀流瀉。

這個後世聞名遐邇的古典鋼琴曲頭一次在這個平行世界現世。

一曲落罷。

簫逸睜開了眼睛。

花子玉整個人早已是石化呆住。

這是他彈的?

這是什麼曲子?

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喂,傻了?」

在她眼前揮了揮手,簫逸笑道。

張了張嘴,花子玉喃喃道。

「這首曲子叫啥名字?」

「婚禮進行曲!」

婚禮進行曲?

花子玉頭腦風暴了一番,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蘇雲卿則是目光中帶著深意,細細的琢磨著婚禮進行曲這個名字。

除了唱歌,寫詩,炒股,英語,編曲之外,她今天又發現了簫逸的另一種才華。

這人莫非是全能的不成?

他明明才十九歲而已,怎麼會這麼多東西!

而且每一樣拿出來都足夠讓人驚艷。

他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

「咋的?想賴賬啊?」

見花子玉還愣在原地,簫逸揶揄道。

哼了一聲,花子玉邁著小拖鞋噠噠噠的往衛生間走去。

「老娘願賭服輸!」

看著花子玉那一扭一扭的小胯,簫逸不由樂了。

行。

這娘們好歹還有一些優點。

只不過沒過幾分鐘,花子玉便擰著褲子一臉窘態的走了出來。

「那啥……」

「簫逸,我把你褲子洗壞了。」

嗯?

看著那破了一個大洞的褲子,簫逸整個人都獃滯了。

不是吧?

你用了多大的力氣啊?

一條褲子竟然能被你硬生生的搓出一個洞出來?

這是故意打擊報復呢吧?

「我就說我沒洗過衣服,你非讓我洗。」

簫逸沒了脾氣。

蘇雲卿走過去看了一眼,隨後輕聲道。

「先哄干吧,待會我補一下。」

……

皎潔的月光淡淡灑落。

此時已經趨近夜裡十點半。

明亮的客廳里,蘇雲卿坐在桌子前。

低著頭拿著針線認真的縫補著褲子上的破洞。

花子玉坐在沙發上,不時的抬頭瞅了簫逸一眼,心有怯怯然。

簫逸則是看著光影之下目光安寧的女子,面色一陣變幻,有一種時空錯亂之感。

她真的是蘇雲卿么?

藕色紗衫,神如秋蕙披霜,一頭長發被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凝脂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著一層胭脂之色。

周身好似有著煙霞輕籠。

看著她不似作假的神色,簫逸的目光逐漸變的複雜起來。

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