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舊神祭壇
對於這山裡藏著一座『舊神祭壇』的消息，周緒是早就知道了。
只不過當時蠻石只帶了四個部下，跟著灰狐部落的人去確認了祭壇的位置，之後還把四個部下都給留下看守祭壇了。
這就導致除了灰狐部落的人，以及蠻石他們幾人之外，別人都是只知道有這麼個事情，但卻並不知道『舊神祭壇』究竟在哪。
直到他們攻下蠻石部落，抓到灰狐部落的人，這才得知那『舊神祭壇』的具體位置。
早飯過後，帶上藤甲兵作為護衛，周緒很快出發。
這祭壇的位置，是在灰狐部落的營地附近，從蠻石部落的營地過來，還是有一段路的。
再加上山路難走，等到他們抵達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接近中午了。
地洞外，當初蠻石留下的四個部下已經被他們五花大綁的丟到了外面，等著待會兒押送到營地里去，而他們的人，已經完全接手了這邊的守衛工作。
「首領！」
見周緒帶著藤甲兵過來，士兵們紛紛行禮。
周緒在簡單的點頭示意之後，便急不可耐的走進了那個地洞。
這一路上，圍繞著這個『舊神祭壇』他真的是想了很多。
【那『舊神祭壇』還能不能用？】
【如果能用，那我是不是能夠藉助那個祭壇回去？】
【但穿越前的我，已經在車禍中死了啊，我如果又穿越回去，我是憑空出現，還是怎麼的？】
【說到底在那邊的世界，我死之後，我的屍體是因為穿越消失了？還是已經火化了？】
【我要是真能穿越回去，那我到底回不回去？】
這一路，周緒腦子裡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就沒停過。
直到他來到那座祭壇前，這些想法才總算打住！
那是一座完全由石頭堆砌起來的祭壇，和之前召喚了他的那座祭壇並無二致。
但不同於召喚了他的那座祭壇，這一座整體都散發著一種古老而莊嚴肅穆的氛圍，讓靠近上去人，不自覺的緊繃起了身體。
緩步走上祭壇，和他那座一樣，祭壇上那一個個奇怪的符號，組成了一個直徑差不多五米的圓陣。
周緒嘗試讓自己看清，甚至記住那些符號。
可在這個過程中，他卻發現這些符號清晰又模糊。
這種感覺無比矛盾，但卻是他這一刻的真實感受。
他看得清上面的每一個符號，但想要將這些符號記到腦子裡，卻發現這些符號一片模糊，根本無法記住。
【這難道是舊神留在這祭壇上的力量，在干擾我？】
想到這裡，周緒腦海中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洞察之眼！】
想到就做，周緒直接發動真言力量，想要看個究竟。
殊不知就在下一秒，他只感覺腦子突然發出了『嗡』的一聲悶響，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當場抱住了頭。
同一時間，周緒一雙眼睛變得血紅，兩行血淚直接從眼眶溢出，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緊咬著牙關，差點把牙都咬碎，周緒強忍著沒讓自己慘叫出聲，並在心中暗暗慶幸……
【幸好進來之前，讓其他人都守在外面沒跟進來。】
這會兒雖然沒有鏡子，但周緒大致也能腦補出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慘樣。
若是讓部下們看到了，還不得影響到自己身為首領的威嚴？
緩緩的呼出一口長氣，周緒緊接著又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舒緩下來。
腦子的脹痛只是一瞬的，這會兒也就還有那麼一點難受，但他的雙眼卻是火辣辣的刺痛！
伸手一摸，頓時就染了一手血。
視線掃過周圍，他現在看什麼都是紅蒙蒙一片。
「見鬼。」
此刻生怕自己雙眼受損的周緒，強忍著心中的不安，摸出了別在腰間的獸皮水袋，清洗自己臉上和手上的血跡。
之後又閉上眼睛稍稍緩和了一陣，雙眼再次睜開，雖然還能感到陣陣刺痛，但眼中的紅色已然消退了不少，讓周緒鬆了口氣。
隨後視線再次落到那『舊神祭壇』上，他的臉上已然帶上了之前從未有過的敬畏。
【這恐怕是那些舊神留在祭壇上的某種禁制，一方面是為了保護祭壇，另一方面是為了防止祭壇上的力量遭受窺視。】
期間，周緒有小小的嘗試過一下，去吸收祭壇上的真言力量，但蘊含在祭壇內的真言力量卻是毫無反應。
顯然，在正常情況下，這祭壇內蘊含的真言力量，是無法被吸收的。
【那我要是將這祭壇給砸了，把祭壇砸成廢墟，是不是就能從廢墟中吸收真言力量了？】
這一刻，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周緒腦海中閃過。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剛才僅僅只是想要窺視這個祭壇，就遭到了反噬，這要是動手，他還真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種有點作死的事情，還是別試了。
【不過這祭壇該怎麼用呢？用法應該不難，不然他們當初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我給召喚出來了……】
這會兒，周緒正這麼想著呢。
未曾想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之中，系統提示再次響起……
【系統提示：請問是否向『祭壇』注入真言力量？】
平時毫無存在感，甚至根本不會冒泡的系統，這會兒突然冒泡，還真就把他給嚇了一跳。
隨後趕緊拒絕。
【別別別！】
類似的事情，他畢竟是沒有做過，他現在根本不知道在給祭壇注入真言力量之後會發生什麼，這會兒什麼準備都沒做呢，還真就不敢輕易嘗試。
萬一整出什麼幺蛾子來，麻煩不就大了？
就在他糾結的這會兒工夫里，他的這雙眼睛也是慢慢緩和下來了。
他這雙眼睛，想要完全恢複如常，一時半會兒之間，肯定是不行了，而他也不可能一直就這麼耗在這兒。
在稍微想了一想之後，周緒最終還是決定先回一趟營地再說。
走出地洞，守在外面的藤甲兵們，毫無意外的注意到了他們首領那雙明顯發紅的雙眼。
「首領，您的眼睛……」
「沒事，這兩天真言用多了，而這地洞里光線又差，眼睛有些累了而已。」
他的『洞察之眼』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他這麼一說，部下們自然是信以為真，不再追問。
「你們幾個，繼續守在這裡，不要讓任何人輕易靠近，剩下的人，跟我去一趟紅石營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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