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論畫餅,還得是你!

正文卷

第154章 論畫餅,還得是你!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你這是給賀春田畫了多大個餅啊?」

老喬坐在司法委辦公室後的椅子上,都要笑瘋了,在那靠著椅背渾身直抖。

「你說你要背叛我,還不給賀春田證據,他這回去了要是不和大包總提還好,但凡提了,不得讓人大嘴巴抽回來啊?」

老喬樂壞了。

「這要是不提,眼下賀春田應該正被大包總數落呢吧?」

我接話道:「他啊,還得一邊聽著數落,一邊在心裡像念經一樣告訴自己『我這是忍辱負重、我這是忍辱負重』。」

轟!

整個屋裡的央榮、布熱阿全笑了,笑得前仰後合。

「你可真他媽損。」

「那你什麼時候偷偷把我的貨扣下來點,讓賀春田派人過來取啊?」

剛才還十分正常的老喬,一張臉突然從笑容中沉了下來,央榮和布熱阿臉上的笑意在這一秒全都凝固在了臉上,就跟凍上了一樣!

……

賀春田跑了。

昨天晚上我們倆說完那番話以後,我剛給他送回酒店沒多久就跑了,不過我是最後才知道的。

其實他是想半夜跑的,可惜,這小子好像不理解什麼叫園區,大晚上剛下樓,就讓一整隊綠皮兵用手電筒照在了牆角,這得虧是有一個綠皮兵認出了他是白天被我帶進來的,否則先得挨一頓胖揍。

早上,是我開車送賀春田回的勐能,送回勐能之後,什麼地方都沒去,直接將車開到了司法委樓下,正對著主樓的停車場,而後都沒下車,躺在車內打開車窗抽煙。

老喬是一個十分多疑的人,在他面前弄險,你得把每一步做的都讓他無比信任,一點時間差都不能留出來。

所以,我需要一直待在一個他可以完全信任的攝像頭之下。

於是,我在車裡直挺挺坐了一個小時後,乾脆躺在那兒睡上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畔傳來了呼喊聲:「老許,老許?」

布熱阿!

我迷糊的睜開眼睛,用手當著陽光看過去那一刻,正瞧著布熱阿趴在了窗縫處喊我。

我將車窗降了下來,扭頭看向他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按照我的記憶,他這時候應該在園區里睡覺才對。

「四點半。」

這句話說完,我當場就精神了!

四點半!

昨天這小子喝的跟死狗似的,四點半……他怎麼來?

難不成……

我緊盯著他的面龐,布熱阿指了指對面樓說道:「老喬讓你上去。」

等我從車窗把腦袋看出去,剛好看見了站在窗口沖我露出微笑的老喬,再拿起手機時,上面有一個備註為『喬』的未接電話。

「艹!」

我推開車門一路小跑衝進了司法委辦公樓,手機上的時間顯示是10:30!

我是早晨不到07:00離開的729,送完了賀春田就把車停在了司法委樓下,而手機上的未接電話時間,是10:00。

也就是說,假如昨天晚上老喬沒在辦公室內過夜,今天早上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我的車,但是並未叫醒我;

而昨天晚上他如果在這兒過夜的話,按照老喬的生活習慣,我來的時候,他肯定已經醒了,卻同樣沒有叫醒我。

他在等什麼?

正常情況下,老喬這個連懷疑的耐心都沒有的急性子,不是應該很著急的在等我彙報整件事情的經過么?

除非,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

那,能把這件事告訴他的,只有四點半就從園區趕回來的布熱阿了!

他沒喝多。

我心裡『咯噔』一下。

這件事對於我來說,比背叛了老喬還他媽驚心動魄。

因為不知道老喬在我身邊到底留了多少手兒!

汽車、手機、布熱阿、我媽……我可以肯定這幾樣除外,他手裡一定還有別的牌。

而給我脖子上勒了這麼多根繩,能是單純的讓我看著729么?

哈、哈、哈……

我氣喘吁吁的順著樓梯跑到了老喬辦公室,一分鐘都不敢等的站在門口喘著。

老喬瞥了我一眼,說了句:「體格也不行啊。」

他說話間,央榮從兜里掏出了一張100刀的鈔票,遞給了老喬,還說了句:「我輸了。」

老喬解釋道:「我和他打賭,我說你一定有電梯不坐,會跑上來,央榮不信。」

「哈哈哈哈哈……」

那種感覺……那種腦門子上全是汗,卻被人打賭的感覺……很不舒服!

「老喬,事,我辦完了。」

我把整個事情的發展過程了說了一下,還說已經和賀春田約定好了,會用729的電腦給他社交賬號發消息,讓他回佤邦等消息就行,等我的消息到了,他可以自己派人來勐能把貨帶回去,這樣就有了在大包總面前揚眉吐氣的資本。

所以,老喬才會嘲笑賀春田。

而現在,他的一句話卻讓我脊背發涼。

「那你什麼時候偷偷把我的貨扣下來點,讓賀春田派人過來取啊?」

房間里,剛剛進來以後還在隨著笑話在笑的布熱阿、一直沉浸在環境里的央榮,在這一秒臉上的表情都跟凍住了一樣,愣在了當場。

整個屋子裡只有我不緊不慢的拿出了手機。

對於老喬,我已經習慣了,他這麼一驚一乍的弄幺蛾子,無非就是要在心理層面壓你一頭而已。

「過年吧。」

我拿著手機走到了老喬身邊,餘光里,布熱阿和央榮同時伸手摸向了槍套,同時!

「過年我給他發個拜年簡訊,要不然,人家覺著老喬手底下的人不懂什麼是人情世故。」

老喬噗嗤一下沒忍住,再次笑出了聲:「賀春田心心念念的等你消息,結果你過年給他發了個拜年簡訊,他估計啊,連砸了手機心思都有。」

我接話道:「還不敢當著他媳婦面砸。」

轟!

整個辦公室又笑開了。

嘴上的玩笑開著,我手裡也依然忙活著:「老喬,這是我昨天給賀春田暗通消息時的所有截圖,每一張我都留底了;」

「還有這個,這是我和賀春田在廁所里的對話錄音,實在是沒辦法錄像,這才改成了錄音,你對付著聽。」

此刻,老喬嘴都快撇到天上去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老子這雙眼睛就不可能看錯人!」

「對了,還有,你手底下那個團長,那他媽是什麼玩意兒?」

「昨天晚上我們喝了一宿假酒,現在我腦瓜子還疼呢,有這麼辦事的么?」

央榮、老喬、布熱阿仨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同時仰頭狂笑,笑聲都快把辦公室給掀翻了。

老喬笑的直用手背去抹眼淚,轉身打開辦公桌的柜子,拿出了一瓶茅台50年,推了過來:「哎呀,小啞巴,委屈你了,這個,我保證是真酒。」

他自己還嘀咕了一句:「現在腦瓜子還疼……哈哈哈哈哈……」屋裡再次笑成了一團,老喬扶著辦公桌不停的彎腰,最後笑都不過癮了,伸手不斷在辦公桌上『啪啪』的拍。

緊接著,布熱阿解下了自己的腰帶,站在我身後順後腰一捋,將腰帶圍在了我的西裝上,給我扎的跟農村要下地一樣說道:「老喬賞的。」

是槍!

下一秒,他才開口說道:「早上八點多的時候,賀春田給老喬打電話,說是家裡有點事先回去一趟,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