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不|穿絲|襪，沒準備那種東西……」蘇煙柔輕抿唇瓣，有些為難。
她終究是個傳統的女子。
絲|襪這種現代裝飾品，幾乎沒有嘗試過。
雖然江喬苗上班都會穿上一條黑色的包臀絲|襪，漂亮又好看，耳濡目染之下，蘇煙柔多多少少也會被勾起些許好奇，但每次觸碰到那滑膩的布料，她就會因為淡淡的羞恥退卻。
太難為情了。
總感覺穿上像是在勾引誰似的。
「和江喬苗借一條？」秦洛看看門口，建議道。
「我比她胖些……」蘇煙柔眨眨眼。
江喬苗剛剛二十歲，還是個青春明媚的少女，她卻已經是成熟溫婉的老女人了，江喬苗的絲|襪她來穿，肯定會緊緊的，邊緣的地方微微勒起來。
多難看啊。
「那不正好？」秦洛眼睛一亮。
蘇煙柔：「……」
……
和徒弟借絲|襪，蘇煙柔拉不下臉。
這種事情最後還是要秦洛來做，他跑去江喬苗的卧室，好好找了找。
既然讓他過來借……
那不得好好選選，挑一條最澀的。
對比了半天。
秦洛最後拿出一雙有蕾絲花邊的白絲長襪，除了襪子，還有配套的弔帶和腰環。
如果說絲|襪是攻速裝備，那蕾絲就是攻速小符文。
可以沒有。
但點上之後攻速更快。
拿著絲|襪，蘇煙柔幽怨的看了秦洛一眼，慢慢將修長的玉腿穿在裡面。
一隻。
兩隻。
再繫上勾住邊緣的蕾絲弔帶……
再也等不下去。
秦洛欠身摟著腰輕輕把蘇煙柔抱起來，吻住了濕潤的唇瓣，走向了搖椅。
「師父，現在時候正好，我們開始吧。」
「逆徒……」
蘇煙柔低聲說道，羞恥的閉上了眼眸。
……
……
整個下午，秦洛都沒有從房間里出來。
直劗到太陽落山。
臨近日暮黃昏。
秦洛才拿著一次性紙杯去廚房裡接了杯水喝，然後坐在椅子上，一臉平和放鬆的表情。
就感覺心思很平靜，有種佛門中空我的感覺。
我們是誰。
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我們要帶哪裡去。
等他出來了好一會兒，已經換了一條長裙的蘇煙柔才輕輕推開了門。
溫婉的女子美麗依舊，只是臉蛋微微多了幾分紅潤，這不只是得到了滋養，更是境界突破的跡象，阻塞的許久的境界壁障，在這一刻破碎的水到渠成。
「師父，吃飯吧？」江喬溪背著手跑過來，笑嘻嘻的。
「嗯……」
蘇煙柔輕聲答應，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看自己的小徒弟，她只好回頭，美眸微嗔的瞪了秦洛一眼。
都是因為你——
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以後再也不做了。
這是最後一次。
被美人師父白了一眼，秦洛笑笑，幾乎立刻就理解了她的意思，不過沒當回事。
不知廉恥？
這才哪到哪，以後還會更加不知廉恥。
「師父，絲|襪穿起來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滑熘熘的。以後你多穿穿嘛……師父的腿那麼漂亮。」飯桌上，江喬苗興緻勃勃的說道，滿滿期待。
師父是個大美人。
就是作風太古板了……
她早就想讓師父試試新東西了，白絲|襪已經穿過，可黑絲|襪還沒有呢。
「吃你的飯，連你也敢過來編排師父了？」
蘇煙柔故作嚴厲。
用筷子把點了點少女的額頭，算是警告。
江喬苗吐吐舌頭。
不過還是捧著下巴，吃吃的笑，「師父，這條襪子什麼時候還給我。」
「明天我去給你買新的。」蘇煙柔支支吾吾。
「那這條呢。」
「壞的有些嚴重……秦洛說，秦洛說這種衣物破損之後就沒法再穿，被我拿去丟掉了。」
「把襪子都弄壞了，師父修鍊的真激烈。」
「喬苗！」
「……」
餐桌上，師徒三人揶揄鬥嘴。
秦洛埋頭扒飯，感覺這樣的關係，似乎還不賴。
他進了一步。
好像這幾人的師徒距離，也更進一步。
師父終究不是那個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了，她從雲上墜落凡塵。
蹭了頓飯。
秦洛沒有再留下，準備回家了。
雖然今天初次體驗，還處於最如膠似漆的熱戀期。
只不過和蘇煙柔修鍊。
終究不能厚此薄彼，放下兩個更早一起修鍊的女孩不管，而蘇煙柔又臉皮薄，一下子四個人一起練她肯定受不了，至少也需要一點時間循序漸進，溫水煮青蛙。
「秦洛，我送送你。」
江喬苗刷完碗，笑眯眯的跑出來，陪他下樓。
少女來的匆忙，也沒換鞋。
毛茸茸的棉拖摩擦著地面，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夜色已經深了，沿途的海豚形路燈照亮一片片圓形的區域，為清凈的小區再添幾分清幽。
兩個人肩並肩的走在石子小路上。
秦洛揣著兜。
江喬苗碰碰他，把小手也塞進了他的兜里，和他扣在一起。
「今天沒有月亮呢……」
少女淺淺的笑，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的說道：「每個月月初的時候月亮就會消失，十五號又是滿月……古人的曆法真神奇，連月亮都能預測到。」
「陰曆的確是按照月相制定的。」
秦洛點點頭，沉吟了一下，「不過今天沒月亮，單純是因為陰天。」
他拿出手機，打開一個APP，摁了一下。
幾公裡外。
被他布置在樓頂上的防禦設備啟動，數枚靈術飛彈啟動，射向天空，烏雲瞬間炸的煙消雲散，露出了一襲四分之一的彎彎月牙。
古人觀測天象，現代人改變天象。
秦洛拿著手機，他感覺真要比的話，還是現代人要更神奇一些。
江喬苗呆了呆。
抿著嘴。
又氣又笑的用肩膀碰了他兩下。
「討厭啊！」
「雖然我很想哄哄你，不過我是理科生，順著你說太違背我的科學素養了。」
秦洛笑了笑，停下了腳步。
「就送到這吧，再走下去，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我送到小區門口。」
江喬苗挽著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說道。
還有師父在呢。
小區很大，但卻不夠大，再長的路也有會走完的時候，走著走著，門口的柵欄門終究近在眼前了。
秦洛揮揮手，準備和少女告別。
江喬苗卻輕輕踮起腳尖，抱住他的脖子，和他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