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何為格蘭芬多!

第124章 何為格蘭芬多!

走在一片草地上,盧平再次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

他不是沒用過無痕伸展咒,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利用無痕伸展咒,將空間擴大到這種地步的!

要知道,無痕伸展咒是一種魔法,只要是魔法就會有著其不穩定性。

無痕伸展咒擴大的空間,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出現空間崩塌,就好像一棟房子,可能建到一定高度便會變成危房。

但像這樣大的空間,還能生存無數魔法生物,好像一個動物園……簡直匪夷所思!

遠處,一頭半大的挪威棘背龍,正在追逐一頭波特疣豬,它靠著制空權,不斷騷擾那頭野豬。

對於大多數火龍而言,幼龍第一次噴出火花的時間,在孵化後六個月。

但飛行的能力會晚一些出現,大約在十二個月左右。

挪威脊背龍這個龍種卻是個例外,它們成長的很快,在三個月內,就能夠完全具有噴火和飛行的能力。

而且雌性挪威脊背龍比雄性兇惡得多。

因此,孵化不到四個月的諾伯,現在已經是貓嫌狗厭的存在。

羅夫才決定拿它當實驗器材,讓它吃吃苦頭也是好的。

畢竟棍棒底下出孝子,在海格不要它後,羅夫就是當之無愧的後媽。

「火龍是最強大的魔法生物之一,它們唯一的弱點在於眼睛。」盧平講解道:

「羅夫,我不想假裝是火龍的專家……你在這方面很專業,只是限於年齡,很多魔法還沒有掌握……我會在最近這半個月,給你進行指導。」

「對付火龍最直接的方法,當然是眼疾咒,眼疾咒雖然不致命,但還是會對火龍的眼睛有一定傷害……」盧平瞥了眼那頭未成年火龍,說道:

「考慮到它才幾個月大,暫時先不教你眼疾咒,我有一種特別的技巧,羅夫,伱有催淚彈嗎?」

少年掏出兩枚很小巧的銀色圓球狀物品。

「看好了。」盧平舉起魔杖,舉到肩部那麼高,對準諾伯說道:「瓦迪瓦西!」

兩枚催淚彈就像子彈一樣飛了起來,朝著諾伯射去,速度太快,它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催淚彈就射進了它的鼻孔里。

催淚彈突然炸開,諾伯想張嘴噴火,但它突然瘋狂地打起噴嚏,一個接著一個,龍息根本吐不出來。

那頭波特疣豬見狀趕忙溜走了。

「天才的創意!」羅夫誇讚道。

這個效果真是拔群,可以壓制火龍,不讓它噴洒火焰……就是招數有些損。

「火龍雖然厲害,但只要懂得運用特定的魔法,也沒什麼好怕的。」盧平淡然一笑。

羅夫舉起魔杖,說道:「瓦迪瓦西。」

一顆石子飛起,在半空中的軌跡歪歪扭扭像醉漢走路一般,沒有飛幾米高,就墜回了地面。

「手臂要齊肩……還有你在念到『瓦西』時,要有一個喘息的停頓。」盧平又演示了一遍。

羅夫閉眼回憶著整個動作,他睜開眼睛,再次說道:「瓦迪瓦西!」

這次胳膊出現微妙的停頓,手腕一抖,目標正是打著噴嚏的諾伯。

一顆石子激射而出,正好砸中諾伯的腦袋。它站在一棵樹上,正在打噴嚏,此時被石頭砸中,驟然失去了平衡,後仰摔在地上。

好在諾伯皮糙肉厚,掉在地上也沒有受傷,它委屈巴巴地朝著羅夫嗚咽起來。

「想像很重要,想像著火龍的鼻孔或者嘴巴。」盧平輕聲道。

這次換成了一大塊牛肉,迅猛且準確地落入諾伯的嘴裡。

「很好。」盧平微笑道:「接下來是一個你見過的束縛魔法……鎖條鎖縛。」

盧平揮動魔杖,銀色的魔咒激射向正在吃牛肉的諾伯,在靠近它時,延伸出四道光柱。

四道光柱好像牢籠一樣,將諾伯困在了裡面。

「這個魔法可以幾個巫師一塊使用,光柱越多牢籠越堅實。」盧平說道:

「如果只是對付那些火龍幼崽,這個魔法可以既不傷害它們,又能將它們困在原地。」

羅夫輕輕頷首,繼續拿著諾伯起練手,他不斷揮舞魔杖,神情十分專註,心無旁騖。

盧平望著異常專註的羅夫,一時間有些走神,他忽然想起少年時代的三個摯友,就是如此不厭其煩地練習魔法,好有朝一日在他變成狼人時,能陪他出去。

大概練習了十幾分鐘,盧平讓羅夫停下休息。

「距離考核的時間還早呢,慢慢來。」盧平將一杯水丟給少年。

羅夫接過以後,咕咚咕咚大口喝水,很是痛快。

盧平望著少年,他猶豫了一下,輕聲道:「羅夫,我想問你一件事。」

羅夫喝完以後抹了一把嘴,笑臉燦爛道:「什麼事情?」

「你見過哈利·波特嗎?」

「見過,哈利是我同學啊,不過說話次數不多,他是格蘭芬多學院的,我是赫奇帕奇。」

「哈利……是個怎麼樣的人?」盧平好奇道。

「典型的格蘭芬多。」羅夫似乎知道盧平想問什麼,輕聲道:

「我聽別人說,哈利長得很像他爸爸詹姆,但眼睛卻像他媽媽莉莉·波特。」

「是這樣嗎?」盧平的聲音突然有些顫抖,他嘆息道:「我真想見見他啊。」

「我和哈利的父親詹姆是摯友,和他的母親莉莉……也是朋友。」

「那就去啊。」羅夫理所當然道:「這算不上多困難的事情吧?」

「我曾經想去過,鄧布利多告訴我,哈利生活在他姨夫姨媽家,那是一群麻瓜,不喜歡巫師……為了哈利的成長,最好別去打擾他。」

「後來哈利長大了,來霍格沃茨上學了,我突然就不想去了,更不敢去。」

盧平低垂著腦袋,有些無力道:「我怕哈利問我,詹姆和莉莉怎麼死的……我是詹姆的朋友,為什麼沒能救下他們。」

男人滄桑臉龐上,滿是遮掩不住自責。

羅夫看了眼盧平,他想了想道:「我隨便說一點自己的想法,可能沒有道理,你聽聽就好。

我們活著,同時也在孕育死亡,不管隨著時間怎樣流逝,那種失去所愛之人的悲哀是無法治癒的。」

「但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們惟一能做到的,就是從這片悲哀中掙脫出來,照顧好還活著的人。」

羅夫抬頭望著遠處道:「我聽說,哈利在他姨媽家過的並不開心,如果有一個長輩出現,他一定會很開心,你說呢?」

少年拍了拍中年男人顫抖的肩膀,認真道:

「盧平,與其逃避,不如勇敢面對,好好照顧故人之子,這才是一個格蘭芬多……對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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