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氣壞了

正文卷

小林五郎咬牙切齒道:「該死!那個死朝鮮人果然陰險!」

鄧肯驚嚇道:「我們的防毒面具不夠啊,要死多少人?手下都要死光了啊!」

科蒂斯臉色難看:「如果就剩我們幾十個,最後還是會失敗。我相信列車裡一定還有維爾福德的潛伏人員,等待時機。」

迪夫想了想道:「我認為不是所有車廂都有毒氣裝置,尤其很多車廂後來都經過改造,如果改造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那就是大麻煩。畢竟這東西是最後手段。」

「沒錯!」寧勻笑道,「你們不是想知道叮叮噹噹的聲音怎麼回事嗎?那是我在派人檢查,從去見維爾福德的時候就開始了,這時候浪費任何一點時間都很危險。所以我提前布置下去。」

怕死的高層們立刻給防毒面具更換了濾毒盒,然後人人提著防毒面具以隨時準備戴上的姿態去檢查手下們的工作。

手下們很給力,已經找到位置。

鄧肯看到車廂地板下面角落裡的毒氣瓶心有餘悸道:「維爾福德可真狠啊!」

「果然,只有頭等艙才有毒氣裝置,我們這些車尾出身的反叛者,誰能忍住頭等車廂的誘惑。」迪夫感嘆。

「為什麼只有頭等車廂有?」埃德加不明白。

「因為頭等車廂從未改造過,人數少,萬一發生點什麼,一次集體食物中毒也能糊弄過去。」科蒂斯冷哼道。

「那可是頭等車廂啊!都是大人物!」小林五郎不敢置信。

「在維爾福德眼裡可不是!越是高層,越是忠狗。」寧勻搖搖頭,「把頭等車廂的人都趕出去,找幾個隊員戴著防毒面具切斷控制裝置。留下一個,看看維爾福德在什麼時候發動。」

「吉列姆怎麼處理?」迪夫問道。

寧勻看了看科蒂斯:「交給你吧。」

科蒂斯沉重的點點頭。

小林五郎主動道:「南宮民秀交給我吧。」

「要溫柔一點。」寧勻笑道。

「放心吧,大人!絕對溫柔!」

寧勻拍了下手:「現在最重要的是發動全部人手,查清楚這些年維爾福德做了什麼準備。」

「人太多了,怎麼查?」埃德加搖頭。

寧勻看著眾人道:「沒那麼難,從他的手下開始,一點一點順著線索,建立一個關係樹,仔細詢問。這時候我們盡量讓雙方不死人的優點,就體現出來了。」

「就像一張網,這張網上的人,越是齊全,維爾福德所做的事就越是無法隱瞞。」

「如果維爾福德把相關人員都殺死了呢?」科蒂斯問道。

「除非他親自動手,一點痕迹都不留下太難。」迪夫補充道。

寧勻擺擺手:「不用爭論,先去查,沒有結果再想辦法。」

還沒等眾人開始,就有手下隊員急匆匆的跑過來報告:「南宮民秀逃走了。」

小林五郎立刻就急了:「怎麼回事,怎麼可能讓他逃跑了!不是一直有人看著他嗎?」

「是南宮民秀的女兒尤娜,她放跑了南宮民秀。」隊員說著看了一眼貝蒂。

小林五郎立刻轉頭,衝著貝蒂憤怒道:「是你,一直對那個小婊子太好!都是你的錯!」

貝蒂也怒目而視:「誰讓你們總想欺負尤娜!」

「混蛋!你現在還不認錯!」小林五郎用日語破口大罵。

「這是列車上,他們跑不遠!」貝蒂不甘示弱。

寧勻想到原電影里這兩個死韓國人炸門的舉動,臉色難看,一邊往車廂後面跑去一邊道:「不要吵了!貝蒂,快告訴我,尤娜是不是有很多克洛諾?」

「不,很少,除了她吸的那些。我想讓她戒掉克洛諾,所以有意控制了。而且我知道克洛諾是危險品,可以做炸藥,所以命令手下的人不給她。」貝蒂神色鄭重嚴肅,「而且我每天都檢查,她手裡的絕對不會超過兩塊。」

寧勻又問:「包括她的私人物品也檢查嗎?」

貝蒂用力點頭:「是的,雖然我對她不錯,但安全方面控制的很嚴格,她任何私人物品都會每天檢查。衣服我也親手搜過。」

寧勻知道貝蒂認真的性格,稍稍放下心。

只有沒有爆炸物,只要在列車上,這兩人就跑不了。

根本無路可去,到處都是人,一問就知道在哪。

果然沒過多久就找到了。

嚴格說他們兩個剛跑沒多遠,就被手下隊員們圍住了。

雖然寧勻和維爾福德談判的時候,調了很多隊員在車頭附近防禦,但也不是後面就徹底沒防備了。

可惜現在情況很不好,讓寧勻和貝蒂都非常難堪。

南宮民秀和尤娜裝好了克洛諾做的炸藥正等著他們呢。

「我絕沒有撒謊。」貝蒂牙齒都要咬碎了。

「我相信你。」寧勻真的挺無奈。

這節車廂是有大幅落地玻璃窗的那種觀景車廂。

車廂兩側都是透明,一側群山,一側平原。

克洛諾做成的炸藥就貼在玻璃的角落上。

南宮民秀和尤娜各持一面美隊盾牌就站在旁邊守護。

「別過來!」南宮民秀大叫,「在過來我就引爆炸彈!」

「開什麼玩笑,你那破盾牌又不是真的美隊盾牌,根本擋不住爆炸!」寧勻從心理上打擊對方,「爆炸一定你先死,我們這的距離可未必會死。」

「哈哈哈,這盾牌可不是阻擋爆炸,是為了阻擋你們啊,你們的超擼能力那麼強,我害怕死了!」南宮民秀大笑,「在這個這個距離上,加上盾牌,我就一點也不怕了!請你們放心擼,哈哈!」

「白費力氣!我們早就沒能力了,都耗盡了!」科蒂斯大叫。

「哈哈哈,沒能力了,陽痿嗎?!你以為我會信!」南宮民秀嘲諷的大笑。

除了貝蒂,大家都氣壞了……

科蒂斯更生氣:「隨便你!你要炸什麼?炸死自己?」

「哈哈,你們仔細看看,看我裝炸彈那一側的美妙風景,漂亮吧!這麼高的山,這麼厚的雪,這麼大的爆炸,一定會引發雪崩,雪崩衝擊之下,列車出軌,被雪掩埋,到時候誰也活不下來!」南宮民秀囂張的大笑。

「你真想死?我不信,你會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埃德加不屑道。

「好,你們敢賭嗎?」南宮民秀繼續囂張,「你們現在身份可不同了哦,都是大人物了,馬上就統治全列車了!你們會願意陪我一起死?」

果然沒人敢賭,大家全都面帶遲疑。

「別想玩花樣,看看這裡。」南宮民秀拿著盾牌,讓開一點位置。

剛才看不到的地方又出現一塊克洛諾做成的炸藥。

而且南宮民秀和尤娜的手裡都拿著點燃的打火機,隨時可能引燃炸藥。

該死!

寧勻暗罵一聲,竟然有這麼多。

「別激動。」寧勻努力安撫,「有什麼不能好好談談。你不喜歡被小林五郎欺負,我就命令他以後再也不許接近你。我們還需要你開門的能力呢!」

「這麼低劣的謊言,門都開完了,還需要我幹什麼?」

「只要列車還運行我們就需要你,畢竟系統是你設計的。」

「呵呵,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聽說了,你們要把列車停下,到時候再也不需要我了。」

「你不明白,就算停車了也要以列車為中心建立營地。你擁有的又不只是開門的才能,你是工程師,這樣的人才列車裡很少,要用到你的地方太多了。世界末日的時候,沒有什麼比人才更重要的了!」

「別騙我了,我知道我沒那麼重要,所有喊人才重要的傢伙們都沒重視過人才!小林五郎才是你的心腹,你會為了一個可以取代的工程師拋棄心腹?!」

「這不衝突,這也不是拋棄,我相信你受到的懲罰已經足夠了。小林五郎也會願意停手,對不對?」寧勻轉頭問道。

小林五郎連忙答道:「是的,大人。我保證以後絕不接近南宮民秀十米之內!」

「又來騙我,不說你的保證是不是作數,十米之外也有無數虐待的方法,我看起來就這麼好騙?何況你們早就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什麼身份?」寧勻假裝的很完美。

「呵呵,從你們敲敲打打找毒氣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泄露了。沒錯,我和維爾福德合作,不過看來他這次是徹底失敗了,不能依靠他翻盤了。還好我早有準備,否則等你們解決了維爾福德,我們父女的墳上都要長草了!」

「好吧,既然你猜到了就應該知道勝利屬於我們,沒必要掙扎了,投降吧。我以我的名義保證你的安全,保證你不受虐待,如果我出爾反爾,就讓安倍晉三不得好死!」寧勻一臉嚴肅,「這樣總該相信我了吧。要知道我們日本人很重視誓言的!」

「哈哈哈,我瘋了才會相信日本人的鬼話!何況是安倍晉三,泰坦尼克揭秘我又不是沒看過。當初那個安倍晉三就是滿嘴謊言,把船上的人都騙了。偷走了海洋之心,交給自己的情人女僕,後來還偷偷控制美國經濟,入侵我們韓國。你這個安倍晉三又能好到哪裡去?看看,到現在你們還舉著武器,一邊保證我的安全,一邊要隨時打死我嗎?」南宮民秀激動的大叫,「放下槍!快!立刻!」

說著南宮民秀就要把打火機湊到引信上點燃。

寧勻掃了一眼眾人,立刻命令周圍的隊員:「槍口朝下。」

「把槍扔掉,踢過來!」南宮民秀又一次狂妄的大叫。

寧勻臉色一變:「過分了!我們這裡可不是沒有射擊好手,一槍幹掉你的把握沒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八十。」

當然寧勻知道兩槍同時幹掉南宮民秀和尤娜的幾率就低多了,尤其盾牌阻擋,看不清他們動作。

南宮民秀臉色一變,舉了舉盾牌:「好吧,不過拿槍的要後撤,不許出現在這節車廂!」

「告訴我你怎麼弄到克洛諾的?!」寧勻提出條件,「告訴我,我就讓他們後撤。」

不僅貝蒂和寧勻,其他人也一臉困惑,搞不懂尤娜和南宮民秀怎麼得到克洛諾,又怎麼藏起克洛諾。

畢竟那是兩塊啊,加起來都一大包了。

南宮民秀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親了一口尤娜的頭髮道:「這可是我親愛的小寶貝的功勞!」

「不可能!」貝蒂不信,「我一直盯著她呢,就算我巡查的時候也有手下盯著她,她根本沒機會。」

「太可笑了!你們和維爾福德有什麼區別?!不不,有區別,區別就是比維爾福德墮落的更快!我的小寶貝只要願意打開腿,多少克洛諾都能弄到!」南宮民秀好像還很驕傲。

竟然有這麼重口的人,鄧肯努力看著尤娜也看不出來哪好!?難道打開方式很特別?

「賣女求生,賣女求榮!」迪夫搖搖頭。

貝蒂咬牙切齒,無法置信,自己的手下竟然和尤娜串通,給她提供克洛諾,還一直瞞著自己。

「朝鮮人的一貫習慣,當初朝鮮偽軍就是這麼乾的!」小林五郎冷笑。

寧勻也是感嘆,墮落的真實太快太快了,叛亂還沒勝利呢,就已經這個樣子了。

還是以紀律嚴格著稱的貝蒂的手下,其他人簡直無法想像。

「這全是你們這幫狗崽子逼我的!這都是你們的錯!」南宮民秀破口大罵,「不,不,這根本不是錯!這是達到正義目之前的曲折過程!」

貝蒂傷感的看著尤娜:「尤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是我父親,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尤娜一臉的無所謂。

「你幫他做的那些都是錯的!」貝蒂又氣又急又失望,就像看到自己寄託心血的孩子走上歧路。

「難道你們虐待他就是對的!我父親被虐待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管了嗎?你不聞不問,你裝看不到!」

太殘酷了,寧勻不得不感嘆,果然任何權力取得的過程都充滿了不分對錯的悲傷故事。

正義像個笑話,你死我活才是一切真理。